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4 你老實說,你想對我做什麼 文 / 九月
「要不要去給你弄點醋催吐?」看著瀧越一點東西都沒吐出來,夏初一猛地有些急了。
相反,十五在一旁瞇著芝麻小眼晃著尾巴,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
「臭女人,你那隻眼睛看見他中毒了?」
夏初一聞言驚愕抬頭:「沒有?」
「你就是拿千百種毒藥給他拌飯吃也毒不死他,這叫禍害遺千年!」頗為不屑地冷哼一聲,十五換了個姿勢,懶洋洋地趴著。
十五說沒有,那就是真沒有了。
夏初一連忙地將瀧越給撈了起來,雙手摁著他的肩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他一下。
只見那劍眉星目高梁鼻,面色紅潤萬人迷,哪裡有一分中毒的影子?
她這才算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剛才瀧越吃那些糕點的時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那莫名的情緒,堵得她心裡發慌。
雖然人沒事,但是這仇卻是和秦曜軒、三公主和五公主結下了。
一想到那個清雅如高山雪蓮一般的男子,突地覺得那張臉有些陌生,恍若隔世。
正出神間,那張風華絕代的臉猛地晃悠到了她的面前來,無不可惜地道:「唉,不知道為什麼,沒中毒反而心裡空落落的。說實話,本君還挺想看看本君若是死了,小東西會傷心成什麼樣呢。」
夏初一在他面前完全地不顧及形象,送給他一打白眼:「你放心,你死了我一定放鞭炮慶祝這世上又少一個禍害。」
「小東西好狠的心。」說話間那玉骨扇遮住半邊臉,一雙碧綠的眸子一下之間立馬變得波光粼粼,水光瀲灩,說不盡道不完的風流絕艷,就好像是要將人吸進他的眸子裡去似的。
恁憑鐵打的心見到瀧越這副妖孽惑人的表情,保管他殺父之仇都能夠給忘了,生怕自己大聲一些都能夠驚著他似的。
奈何夏初一經受了無數次之後,現在的心已經不是鐵打了,簡直就是金剛鑽。小心肝跳了一下,旋即毫不給面子地別過頭去。
「看來瀧越大人一雙妖眼白長了,直到這會兒才看清楚我是這樣的人,還真是難為你了。」
「小東西這嘴巴越發的伶俐了,讓人忍不住想要……」
「想要什麼?忍不住想要衝上來撕爛我的嘴巴?」夏初一雙手抱臂挑眼冷笑著望向瀧越,卻不料眼前紅影一晃,他竟一下子衝到了她的面前來。
一個抬頭,一個低頭,性感的薄唇就那麼落了下來,那話語似乎響在耳畔:「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啊。」
不管夏初一怎麼想都想不到瀧越如今竟是這樣直接了,自己驚愕地抬頭簡直就像是在迎合他似的。
那性感的薄唇帶著一絲薄涼,輕壓下來的時候那柔軟的觸碰竟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他靈活的舌頭輕輕地描繪著她的唇線,而後撬開她緊閉的城門,直貫而入,攻城略地,唇齒纏綿。
夏初一魂魄離體神遊天外一番回來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地倚靠在了男子的身上,一時之間,骨頭都似乎酥了是的。
去你大爺的!
她心裡暗罵一聲,牙齒一下子用力,直接地咬在那薄唇之上,一絲腥甜充斥口中。
順手一推,將瀧越推開,自己直接地跌坐在了地上。
抬頭望去,妖孽的容顏不變,那唇角邊掛著的笑容神秘莫測,讓人看不清摸不透。
一絲血液順著唇角留下,他舌頭輕輕舔過,帶著說不出的妖魅誘惑感。
夏初一連忙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用來保持清醒免得受到蠱惑。
旁邊十五看著兩個人的明爭暗鬥,直笑得肚子疼了:「哈哈哈,你們兩個也太好玩了,小爺這場戲看得值啊!」
話音剛落就感覺兩隻耳朵一緊,那兩個人默契地全部轉來欺負它了。
好一番玩弄之後,天色已經全部黑沉了下來。
瀧越沒有在留宿,倒是直接地拉著夏初一出了門。
城郊野外,一到夜晚,說不出的恐怖。
漫山遍野高高低低地傳來野獸的嘶吼,風掠過樹葉的沙沙聲聽起來都顯得別樣地滲人。
如果夏初一再長得好看些,她就可以懷疑瀧越會對她圖謀不軌了。
走了許久,似乎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夏初一偏過頭望著瀧越,有些不解地望著他:「瀧越大人,你老實說,這麼晚把我叫到這來,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瀧越抿唇輕笑。
兩人說話間,那嘩啦啦的水聲變得巨大起來,聽起來就好像是萬馬奔騰一般氣勢磅礡恢弘無比。
夏初一抬起頭,就見月光之下,一大個瀑布傾斜而下,那濺起的白色水花落在她的臉上,冰涼涼的,有些刺骨。
「漂亮吧?」瀧越像是獻寶似的言道,那眼中游弋的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心裡像是某一根弦被撥動似的,震撼得不得了,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破芽生長,漸漸在心裡生根發芽。
她定了定心神,抬頭望向瀧越:「你大老遠地叫我來這裡,就是為了看這個?」
「當然不是。」瀧越搖頭。
就在夏初一以為他要做出什麼感動天感動地的舉動來的時候,他突地優雅地抬起自己的腳,一大腳將她給踹進了冰涼徹骨的水潭子裡。
「啊——」
大叫一聲,「噗通」掉進水裡。
夏初一從水裡面冒出個頭來,伸手一抹臉上的水珠,望著岸邊上瀧越那一臉雲淡風輕的表情,突然間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瀧越,你個死人!你給等著!別落姐姐手裡,否則姐姐不弄死你,姐姐讓你生不如死!」
瀧越輕笑,當她的話如同耳旁風。
「水能夠傳導雷電之力,你在水中修煉事半功倍,尤其是在激流的水中,更容易突破。」他輕撫摸著十五柔軟的白毛,邊淡淡地言道。
「呸,你還真會替你的所作所為找借口!」夏初一憤憤地啐了口,卻還是安靜了下來,抬眼望著岸上的一人一鼠,「然後呢?」
十五一甩頭,頗為臭屁地道:「然後就是小爺大顯神通的時候了。臭女人你想學什麼都可以給小爺說,小爺包教包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