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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被女人拉下馬 文 / 羞色

    而陵越和翊女一樣,全然不知道宋卿芸也會武功,還是會如此高深的輕功,所以困頓地看了看兩人,不免對於絕塵的話摸不著頭腦:「公子要帶著宋姑娘……飛去皇宮?」

    絕塵和宋卿芸都微怔片刻,然後宋卿芸抿了抿唇,絕塵則輕聲一笑,反問:「不行麼?」

    「沒、沒有。」陵越猛然搖著頭,卻笑容異常得來回在絕塵和宋卿芸之間掃視著,即便他什麼也沒說,但是宋卿芸還是知道是陵越多想了,不禁扶額長歎。

    等到和陵越分別之後,絕塵便和宋卿芸雙雙運用起輕功,然後一前一後地穿梭在樹林之間。

    絕塵回頭側望著還沒有特別熟練心法口訣的宋卿芸,明顯有些落後,他的腳下微微一頓,然後轉回頭去,清淡地道:「心無旁騖,方能腳下生風。」

    「啊?」因為風大,宋卿芸不是很確定絕塵有開口說話,亦或是他開口說話的內容。

    絕塵依舊保持著身姿,淡淡丟下一句話,腳下的速度便不再放慢,一般無二地飛去了。

    「感重則重,感輕則無,若你一直如此苦練,十年也依舊是無法達到最高境界。」

    宋卿芸頓了頓,立刻心領神物絕塵的話,又調整了會兒姿態和心態,果真是事半功倍,不一會兒,她便依稀可見絕塵的背影。

    皇宮之中。夏逸寒正悶坐在一個宮殿之內,看似蓬蓽生輝的宮殿內卻空無一人,夏逸寒連倒水也要自己來做。

    而這樣的情景不過才出現一天,僅僅是他讓宋卿芸離開的時候,夏逸寒的心中也算落了一塊石頭,如果讓宋卿芸知道他現在的近況,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些動靜,緊接著,一聲「吱呀」,大門被外守的人打了開,緩緩走進一個人來,大門便又緊閉了起來。

    「微臣參見王爺。」

    夏逸寒深不可測地盯著來人看了一會兒,然後微微含笑道:「免禮吧。」

    「多謝王爺。微臣奉了皇上的指令,特來給王爺診脈,聽聞王爺近來身體有些抱恙。」

    夏逸寒聞言也不起身,只等著來人走近,方才收起笑容,彷彿變了一個人般,凝眸看著來人,低沉著嗓音道:「外頭情況如何?」

    而擁有一副老年模樣的男子微微頷首,褪去了面上完全沒有哪裡顯得不自在的皮具,露出真面目,讓人眼前一亮。

    聞邕收好人皮面具,拱手道:「回王爺,皇上派人四處散播王爺抱恙的消息,然後說已把王爺接入宮中就醫,大顯皇上仁德之心和兄友弟恭之情,民間的百姓和文武百官也對皇上此舉改了觀念,原先的宋府一事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夏逸寒斂了斂眉,說:「那麼他叫人來,交代了什麼?」

    聞邕頓了頓,道:「那時我已經和原來的太醫交換了身份,所以皇上下命要我……要我在王爺的藥膳中下毒,讓王爺一蹶不起。必要時……可加重藥量。」

    夏逸寒一臉寒意,連一旁十分瞭解夏逸寒的聞邕也不覺有些心顫。

    夏逸寒默不作聲地握緊了拳頭,極力壓低了聲音,卻實在可憎於夏辰賀的做事,而使聲音有些嘶啞。

    「我已經退讓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不肯放過我。」

    聞邕猶豫了番,開口道:「王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夏逸寒清冷地道:「說。」

    「既然王爺退也退了,讓也讓了,便是顧足了手足之情,是皇上他不懂得珍惜。自然,天下也不該由這種無情之人來治理,否則日後必定民不聊生。」

    夏逸寒看了眼聞邕,淡然地問:「你覺得我適合這個位置?」

    聞邕低下頭去,恭敬地道:「適不適合我不清楚,但是夏辰賀,肯定不適合。」

    夏逸寒從不要求自己的人對他畢恭畢敬,相反的,更希望知道他們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所以對於聞邕的這句話,夏逸寒不知怎麼,心中忽的有些穩了。

    再次看向聞邕,夏逸寒的眼眸已經又恢復了平靜。「沒錯,無論我適不適合,夏連國的皇帝,都不該是他夏辰賀來當,溫孝恭貴妃的命,是該到時候找他們母子還了。」

    說著,夏逸寒看向聞邕,「他雖然說我抱恙,卻沒有十足的證據。你且再扮成老太醫的樣子,然後與皇宮各處說我並沒有生病,而是被皇上囚禁起來了。皇上藉故要與我下棋,誰知竟把我困在這裡,為著是要一網打盡所有會威脅到他皇位的人。宋天青如此,趙致遠如此,我亦如此。」

    聞邕的目光頓時泛著精光,那是有著久久隱忍後迫不及待要釋放的情緒。

    想來聞邕待在夏逸寒身邊也有六載了,時刻都在為夏逸寒籌劃著一切的事,可是越是如此,越是明白夏逸寒已經等這個時候等了許久。

    如果不是夏辰賀步步緊逼,其實夏逸寒根本不想與他奪去皇位,最多也只是會把夏辰賀的名聲弄臭,讓他無法在史書上成為一個好皇帝。

    而當夏逸寒知道溫孝恭貴妃是被夏辰賀和當今太后活活害死的時候,這才徹底改變了夏逸寒的本心。

    自古庶子便是被嫡子欺負的分,所以夏逸寒對夏辰賀半點好感也沒有,但是經過此事,夏逸寒可以說是有多麼憎恨夏辰賀便有多麼憎恨,尤為對當今太后恨之入骨。

    夏逸寒又道:「烈回來了麼?」

    「嗯,早已在宮中待命。」

    「你且告訴他,之前所有安排的事情,都要毫無破綻和紕漏的進行。」

    聞邕異常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還有,陳氏兄弟的罪證已經收集得差不多了,我要你親手把這些罪證一一列到陳寶怡的面前,然後告訴她,這些全是夏辰賀收集的,然後把她帶到眾大臣面前,我要夏辰賀怎麼利用女人爬上去的,就怎麼被女人拉下馬來。」

    「是!」說罷,聞邕便又帶上面具出去了。

    臨走時,夏逸寒也從懷中掏出事先從聞邕那裡拿的面具,身形一動,便輕巧地從大殿的一個小窗戶飛了出去,徒留下空蕩蕩的宮殿,而外守的人,則依舊全然不知著。

    當宋卿芸和絕塵來到皇宮中時,已經是夜晚的時候了。

    皇宮中依舊燈火通明,巡邏的兵將來來往往,穿梭在內殿之中。

    宋卿芸微微蹙眉,絕塵瞥見她的神情,淡淡問:「怎麼了?」

    宋卿芸沉了沉聲道:「我怎麼覺著今晚的侍衛變多了,以前這裡是不需要巡邏的。」

    絕塵順著宋卿芸的目光看去,確實見到許多侍衛手持長矛,目光抖擻地掃視著宮中的每一處角落,似乎在戒備著什麼,又或是在看守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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