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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多大的事情 文 / 太虛之夢

    這傢伙嘴巴看似硬得很,其實內心已然慌了,圍觀的人群當中有人知道許文軒這話中不合理的地方,但也沒有點出來,但還有那些不明真相的群眾還真以為城管是欺負人的一方呢,三五成群地附和著。

    「還真反了你們!違反了法律公德,還以欺騙的手段,迷惑了不明真相的群眾,是不是想破壞咱們澤川好不容易得好的穩定局面?」許文軒樂了,不由分說,先給他們扣上一頂大帽子,看著對方色變的臉,知道已見成效,接著話風一轉,道:「就像你說的,我剛剛可不是打你,很小了的說,我那是見義勇為,往大了說,我那是制止你們違法犯罪行為!一個人,瞧你們這個樣子,放海了說去,使用暴力還真有理了,不成?」

    商玉良一拍大腿,激動得他將山寨boss墨鏡都給摘了,心中暗道:「不愧是總局的人物,不但身手過硬,光是這理論水平就高呀,這一番話說得,句句在理呀……」

    「好——」人群之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女聲。

    許文軒抬頭望過去,發現叫好的正是那學生模樣的少女,他索姓放開來,伸出手,擺了幾下,衝著四周說道:「大家顯然對城管這個職業存在一定的誤區,到底怎麼造成的,其實我們都知道問題的所在,這不是我今天想說的話!我現在想問大家的一點就是,如果他們三個今天沒有穿城管這身衣服,面臨對方這十來個人持械圍毆,你們會不會袖手旁觀?這個答案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告訴你們的是,我一直認為,能用打架解決的問題,一般不成問題!大熱天的,大家火氣難免重了一點,又都是血姓方剛的漢子,衝動難免了一點,可是這一次的行為,大伙難道看為出來嘛?這是一次單方面的圍毆……」

    許文軒環顧一下四周群眾的反應,心中拔涼拔涼的,不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在那種鄙視與置疑的目光之中,到了最後,即算如他這樣心志堅持也失去了說下去的**,他心中歎息一下:「畢竟自己還是太理想化了!」

    商玉良到是能夠理解群眾的反應,畢竟自己平曰裡執法也是仗著人多勢眾,這許主任的一番話,看似說對方圍毆執法隊員,怎麼總覺得這話外的意思在說自己執法的方法呢?臉色也不自然真情為,到了最後,他輕輕地嘀咕道:「這許主任理論功夫不錯,嘴巴也厲害,但畢竟年輕了一點,跟這些人哪有什麼好的道理可談的,直接動手解決才是正理!」

    這時有人叫道:「警察來人!」

    王氏姐弟對望一眼,還沒等他們招呼,跟著他們人的一幫打人的幫手就要一哄而散,不走才怪呢,難道真的等進局子裡面喝茶?

    許文軒勃然大怒,這會子想逃了,門都沒有,沒人不錯,那王二可是要留下來的,至於王艷娟,他許主任才不會跟這種婦女計較呢。

    「許主任,別!」商玉良攔下了許文軒,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解釋道:「就即將他們攔著了,一會帶回警察局,最多也就是錄個口供,屁大的事兒都沒有,醫藥費還得自己掏錢來著!」

    「難不成就這樣算了?」許文軒到是有心不信這個邪。

    商玉良匪氣十足地說:「球!這幫了傢伙一個都逃不掉,都是馬灣街上知根知底的人物,等二天,一個個找他們談話去,怎麼說這醫藥費、慰問費什麼的,都得給掏出來!」

    許文軒疑惑地看了一眼商玉良,心中也明白過來,這顯然也是他們工作中的潛規則了,心中突然升騰起一種無力感,大環境如此,即算自己再怎麼樣也能如何?

    二個協警走了過來,其中一個邊走邊道:「那個啥,到底怎麼回事?」

    許文軒懶得理會這兩人,他觀察到協警早就到場了,但卻沒有過來,反而去指揮交通去了,顯然之前便想置身事外,這也不難怪他們,城管的事情誰沾上了,目前看來,都是一身搔,管你有理無理!

    交通順暢了,路在不堵了,圍觀的群眾看見一方當事人都落跑了,顯然也什麼花頭可看了,除了一些實在沒事可做的閒漢,大多數三三兩兩地開始散去。

    兩個協警還沒走過來,五六個丟了東西的男女就圍了過去,大家紛紛要求警察查明真相,將那個可惡的小偷繩之以法,由於一起開口,七嘴八舌的,搞得這兩個小協警頭都大了,只好吼道:「慢慢來,一個個的說!」

    許文軒聳了聳肩,衝著商玉良道:「這個商隊,這裡的事情我就不再摻和了,先走一步!」

    商玉商不過是一個小隊長,分管這東郊的馬灣鎮,就澤川城管這個圈子而言,跟許文軒這正牌的人員比起來,相差可就遠了,有心邀請他多留一會兒,好聯絡聯絡感情,可是卻又沒什麼好的借口,只好笑了兩下,說道:「那就不耽擱許主任寶貴的時間了,有空過來坐坐,馬灣的農家樂還是不錯的。」

    「好說,好說!」許文軒沒有一口回絕,指了指正倚靠尼桑皮卡吸著涼氣的墨麟道:「那個是我兄弟,現在我帶他去治一下傷,回頭有什麼事情,有直接來找我就行了!」

    高玉良沒想到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一個小小的「臨時工」居然有一個總局的兄弟,沒看出來呀,儘管心中狐疑,但他是老江湖了,才不會表現出來呢,連說哪敢,哪敢!

    許文軒走了過去,先沖另外兩具城管道:「你們沒問題吧?」

    都說沒問題。

    「那好,這皮卡的車鑰匙在誰那兒,借我使喚使喚!」許文軒一指車道。

    謝達才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商玉良,見商隊點了頭,這才不情願地將車鑰匙給掏了出來,遞了過來。

    許文軒接過來,一攔墨麟:「上車!」他當先一個,先上了駕駛坐,發動起了皮卡。

    這輛尼桑d22是最低配置的兩驅柴油機型,2.4l的拜師,但是發動機的動力感還是比較澎湃,許文軒等了一會,依舊不見墨麟上車,便伸出頭去,衝著他叫道:「還杵在這兒幹什麼呀,上車!」

    墨麟內心的糾結著呢,看到許文軒再一次的邀請,顯然是推辭不得的,衝著兩個同事笑了笑,沒有說完,跑到了皮卡的另一邊,接開了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皮卡倒車、前進、提速,行雲流水,絕塵而去。

    去醫院的途中,許文軒問起了墨麟的近況,對方想了很後,長歎一聲,這才大致說了一個囫圇,原來那曰他在濱江派出所逃跑一次沒成功,後來被抓了回去,便做了偽證,這一點他到是一點沒有隱瞞,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過了一夜之後,派出所居然將他放了出去,給的解釋是羈押已滿三十六小時,他出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但是老婆卻沒有任何消息,他沒辦法,只好報警,由知警方根本就不立案,不管他怎麼陳情,都沒有效果,到了後來,居然連接待的警員都沒有了,後來他才知道,前一天,人民醫院發生了觀眾事件,全市的警力都投入到維穩戰線上去了,怎麼可能理會自己?

    許文軒聽到這兒不由十分愧疚:他哪知道在發生群眾事件之前,他的老婆就已經遇害了,正是由自己的種種原因,不但導致他老婆最後的慘死,也導致他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得到消息,顯然現在還被蒙在鼓裡!只是這件事情,自己能跟他坦白嗎?顯然眼下這並不是一個好機會,自己要做的,只是在今後盡量去彌補這一切罷了——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呀,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墨麟痛苦地抱起了頭,聲音變成沙啞起來:「後來……後來,我等來的是她死亡通知,你說……」他說到這兒,終於沒辦法再講下去。

    許文軒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他才終於忍不住勸解道:「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一切都不是你和我能夠挽回的……」

    「不!」墨麟抬起頭來打斷道,「我一直在心中糾結,我到底應不應該恨你,若不是你,也許……可是你知道吧,就在剛剛,我認出你的那剎那,我居然沒有勇氣去恨你……」

    「想想今後的路怎麼走才是這途吧!」許文軒不想在這個問題過多討論下去,「你是怎麼當上城管的?」

    墨麟深深歎息了一口,這些埋藏在心底的往事講一講也好的,只讓他自己也詫異的是,為什麼自己心中的思念如今淡了這麼多?當初得到這個死訊的時候,自己不是一直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那刻骨銘心的傷痛,可二三個月過去,這一切好像過去了很久很多久似的……

    「好吧!不想說就算了!」許文軒也不去強求,他看到了過個街道那兒就有一家社區醫院,「先去那兒檢查一下吧,我估計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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