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抑制性慾 文 / 亂步非魚
更新時間:2014-03-01
飛電找了一整夜都沒有找到當年那個軍師府的位置,也許真的被拆了吧,要不然就換上了其他的軍師,反正這也只不過是個職位而已。
天剛亮時,飛電有些睏,打算回皇宮誰一覺,至於以後住的地方,讓紅音給他找得了,反正不在皇宮裡住就行。
他沿路返回皇宮,記憶中這個點離殷晟上朝還有一會兒,他可以回去偷偷看看他。對於讓他再次愛上自己這件事,不能急,要慢慢來。
他悄無聲息地回到皇宮,潛入殷晟的寢宮,正好看見床上那人衣服穿了一半,另一半隨意的搭在身上,半瞇著惺忪慵懶的眼睛看著突然之間憑空出現的飛電。
這眼神和這神態令飛電渾身一哆嗦,心裡也立即熱了起來,居然有一種立即過去擁抱他或者投入他懷中讓他擁抱的衝動。
殷晟這次倒沒有喊人過來抓刺客,而是伸手對飛電勾了勾,用沒有波瀾但不容抗拒的聲音命令飛電道,「過來伺候寡人更衣。」
要是照著飛電之前的性格,早罵一句「凡愚」,讓殷晟愛滾哪去滾哪去了。
可現在,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飛電居然聽話的走了過去。
飛電走到他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照著那張微微張開的嘴巴吻了上去……
不對……這種狀況非常不對!
就算他思念殷晟這人十年了,他想的也是這個人,而不是這個人的身體!而今天自己這一系列出乎意料的舉動又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誰也給他下了春藥嗎?
飛電大腦反應過來,立即推開殷晟,弄的殷晟莫名其妙的,一邊意猶未盡的舔著自己的唇,一邊問道,「又要主動來勾引寡人,又在自己爽的時候把寡人推開,你是誰派來的?派來之前沒有好好調教一番嗎?」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熟悉……對了,十年前,他剛來的時候,殷晟就懷疑他是殷跡晅派來的人,對他說過差不多的話。
飛電確定自己現在不是想勾引他,今早過來的目的十分單純,就是想看看他,而自己的身體在那一瞬間似乎完全不聽自己的命令,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釋才好,殷晟忘記他了,不知道他以前是個多麼清心寡慾的人,會不會因為今天的舉動而以為他很淫蕩,以後都不會喜歡他了?
他有些慌了,轉身便要從他身邊脫逃,可走了兩步,身體便踉蹌起來,感覺很熱,極為不舒服。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熱度燙的嚇人,可也是因為他的腦袋太昏沉了,沒有發現他除了額頭,其他的地方也很燙。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不過心裡下意識的覺得不能被殷晟知道,他趕緊加快步速,沒走兩步,身子一軟,便要直直栽倒在地。
可沒等他接觸冰冷的地面,便覺得自己的身子被誰從身後接住了,回頭看,是殷晟。
他扶著他的胳膊站起來,想表現自己並沒有什麼事,可這麼近距離的站在殷晟面前之後,他才突然發現,自己必須要昂著頭才可以與殷晟對視……這孩子,已經長這麼高了。
殷晟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剛才還覺得這狐狸又在耍什麼花樣,想等著他演完,可當看見他腳步虛浮就要摔倒的時候,自己還是沒忍住從床上下來接住了他。
他發現飛電的身子軟的好像沒有骨頭,讓人恨不得立即就吞了他。
可他現在就這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故作不耐煩地問道,「你到底有完沒完?你究竟是誰派來的,昨晚上刺殺寡人不成,今早就來引誘寡人了!」
飛電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連忙鬆開扶著殷晟胳膊的手,轉而撫上他半裸著的胸膛想要推開他,可當自己滾燙的手碰到他微涼的皮膚,腦袋就完全不是這麼想的了。
他只覺得這抹清涼可以緩解自己身體的燥熱,便更加近距離的與他接觸,幾乎把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臉頰微微揚起,舌尖更是不老實的舔過殷晟的唇角。
殷晟瞪著眼睛看他,對他的舉動十分驚訝。
雖然他們之間有十年沒有見過了,但殷晟對飛電的每一個舉動都深深的刻在心上,深知這隻狐狸死都不會如此主動的獻身。
莫非這個是假的?
殷晟推開他,皺著眉頭想問他到底是誰,可飛電腳下卻利索的使了個絆子,將殷晟撲倒在床上,合身壓了上去。
飛電解開殷晟本來就沒有繫好的衣帶,右手按住他的後腦,又吻了上去。
不過殷晟可不是當年那個十五歲的少年了,他現在有的是力氣,他翻了個身將自己和飛電的位置調換,雙手將飛電的手牢牢控制住,看著飛電一副不滿的樣子,挑挑嘴角問道,「你是誰?寡人可是真的不認識你。」
「我是……」飛電雙眸迷離,不過還是聽懂了殷晟的問話,回答道,「我是飛電……」
「那寡人是誰?」殷晟又問道。
「你是……你是殷晟,」飛電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是我最愛的人,這十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你……」
殷晟心裡一軟,血氣直往腦袋裡沖,他現在就想把身下這隻狐狸吃干抹盡,再也不要無聊地裝失憶再也不要相互折磨了!
可是連殷晟自己都小看了自己的自制力,他沒有被某些衝動沖昏頭腦,依然冷靜地打量著飛電的情況。
雖然他知道自己是誰,也能認識殷晟,但他的樣子的確是很不清明。
這傻狐狸要不是遭人暗算了,就是自己暗算自己了。
殷晟低下頭,對著這具他肖想了十年的身體輕輕吻了吻,對他道,「你想讓寡人臨幸你嗎?」
這個迷糊中卻有最清醒的思想的飛電回答道,「想。」
「想嗎……」殷晟問著,伸手脫去飛電的衣服,然後低頭吻住他的鎖骨,輕輕舔舐一番,惹得身下人口中發出陣陣甜膩的呻吟,他卻突然止住了再往下的動作。
他伸出帶著些薄繭的手掌,輕輕摩挲他光潔的臉頰,說道,「可寡人還不知道你究竟是何身份,若是臨幸了你,嘗過你的身體,便食髓知味迷戀上你怎麼辦?」
飛電疑惑地看著他,像是再問,這又有何不可?
迷戀就迷戀唄,十年前,我們就已經迷戀上彼此了不是麼。
「這當然是不行的,」殷晟搖頭,「你要知道,寡人上個位不容易,企圖拉寡人下馬的人多了去了,若是你懷有其他的目的接近寡人,在寡人愛上你之後抽身離開,或者殺了寡人,將刀子捅進寡人的心裡,那該怎麼辦?」
飛電心下一驚……他不是失憶了嗎?為什麼還會問這樣的問題?
莫非是十年前那件事在他心裡留下了隱形陰影,所以就算他失憶了,他的內心深處還在排斥著真心愛上誰,免得再次受傷?
飛電抿了抿下唇,終於打算解釋道,「其實,真相不是你想的那樣……」
「寡人想的哪樣?」殷晟挑眉,右手不老實的撫摸上他的腰肢,又惹得他一陣輕顫,然後他才心滿意足的問道,「你又不是寡人的什麼,你怎麼知道寡人心裡想什麼?」
飛電認命地撇過頭去,道,「反正你失憶了,我說也白說,越抹越黑,不如不說。」
殷晟輕笑,低頭堵住他的嘴巴,唇齒交融一番終是將他放開,對他道,「你很有意思,寡人打算給你機會,讓你留在這裡。」
說完,殷晟從床上下來,看著仍然一臉慾求不滿的飛電,內心暗自得意。
總之十年前的你我,是絕對沒想到你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殷晟滿臉禁慾的樣子,拿起床邊的衣服穿戴,動作不急不緩,抗拒又帶著些許勾引……其實就是**裸的勾引,他想,十年前他想做的時候每次卡在最後一步是什麼滋味,狐狸你現在應該體會到了吧。
飛電的確覺得慾火焚身極為難熬,可這小**本來不是精蟲上腦的嗎,為什麼現在卻不願意碰自己了?莫非他這十年和那個皇后娘娘在一起,已經不喜歡男人只喜歡女人了?
還是……其實他……陽痿了?
飛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要不然這整個後宮怎麼就一個女人呢。
終於穿好衣服,殷晟頭也不回的推門走出寢宮。
在殷晟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的那一霎那,飛電剛才浸潤於慾火之中的感覺突然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他驚懼地坐起來看著自己凌亂的衣物……
他怎麼有些想不清楚剛才自己為什麼會那麼衝動了?
他喜歡殷晟,這點他不否認,可自己明明不是那種喜歡就要佔有身體的狐狸啊!而且若是以前,就算殷晟再怎麼磨自己也不會變的如此主動的啊……自己的身體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飛電現在才意識到是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了,他仔細回想,自己這中了春藥一般的表現究竟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好像是早上看見殷晟的那一瞬間。
那麼從他昨日到人間來一直到現在,什麼時候有人有機會給他下春藥?
似乎沒有吧……他也不覺得自己亂吃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岔子?
飛電回憶昨天一天和一夜的事情,想到某一處時突然驚醒,莫非,是那個奇怪的酒樓的蛇?
……
門外,憋了一腔慾火的殷晟正把整個腦袋埋進冰冷的池水裡,等到火熄了,他把腦袋拿出來,躺在大的雨花石上看著天邊那輪剛出生的橘色太陽,暗自為自己鼓掌。
他覺得,自己能抑制住**,簡直太厲害了,而那隻狐狸,一定在房間裡難受的要死吧。
哈哈哈哈,殷晟在心裡無聲的大笑。
就是要你嘗嘗之前我嘗過的滋味!
笑完之後,殷晟拍拍濕乎乎的頭髮,起身上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