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軒哥講話大家喝酒 文 / 太虛之夢
一幫不良少年情魂未定，李小飛走了過來，這次終於服了：「軒哥！」
許文軒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籍，說：「去整理一下！」
老闆走了過來，欲哭無淚，有心想說打壞東西，你們一定要賠，但是看看場面，正慶祝勝利呢，可不要去觸這霉頭。
許文軒早就觀察到老闆了，吩咐完後，走到老闆跟前，丟下了一又又疊錢道：「我們的燒烤費，加打壞的東西的損失，夠了吧？」
老闆一看那疊錢至少有個一二千塊左右，不要說打壞點東西，就是買個這個攤子都差不多了，這差不多是突降橫財啊，忙不迭收好，點頭哈腰道：「夠了，夠了！」
「走！」許文軒拉了一下墨麟，正準備離去。
李小飛帶著一群不良少年走了過來，齊齊叫了一聲：「軒哥！」
墨麟樂了，捅了捅許文軒，悄然道：「看來是把你當他們心目中的偶像了。」
李小飛走過來，對著許文軒說：「軒哥，多虧你仗義出手！」
許文軒笑笑，指了指墨麟道：「救你的人是他，墨麟！」
墨麟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呢，這幫少年又在李小飛的帶領之下，齊齊叫道：「麟哥好！」
墨麟有點受寵若驚，連連說道：「大家也好，大家也好！」
許文軒不慌不忙地說道：「這樣吧，沒事兒就先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
「別啊，軒哥！」李小飛趕緊說出了自己的心意，「我們兄弟幾個想請你們繼續整點酒，吃點東西，這一次要不是遇到軒哥，咱們可都折在這王二這孫子手中呢！」
許文軒本不想同意，跟這半大的孩子有什麼好聊的，可是扭頭看看墨麟，這說話的當中，他已被一群少年給圍住了，大伙都「麟哥牛憋」、「麟哥威武」的圍著他說道，而這廝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不忍就這樣掃大伙的興致，於是就說：「那成，也不要去別處了，就在這兒開整吧！」
李小飛自然對此言聽計從，吩咐一群少年拼桌子，擺馬扎，大伙圍成一圈，請兩位「大哥」上座。
由於夜深和打架的原因，客人都跑光了，但這幫爺興致高昂，老闆也不敢收攤，先送上冰啤。
許文軒目光落到一直站在外圍，時不時打量著這兒的穿白襯衫少年身上，對方想過來，但又有些猶豫，來回徘徊著。
「那是誰？」許文軒問。
李小飛坐在許文軒的左下首，聞言罵道：「艹，一個乖孫子！」見許文軒神色不渝，又解釋道：「軒哥，這小子叫丁軍，鐵道職院的，平時跟我們稱兄道兄的，今天正好休息，我帶了一群兄弟過來找他來玩，媽的，剛剛說介紹這兒一個大哥給我們認識，哪知道是一群王八！這小子我現在看著就帶順眼，以後見一次，修理他一次！大伙說，是不是？」
一群不良少年紛紛叫是。
這時女孩子們已經將大伙的酒給倒滿了，李小飛提議道：「軒哥，麟哥！你們兩位給我們說說話唄！」
大伙紛紛叫好，這個是必須的。
墨麟連忙推辭說，我不行的，還是讓你們的軒哥說講吧。
許文軒當然不讓，他舉著酒站起來，輕咳一下，目光掃視了一圈，大家居然都收起了聲音，原本還吊兒郎當的樣子，也臨危正座起來，一副小弟受老大訓話的樣子。
許文軒卻沒有忙著講放，反而招了招手，衝著丁軍道：「你，丁軍是吧，過來！」
李小飛不滿地嘀咕道：「艹，軒哥，你怎麼把這種貨色給……」可是被許文軒目光一掃，打了個激靈，話到是說不下去了。
丁軍期期艾艾地走過來，恭恭敬敬地先衝著許文軒道：「軒哥！」又對墨麟叫了一聲「麟哥」！
「看來大傢伙都對丁軍有意見吧，個個都耷拉著腦袋。你們之間的誤會，我也有點瞭解，其實我看你們都錯怪他了，剛剛他可是第一個叫大家逃跑的，並沒有看情況不對，丟下大家，而且還拿起方磚跟大家一起併肩子上了！看，這臉上的兩道傷口，鼻子都破了吧——」許文軒說到這兒，再看看這群少年的反應，果然都是不大的孩子，經過他這麼一點撥，個個牴觸不是那麼大了，他再看看李小飛，這小子依舊一副臭屁的嘴臉，那眼神似乎在說，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許文軒心中一樂：「小樣，我還制不了你？」他伸出手，將李小飛給拉起來，又將自己的酒杯遞給了丁軍，對李小飛說：「來，你們兩個乾一杯，以前的事情就算了！」
「我不！」李小飛拒絕道，「老子瞧不起他！」
許文軒也不強求，笑著說：「要不這樣吧，大伙給丁軍一個機會，讓他自己給自己陳陳情，怎麼樣？再說了，就算是絕交，也得給個理由吧！咱們法院給罪大惡極之徒宣判前還給他請辯護律師呢！」接著又對丁軍道：「來，說說看！如果你還當他們是兄弟，就別放棄這次機會！」
丁軍到是一點都不怯場，朗聲說：「首先感謝大家給我一次機會，當然要更加感謝軒哥。其實在我心裡，我是一直將大伙當兄弟看待的，之前我的舉動可能有欠當的地方，但是那會兒我也是為了大家好呀，王二是什麼人，你們可能不怎麼清楚，可是我在這附近上學，可是對他的名頭有所耳聞的，我那時也是想讓大伙都消消氣，咱們賠個不是，也許這個場子就揭過去了，否則動起手來我們會吃虧的！後來也證明了我想法是對的，若不是軒哥他們出手，李小飛，你的手再在還能保得住嗎？」
這群孩子一聽，是這個道理啊，個個身上都帶著傷呢，這是最好的證明，連李小飛都低下了頭，顯然現在想想，也是認可了這番解釋。
「好了，來走一個！」許文軒趁機打鐵，推了一下李小飛。
李小飛正好趁機下台，看似不情不願地跟丁軍碰了一杯，兩人一仰脖子將酒給喝掉，大伙紛然叫好。
墨麟衝著老闆招了招手，叫加個杯子和凳子。
杯子給了許文軒，凳子給了丁軍。
這一次丁軍親自為許文軒滿上酒，感激地說道：「謝謝！」
許文軒擺擺手，沒有說話。
李小飛抹了一下嘴巴殘留的酒漬，說：「軒哥，你還沒有給我們講話呢，來，整一段唄！」
「要講話嗎？」許文軒沖大家問。
「要！」大伙齊聲道，這次連墨麟都期待起來。
許文軒只好再一次站起來，舉著酒杯，看著一臉期待的大伙，左手豎起二根手指，說：「我要說二個事！」說到這兒故意頓了一下，「第一，就是丁軍，這小伙子年紀不大，腦子好使，能在關鍵的時候做好最符合當時情況最好反應。來，喝一杯！」
丁軍點點頭，豪氣雲干地說：「好！」
許文軒等他喝完了，繼續道：「這第二就是，剛剛我誇了他，接下來，我要批評的也是他！遇到問題，有些時候可以退讓，這叫識大體，顧大局；有些時候是決定不能退讓的，像王二這個貨色，既然他不要臉，想要欺負人，那也容不得他張狂，否則這就是軟弱無人的表現了！作為一個男人，當然，他還是男孩，但也不小了，所以今後再遇到這情況，就仨字：幹他娘！所以啊，來，再喝一杯！」
丁軍連續兩杯下去了，這可是那種大號的玻璃杯，差不多小兩瓶的量了，不禁哀嚎一聲：「還要喝啊——」
許文軒佯裝不悅，衝著大傢伙說：「要不要？」
「要——！」大家抱以熱烈的回應，特別是李小飛這廝，拿起啤酒就經滿上，擠兌道：「不給面子？」
「拼了！」丁軍就像趕赴刑場的烈士，捏起鼻子，堪堪將酒給喝了下去，好幾次湧上來，但仍舊強行給逼回了胃。
「好小伙！」許文軒豎起了大拇指。
「軒哥，你剛剛評價過這貨了，那我呢？」李小飛眼巴巴地望了過來，對著一旁的小太妹壞笑了一下，然後一臉的憧憬。
許文軒哪能不明白這小子存著什麼心思，這就想在心上人面前露一露啊，心說：「這可是你小子自打，可不能怪我！」，於是一指那小太妹道：「你叫什麼？」
「顏露露！」
「哦，你覺得李小飛怎麼樣？是不是剛剛大發神威，一個人就幹得對方鬼哭狼嚎，保護了你們，老牛憋了！」許文軒笑道。
不僅是小太妹顏露露，剩下的女孩子們也跟著說道：「那是當然！」
李小飛洋洋得意，那模樣像極了鬥勝的公雞。
「那喝一杯！」許文軒說。
李小飛舉杯喝完，樂滋滋地說道：「必須的！」
許文軒壞笑道：「可是我也要批評你一下，凡事不能過於衝動，否則就是有勇無謀！來大傢伙舉起酒杯，敬我們李小飛一下！」
李小飛傻了眼，可是眾人好意不可違啊，一臉苦笑地舉起了杯子，在喝下去之前，他悄然對許文軒說：「服了！」
許文軒帶頭將酒喝掉，坐了下來，墨麟哼了哼，說：「很有帶頭大哥的意思！」
「一幫小屁孩，分分鐘可以搞定！」許文軒說完，掏出煙，交給墨麟，說：「個個都吸的！」讓他分發下去。
「酒管飽，煙管夠，吃好喝好了！」墨麟意氣風發。
大家都說麟哥仗義。
夜深人靜的街頭，燒烤的煙霧當中，傳來酒杯的碰撞聲，夾雜著大伙的嘻笑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