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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圍觀風波 文 / 太虛之夢

    上午的天氣很是爽朗,特別是在吃過一場免費的早餐之後。

    許文軒走在街道之上,身邊到處是愉快的人群,特別是那些三三倆體倆的少男少女們,他們歡樂的笑語似乎也要將他感染了。

    原來今天是週末。

    漫步在人民廣場,感受著這裡特樣的歐洲建築的風情,特別是人群之中,不時可以看到金髮的俄羅斯的美女,這些國外的女人,作風一向大膽,超短的熱褲、蕾絲花邊的裙子,然而澤川的妹子們似乎一點不比這些女人差到哪裡去,她們也在空上晴好的天氣裡,穿著單薄的衣衫,露著修長的大腿,還有白皙的胳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似乎這才是生活啊。

    許文軒的步伐似乎也變得輕快起來。

    他在京城的圈子是單調而空洞的,除了參加一個又一個的社交派隊,過著二世祖的生活,玩著千奇百怪的遊戲,似乎沒有任何活力,除了錢、權,還是錢權!

    部隊的生活更是日復一日的高強度訓煉,執行任務,揮灑關汗水和流淌著熱血,似乎在每一次生與死的邊緣才能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童年更是孤僻地長大,在那個大院子裡,除了自己的媽媽,他找不到任何的溫暖——誰讓他媽媽的出身那樣的微寒,甚至說卑憐!一個交際花和自己老頭子一夜風流之後而懷上的孩子,他的出身本能就是一個奇跡,然而這個奇跡的誕生注定就是為了反抗而存在!

    許文不會因為家族的榮耀而自豪,更不會因為母親的出身而自卑。

    那年從樓上一跳而下的母親用淋漓的鮮血只向他證明了一件事情——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反抗吧!

    母親的反抗就是選擇去死亡,或者她是不甘心的,然而受盡千夫所指,歸於平靜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情。

    自己的反抗呢?青春期的張揚?然後一怒之下去當兵?還是從回家裡後的紈褲生活?也許來這兒只是為了爭一口氣——一口當年倔強的自己衝著老頭子在喊,即算你不是我老子,我也會活得好好的?

    許文軒帶著淡淡的笑意,往事如同片斷一樣,忽而快、忽而慢地劃過心田,直到有人在驚呼:「城管被打了!」

    人群隨著這聲巨大的叫聲,紛紛向前湧去,他們好奇著,向來只有城管打人的份,怎麼可能有城管被人打?

    許文軒看著前兩激動地爭辯的兩個青年,心中微微一笑,暗道:「城管又不是洪水猛獸,被人打又有什麼稀奇的?哪有壓迫,哪就有反抗!」

    許文軒繼續向前走,正好也是人潮湧過去的方向,這樣一來,沒過多久,前面就水洩不通了。

    人牆內傳來了一陣噓聲,然後就聽見一個中年婦女的叫喊聲:「我就不搬,你能拿我怎麼樣?」

    「還請你多多配合我們的工作!」說話的男子聲音很輕,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我就不配合!我要是配合了你們的工作,那誰給我錢啊?你給嗎?」中年女婦並不為之所動。

    「你這樣的行為是違反城市管理條例的。你在這兒占道經營,不但影響了人民廣場的整體環境,更加帶來了嚴重的公眾安全的危害性,特別是你這個煤氣瓶,若是發生了洩漏,更嚴重一點或者說是發生爆炸,人民群眾的人生安全將得不到保障!」那個普通話的男子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老公,他居然詛咒咱們的煤氣瓶而要爆炸,這是存心讓我死呀!」中年婦聲的聲音徒然又大了幾分。

    「小王八糕子,別以為你穿著一身藍皮兒我就怕你,你去打聽打聽,我刀疤子可曾怕過你們城管?看來剛剛給你的一巴掌還你是沒有醒吾,非得在這兒找不痛快是嗎?」粗聲粗氣的男人叫道。

    人群內有人唯恐不亂地叫道:「再打這個城管呀,你打了他,我們拍一下,然後往微博上一貼,你刀疤子明天頓時成全國皆知的英雄了……」

    如此一來,起哄的人更多了。

    那男城管急道:「還請大家不要如此圍在這兒,我這是依法辦事,依章處理,還請大家不要圍觀!」

    「你這是怕我們發帖子吧?還是想讓我們走了,你要叫一大幫子人來欺負人家夫妻兩個呀!」依舊是那個唯恐不亂的主兒,在人群內蹦躂。

    男城管連連否認:「不是的,當然不是的。我們的工作也是要按照規章來辦事的呢,並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還說不是,你分明……哎呀!」這唯恐不亂的主兒剛想再挑撥事非,卻不妨身後伸出來一隻大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就將他提出了人群,「哎喲,你誰啊,找死是不是?小心我弄死你這癟三……哎——你居然敢打我……」

    許文軒一把將這傢伙扔到一邊,喝道:「再說一句,我還抽你大耳刮子。」心中卻不由得鄙視眼前這個穿著黑色的皮夾克、看似有幾分力氣的男子:「這傢伙怎麼就是這麼一個不安份的主呢?每次都是第一個跳出來挑頭兒!打你一耳刮子算是輕的了,老子就討厭搬弄是非的人了!」

    這傢伙陰影不定地盯著許文軒,然後像是認命地一樣,低下頭,溜溜地正想從一旁走了,卻不妨又被許文軒叫道:「正住!」

    這傢伙扭過頭來,露出一絲強裝的笑容問:「又怎麼了,大哥!」

    許文軒一指地上的灰色錢包道:「你的東西掉了。」

    這傢伙臉色大變,就像被踩著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抬腳就想飛快地離去。

    許文軒心中狐疑之情大增,想也沒想地跨前一步,一把抓住這傢伙黑皮夾克,只聽「哧」地一聲,衣服裂了一個大口子,五顏六色的皮夾掉了下來,這下子不用想,這傢伙也是一個三隻手了。

    許文軒沒想到自己這樣子也能逮到一條「贓魚」,冷哼一聲,一腳將這個三隻手踢到一旁,大腳毫不情地踩在對方的胸口,嘿嘿笑道:「小子,當小偷也要低調一點啊,看吧,剛剛風頭同盡了,現在就土了。」

    被踩在地上的男子恨恨地望著,威脅道:「棒槌,你可知道我的大哥是誰?」

    許文軒剛想說「我管你大哥是誰,也得送你去派出所」,那男子面露喜色地叫道:「強哥,救救我……」

    許文軒一聽,樂了,原來同夥在這兒,順著方向望去,一個膀大腰圓的光頭,脖子上戴著一條金黃色的像栓狗的鏈子一樣粗的項鏈,身上穿著一套灰白色的運動服務,前胸那個大大的「adidas」標誌十分的明顯,這不就是大前天自己剛來澤川的晚上,遇到林南平的時候出手教訓的那個光頭強子?

    「原來你這廝就是這小扒手的靠山啊!」許文軒衝著剛想走過來的強子說道。

    強子先是一怔,然後再看清楚許文軒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這可印象深刻啊,吃了一頓打,進了一趟醫院,不但一分錢沒撈著,還讓自己倒貼了一大筆兄弟們看傷的醫藥費,本想找回場子,但卻一直沒有找到許文軒的人,哪知道在這情情況下會面了,但強子很快就知道自己的處境,今天本就是出來玩的,兄弟不在身邊,現在自己可不是對手,三十六計還是先走為上!

    躺在許文軒腳下的小扒手傻眼了,想不到在江東一代素有名氣的強子哥居然跟這個欺負自己的傢伙打了一個照面,便頭也不會的逃了,還虧自己平日裡沒少孝敬,差點直罵娘!

    「看,這就是你口中的大哥?」許文軒低下了頭,不屑道,腳下稍稍用力。

    這小扒手頓時慘叫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聲音淒凜異常,就像一隻折斷了脖子的老母雞。

    這小子不愧是挑撥觀眾情緒的高手,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叫喊,楞是將好多人的眼睛給吸引過來。

    「這不是我的錢包嗎?」其中有人叫道。

    「那是我的……」

    「我的……」

    ……

    人群中有人搶先跑了過來,有人帶頭,正在自檢物品的男女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的時候,紛紛擁了過來。

    許文軒一看,這小扒手摸來的錢包一共也不過九個,而這跑過來的人至少得有五十多號,誰是真正的失主?

    這個念頭剛起來,許文軒立即強先一步,將所有的皮夾都收到了懷內,回來一看,那個小扒手倒是機靈得很,立即順著空兒,跑到了人群外面去了,並且一刻都不做停留,飛奇離開。

    「還我錢包!」

    「還有我的!」

    「那紅色的是我的,裡面還有我的身份證……」

    ……

    許文軒望了一眼將自己包圍起來的人群,到現在,他都分辨不出哪些到底是失主,哪些也是丟東西,但卻不在自己手中這九個範圍之內,還有哪些是混水摸魚之流……

    許文軒望著越來越激動的人群,剛剛他們看熱鬧,跟自己的利益並不太切身,所以只圍觀,不動手,只是眼下,若是再遭到有人挑釁一下,只怕人群還不把自己給撕碎了。

    許文軒自是不怕這些人的,再多個十倍於他而言也沒有任何的區別,只不過是人多人少而已;他怕的是自己一不不心,失手將這些人弄受傷了。

    於是他看了一下,身後不遠處正好有一個高高檯子——這檯子離這兒大約有十來米,一台又一台的階梯,差不多有五六米的高度,正是平日搞活動商演的地方。

    這會兒,正好沒有活動,檯子上面空蕩蕩的。

    許文軒也不多想,轉身道:「大家安靜一下,我知道大家丟了東西心裡都很著急,但是這兒只有九個皮夾,一會我到那高台上面,我會打了每一個皮夾看,如果裡面有你的身份證,我會直接報你們的名字,到時候你只要告訴我裡面有什麼就可以拿走屬於你的皮夾了;至於沒有身份證的皮夾,我會說出它特殊的地方,到時候你們只要誰告訴我裡面有什麼,一樣可以拿去;至於這樣還沒能讓皮夾找到主人,那麼我會將其交給警方處理。好了,為了表示公證,我想請一個人跟我一起,來監督我執行!」

    頓時有好事者舉手報名。

    許文軒一指人群外圍個還在勸導擺攤夫妻的城管說道:「就讓他監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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