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無良庶女妖孽大人

正文 363 恭喜姑娘了 文 / 九月

    天命女?

    完婚?

    夏初一看著手中的海龍吟,再看向瀧越,像是在詢問,這還有這一遭呢。

    瀧越伸手捏她的臉,臉上表情像是戲謔:「要不然呢?你以為別人送的東西,都是能隨便要的?」

    夏初一頓時哭喪了一張臉:「你快點想辦法啊!」

    「為夫可不是萬能的。」

    瀧越唇角漾開一抹笑,梨渦乍現,就好像是那清澈水面上,飄落幾朵梨花,霎時好看。

    夏初一愣了一下,旋即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不出辦法最好,我去嫁天天。」

    這話夏初一賭氣說了好幾次了,瀧越每次正興高采烈地看著這小妮子吃癟,她卻總能夠從其他方面找回場子來。

    他早就盼著這次來虛空之海,千萬別遇到司徒戰天,如今不僅遇上了,還牽絆上了,心裡惱恨當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倒是不怕夏初一真跑去嫁給司徒戰天,只是聽著夏初一嘴裡念著,眼裡看著,心裡還真是有一點點不爽。

    只有一點點!

    夏初一看著瀧越甩了袖子,黑沉著一張臉,剛剛還有些緊張,如今卻一點情緒也沒有了。

    淡淡地笑了一下,旋即拿眼去瞥那「司徒正南」和司徒戰天。

    司徒戰天同樣也在看夏初一,見她身體挺直,黑色男裝穿在身上,帶著些颯爽英氣,面上淡淡的,好像看不出什麼表情來。

    他卻忍不住微微地瞇起了眼,轉頭朝著司徒正南看過去:「此事本王自有思量,不用你操心。」

    「那如此,倒是我多慮了。」司徒正南有禮有節地說著,愣是挑不出一點錯事。

    如今他挑在這個當口,當著眾大臣的面回來,又在閩姜夫人鬧了一場殺母弒弟的好戲之後,就算是司徒戰天想對他幹什麼,都沒辦法下手。

    這個男人不是真正的司徒正南,否則閩姜夫人也不會被他碰一下就變了臉色。只是對他們來說,就是因為不是,所以才更難抉擇。

    司徒戰天揮手讓他退下,他倒是沒多做停留,臉上擺出一副「以後日子還長著」的表情,安然地退了出去。

    臨到門口了,他才停頓了一下,衝著夏初一又鞠了一躬:「差點忘記恭喜姑娘了。諸位大臣請立王妃的折子估計馬上就要遞上來了,姑娘好福氣,馬上就要成為有資格進入海王殿的第三位王妃了。」

    夏初一想要脫鞋給他扔過去,他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迅速地走了出去。

    入主海王殿的第三位王妃,說起來倒是無上的尊榮。

    因為歷史上,每一任的海龍王正妃只能冊封為夫人,如閩姜夫人一般,管著內宮。

    但是如果能夠得到海龍吟認可的,說明是德才兼備的,就會被冊封為王妃,進入海王殿參與政事,與王上共享這偌大江山。

    換做旁人,這是多麼大的殊榮,只怕祖墳上冒青煙,都得不到這種運氣。

    可是夏初一這會兒看著那海龍吟的戒指,只覺得這玩意兒就是個燙手山芋。

    司徒戰天見她那幅模樣,不禁從高台上走了下來,站起的高大身軀,仍舊比夏初一高出了好多去。

    他垂眸看著她,面色嚴肅地道:「你放心,你不願意,我定不會為難你。」

    這也算是安慰了吧。

    這個彆扭的男人,用這麼生硬的語氣,跟她說出這種保證,何嘗不是對她的尊重和保護?

    夏初一笑著搖了搖頭:「你放心,我也不會讓你為難的。」

    司徒戰天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青衣領了夏初一和瀧越去內宮休息,瀧越毫不客氣很不臉紅地對青衣說,要把他們兩人安排在同一院子。

    夏初一抽搐了一下嘴角,心說要不是她在旁邊瞪他,他只怕讓人只安排一間房也做得出的。

    果不出所料,人才剛剛出去,他就立馬遣了伺候的宮人,然後光明正大地進入她的寢殿裡,賴著了。

    夏初一脫鞋扔他:「快點想辦法,如果天天被逼毛了,我為了替她解圍,可真會嫁他的。」

    她說得一本正經,煞有其事,瀧越卻撿了她的鞋子,慢慢地走到了她的身邊,替她將鞋襪給全部脫了。

    夏初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要收腳,卻被瀧越整個兒地捏在手裡。

    「腳怎麼這麼涼?」

    夏初一沒好氣地道:「誰的腳會是熱的?」眼波之中,卻一下子柔了起來。

    瀧越將她的兩隻腳一攏,放在懷裡捂著,眼神不住地往內殿裡面瞥:「聽說這裡有溫泉池子?」

    夏初一突地生出了一絲警惕:「你……你要幹什麼?」

    瀧越回過頭來對她燦然一笑,就好像是漫天繁星璀璨,那星光湛湛,像是要迷暈了她的眼。

    她一暈間,就聽瀧越慢悠悠地說道:「其實,我白天說的是真的。」

    夏初一打了個激靈:「你說什麼……是真的。」

    話音剛落,她整個身體懸空,竟是被瀧越打橫,直接地抱了起來,那嘴角的笑意,好像又要迷暈了她。

    「自然是,捨身取義了。」

    夏初一突地覺得心跳,好像漏了一拍,旋即好像想起了什麼:「那不是……那不是我帶著海龍吟,不能夠和其他男子幹這個嗎?」

    瀧越不以為然地挑眉:「為夫都沒說幹什麼,娘子就知道要幹什麼了?不過娘子說得也對……」

    他低頭,在她鼻頭上親了一口:「娘子是絕不能夠和其他男子幹這個的,因為,只能和為夫干。」

    夏初一覺得自己看裸男都沒問題了,可是聽到這句話,還是霎時間紅了臉頰,像極了成熟的水蜜桃,惹人食指大動。

    她還沒來得及罵人「流氓」,就覺得身子一空,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就沒入了那溫泉池子裡。

    霎時間沒準備,溫水灌了慢慢一口,她剛剛浮上水面,就感覺眼前一黑,一個東西重重地壓了下來。

    她伸手一抵,就抵住了那厚實的胸口。

    人說,朦朧才是最美的。

    夏初一這會兒被弄得暈暈乎乎的,一張眼,面前是溫泉水繚繞的煙霧,而面前,則是那個妖孽的絕世容顏。

    他的臉他的眼,他的萬千風情,他的絕代風華,他的飄逸銀髮,他那堅毅的下巴,都無時無刻,不透著讓人沉醉的力量。

    夏初一隻覺得自己看得有些呆,抵在人胸口上的手,也莫名地有些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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