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續篇 21 衝動的懲罰1 文 / 古越呢喃
「景誠」金若晴那嬌滴滴的聲音倒是毫不客氣,直呼其名。
程景誠看著金若晴,低頭輕蔑的笑了笑,為她感到可悲,這樣的女人,已經成了父親生意場上的工具,到底什麼是心中想要,她早已無從得知,像這樣的女人,一定要讓她吃過苦頭,她才懂得什麼是慘烈的成長。
「若晴,沒想到金董事長有你這樣漂亮的女兒。」程景誠說著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金若晴滿臉笑意:「景程這次跟我父親合作的事你就答應。」
金若晴略帶撒嬌的語氣,任憑哪個男人都是難以抵擋:「更何況,我們的關係」金若晴裝作害羞的低下了頭,她是如何也不知真正的害羞是何種模樣。
程景誠順勢抬起金若晴的下巴,接著又一次深吻上去,他閉上眼睛,想著秦殤微笑時的模樣,則吻得更加火熱。
金若晴摟住程景誠的脖子,讓程景程吻自己的脖子:「景程,我想要你。」
程景誠自己的陰謀就要得逞,心中有一陣辛快,接著是陣陣失落:秦殤,我的秦殤是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好,既然你想要,那麼就如你所願。
金若晴攙著程景誠走出長島酒,程景誠的司機趨車朝酒店駛去,酒暗昧的氣氛被甩在身後,接著是明目張膽的和放肆。
她身上濃烈的依蘭香味像對此早有預謀,她自以為的獻身,以為以此便可以將程景誠套牢。
然而她錯了,程景色怎會是凡夫俗子,這樣的庸脂俗粉且是自動送上門的不過是他做生意順便用來消遣的犧牲品。
經歷過那樣多的女人,原來心底深處只有一個女人讓他念念不忘,那就是:秦殤。
秦殤,因情至傷,所以至愛。
程景誠看著眼前這個敗在身體中的女人,他閉上眼睛,盡量享受這這一刻,逢場作戲不過是借口,程景誠壓抑的心需要一個出口,越是愛秦殤,心就越喘不過起來,越是喘不過氣,越是對秦殤渴望。
倦怠的程景誠終於沉沉睡去,他在夢中又看到了秦殤驚艷的笑容。
秦殤。
*的夜總要被清澈明亮的天更換掉,童凡也因疲憊瞇了過去。秦殤睜開眼睛,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秦殤的心也因此明亮了一些。
她看到於笑笑和童凡都在身邊陪著,嘴角又揚起那久違的溫暖的明艷讓人心醉的笑容。
秦殤翻了個身,於笑笑因此醒過來,見秦殤眼神透著微微神采,便也高興起來,她揉揉眼睛,推了推旁邊的童凡。
「笑笑,你回去休息,我已經好多了。我想回家了。」秦殤想起昨天程景誠對醫生說的話,她想在程景誠接她回家之前先回自己的家。
「秦殤,你醒了。回家?你能行嗎?」童凡整理下頭髮,抬頭對秦殤說。
「童凡,我睡得夠多了,又不是什麼大病,可以在附近的診所打針,傷口也不是那麼疼了。我可以的。」秦殤一臉倔強,逃避自己的真心,這是她自從重遇程景誠一直在做的事,她怕一切都不能朝好的方向發展,再次重蹈覆轍。
也怕總有一天她會再也強撐不住,直投入程景誠的懷抱,趁自己還沒有敗退,還是趕快逃離。
秦殤想著,便要走下*。
於笑笑和童凡拗不過秦殤,便只好隨了她的願。
「好秦殤,但是我要送你回家。」童凡做了最後的讓步。
秦殤點了點頭,於笑笑和童凡攙扶著秦殤走出了醫院,童凡的車就停在醫院的停車場。於笑笑剛把秦殤塞進了童凡的車,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於笑笑接起電話便沉默了半晌,直直聽了電話那頭的人把話講完,接連應聲便掛了電話。
「秦殤,我還有事,要先走了,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等我忙完去看你。」於笑笑幫秦殤關上了車門。
「笑笑放心,我一定把秦殤安全送到家。」童凡搖下車窗,對著一臉抱歉的於笑笑說道。笑笑揮了揮手,便朝另一個方向快步走了。
秦殤該坐到了副駕駛,童凡驅車朝秦殤家中駛去。秦殤面朝車窗,想必現在程景誠還未起*,她不願意去想程景誠,可是心還是不由自主的去靠近。
程景誠。
終於伴著清晨的太陽升高而醒來,金若晴還靠在他的胳膊上,他的胳膊感到一陣酥麻。
「你醒了,景誠。」金若晴凌亂的樣子與程景誠相對,程景誠將自己的胳膊抽出來,瞟了一眼金若晴,毫不猶豫的坐起身。
「若晴,我們的事可以告訴你爸,但是要對外界保密知道嗎?」程景誠又是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金若晴看在眼裡,心中卻並未多想。
「為什麼?」金若晴撒嬌似的問道,她一把抱住程景誠的背。
「因為以我的公司與你爸爸的金氏在業界的地位都有一定的份量,若是你我戀情在業界公開,則外界定會聞風而動,屆時市場便會產生混亂景象,所以」
「好了,我知道了。」金若晴不耐煩的說道,隨後那雙唇又去夠程景誠的雙唇,二人又一次緊貼在了一起。
程景誠想要推開,身體卻也不聽使喚,他又將金若晴抱緊,二人又經歷了一次歡愉,因清晨的*而略顯焦灼。
程景誠意念和身體好像分了家,他的分身馳騁在金若晴裡,另一個他好像早就飛到了秦殤的病*邊上。秦殤,你等我,今晚,以及之後的每一晚,你都將只屬於我。
童凡的車內。
秦殤本一直望著車窗,才覺得自己忽略了正在開車的童凡,便扭過頭來看著他。這兩天童凡也感到疲憊,但是更多的心中的苦悶,這苦悶來自於秦殤,有些話總是到嘴邊卻未能說出口。
「秦殤!」童凡的語氣忽然低沉了起來。
「嗯?」秦殤嘴角噙了一抹淡淡的笑:「怎麼了?」
「我」不知怎麼的,童凡心中有些苦澀,他想起程景誠和秦殤對視時的樣子,早已不是滋味。
「怎麼了?幹嘛又突然不說話了?」秦殤偏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童凡,臉上帶著淡淡的疑惑:「什麼事兒?你說唔」
秦殤驚訝看著在自己瞳孔裡面被放大了無數倍的面孔,自己還想要說話的嘴唇被身旁的男人死死的用嘴堵住。
童凡。
他按捺了整晚,終於再也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品嚐屬於這個女人那驚艷的笑容下的餘味,他的嘴唇不聽意念使喚的緊靠過去,即使想要撤退,也都全然來不及了。
不知什麼時候,童凡早已把車停在了偏僻的路邊。
秦殤張開嘴想要說點什麼,童凡卻趁機將舌頭伸進了秦殤的嘴裡。秦殤只覺得氣急,貝齒用力的咬在了正在自己口腔裡面肆意掠奪的舌。
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
「嗯」童凡疼的一聲悶哼,血腥的味道在兩個人的嘴裡爆炸開來。一種奇異的佔有慾在童凡的腦袋裡面爆炸,什麼都顧不得了童凡。
秦殤以為自己這樣子抵抗就能讓童凡知難而退,沒想到卻讓童凡更加放肆了。
童凡像是吸血鬼一樣,一個吻就讓秦殤的靈魂脫離了身體,只剩下一句枯萎的空殼。他的舌頭糾纏著秦殤柔軟的舌頭,一隻手撐在旁邊的玻璃上,另一隻手卻順著秦殤的腿向上油走。
秦殤扭動著身體,想讓自己盡量離童凡遠一點。奈何車裡的空間太過狹小,不論秦殤怎麼躲避都躲不開童凡肆虐的手。
就當童凡的手掀開了秦殤的t恤,即將要到達那秀麗的山峰的時候,秦殤終於抽出了一隻手,重重的甩向了童凡的臉。
「啪!」清脆的不帶一絲湯水。
童凡的動作終於停住,嘴角上的鮮血,像是詭異的毒藥。童凡愣愣的看著自己面前的秦殤。
他竟然吻了她!
童凡似乎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到底自己是怎麼了,所以怔怔的呆在那裡。
他從來不想傷害她,可是怎麼突然就鬼迷了心竅,不是說好要極力忍耐的嗎?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童凡緩緩的移動身體,回到了駕駛座上,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腦袋不自覺的就趴了下去。
秦殤感覺自己的腦海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恍惚之間轟然炸開,只留下一片空白。
她沒有意識的將車門打開,像是幽魂一樣從車裡面走了出來。
童凡,一直以為,那樣的童凡,會一直在她的身邊,以好朋友的姿態。
而此時的童凡則仍然沉浸在剛剛發生的事情當中迷惑的不知所措,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秦殤的離開。
秦殤沒有目的走在大馬路上,像是帶著面具的殭屍一樣,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喜怒哀樂。
似乎這個世界永遠都在嫌棄她秦殤過得太好。她好不容易離開程景誠,過上一段時間安定的生活。可是……就像是擺不脫的魔咒一般再度於他相遇。
這些都還好。可是他一如既往地專政霸道,用他的所作所為一點一點地凌遲著她的心。
她總以為她可以淡然處之,可是,那終究是她年少時候愛的人啊她怎麼可能放得下,又怎麼能夠捨得放下?
而童凡,她以為她跟他可以是很好的朋友,以為是難得的摯友,可是現在
秦殤抹了抹嘴角,感覺心裡越發難受。
秦殤只覺得心中悶悶的,難受的厲害。
她現在只想大聲的呼喊,想把心中所有的鬱悶都喊出來,留在空氣裡,做成標本。可是她使勁兒張張嘴,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秦殤只好扯著嘴角,努力裝成自己很開心的樣子。還哭什麼哭,眼淚早就流乾了!
秦殤就這樣在馬路上沒有目的的到處亂逛,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後跟了一輛黑色的林肯。
程景誠。
好不容易擺脫了金若晴,程景誠便讓光頭司機載著他超醫院奔去,誰知還未到醫院,便在路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這不是他從昨夜離去便思念至今,魂牽夢繞的小女人,秦殤。
「程總,要不要請秦小姐上車?」坐在旁邊的光頭男詢問著那個像鷹一樣的男人的意思。
程景誠,就像是往常一樣,安靜的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從窗戶看著正在大街上遊蕩的秦殤,然而心卻早已吊了起來:這個女人,病還沒有好,怎麼現在一個人在街上閒逛,走路還不看路,就不該把她交給那兩個人,程景誠目不轉睛的盯著秦殤,又自責起來。
只是,當程景誠看清秦殤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竟然讓程景誠吃驚的很。
第一次看這如此失魂落魄、面色木訥的秦殤,那擺出的冷漠與自持此時竟全然不再了。
「去。」程景誠皺皺眉頭,擺了擺手,吩咐著手下馬上將秦殤接到車裡來,身體還沒有完全好,這個女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黑色的林肯往路邊一停,光頭男動作迅速的從車上跑下來,跑到秦殤的面前。
「你好,秦小姐,我們家程總在車裡等你。」光頭男畢恭畢敬的說道。
秦殤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那個高配的林肯,臉上的表情依舊凝固的像結了霜一樣。終究還是未能逃開,程景誠,你在我的生命中到底充當了何種角色,是幸福的還是疼痛的。
光頭男馬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殤大腦早就停止轉動,想都不想的跟著光頭男屁股後面一起走。
秦殤失魂落魄的上了車,程景誠正端端正正坐在車裡。
「你!」秦殤看著程景誠,面上表情不動,眼裡卻帶著淡淡的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秦殤從木然的表情中好不容易抽出來的問話。
「我?」程景誠拍拍身邊的座椅,示意秦殤坐下再說,「我還沒有問你呢,不是叫你等我去醫院接你嗎,怎麼自己跑出來了?我是要去醫院,結果在路上看到了你。」
秦殤依舊擺著張撲克臉,沒有表情的坐到程景誠旁邊的座椅上。
程景誠向前面的光頭男和司機示意,只見一道玻璃將駕駛座和副駕駛座的兩個人與程景誠和秦殤兩個人隔開。車的後部空間,成為了單獨而又私密的一個小環境。
程景誠從車載冰箱裡面拿出一瓶高級的波多爾紅酒,一隻手夾著兩個高檔的高腳杯,另一隻手拿著紅酒緩緩的倒進杯子裡。
秦殤看到了程景誠,心情不知道怎麼的忽然放鬆了很多。
明明童凡只是吻了她,而眼前這個男人才是真的對她做過許多*不如的事情
可是,秦殤見到童凡就忍不住覺得防備。
而面對程景誠,此刻卻有一種可以完全安心的感覺,那後背的疼痛感卻也應著程景誠燦爛的笑容漸漸消失。秦殤皺了皺眉頭,有些難以理解自己這樣矛盾的想法。
程景誠將紅酒瓶固定放好,然後將手中的一杯紅酒遞給了秦殤。
秦殤看著高腳杯裡面妖冶的紅色液體,忽然有一種想要喝醉的。
秦殤接過來,想都沒想直接將半杯紅酒直接倒進了喉嚨裡面。
「你真浪費!」程景誠說著就要去搶秦殤的紅酒杯,「你怎麼能這麼喝紅酒?要慢慢品才能品出來味道的麼!」
「你心疼我喝你的酒?」秦殤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這抹笑程景誠等了太久,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又一次展現在程景誠面前,程景誠竟手足無措起來。
就讓她跟他在一起放縱一次她,真的很累了。不想計較他的花心事跡,不想聽他的花言巧語。
她,就是想,能在他這裡稍微呆一會兒,喝一點酒,歇一陣兒,什麼也不去想。
程景誠無奈的拿過秦殤的酒杯,然後又給她倒上了一杯:「捨得,是你,我什麼都捨得。」難得秦殤對他,不再是冰冷以對,程景誠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亮光。
秦殤接過酒杯,這次沒有一下就喝掉。只是呆呆的看著杯子裡的液體。
「喝紅酒要先看看它的顏色,深紅透亮的才是你值得去用你的味蕾品嚐的。」程景誠微微呷了一口杯中酒,緩緩的說道,「好的酒就跟好的香水一樣,不濃烈,後香悠長,更像是歷經歲月洗滌的女人,醇厚、質樸、甘甜。」
秦殤看著十分認真喝紅酒的程景誠,也學著程景誠說的那樣子,緩緩的將酒一點點的喝下去。
秦殤只覺得有一股葡萄的清香在自己的鼻腔裡面侵襲,彷彿味蕾裡面都充斥著來自地中海周圍海岸的陽光的味道。隨著酒精的麻痺作用,她頓時就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大半。
是錯覺也好,此刻若能卸下負累,是錯覺也值得。
程景誠看著秦殤喝酒的樣子,心中想,秦殤,你終究還會是我的。
「你看什麼看?!」秦殤發現到程景誠的不軌的眼神和不懷好意的笑容,馬上化身扎人的小刺蝟,使勁兒扎那些讓她沒有安全感的人。
「抱歉」程景誠只不過打量了她一下子,卻不自覺的想跟秦殤道歉,讓秦殤溫順下來:「我不該這麼看你,我認錯。」
「唉其實也不怪你!」秦殤像是因為喝了點酒而打開了話匣子,「我心情不好」
秦殤的聲音低得很,幾乎都要連她自己都聽不見她說什麼了。她低頭,繼續抿了一口紅酒。有那麼一點點的紅酒殘留在她的嘴上。
程景誠一直拿著酒杯盯著秦殤看,看到秦殤的嘴角上有那麼一點點紅,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替秦殤擦乾淨。
秦殤好像反應過來了,所以還是馬上自己下手,擦了擦嘴角。
程景誠沒有繼續追問秦殤為什麼心情不好,他知道,他多問一句,對於秦殤來說都是廢話。
秦殤默不作聲的喝著杯中的酒,程景誠則是靜靜的靠在座椅上,一邊看著秦殤喝酒,一邊時不時的自己喝一口然後看著窗外。
剛開始還是程景誠給秦殤倒酒,過了沒有一會兒,就變成了秦殤自己給自己倒酒喝了。
等到秦殤喝的軟趴趴的趴在自己肩膀上的時候,程景誠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把這一整瓶紅酒喝個底朝天。
「程景誠,你說,為什麼我就沒有幸福?」秦殤不知道是有意識還是沒有意識的將腦袋靠在程景誠的肩膀上,嘟囔著,「為什麼,你們所有人都覺得我秦殤是鐵打的,是無堅不摧的呢?
「可是其實,明明我也會難過,會絕望,會傷心啊我的心會疼,會疼你們知不知道?」
秦殤將內心難得的柔軟全然展現給了程景誠,這些年,她壓抑的情緒彷彿今天都想全部釋放出來,她畢竟是個女人,就算假裝堅強,也終究是柔弱的載體。
程景誠感受著秦殤的呼吸,一隻手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什麼都沒有說。
程景誠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衝動,很想很想使勁搖晃著這個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的肩膀,告訴她,他可以給她幸福,他可以好好保護她,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然而,希望,一切來得來不算太晚,希望秦殤可以徹底信任他,再一次,從心底接納他。
看著秦殤痛苦的樣子,程景誠擰了擰眉頭,看著秦殤因為喝醉而顯得潮紅而誘人的臉蛋,只覺得一陣的心煩意亂。
「嗯」秦殤使勁兒往程景誠的懷抱裡面鑽了鑽,「程景誠,都是你,你是個壞蛋。」
秦殤一個人嘟嘟囔囔的,程景誠看著她哭笑不得,緊接著無奈拿起手邊的一個對講機。
「去綠島別墅。」程景誠的聲音傳進前面兩個人的耳朵。
司機變換了一下車道朝著綠島別墅的方向駛去。
秦殤依舊趴在程景誠的肩膀上。
「程景誠,你吻我。」秦殤忽然抬起腦袋,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程景誠。
程景誠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給嚇了一跳,馬上轉頭看著有點喝迷糊了的小女人。
看著因為喝了酒而面帶紅暈的臉蛋上的那如同血色蓮花一樣的透亮的嘴唇。
程景誠的喉頭一緊,剎那之間,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火,一直竄的胸口。
這個女人,真是在玩火。程景誠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想讓自己轉移一下注意力。
「你,吻我!」秦殤依然叫囂著讓程景誠吻自己。
程景誠真的有點按捺不住了,可是,趁著她醉酒要了她,她會不會恨他呢?
眼神一暗,程景誠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現在就想要了秦殤的衝動,看向窗外。
秦殤,我知道你有多痛,你有多痛,我就有多痛。
回到我身邊,我們就像從前一樣,不,把從前的不美好都通通遺忘了,我要帶你進入一片新的天地。
程景誠撫摸著秦殤潮紅又柔嫩的臉龐,心中泛起陣陣痛,陣陣憐惜。
好在現在你在我的身邊,現在你是我的秦殤。
程景誠不想像從前那樣傷害秦殤,更不想像對待其他女人那樣對待秦殤,可是,他的
頭剛剛向秦殤的方向偏了一點點,秦殤忽然抬起頭來,對準程景誠的雙唇輕輕的湊了上去媲。
程景誠感覺到了剎車,僅存的那一點點理智告訴自己,別墅到了。
程景誠抱起坐在座位上的秦殤,光頭男急忙下車給程景誠開門。程景誠抱著秦殤走下車。
「人給我清乾淨,沒有我的允許,所有人不得進別墅!」程景誠不容置疑的命令吩咐下去,光頭男馬上開始執行。
程景誠堅持著走近了別墅,由於剛剛的命令,所有的人都撤出了別墅,守在別墅外面的員工宿舍裡面。
童凡。
童凡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喚醒,想起來方才對秦殤的舉動,不禁後悔起來,秦殤,對不起,我不該,我不想傷害你的。可是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點感情嗎?
童凡失落的趴在方向盤上,手機鈴聲不住地再響,童凡只好無奈的接起。
不用說,自然又是娃娃的聲音。
「你到底在哪,我這邊兒都快炸鍋了,正等著你來開記者會呢!」娃娃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童凡演唱會後便全然消失,這讓娃娃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轉。
「好了,我知道了。」童凡放下電話,便只好驅車先回家。
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是不允許以此倦容和狀態出現在公眾面前的,童凡此時多麼想休息,麼多想有自己的空間,然而卻不能。
他只得像平常一樣,回到化妝室,任憑化妝師造型師為他擺佈,任憑助理和經紀人為他編造一個又一個不屬於他只為維持他身份的謊言。
童凡感到筋疲力盡,秦殤的笑容一直在他眼前徘徊,如何也揮之不去的,是嘴裡秦殤櫻花般雙唇的餘味,永遠也不曾離去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便被深深吸引的秦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