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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7.他知道真相 文 / 柒草

    上官佩在酒席上走不開,只能叮囑她好好休息。舒殘顎副

    施以默坐在床沿,玫瑰花瓣由於她下壓的作用力不斷往羊毛地毯上滑去,她轉眼看向無名指上那枚泰勒伯頓,這顆鑽石她第一眼看到就特別喜歡,沒想到會再度回到她手中,並且她往後就是它的主人。

    施以默挽唇笑了下,現在她再不是以情婦的身份站在他身後了,她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以一個正牌妻子的身份。

    不過今日發生的事,她心裡總歸不是滋味,或許這一步,她真的走錯了。

    唐朝在結婚典禮上舉手投足都深深印刻在她腦海,他不顧一切的愛,傻子才會沒有感覺。

    她忽然很不想這樣,總覺得跟欺騙沒有兩樣。

    她平躺在喜床上,很多事要靜下來好好思考,從今天開始,她是他名副其實的妻子,那麼她就該拿出一個做為老婆該有的態度和責任。

    江鳳美用她的手機打到她新號碼上,施以默按下接聽鍵後,江鳳美的聲音頗有焦急「以默,唐朝找你都快找瘋了,他打了幾十通電話我不敢接,怎麼辦?」

    對於江鳳美發給唐朝的第二條短信,她也不想追究,「美美,我跟他的事往後你別管了。」

    「怎麼了?」江鳳美隱隱查出些不對勁。

    施以默歎口氣,「其實我不該把你跟媽牽連進來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曉得處理。」

    這件事鬧得有多大,明天就知道了。

    施以默像是被一棒子打醒。

    她簡短同江鳳美聊了幾句,讓她把唐朝號碼發到她新號上,思前想後,她還是覺得自己玩的太過火。

    唐朝調出航空公司監控器,每個角落都看得仔仔細細,根本沒有施以默的身影,他能夠非常確定,她還在京城沒有離開。

    施以默按出他號碼撥過去,5聲過後,電話那端響起陣不耐煩「說!」

    是他。

    她抿了下嘴角,喊出的聲音帶著歉疚,「唐朝。」

    電話那頭猛地傳來陣急剎車,施以默瞳孔微瞪,「唐朝,你怎麼了?」

    男人車子急轉入路邊,「你在哪?」

    透過電話線,施以默能清晰聽見唐朝鼻翼間逸出的粗濃,她掌心內揪起一把玫瑰花瓣揉碎,聲音低黯瘖啞「我在唐家。」

    「什麼?」

    「對不起,我騙了你,我才是歐默。」

    那一刻,唐朝只覺耳旁一片嗡鳴,抿起的薄唇幾乎要被弄破,他難以置信的闔緊眉峰,「你再說一遍?」

    施以默張了張唇,卻發覺什麼聲音都發不出。

    爾後,她聽見的是唐朝抑制不住的笑聲,施以默圈緊手機,任由邊緣稜骨刺入掌肉。唐朝一把將手機砸入擋風玻璃,電話在這一刻掐斷,那股忙音在她耳際暈染開來。

    她靜靜的坐在床沿邊,室內一片死寂,她知道自己正在狠狠傷害一個愛她的男人。

    施以默,從什麼時候開始,你變得這麼陌生?

    她自己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她不知在那裡靜坐有多久,直到一抹欣長的暗影遮在身側,施以默抬起眼,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唐朝這種眼神。

    他黑眸內的光圈,是被她硬生生撕裂的。

    她傾起身,他還穿著從婚宴逃走時那身純白西裝,為了急著去找她,甚至連胸前『新郎』標籤都沒有摘下,可這會有人告訴他,他要找的人正好好呆在唐家,還是他今天娶了的女人。

    「為什麼?」他眼鋒是充血後的暴戾。

    他不敢相信這一身大紅色旗袍裝的女人真的會是她!

    她不知道事情會鬧得這麼大,可她知道,這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夠解決的。

    「施以默!」他凶狠握住她雙肩,俊臉是從未有過的憤怒「你是第一個敢這麼耍我的女人!你是抓著我愛你這一條不放了是麼?」

    她是料定他捨不得對她怎樣,所以肆無忌憚了是麼?

    施以默抿緊朱唇,面對他的質問,她真的無言以對。

    唐朝眉宇皺得前所未有的緊,心臟處傳來股鑽骨揪疼,「你知不知道,如果我曉得我娶的女人是你,我會有多開心?」

    施以默肩胛處因他的激動而被嵌得脹疼,「你永遠不會懂!」

    她目不轉睛盯著他雙眸,聽著他那句句暴怒的嘲諷,事情走到這一步,該承擔的責任,她不會逃避。

    他無法想像一個女人怎麼能夠狠心到這種地步,親眼看著他在婚禮上做出的那些事,還能夠冷眼旁觀。

    因為他先愛上她,她對他毫無感覺,所以他活該,是嗎?

    他恨不得將她肩骨捏碎,「你知不知道,我是拿命在愛你!」

    施以默臉色驟變,若是婚禮前她告訴他,自己就是歐家大小姐,可想而知唐朝會有多開心,可如今,他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拋下妻子逃離婚禮現場,這種行為對唐家會有多大損害,是用金錢無法估量的。

    事情沒有發生前,她永遠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

    江鳳美第二條短信,起到致命作用。

    「就算不愛我,何必用這麼殘忍的方式懲罰我?」

    施以默斂下臉,「如果我說我知道錯了,你會信麼?」

    唐朝夜眸淺瞇,自眼角細縫內迸射出的斑斕似要燒灼了般。

    「施以默,你告訴我,我是愛錯了人麼?」

    他抓在她肩胛的大手越收越緊,有那麼一秒,他真想就這麼死死掐住她脖子,直到她失去知覺為止。

    可看到她因為雙肩疼痛而擰緊的俏臉,他又於心不忍。

    對她,他始終學不會心狠。

    唐朝朱唇轉為白色,「事情鬧成這樣,你滿意了麼?為了你,我讓整個唐門丟盡顏面;為了你,我氣得我媽舊病復發;同樣是為了你,為了你這個從頭到尾都把我唐朝當猴耍的女人,我把緊握在掌心的家族全部推出去,你還想要我怎樣?」

    施以默搭下眼睫,那雙眸子晦暗不清,面對他步步緊逼的質問,她一個字都說不出。

    唐朝猛地扳緊她雙肩,施以默身子微顫,被迫迎向他陰鷙的臉。

    「施以默,被一個深愛的人這樣欺騙,那種滋味,我想你這輩子都無法體會。」他冷冷笑出聲來,「想讓我們之間盡快結束,想要盡快擺脫我的束縛,你這種手段,真是用的太絕了!」

    「你知道嗎?只有你,只有你能給我想不到的快樂,我多麼希望你能夠說會永遠陪在我身邊。」他字字句句,不帶絲毫溫度的從牙縫內擠出,「可你今天的所作所為,真是讓我失望透頂!」

    唐朝俊臉繃成難看的青色,施以默嗖地抓起他胸前衣料。

    不!她不是這樣想的。

    她咬緊唇瓣,緊盯向他冷驁的雙眸,認識這麼久,唐朝從未衝她發過這麼大脾氣,從未對她說過這麼狠的話。

    施以默聲音被哭腔剝削為無限嘶啞「對不起。」她張唇的瞬間,眼淚無情燙在胸前,「老公。」

    那一聲老公,讓他黑瞳閃過稍縱即逝的光斑。

    施以默倏地撲到他懷裡,玉手在他身後圈緊,那股迷人的煙草味在她鼻翼內四處飛揚,她的側頰隔著單薄的衣料緊緊貼在他胸膛上。

    「別生氣好嗎?我保證以後不會這樣了,我會與你共同來愛護我們這個家。」

    唐朝瞇起雙眼,心臟某處比讓他千刀萬剮還疼,壓得他呼入的空氣都稀薄起來。

    施以默怕他生氣,不斷執起他大手在自個兒臉上扇,「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只要你別氣我,你隨便怎麼打罵我都成。」

    事情引發的後果,她現在著實知道怕了。

    唐朝眼見她側臉已被自己的手背摑得通紅,男人順勢擁住她肩胛,她只要頂著張可憐巴巴的臉稍稍低下聲求饒,縱使他有再大的怨恨也無法全部發洩出來。

    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軟肋。

    「留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在身邊,我也會累。」

    這話,他是說給自己聽的,可他就是不願意放手,死都不願。

    施以默沒有說話,只是被唐朝用力摟緊,他恨不得將這個女人融入骨血,這樣,她是不是就永遠不會逃離他?

    若是她愛他,哪怕一點點,今天這種戲碼都不會上演,她至少會因為愛而顧及到他的感受,可她就是不愛。

    唐朝無力的挽起唇瓣,起先他還不知道她對他這麼厭惡,即便她不愛,也不該這樣來踐踏他的尊嚴。

    他歎口氣,「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

    施以默見他要走,死拽著他衣角不放,「你要走麼?」

    他伸手摸了下她側頰,「從明天開始,公司應該會很忙,我得趕回去處理。」

    施以默在他眼裡看到了沉重,即便事情已經鬧到無法收場的地步,他依然沒有過多責備她。

    施以默的確是被唐朝寵上天的女人。

    他越是這樣,她心裡越是自責。

    「你晚上不回來麼?」

    「這幾天我會呆在公司。」

    他們之間,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施以默點點頭,兩人前後步出臥室,她只是想送送他,明明不算遠的路,她卻覺得走了好久。

    施以默眼瞅著男人上到駕駛室,許多話藏在嗓口沒有說,直到汽車越跑越遠,她眸子內才泛出腥紅。

    其實唐朝是怪她的,不然新婚之夜怎麼會離開?

    陳桂雲他們從酒店回來,施以默已經卸掉妝睡下了,若不是管家提起,他們還不知道唐朝回來過。

    聽說是大少奶奶親自將大少爺送出門,唐家人總會感到點欣慰,看來情況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糟。

    第二天,疑似唐朝為情婦拋下正牌妻子的流言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唐氏董事會幾位董事聯手撤資,唐氏股票遇到暴風雨呈現大跌,唐門名譽受到重創,剩下的其餘董事聯名表決撤換掉唐朝總裁之職,上頭也準備對他進行調查。

    如果情況屬實,唐志成也有可能被撤換軍隊長官的職位,唐家這次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打擊。

    陳桂雲身子受不住刺激臥床不起,唐夢陪伴在左右,唐赫也被拉去公司協助唐朝,施以默看到網絡上爆出的新聞後,她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

    她給唐朝撥去無數通電話,男人正在召開緊急董事會,眼見她不斷打來電話,唐朝讓李秘書暫停會議。

    他走到窗邊,「喂。」

    「唐朝,我看到新聞了,你怎麼樣了?」施以默焦急的喊起來。

    男人一對鷹眸自落地窗放遠到對面大廈,薄唇緊抿起「沒事,別擔心。」

    怎麼可能沒事?

    施以默心尖像是被釘子狠鑽了下「我要怎麼才能夠彌補?」

    他聽見她雙唇間傳來的哭腔,唐朝軟下聲線,「真的沒事,相信我。」他目光轉向身後,因為他中途阻斷會議,已有不少董事不滿,「好了,我先去忙,乖乖在家等我的好消息。」

    她摀住紅唇「嗯…」

    施以默掐斷電話,眼角的溫熱不停砸到地上,她蹲下身,使力擁緊自己,這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愚蠢的事。

    施以默,哭能解決問題嗎?

    她狠狠吸了下鼻子,頂著雙紅腫的眼瞼給上官佩撥去個電話。

    「默默?」許是女人也看到新聞,這會聲音難免沉重些。

    施以默盡量放穩呼吸,「媽,我要召開記者會。」

    「你想做什麼?」

    「我要為我的老公澄清一切。」施以默想起唐朝昨天說的那些話,眼角酸脹難受,「你說的那些懲罰我都不想要了,我只知道他是我老公,我在耶穌神像前發過的誓一定要遵守。」

    「默默。」上官佩聲音緩緩降低,「是媽錯了。」

    施以默搖搖頭,如果不發生這件事,很多東西她永遠學不會,或許這就是老天爺注定的安排,不然她可能依舊幼稚、任性、可笑。

    「媽,我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到底是被什麼蒙蔽了雙眼?」

    「默默?」

    施以默在電話那端放聲大哭,她只想把積壓在心底的情緒全部宣洩出來,這麼久以來,不管承受著什麼她都不允許自己掉一滴淚。可這次,她心臟再也承受不住,只想痛痛快快哭一回。

    所有不好的,都該被淚水沖刷過去。

    「默默,是人都會犯錯,害怕犯錯的人是永遠不會成長的,過錯有多大,她能夠從中學到的東西就有多大。這件事不單單只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但媽也不敢保證說往後不會再犯錯,不過你要記住,如果有人強大到讓你倒下,那你就讓他看看,你也能自己站起來!」

    這些話,對施以默現在特別受用,外界輿論的壓力強大到她喘不過氣,她原本可以不去在乎,可若牽連了唐朝,她能夠袖手旁觀麼?

    她現在要學會的,是收拾起情緒,堅強的站起來。

    第三日,上官佩在第一時間召開記者招待會,施以默一身黑色裹身晚禮服出席會場,她將長髮全部束起在腦後,飽滿的額頭全數露出,高高的馬尾柔順至尾骨,一對鉑金耳環搖曳在肩膀上,看起來,異常氣質。

    這是歐家大小姐首次在公眾媒體面前亮相。

    施以默坐在席位上,跟前擺放著七八盞話筒,女人目光掃到台下,閃光燈在她身上撲閃的忽明忽暗。

    她雙手擱在桌案上,面對記者給的壓力,施以默保持那份從容鎮定,「我想就外界謠傳我老公包養情婦的事澄清一點,我敢用歐家的名譽保證,他是這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

    她目光環掃週遭對準的攝像機「對於前天婚禮上的事,的確是個誤會,他手底下員工在工地上出了事,我老公做為城西那片地皮的開發商,他當然要把人命放在第一位,那些所謂的他是去找情婦,根本無稽之談。」

    記者可不會輕易相信,他們死咬著某些地方不放。

    「婚禮上被拍到的許多照片都可以看出,唐公子的表情極其不耐煩,請問您是怎麼看待的?」

    施以默莞爾,直視向那位發問的女記者,「我老公是個十分低調的男人,他不喜歡像婚禮這種高調的場合自然情有可原,你們有見過他哪次在報紙上露過真容麼?」

    「可我們有同事透露,她曾拍到唐公子載著自己的情婦出門,還受到過唐公子的口頭威脅。」

    閃光燈點亮施以默鳳目中的光澤,她面不改色微微笑起,「請問你說的同事是這位小姐麼?」

    眾人隨她指引的方向望出去,施以默身後大屏幕上出現的畫面,正是當初他們被新人女記攔截在途中的一幕。

    而視頻內清楚的顯示,坐在唐朝副座的女人,正是如今這張漂亮優雅的臉。

    所有人大驚失色,記者們被她這張王牌堵得啞口無言。

    施以默輕勾嘴角,「我先生當初跟我媽的意思一樣,都是不想我盡早暴露在媒體面前,所以他才會選擇這種方式維護自己的未婚妻,試問這樣一個處處為妻子著想的男人,卻在你們筆下變成風流成性、玩世不恭的人,做為新聞記者,難道不是以正確的價值觀、人生觀來引導旁人的嗎?」

    某些話,她適可而止,施以默傾身站起,「謝謝大家來參加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我希望各位能夠擦亮眼睛,還我先生一個公道,我不想以誹謗罪用法律同各位兵戎相見。」

    她抬手遮在低領的胸前,給了眾人個優雅的鞠躬,復後戴上副碩大的黑色墨鏡,在保鏢的護送下折身從私人通道離開。

    上官佩早就候在外面等她,這樣的場面她也不便出席。

    施以默彎腰鑽入加長林肯,坐在車後座的上官佩出聲,「默默,方纔的直播媽都看見了。」

    施以默莞爾一笑,經歷過這場變故,她的確哪裡有些不一樣了。

    也不知究竟是唐朝當天說的那些話起了作用,還是第二天唐家爆發的新聞起了作用。

    總之,比起從前,她的確多了些什麼。

    「媽,今晚我就不回家吃飯了,我想先回唐家等他。」

    上官佩點了下頭,「隨你。」

    施以默雙腿交疊坐在上官佩跟旁,手拿包內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出一看,果然是唐朝打來的。

    男人纖手挑開百葉窗,陽光自細縫內播撒在他絕色的臉上,施以默不等他開口,先一步出聲「公司怎麼樣了?」

    唐朝挑起眉尖,「沒事。」

    他桌前的電腦,這會還放著她在記者招待會上的氣勢逼人。

    施以默知道不管怎樣他是不想她擔心的,但她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麼好解決,董事會那邊說什麼也要撤資,外界收到這種消息,唐氏股票暴跌不漲,自然不是隨便說說就能回暖。

    唐朝要面臨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強。

    他慵懶的坐回辦公椅上,兩指指腹輕按眉宇,眼鋒闔起後,那雙耳朵愈發靈敏。

    「唐朝,連記者會那段錄像你都找得到,董事會那邊你也會想到辦法的,我相信你。」

    男人揚唇輕笑,「怎麼不喊老公了?」

    施以默臉色微紅,「這件事我會同你一起攜手解決,我往後再不會做那種傻事。」

    唐朝長腿換了下交疊的姿勢,薄唇間惡劣的掀起弧度,「別岔開話題,起先在記者會上,『我老公,我老公』你明明喊的好好的。」

    施以默權當沒聽見,「你今晚回來麼?」

    男人沒在接著調侃,而是換上嚴肅的神色,「我手中還有大堆事情要忙,公司的事還在非常時期,短時間內可能不會回去。」

    「嗯。」她輕應了聲。

    「那掛了。」

    「等等。」她匆忙喊了聲,唐朝止住掐電話的動作,靜靜等待她把話說下去。

    施以默聲音放柔,「要照顧好自己,老公。」

    他微微逸起抹笑靨「我會的,老婆。」

    女人甜蜜的彎起嘴角,「那我掛了。」

    「嗯。」

    施以默點下屏幕上的掛斷,婚後生活,似乎比她想像中好很多,這種感覺要比當初不明不白跟在他身邊來得真實而滿足。

    既然嫁人了,不管愛不愛,她都該拿出一百分的精力來維護這個家庭。

    畢竟婚姻,是兩個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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