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小太妹 文 / 太虛之夢
許文軒扭過頭去看了一下他們，對方似乎發現了什麼，冷冷地看過來，有幾個手都摸到了屁股底下坐著的小馬紮了，個個正在戒備著，估計只要一言不合，就準備打開打了；他回過頭來，衝著靳洛冰三人笑了笑，誰都明白他眼中的意思：果然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
靳洛冰的位置正好面對著那群孩子，他若無其事，招呼大家喝酒，順便還擠兌了一下王成：「看到沒，你丫的也跟個小孩子似的。」
墨麟倒是沒有掉以輕心，他在這兒已經二三個月，早就將這一帶的情況摸了一個清楚，看這麼不良少年的打扮，估計要不就是輟學在社會上混的，要不就是鐵道學院的職校生，聽到了靳洛冰的話，小聲地提醒道：「這幫小混混們打架可是沒有個輕重了，都是十六七歲，大都仗著未成年，下手可沒個輕重，前些曰子，可出了好幾次流血事件了！」
許文軒點點頭，用目光制止了還要說話的王成，將銹鋼的方盤往前一推，說：「你小子多吃些，點了這麼多牛鞭，當心晚上回去睡不著！」
「晚上我是不準備睡覺！媽的，最近正準備黑了白宮的網站呢！」王成自信滿滿地說道。
墨麟倒是當他說的話是一句開玩笑，跟著大伙笑了笑，沒說什麼。
靳洛冰哼了哼，說道：「你當nsa（美國國家安全局）的人是吃素的呀！」
王成正要反駁，但是餘光卻看到了那桌小混混當中，畫著濃妝的小太妹走了過來，黑暗之中，若不看那張臉，光是看身材，到是蠻不錯的，忍不住叼著羊鞭說道：「這條長腿要是穿上黑絲就更完美了……」
小太妹徑直走到了許文軒身邊站定，疑惑地問道：「你是許文軒嗎？」
王成一臉的失落，嘀咕道：「怎麼就是找你來著？」
許文軒橫了一眼王成，盯著小太妹半天，也沒有從對方那濃濃的裝扮當中，分辨出對方到底是哪方神聖，說：「你認識我？」
「那個，二個多月前，在顧家村，那天晚上，你一個人就把強子他們……」
「哦，想起來了，原來是你！」許文軒的記姓很好，隱約想起有這麼一個女孩，「我記得當時強子是你打電話給叫來的吧？」
小太妹不自然地退後了半步，想了想，鼓起了勇氣，說道：「我們老大仰慕你的名頭，想請你過去喝一杯！」
那群混混當中，有一個穿著阿迪王（adivon）最新款的紅色t恤的傢伙，正舉著酒杯，衝著這兒招手呢。
「那就是我們老大！」小太妹一臉的自豪。
許文軒到也沒讓對方失了面子，順手舉起杯子，跟那個老大遙遙致敬了一下，喝完酒衝著小太妹道：「回去吧！」
小太妹蹦蹦跳跳地走了，許文軒放下了杯子，啞然失笑。
靳洛冰歎了口氣說道：「看他們的樣了，真想到了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飛揚跋扈，好像從沒有將別人放在眼中，那時的我心中想的只是古惑仔，浩南哥哥是當年的我唯一的神呀！」
王成嘿嘿直樂，說：「墨麟你當年的神是誰？」
「我……黃大龍！」墨麟想了想，脫口而出。
許文軒三人面面相覷，還真不知道這個「黃大龍」是何方神聖！
墨麟靦腆地、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這才說道：「那是我們村村長的兒子，村裡唯一的一座煤礦就是他家承包的，我上學的時候，他老牛逼了，咱二中的漂亮的女生都被他玩過……」
「看出來了，你是記憶深刻，你小子當年暗戀的女孩肯定也被他給上了，別急著否認，不然你丫的哪會記憶這麼深刻！」靳洛冰一臉的壞笑，「從心理學上來說，當時的你是脆弱的，他搶了你心儀的對象，反而讓你起到崇拜的作用！對不對？」
「也許吧！」墨麟心不在焉地說道。
許文軒笑笑，重新舉起杯子，在乾杯的地時候，對墨麟說：「好好跟著洛冰混，我相信你的本質，只要給你一個平台，你一定會綻放出屬於你的那朵玫瑰！等哪天回去了，我相信，那個所謂的黃大龍也不過只是一隻土鱉，而你當年心中的女神也不過是野花一朵罷了！」
啤酒利尿，王成第一個逼不住了，問老闆，哪可以解決，老闆一指花壇。
墨麟站起來，望了一圈，說道：「去靳洛冰的車後面解決吧，那兒隱蔽，我跟你一起去！」
「快去快回，一會我們去了！」許文軒笑了笑，舉起杯子，跟靳洛冰走了一個，趁著只有兩個人，將墨麟的事情說了一下。
靳洛冰吃著豬腰子，有滋有味，含糊不清地說道：「這樣的兄弟是得扶持，不過他的姓格太過軟弱，不經過好生的磨礪，將來很難成大器的。」
「所以讓他跟你混呀，有你罩著，只要有能力，將來當個主管不成問題，再說了，到時候培訓保安的時候，給他開點小灶，帶著他打幾次架，過不了多久，就好了！」許文軒嘿嘿直笑，從盤中的燒烤取出一串魷魚片，送入嘴中，「這個味道不錯！」
靳洛冰會心地笑了起來，兩人都有從軍的經歷，對此當年深有同感。
在他們眼中，即算再軟弱的人，只要有上進心，都有方法讓他們變得強大起來。
王成和墨麟正**放得開心，從遠處的小弄堂那幾個亮著粉紅色燈光的洗頭房裡走出來四個剛剛解決完生理問題的漢子，其中一個似乎眼前一亮，跟著一旁邊的男子說了幾聲，四個人大步走到了靳洛冰開來的那輛霸氣無比的越野車前，其中一個羨慕地說道：「媽憋的，這誰的車，改裝成這樣，老牛憋的，老大，你說，這啥牌子呀？」
「我看這牌子是奇瑞吧，標牌改動了一下，嗯，再看這車的底盤，再看看這整車的輪廓，不就是三胖他們開的瑞虎嗎？是瑞虎，沒錯！」
王成撲哧一下就笑出來，他穿好褲子，領著墨麟從車的內側走了過來，先前發問的漢子臉色不快地盯著他，說：「丫的笑什麼呢，我們老大說的話難道錯了嗎？」
墨麟抬頭一看，怎麼冤家路窄了，對方口中的老大，不正是王二？不過心中也沒有懼意，盯著王二，嘴出了一屑的笑容。
王成擺擺手道：「不錯，不錯，怎麼會錯呢，你們老大真有眼光，連進口奇瑞王都認出來了！」
王二還以為是誇讚自己呢，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就連站在陰暗處的墨麟都沒有發現。
「走了！」王成耍了這傢伙，心中暗樂，招呼一下墨麟，兩個施施然回燒烤攤去了，還沒坐下來，就開始吹水。
「老子這輛英菲尼迪fx35，愣是被你小子給降了二個檔次！」靳洛冰裝作怒不可遏的樣子，給他的大玻璃杯給倒滿了扎啤，連泡沫都漫出來了，放到了王成面前，「來，一口氣喝完，喝不掉，我跟你急！」
王成剛剛放過水，毫無懼色，接過玻璃杯：「光有酒無菜怎麼行，把你面前那盤內的兩串羊鞭給我送過來，讓爺當下酒菜！」
靳洛冰哈哈大笑，也不跟他計較了，拿起羊鞭遞了過去。
王成果然說到做過，臉不紅，氣不喘，將滿滿一杯啤酒給喝了一個底朝天，然後就像一個戰勝的公雞，得意地朝著靳洛冰望了一眼，抄起羊鞭吃得津津有味。
墨麟朝王二那兒看了看，發現對方四人居然走到了小混混那桌邊上，王二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個綠色的塑料凳上，居高臨下，他放心不下，便將這事兒同許文軒講了一下。
許文軒扭頭瞥了一眼似乎恥高氣揚的王二，對方臉上還有一塊紅色的印子，顯然是中午在地上擦傷所致，這會子，在路燈下，到也有幾分滑稽，他轉過頭來，沖墨麟笑道：「怕什麼，只要他過來尋事兒，呆會咱們就弄他個服帖！」
王成和靳洛冰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墨麟不好意思講，許文軒就避重就輕地說了一下。
王成豪氣雲幹道：「怕個球！」下一句就露餡了，「一會如果真開打，我就在旁邊給你們掠陣了！哎……他們人多勢眾啊，別一會像陳浩南一樣，吹個哨子，整條街都是人，拿著砍刀出來吧？」
大伙嚴重鄙視了一下他，笑了起來，誰也沒將這事情再放在心上，便繼續吃喝起來。
那邊桌子上，王二正江湖大佬做派訓話呢，他本是這兒的大流氓，在這群涉世未深的孩子心目之中有著天然的影響力，還以為真正道上混的人，就像他這個樣子呢。
王二今天中午被殺了威風，晚上找了個小姐剛剛洩了邪火，這會兒接著不良少年們孝敬上來的好煙，聽著「王老大長」「王老大短」的奉承話，在泥古丁的作用之下，不禁飄然起來，連他帶來的三個兄弟都分不清南北來了，還真就當自個就是那道上刀口添血混飯吃的猛人了，其中有個漢子在不良少年當中，瞅了瞅兩眼，樂呵呵地笑道：「幾個妹子都不錯啊，胸脯大，腰桿直，小腿長，味道肯定不錯，要不借我們兄弟幾個玩玩？」
回答他的是穿阿迪王的少年一句喝罵：「艹蛋，你這孫子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