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90.報復她身邊的男人 文 / 柒草
兩個人,彼此擦肩而過。
唐朝透過後視鏡凝向施以默逐漸縮小的背影,俊臉變得幽邃莫側。
姜浩驅車將她送回歐家大宅,江鳳美接到電話後出鐵門來接人。
「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她自姜浩肩頭扶過施以默,女人笑了下「沒事,回去擦點藥酒就好了。」她旋身朝向姜浩那邊,「謝謝你送我回來。」
姜浩揚起眼角,「你先進去吧,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點。」
目送姜浩開車離去,江鳳美嘴裡發出陣怪異的笑,「喲喲喲,不得了不得了,看來還真有下文。」
施以默抬手抽她,「小說看多了吧?」
江鳳美扶著一跳一跳的施以默往回走,上官佩著急的找來藥酒親自給她揉,女人被她老媽弄得撥聲尖叫。
「媽!你揉死豬呢?」
「哎喲,都腫成這樣了,不用力哪能散的快,再痛都得給我忍著。」上官佩將藥酒倒入手心揉搓後貼在施以默腳裸上,五指用力,施以默張開唇瓣喊得像殺豬似得。
「啊——」
黃管家杵在跟側偷笑,自從大小姐回來後,歐家大宅有了許久不見的生機,比起從前的死氣沉沉,現在可熱鬧多了。
翌日傍晚,姜浩處理完餘下一大推文件稿後下班,石欣婭本來想邀請他去吃晚飯,被男人找借口推辭。
他從電台開車出來,如往常那般抄小道回家,沒想到轉過街角時,兩輛別克車將他堵攔在路燈下,姜浩起先並沒有生疑,直到車上下來六個人拿棒槌砸向他車窗。
姜浩抬手擋在臉前,「你們幹什麼!」
六個人變本加厲,無數碎玻璃落向駕駛室,清悅的脆響引得姜浩心頭一緊。
那些人砸毀車窗後伸手進去扳起車鎖,駕駛門打開後,姜浩被他們強行拖出來。
「你們想幹什麼?」
六個人沉著臉不說話,拿起鎯頭照著他頭部就砸,姜浩抬手抱住頭,背錐後傳來陣刺骨鑽疼。
他被誰甩來的棒槌弄倒在地,接連不斷的拳腳往他身上壓來,姜浩額頭很快溢出腥濃鮮血,他張唇悶哼,這會全身抽搐的連喊的力氣都沒有。
覆在地上幾道暗影,不斷執起鎯頭管他狠狠砸去,根根棒槌上都沾滿血跡,但他們顯然沒有要停的意思。
不遠處,一輛純黑色雷克薩斯隱在黑暗處,唐朝扳開鉑金打火機,冰藍色火焰湊近時,那張絕俊的臉蛋異常猙獰狠辣。
他燒上一支煙,裊裊煙霧緩緩自薄唇內溢出,車室內黑的不敢有半點光澤洩入,這才是惡魔該有的棲息地。
男人一雙犀利的眸子自擋風玻璃內放出去,潭底的光圈被無盡黑暗擁住,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才能成就如此邪佞陰肆的表情?
姜浩半張臉渲染上血紅,整個人如一灘爛泥暈死在路旁,最後一錘砸下時,能夠清晰的聽見微風中有骨頭斷裂的脆響。
幾個男人匆匆上車,四目張望過後揚長而去。
唐朝一口煙吸入根部,濃稠般的霧氣在車室內久久繚索,越發襯得男人那雙深沉毒戾的眼睛駭人無比。
煙蒂被他肆意彈出窗外,唐朝轉過方向盤,車子調動方向後,他幽暗的瞳仁掃了眼前方設立的電子監控。
黑夜下,那輛雷克薩斯如黑天使撐開的翅膀,似能釋放所有的罪惡。
第二日,施以默睡到十點才起,自從她昨夜同上官佩講了視頻事件,女人讓她現在少出門,其餘的事她會處理,既然都說她去了國外,那就暫時不要輕易出現。
施以默不知道她老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反正照做就是。
她洗漱完後打開電腦準備上會網,方才七點多鐘時上官佩端來早餐硬要她吃了再睡,她老媽自是知道她胃不好的,所以每天硬逼著她吃早餐。
電腦開機後,她點下企鵝登陸,qq上每日都會彈出騰訊新聞,而今日頭條,就是交通電台黃金檔主播姜浩慘遭毒害的消息。
施以默嚇了一跳,她展開網頁,上面一連串慘不忍睹的圖片皆來自案發現場。
她快速瀏覽文字,警方初步估計是尋仇,姜浩昨夜被送進醫院已深度昏迷,經醫生確診為嚴重腦震盪,12對肋骨幾乎全斷,歹徒手法凶殘冷血,到了令人恐慌的地步。
據主治醫生初步估計,姜浩要面臨的將是終生癱瘓!
此次事件影響惡劣,對社會造成嚴重危害,目前警察就此事進行全部偵查,不過據透露,昨夜那路段監控錄像損壞,完全拍不到可疑人物和車輛。
警方也備受社會各界壓力。
施以默難以置信的登到新浪搜索姜浩的微博,他是交通台炙手可熱的主持人,自然有不少忠實粉絲,許許多多的人給他留言憤恨不平,一時間,微博平台炸的沸沸揚揚。
卻無人知道,那只推在姜浩身後的黑手,究竟是誰!
施以默咬緊手背,眼淚幾次被她逼回肚裡,她簡直不敢相信前幾天還好端端陪她出去踏青的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網絡上那一張張血肉模糊的人影,任誰見了都心尖抽疼,這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段,何止用可怕二字能形容?
無數網友在新聞下方投了難過票和憤怒票,施以默也說不出此時是什麼心情,就覺得胸口窒疼難受。
姜浩到底惹上誰了,會被對方整得這麼慘?
之後一整天,施以默都恍恍惚惚,姜浩和高偉凌是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熱情、陽光,卻為什麼都要遭遇那麼沉痛的災難?
好人,難道真的不會有好報麼?
施以默獨自蜷縮在被窩內,上官佩同江鳳美先後進來幾次,無論怎麼勸她就是不肯吃飯,這可把兩個人急壞了。
其實施以默比誰都堅強,但是無數次打擊混合在一起,饒是再堅硬的心牆,也有被擊潰的時候。
休息一晚後,施以默堅持要到醫院去探望姜浩,還未步入病房,老遠就見走廊內姜媽媽軟下雙腿癱倒在弟弟懷裡慟哭。
施以默提著籃水果,雙腳像是黏上吸鐵石,怎麼都往前邁不開。
「阿浩啊,你怎麼能跟你爸一樣狠心丟下媽媽啊?我的兒啊,我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到這麼大,每天早出晚歸出去當環衛工人,砸鍋賣鐵供出個這麼懂事聽話的兒子,老天爺這是要我的命啊!啊!啊!啊!」
姜媽媽不停用雙拳捶著胸膛,姜舅舅摟緊姐姐腰腹,一個臨近四十的大男人也是淚流滿面。
施以默耳膜內不斷傳來姜媽媽撕心裂肺的哭喊,重症監護內的姜浩卻安靜的如熟睡的嬰兒。
人生的風雲變幻間,沒人知道上天什麼時候會砸給我們個措手不及。
所以施以默從小就告訴自己,只要活著就好,她把這份生命看的極重。她怕死,她沒有那種面對死亡的勇氣。
而身邊的親人,更加沒有面對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勇氣。
植物人,同死人無異。
她不曉得自己是如何離開醫院的,只知道步出醫院大門口,就瞧見那輛黑色寶馬,唐朝慵懶的斜倚在引擎蓋上,左腿半彎。他戴著副黑色墨鏡,俊臉掃來時,那雙幽邃的眼鋒正好遮在鏡片下,施以默根本看不見他表情。
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她適時別開臉,視而不見自他身旁走過,唐朝一把攫住她手腕。
施以默皺眉,「你幹嘛?」
碩大的墨鏡隱住半張臉,唐朝臉上的情緒起伏很難被瞧見。
男人薄唇放直,「一個活死人也能讓你這麼念念不忘?」
她用力掙開他束縛,口氣強硬「你說誰是活死人?」
「新聞上都是這麼說的。」唐朝挑起眉角,「別以為我不曉得你這段時間都在同他勾三搭四。」
「關你什麼事了,唐朝!」施以默闔起眉心拔高音量,她這會覺得他真好笑,「你不是我的誰,不要用這種指責的口吻跟我說話,還是回去準備自個兒的結婚典禮吧,我可不想被記者拍到勾引有婦之夫!」
她說完後折身要走,唐朝拽住她手肘一把將她抵向車門。
「我不准你眼裡裝著別的男人!」他一對眸子猶如火燒,「死人也不准!」
「瘋子。」施以默沉下臉想走,男人緊按住她雙肩不放,她後背貼合上車門,被死死圈在他和汽車之間,根本動彈不得。
「唐朝,你現在算什麼?」她迎上他那副碩大的墨鏡,勾唇冷笑,「死纏爛打麼?」
唐朝舌尖頂起嘴角,被她問的啞口無言。
施以默瞅向他難看的臉色,「從此後不會再有糾纏,這可是你說的。」
她大力撐開男人胸膛,唐朝一連退後三步才穩住腳跟,施以默旋過身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男人一瞬不瞬睨住她飛馳的腳步,欣長的身型杵在原地,完美的如同斧刻刀雕的蠟像。
只可惜,太過危險,一般人難以接近。
回去歐府後,施以默坐到床沿,復又呈大字型往後仰。
她緊緊盯向天花板,濃密的長髮攤平在四側,施以默咬了下唇角,話語間的聲音綿軟無力。
「可不可以不要嫁給唐朝,我能不能有逃婚的權利?」
「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江鳳美雙手環胸偎在牆面上笑她,「媽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施以默煩躁的翻過身,她伸手抓起坐在床頭傻笑的熊寶寶摟入懷裡,「難道我之前跟過唐朝,就非他不可了麼?」
「媽就是料準了你心裡有他。」江鳳美坐過來,「她說不想你往後鬱鬱寡歡、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忍受相思之苦,切膚之痛……」
「得得得。」施以默趕緊打斷,「過多的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她歎口氣,心裡越發覺得鬱悶,喜不喜歡難道她自己不知道麼?還需要她老媽橫插一腳,其實上官佩也是覺得這兩人生米早就煮成熟飯,這會正好要結婚,乾脆把熟飯煮成一鍋粥。
施以默心裡添堵,一邊是看了姜媽媽那一幕,一邊是唐朝。
她現在真恨不得永遠脫離那個男人,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心願,可婚期臨近,她的脖子被人勒得越發緊了。
江鳳美退出去後,她靠著床頭睡了會,最後還是被一陣手機鈴驚醒,施以默摸索著執起電話,一見屏幕上閃來的是唐朝那串號碼,她渾身像被誰潑了盆冷水。
陰魂不散?
手機連響8聲,施以默關掉靜音趴在床上,被他這一攪合,已經再無睡意,她煩悶的翻身坐起,拿著杯子去沖了杯咖啡。
她並不知道男人這次是來真的,直到施以默吃晚飯進來,未接來電54通,署名全是一人所為,弄得她心驚肉跳,印象中,他從未這樣堅持過,打到她接為止。
她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歷史不會又重演吧?
心底哀嚎還沒落下,只剩一格電的手機再度奏響,施以默這會真佩服他的耐力。
她歎口氣,最終劃開接聽鍵。
「死哪去了現在才接電話?」那頭傳來陣響徹雲霄的暴怒,施以默手機撤離耳朵半尺多遠。
「唐朝你真搞笑,我去哪關你什麼事?」
男人許是被她這話激怒了,暴戾的口吻雷霆如劍「都這麼久了怎麼還不來拿其他東西?你信不信我把它們全扔了!」
「隨你的便。」施以默衝著電話就吼。「我不要了!」
「不准!」唐朝低咒,「趕緊給我過來拿!」
天底下哪有這麼霸道的人?
施以默恨不得咬破嘴唇,「我的東西我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你既然嫌放你那兒礙事,你趕緊叫人把它們扔出去,眼不見為淨。」
唐朝這會就在那棟別墅,男人站在陽台邊,臉部因她的話而越繃越緊,「反正你今晚必須把東西拿走,我來歐家接你。」
「誰說我在歐家了?」施以默氣得跳腳,她差點脫口而出自己在國外,還好沒有衝動,「我在哪關你什麼事?我再說一遍,那些東西我不要了,隨你怎麼處置。」
「你不來我就把那些東西扔到歐家去。」
「唐朝!」施以默收緊手機,「你無理取鬧、不要臉、王八蛋!」
「謝謝你的誇讚。」男人勾唇冷笑,「等著歐家著火吧。」
「你、你、你!」她氣得牙齒顫抖,唐朝現在知道她在歐家,這下鐵定沒完沒了。不都說了不再聯繫?這次又是為了什麼非要來找她,前頭那半個多月什麼事都沒有。
她這會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饒是口才再精睿的主持人,遇上這樣一無賴,什麼都說不通。
最後,妥協的永遠都是她,施以默穿著件海綿寶寶睡衣出去,唐朝的奔馳車已經停在大門外。
她雙手插入衣兜,瞅著靠在引擎蓋上抽煙的男人,沉著臉向他小步臨近。
唐朝微抬眼角,某女胸前一傻笑的海綿寶寶對準他,男人目光掀起在她精緻的臉上。
施以默冷著對眸子等他發話,唐朝一口煙狠吸下去,煙頭火星子燒的通紅,他吐出煙絲後將指腹的煙彈出去。
「上車。」他沖副駕駛揚了下下巴。
施以默杵在原地不動,「我不!」
唐朝狹長的眼鋒淺闔成道細縫,施以默抬手別上已長到下顎的劉海,「你究竟想怎麼樣?我們一次性說清吧。」
男人笑了下,「我們之間,一次性能說清麼?」
她抿了抿唇,口氣不善,「那就說到說清為止,說到毫無瓜葛為止,說到八輩子沒關係為止!」
唐朝隨她犀利的話鋒劃開唇瓣的弧度,「那我們可能要糾纏一輩子了,我們之間,生生世世都說不完。」
瞧吧,無賴相又出來了。
她這次沒同他吵,「是不是我去別墅把東西拿全了,你就不會再來了?」
男人揚了下眉角,算是默認。
「我不信你。」她被忽悠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其實她信不信都一樣,他要想讓她去,能有很多法子。
施以默與他在門外僵持了會,她確實沒他能耗,最後只能坐上他奔馳車尾隨而去。
上官佩打來電話時,施以默說呆會就回去,有唐朝在,兩人也沒敢多聊,主要怕婚禮前他起什麼疑心。
回去別墅後,她同劉媽打過招呼匆匆上去二樓,想要盡早把自己東西收拾好,豈料環掃一圈,哪還有她物品的半點影子?
施以默愕然回頭,唐朝雙手環胸慵懶的斜倚在牆面上,纖手中惡劣的挑起件她的透明黑色蕾絲睡衣。
「我的東西呢?」施以默瞪向他。
男人薄唇淺漾,「這不就是麼?」
「我說其他的!」
唐朝慵懶的挑挑濃眉,「其他的下次再拿,我們一次拿一樣。」
一、一次拿一樣?
天!那她要拿到什麼時候?
施以默怒不可遏瞪視他,「唐朝,你故意整我的是吧?」
他近乎完美的身子走近,施以默被男人逼至死角,唐朝單手撐向牆面,將她圈死在胸膛和牆體之間。
他一張帥的天怒人怨的臉蛋湊近,幾乎同她鼻尖相抵,「默默,我想和你重溫一下融為一體的感覺,不好麼?」
她姣好的容顏憋得通紅,「誰要跟你重溫!」
真不要臉。
男人勾唇,火熱的視線下滑至她那雙水潤的唇瓣上,水晶燈自他身後湧來,他週遭似是被圈在光波內。
「可是我想。」
「可我不想!」她想出手推他,唐朝一把將她的手按向胸膛。
透過他身上單薄的衣料,施以默掌心被他胸肌的溫度染的發燙。
真真是慾火焚身。
施以默掙扎收回手,「唐……唔……」
猛然襲來的薄唇,讓她驚恐的瞪大雙鳳目,唐朝的舌尖挑逗性描繪她的唇型,女人呆愣數秒後開始掙扎。
她手腳並用,「唐朝,你太不可理喻了!」
這算是闖進賊窩了麼?
「怎樣才算可理喻的?」男人鉗住她雙手壓向頭上方牆體,一對黑眸火焰逼人,「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樣才算麼?」
「我跟誰在一起礙著你什麼事了?你憑什麼來管我!」
「因為我不允許,聽著,絕不允許!」他眸子逼近,兩人鼻尖交錯相觸,自他眼鋒內射出的戾氣,危險且寒徹肌骨。
施以默胸腔跌宕起伏,「你太自以為是了。」她緩緩勾起抹冷笑,「我告訴你,往後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會很多,我不可能一個都不動心,唐朝,你阻止得了我的人,能夠阻止得了我的心麼?」
他俊臉轉瞬陰沉,嘴角處掀起道凶殘的狠戾,那股積壓在胸肺的怒火,幾乎到了要爆炸的地步。
施以默被他圈在頭頂的雙手,傳來股窒息揪疼。
「放開我!」她掙扯間,他的薄唇凶狠壓下,唐朝捧住她腦勺將她拉住懷裡,另一手繞過她腰腹摟緊,兩個人的腹部緊緊貼合在一塊。
施以默被他吻得呼吸困難,她粉拳狠狠捶砸在他雙肩上,唐朝這會已經被氣得失去理智,深陷下去的吻也霸道狂肆。
他的身體,健美精碩,而她,小鳥嬌弱,如此巨大的差異,她在他懷裡就像只柔軟無辜的小貓,唐朝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束縛住。
施以默想要用腳去踹他,男人長腿很快將她夾得動彈不得,她這樣顯得極其被動。
「你…唔…唔……」
她唇齒間溢出的話殘破模糊,唐朝騰出只手想要去拉下她睡褲,施以默死按住不松。
男人兩手匆忙滑在她腰間,施以默見快要阻止不了,她別開臉揚起聲線「唐朝,你要敢這麼對我,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
這話,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成分。
男人杵在她臉側的薄唇微頓,唐朝一對深諳的瞳仁掀開,已經伸入她褲子內的大手也倏地僵硬。
他們的這輩子,還很長。
他的心,似是被什麼箍緊。
施以默喘息粗濃,她感受到唐朝停下來的動作,在心裡長長舒口氣。
女人很快沉澱好情緒,她一把拂開他。
「我們現在這樣,有什麼意思嗎?」
男人一雙深邃的潭底掃向她,施以默毫不避忌迎上去「你是要結婚的,往後,我也是要嫁人的,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這話,狠狠刺入他心臟。
為什麼,他會感覺胸膛內,有什麼東西在收緊?
到底,會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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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之後幾天都不會有第二更,這是為什麼捏?因為瓦要存過年的稿子,過年期間瓦要陪家人,無法坐在電腦前碼字,字數可能也不會太多,畢竟過年期間,但不會斷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