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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一瓶鹹菜引發的機會 文 / 太虛之夢

    許文軒趕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尊敬地說道:「原來是紀台長。」他心中暗暗吃驚,想不到紀延風如此年輕,可李老爺子不管怎麼講,都要經他要大上二十來歲,這兩個是戰友,倒是奇怪啊。

    紀延風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下許文軒,開口道:「果然老連長說得不錯,確實是一表人材!」

    許文軒這才知道李老爺子居然在部隊之中還當過是連長,先前聽他說過自己上過朝鮮戰場,這樣一來,既然紀延風都是他手下當過兵,那顯然老爺子服役的時候也挺久的,可是為什麼退役後,一點都看不出來跟部隊的瓜葛?心中有了幾分好奇,不由就問道:「紀台長,冒昧地問一句,李老爺子是後退役的時候是什麼樣的身份啊?」

    紀延風歎了一口氣道:「哎,反正事情也過去這麼多年了,說說也沒有關係的。當年由於牽扯到一件故事,結果他背了黑鍋,被雙開回來,若不然,憑他的資歷,至少也得是准將的銜!」

    許文軒倒也有點苦笑的味道,事實上自己也是被開除軍籍回來的,那份所謂的轉業安置證明,只不過是王成這小子弄的一個假證明罷了。

    紀延風望著站得筆挺的許文軒,想起來這小子也是當過兵的,就有了幾分輕近,指了指自己身邊空位置道:「來,小許啊,過來這邊坐。」

    許文軒知道紀延風對自己如此熱情,肯定不是因為李老爺子的原因,否則對方也不會在早上拒絕了自己。不過對方既然邀請了自己,顯然這也是一個機會的機會,先彼此留下一個好印象,一會找個機會稍微提一下,想來打人的這件事情也不會產生多大的影響,畢竟現在整個澤川已經全面進入到了應對即將到來的洪水氛圍當中——這一點就像兩個月前的自己,哪怕就是撲天蓋地的宣傳,然而一旦有真正的大事情發生,到底能有幾個普通老百姓還記得自己這張臉?

    許文軒移到了紀延風的下首,這時酒店的服務員已經將酒菜陸續擺上。

    紀兵開啟了一瓶五糧液,給大家滿上,衝著紀延風道:「爸,這該上的都上齊了,咱們還是邊吃邊聊吧!」

    許文軒心思急轉,這紀延風居然是紀兵的父親,自己早上還動手打了他兒子,而廖青青跟紀兵兩人的樣子跟早晨當真是判若兩二重,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那一推,將這二人之間的感情境進了一翻?這才導致廖青青說什麼才要請我吃飯賠禮?這到是當真奇怪的很……

    許文軒站了起來,舉起酒杯,笑道:「我先自罰一杯啊,路上遇到了點事情,害得大家久等了!」不由分說,就將一杯酒給喝完,然後望了一眼紀延風,顯然他這一翻表現就是想要在對方面前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紀延風來了興趣,笑道:「作為一個新聞工作者,小許啊,可別怪我八卦,說說看,到底什麼事情啊?當然如果太涉及了**,那麼就當我這句話沒問!」

    許文軒樂呵呵地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在等車的時候遇到一個老阿姨……」

    他口才說實話並不太好,什麼花哨的描述一巧不通,但就是這種擲地有聲的鏗鏘之聲,落在什麼樣的官話沒聽過的紀延風耳中卻是有著耳目一新的感覺。

    「沒想到小許你還是見義勇為的人啊,不過就是性格太暴躁了一點,怎麼能動手打人呢!」紀延風搖了搖頭道。

    紀兵卻反對道:「爸,這我可不是這樣認為的。那哥們就是欠抽,這事兒若是我遇上了,估計下手比許文軒還要重呢……」

    紀延風喝道:「你就是這種急性子,做事之前要先經過大腦考慮考慮,否則也不會惹出這麼多風波,讓你老子我和大伙幫你擦屁股!」

    紀兵唯唯喏喏下去了,另一邊的廖青青看不下去了,在桌子底下,輕輕拉起了紀兵的手,算是安慰,嘴上卻笑道:「那阿姨對是對自己的女兒挺好的,說實話,我也是比較喜歡吃泡菜的,許先生,能不能也給我一瓶償償?」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許文軒從口袋中將兩瓶用老乾媽玻璃瓶裝著的感菜給取了出來,遞了一瓶過去。

    紀兵順手接過來,打開,一股家鄉的風味迷漫開來。

    紀延風眼睛一亮,鼻子動了動,道:「小許啊,你這可是撿到寶了,這鹹菜可是咱江北省特有的一種『雪裡紅』給淹制起來的,而且製作的那位水平可不得了!」

    紀兵訝然道:「爸,你也喜歡這鹹菜?」

    「這是什麼話!」紀延風道,「你老頭子我上山入鄉,後來上了越南前線的時候,還沒有你出生呢!那個歲月,苦啊,不要說吃飯了,就是連這鹹菜都吃不到,當年多少江北的戰友們臨死之前的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償一口這『雪裡紅』!」

    紀兵用筷子將鹹菜挑出來,放在了紀延風的碗中,順便也在許文軒的碗中放了一點,說道:「爸,你就先償償再說吧,反正這玩意,我是不喜歡的……」

    說還沒有說話,手中的瓶子就被廖青青給搶了過去:「你不喜歡的東西多著了。」

    紀延風償了一口鹹菜,一臉的陶醉,邊咂吧著嘴,邊說:「不錯,確實不錯!」

    許文軒想不到一個堂堂的副廳級幹部,居然也有如此平易見人的一面,心中也好奇起來,舉筷就夾了一點鹹菜送入了嘴中,一股說不出的鮮美這感帶著一股泥土的青香,初時覺得不怎麼樣,可是嚼了幾下之後,卻覺得鮮、香、嬾……百般的滋味湧上了心頭,感覺平時吃的那些魚肉竟然不算些什麼,就是眼前這滿桌子的看似十分精美的菜餚也都不能掩去這看似普通的感菜的神韻!

    廖青青更是不堪,眼中居然噙著閃閃的淚花:「這多像我媽媽泡的鹹菜味啊!」

    許文軒心中突然一動,那個老婦人的樣子浮現在腦海之中,望了一眼廖青青,又再將將之排出腦外,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紀延風舉起了酒杯,衝著許文軒笑道:「小許啊,來,就憑這鹹菜,咱們就得乾一杯!按輩分來講,你得叫我叔,就別台長檯長得叫了,你既然是老長覺得不錯的小伙子,更是紀兵的朋友,這酒杯就是叔叔我先敬了!」

    許文軒連忙舉起酒杯道:「別,還是我來敬你!」

    紀延風可是目光如炬之流,能當上副廳級的幹部,哪一個是易與之輩,不由分說,就將一杯五糧液喝盡,許文軒沒有辦法,只好陪著將酒喝完。

    紀延風見許文軒毫不嬌情地陪著自己喝完,點點頭,像是有意無意地問道:「小許啊,怎麼在江寧玩幾天呀?」

    許文軒放下酒杯,忙道:「沒有意外的話,明天就回澤川了。」

    「哦?」紀延風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說道,「我聽說不但你們局裡的兩位局來了,就連王久一也來了省城,看來是有大事情要做呀。」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許文軒腹誹,卻能微笑道:「這事兒卻是跟紀台……紀叔有點關係的,昨天領導們本想登門拜訪,奈何無緣一見,若知你老今天在這兒,恐怕這會兒,我早就打電話通風報信了!」

    「你這小滑頭!」紀延風嘿嘿笑了起來。

    紀兵又將酒倒好,許文軒舉起來,微微笑道:「來,我敬大家一杯!」

    紀兵將酒一喝完,搶先說道:「爸,咱們今天不是為了公事,再說今天可是週末!」

    紀延風還沒有說話,廖青青的電話就吃了起來,她接聽了以後,將紀兵拉到了一邊,兩個交談了一會兒,然後紀兵走地過來,說道:「爸,許文軒,不好意思,這邊青青的媽媽過來了,正在陽光苑進不了門呢,我陪她去一下……」

    紀延風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剛想發怒,許文軒笑道:「去吧,畢竟長輩為大嘛!」

    直到兩人走了,許文軒是一頭霧水,而紀延風卻仍帶著怒氣道:「這才不像話了,哪有請客吃飯,將客人扔在一旁的道理?太失禮了……」

    這次許文軒親自給紀延風倒酒,他到是覺得,現在包間只剩下兩個人,也許解決事情的機會來了,不假思索地舉起了酒杯,笑道:「紀叔,我代表澤川的領導們敬你一杯,還請你高抬貴手!」

    紀延風目光閃爍,盯著許文軒半天,直到對方將酒喝得一干二盡,他才輕輕地呷了一口,一語雙關道:「小許啊,你們澤川的城管果然是『君子動手不動口』啊!」

    許文軒哪能不知道他所指,顯然他是知道了自己跟他兒子動手的事情,但並沒有因此而怪罪自己,特別是廖青青和紀兵這兩個人,真是太奇怪了,只好乾笑了幾聲:「紀叔見笑了,一時衝動,一時衝動罷了!」說完又給自己的酒滿上了,只是紀台長的酒只是輕輕像征性是呷了一下,酒杯還是滿的,這真叫他有點進退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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