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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六章 嗅到陰謀的味道 文 / 太虛之夢

    城中派出所。

    墨麟被銬在了審訊室一夜,最開始有人詢問他到底是何人在砍殺,他交待自己並不認識;警方顯然不相信,又問他手中的血衣又是怎麼回事,墨麟只依舊推說不知道許文軒的身份,被問得爭了,於是開口胡編亂造。

    如此過了幾個小時,天都黑了下來,雙方都有了倦意,值班的民警直接將審訊室的門一鎖,就這樣離開。

    直到早六點多的時候,來了二個警察,其中一全女警察只是輕輕將墨麟叫醒過來,不但給他送來了早餐,還給他遞來了一杯熱水。

    直到他吃飽喝足了,另一個男警察輕輕輕咳了一聲,自我介紹道:「墨麟是吧,我是市刑警隊重案偵辦科的周南平,這位是我們的組員張蓉同志。現在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要老實交待!」

    宋南平的話雖然並不重,但他當警察時日久了,久而久之,自然有一種煞氣在當中,而且他報的名頭對於平頭老百勝而言更具有殺傷力。

    刑警是幹什麼的?整天跟重大的犯罪份子打交道的,也就是說被他們盯上的人,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的;將這些刑事案被列為重要案件的時候,自有一批公安幹警的精銳好手,組成一個臨時的重案偵辦科!

    墨麟還沒有說話,就被周南平這寥寥二句給嚇唬住了,對於他這種普通人來說,民警還好,至少還要以平靜對待,至於刑警,在他眼中已然是一個了不得的存在。

    宋南平對於審犯人自有自己的一套心得,他一見墨麟這個樣子,知道對方心中已開始服軟,但還在猶豫,決定給他來一記猛的,於是吼道:「墨麟你還想咬懶嗎?昨天犯得事情,被我們人贓俱獲,還不好好交待,警方辦事一向是坦白了,就寬大處理!」

    墨麟一聲不發,老半天才幽幽地說道:「警察同志,該說的昨天晚上,我已經對這裡的警官說過了。」

    宋南平招呼張蓉坐下來,道:「一會你就多看看將情況記錄一下,爭取下一次審犯人的時候,由你來審!」

    直到張蓉打開了記錄本,宋南平這才回過頭來冷笑道:「是的,你昨天是說過了,至於真假也不用我多說了,你當警方都是傻子嗎!想來你也明白了,我們要辦的案子,都是重中之中,你現在被我們找來,自是有原因的,想知道原因?」

    墨麟緩緩地、然後用力點點頭,他本原以為一切都沒有任何問題,想不到一夜過去,風向大變,顯然是有什麼極其重要的變故發生了。

    宋南平歎了一口氣道:「你就老老實實的交待吧,到底昨天是誰跟強子一夥在械鬥?」

    墨麟依舊搖了搖頭。

    「那我就告訴你……」宋南平正想說出原因,一旁的張蓉立即湊到他的跟前,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在事實依據沒有確定的情況之下,是不可以將案情的進展透露給犯罪嫌疑人的。」

    宋南平眉頭大皺,但還是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後他揮了揮,對著墨麟道:「昨天在巷之中的械鬥,有人死了!

    「啊……」墨麟瞪大了雙眼。

    宋南平冷哼一聲道:「說,你跟許文軒到底什麼關係!」

    …………

    許文軒已完全醒了過來,身邊沒有任何人,一旁的檯燈還在亮著,他雙眼血紅血紅的,顯然這一覺睡得並不太踏實。

    湖藍色的諾基亞920正躺地床頭的案台上,許文軒一把拿過來,開機,這才發現原來已經是第二天六點多鐘了。

    「你醒了?」紀靜香的聲音傳了過來。

    許文軒扭頭望去,紀靜香正從床角緩緩站起來,她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身體,完好的曲線都露了出來。

    「感覺怎麼樣?」紀靜香眨了一下眼睛問道。

    「肚子餓了。」許文軒老實地回答道,這時手機一陣震支,數條信息同時顯示出來,他隨手打開一條,是王成的:「哪去了,有事,速回電。」

    許文軒隨便瀏覽著,大多數是王成的,還有幾條張蓉的,這女警察最後都要挾說:「許文軒,是不是你借了我的錢,不想還了,就逃走了,信不信我抓你回來?」

    紀靜香看許文軒玩著手機,正津津有味,提醒道:「醫生說要你好生休養,還是將手機關了吧!」

    許文軒也從善如流,隨手就又將手機閉了電源。

    紀靜得一見他如此聽話,心中也滿是高興,說道:「我這就去叫人送點吃的上來。」

    很快紀靜香又回來了,此刻的她已然又換了一件衣服,而且明顯洗漱完畢的樣子,跟最初那種慵懶之態又有另外一種感覺。

    紀靜香帶來了雞絲粥,只是碗明顯小了一點,她正欲去餵許文軒,對方卻嚇得要坐起來,連說自己動手。

    紀靜香卻將許文軒按了回去,佯怒道:「你再這樣不愛惜你自己,我可就不管你了……」說到這兒似乎也發覺了自己話中的不妥,頓時閉口不言了。

    許文軒立即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似乎是牽扯到自己的傷口了,吱牙裂嘴起來。

    紀靜香嚇了一跳,緊張地問道:「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後背傷口不會開線吧!」但她亦是心靈明犀之人,很快就明白許文軒是騙自己的,昨天那麼痛楚也沒有見他表現出來過,此刻如此做作表情,明顯就是逗自己。

    紀靜香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遭人耍呢,不由真得有點惱怒呢,她砰地一聲將碗放到了床頭案台之上,著惱道:「許文軒,真是討厭!」

    許文軒一見自己做得過火了,也有點失落,也沉默下去。

    紀靜香正想看看誰比誰更能不說話呢,可是許文軒肚子中傳來的咕咕叫頓時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較真。

    「真心不這樣餓死你。」紀靜香嗔道,儘管只是這樣主,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拿起了碗,舀了一勺子遞了過去。

    許文軒張口就吸了進去,然後神情不變,卻將又眼瞪大了。

    「怎麼了?」一直盯著他看的紀靜香發現了他的異樣表現。

    許文軒狠狠地嚥了一下舌頭,然後露出了一個笑容道:「好吃!」

    「明明就是燙著了,還裝得跟個沒事人一樣!」紀靜香笑道,這樣說著,又隨手取了一勺子,遞了過去。

    許文軒面露疑色,顯然是被紀靜香說中內情了,口腔內的皮都湯掉一大塊了,這傷了都滿是傷的,能少點傷痛就是好一點啊!

    紀靜香想了想,將遞過去的勺子又收了回來,放在了唇輕輕地吹涼了,又遞了回去,道:「現在好了,不燙了。」

    許文軒一陣感動,不知怎麼得,就覺得眼角發酸,似乎有液體在蓄積。

    輕輕喝下了早涼了的雞絲粥,許文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沒有說。

    「是不是很感動?」紀靜香好像能一眼看出許文心中想的什麼,「算了,也不多說什麼,你都救了我兩次命呢,還有一次,咱們才算是扯平了。」

    許文軒目光炯炯地望著紀靜香,看得她全身好像有東西在爬一樣,才道:「只是為了還恩,沒有其他東西在當中嗎?」

    此話一出,紀靜香就立即芳心大亂,理了好久,這才平靜下來,轉移話題道:「再說,昨天救你的可不是我一個人呢,還有唐紫蘇啊。」

    說到唐紫蘇,唐紫蘇就來了,紀靜香去開門,二人一起走進來。

    紀靜香沖許文軒笑道:「你剛剛不是說要感謝唐紫蘇的救命之恩嗎?」

    許文軒撇了撇嘴道:「本想以身相許的,現在一男許二女,這可吃不消,何況還是二個在美人兒……」這念頭也就只能供他自己五臟六腑去回味,當然不敢說出來,否則也不要睡在這張女神睡了多天的床上了,估計有可能,憤怒的二女會直接將自己丟到大街上去。

    唐紫蘇到也沒有在意許文軒感激什麼的話,她直接從身後取出一疊厚厚的報紙道:「看看,這是今天各大報紙關於你的報道!」

    紀靜香遞了一份給了許文軒,這廝一看,頭版的圖片還是那張經典的「落水鴛鴦」,不由嘀咕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新圖片了嗎?」

    紀靜香一眼橫過來,落在許文軒的眼中,卻是嬌媚無比。

    這頭版頭條不用看,也知道在鼓吹自己是如何英勇救人的,許文軒也就一目而過,正想將報紙遞回去,卻被中縫中的一個小新聞給吸引住了:

    江東區大流氓自首,小弟身亡,翻然悔悟?

    上面寫的是昨天晚上江東區有名的流氓強子居然去了賓江派出所投案自首,不但老實交待了自己平時期待霸市的行徑,還說中午涉及了一起江湖仇殺,自己的小遞更是在對方暴力毆打,經過醫院努力強求,不治而亡!

    所載信息極不全面,絕大部分都是猜測之言!

    許文軒明顯在這個捕風追影的報道當中嗅出了陰謀的味道。似乎有一張大的網向他罩來,如果沒有勇氣去面對,可能有可能就此認栽了。

    他怎麼想也沒有想明白,自己昨天雖然下手看似狠辣,卻是極有分寸的,不可能搶救不過來,即算是將第一個人震得吐血,那也是受了內傷,並不至死,怎麼還會有人經過醫院搶救而回天泛術?

    「難道是後來,他們又跟別的黑道上的幫會成員再次來了火並?」許文軒不安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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