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情與怒欲 文 / 亂步非魚
更新時間:2014-03-18
藍緞平金繡著金龍的被子上,殷晟正專注的啃咬著身下那隻狐狸的某個敏感點,惹的飛電一陣輕喘,而他們倆個也清楚的知道,不遠的另外一間房裡,還擺著紅音的屍首,和在她身邊陪著她的殷桓。
現在這場情事是飛電挑起的,他們從陳倉王府回到皇宮,將紅音的屍首放下,早已抑制不住桃花蛇蠱毒在體內亂竄的飛電便立即將殷晟拉到另外一間寢宮,不由分說的擁住殷晟,將自己全身掛在這個比他高許多的男人身上,狠狠地吻住他的唇。
可開始的時候,殷晟卻推開了他,「我們的女兒死了,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
飛電細滑的手掌伸入殷晟的衣襟,毫無規律地在他身上煽風點火,他熾熱的呼吸在殷晟耳邊吐納出聲,「你可以隨意發洩你的憤怒和悲傷,在我身上。」
然後,殷晟大腦一空,抱著懷中的狐狸就撲到了床上,他的確毫不客氣的發洩自己的悲傷,他啃遍飛電的全身,最後舌尖糾纏上飛電胯下的週遭敏感帶,飛電向後仰起線條優美的脖子,完全不吝嗇呻吟出聲,渾身燙的好似火熱的岩漿。
殷晟的一切讓飛電陷入甜膩的煎熬之中,愛憐又同情的撫上殷晟的頭頂,指尖插入他的頭髮,安撫這個傷心過度的男人。
殷晟托起他圓滾窄小的臀,低頭用溫熱的口腔包裹住他前端的挺立,成功的聽見飛電口中誘人的嬌喘,看見了他眼中**裸的邀請。
這種方式,算是第二次了,飛電食髓知味,甚至不敢去看底下過於香艷的畫面,閉上了眼睛,只用身體感知這一切。
「夠了……殷晟……夠了……」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求饒,「你不要……別在折磨我了……」
殷晟頭一次極為配合的在聽見求饒後便放開了他,坐起身來,在俯身到飛電的耳邊,啃咬著這個剛才漏掉的地方。
「嗯……」飛電全身戰慄不已,思維已經瀕臨衰亡的臨界點。
殷晟將手指探入對方的後口,充足的前戲讓他無需再用什麼潤滑的藥物,緩慢而耐心的擴張了片刻,便抽出手換上自己的碩大。
在刺入那令人**的甬道的霎那,殷晟終於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留下了眼淚,哭的毫無美感,卻足以使飛電同樣的肝腸寸斷。
「紅音……紅音不該死……」殷晟一邊衝撞一邊說著充滿了愧疚的話語,「是我害了她……是我思慮不周……」
雖然在這種時刻提別人,就算是他們的女兒,也讓飛電莫名的不爽了一下,不過考慮到殷晟此時的情感,他還是默默的咬牙容忍了,甚至主動去吻他的唇,舌尖與他的糾纏在一起,允吸他口中的津液,似乎這樣就可以將他的悲傷緩解一些。
直到呼吸有些不暢他才老實地鬆開,殷晟把腦袋埋在飛電的胸口——對於十年前的自己來說,這塊地方無疑是龐大的,無所不能的,而現在卻顯得如此纖弱。
他也知道,這狐狸的悲傷比自己的應該也不會少多少,但他卻沒有說任何話,卻還扮演著大哥哥的角色安撫他。
真是笑話,明明……明明,從身體的年齡來說,現在的自己,已經比這狐狸大許多了。
「紅音是我的女兒,更像是我的妹妹……」殷晟說這話的時候,下身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止,衝撞依然猛烈。
「我知道……」飛電喘息著回答他的話,「她也是我的女兒……」
「是我害死了她……」殷晟又重複了這句話,同時下面蹭到了飛電的某一個點上,惹的飛電難以抑制的叫出了聲。
他呼吸凌亂,必須高昂著脖子才能喘息,殷晟不再說話,開始全力衝擊那裡,**的碰撞發出**潮濕的聲音,刺激著歡暢的感覺傳遍全身,熱量凝聚到那一點,他終於忍受不住,淋漓盡致的釋放了出來。
深插幾下殷晟的**也在飛電的體內迸發,顫慄了好一會兒,才抱著懷中的妖精躺下,側過臉注視他半瞇縫著眼睛又羞又累的喘息,長髮鋪開,容顏絕麗的妖精平白多了一份額外的慵懶。
「你怪我麼……」殷晟將飛電攬入自己的懷中,讓他靠著自己的胸口,「你最好可以打我一頓,怎麼都可以……」
飛電閉上眼睛,呼吸著殷晟身上的味道,緩緩問道,「那你怪我麼……若是……若是我願意,我可以救活她,為此而付出的代價,就是我將再度離開你。」
殷晟沒有說話,他想到十年前他的離去,想著是不是這狐狸當初也是為了救瀕死的他才離開的?
可為什麼要呢,刺殺自己的人……明明是他啊。
殷晟此時產生了強烈的想要問問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想法,可最終只是更加緊的抱住了飛電。
他不敢問,他怕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最希望的那個樣子,他怕當初飛電是真的想殺了他,而自己後來莫名其妙的醒了,也不是飛電的原因,只是自己命大。
還是……算了吧。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重新開始了麼。
他不夠堅強的心,不容許這份感情再出任何意外了。
「我真是……足夠自私的。」飛電的聲音難得的出現了想哭的情緒,可他依然沒有哭出來。
他想起十年前,殷晟將死的時候,自己救他的信念強大到令他自己都覺得無可救藥,可如今躺在那裡的人換成了紅音,他居然猶豫了,他真的……捨不得再與殷晟分開十年。
殷晟在他額間印下一吻,「紅音不會希望看見,她的存活是用你的存在換來的。」
「……嗯。」良久,飛電才點點頭,伸出胳膊,與殷晟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不過……飛電有些奇怪,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殷晟,像是失憶的樣子麼?
……
靈虛殿裡已經沒有一個人了,他們全都被殷桓趕走了。
殷桓低垂著腦袋,握緊紅音的手掌,說了不下千次的「對不起」,儘管他知道紅音聽不見。
「對不起……」殷桓句句誠懇,他不去看紅音的臉,免得自己更加愧疚,「陳倉王府瀰漫著大水,應該是上蒼對我包庇離兒的懲罰,可就算這樣……我現在仍然擔心著離兒,我想去那片波濤中尋找離兒,哪怕只能找到他沒有呼吸的屍體……」
他輕輕放下紅音的手,靈虛殿的侍衛和婢女是被他以「不要打擾紅音」的緣由全部趕走的,只有他知道,他不是這個目的,他想趁著夜更深的時候,偷偷出去,尋找伏離。
殷桓估計了一下時辰,這個時候他的皇兄還沒有過來,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或者是已經睡下了,他站起身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腿,然後,悄悄溜出了宮。
只是他不知道,他剛踏出靈虛殿一步,一隻形態具體的鴆鳥狀的靈體張開翅膀懸浮在紅音的身體之上,黑色的煙氣從紅音身上的每一寸皮膚飛散出來,被這只靈體吸入自己的體內。
直到這些煙氣漸漸減少以至消失,鴆鳥才收回翅膀,一俯身,衝入紅音的身體,與她融為一體。
有風吹入空蕩蕩的靈虛殿,珠簾飄飛,燭火搖曳,紅音平靜的胸膛居然滿滿有了起伏。
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的皮膚也融入血色,靜止的血流又奔騰了起來,紅音的呼吸變得沉重又穩健。
她的額頭出現一點亮光,復又漸漸消失,卻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紅色印記,正在雙眉之間。
然後,她緩緩睜開了眼睛。
……
整個房間的每一個地方都被鑲嵌上了眼珠,各種大小各種顏色,伏離就站在這些眼球的注視之下,與面前若無其事擺弄自己魚尾的紅衣女子對視。
「你就這麼想死麼。」紅衣女子開口,如此問伏離。
「不了,」伏離笑著搖了搖頭,「我的桓哥哥,居然那般維護我,就算我殺了與他相處了十年的小女孩……我捨不得死了。」
「呵呵,殷桓麼,那個小子的確蠢的可愛,跟他哥哥一樣。」
「是的,姓殷的都很蠢,你兒子殷跡晅,最蠢。」伏離毫無顧慮的在這條人魚的面前批判他死去的兒子。
「你少嘴賤了,」人魚瞪了他一眼,「不過說到底……現在,就差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沒有回歸了呢。」
「呵,你可真有信心,」伏離嘲笑道,「我一點兒都不相信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妖精,能幫你兒子復活,而且,就算他復活了,他也不一定會為你所用。」
「不是『你』,是『你們』。」人魚強調道。
「對啊,是你們,」伏離點頭,又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次,為什麼是你來救我,還弄出這麼大動靜,他呢?」
「你蠢不蠢啊,」人魚嗔怪地看他一眼,「這是許昌,不是苗疆,他還要繼續當他的老好人,在殷晟身邊跟一條狗似的為他做任何事,博取殷晟的信任,讓殷晟最後死在他的手上。你也要知道,他是我們的退路,不到最後,他的身份不會暴露的。」
「嗯……」沉默許久,殷桓點了點頭,「現在,我居然與你同樣的期待,殷跡晅的到來了。」
「是啊,沒有我那蠢兒子,我一輩子都無法從這幅該死的畫裡出去!」人魚憤怒的捶打了一下地面,整個房間都隨著她的動作輕顫了起來。
「這就是……你與他合作的目的麼。」伏離輕笑。
「對啊,我與他,是因為交易而相互利用,不像你,從生下來就必須為他所用,你根本就不是一個人,你只不過是他的附屬品而已。」
「嗯,我樂意。」伏離絲毫不被她的話激怒。
「哈哈……果然,你們都是狗……」人魚罵了一句,冷聲道,「既然樂意,就別再惹是生非了,我和他,不見得次次都救得了你,那隻狐狸可不像十年前那麼簡單了!」
「你話真多,」伏離說著,已經不耐煩的轉過身,作勢要離開,「我要是風天師,我也會忍不住把你封印在畫裡,你這個令人噁心的長舌婦。」
說完,伏離縱身一躍,從這個房間,也就是畫中,跳了出去,留下氣惱的人魚繼續錘著地面,惹得這幅畫一陣陣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