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正文 240唐小姐,今天有點不對勁 文 / 雲檀

    楚氏集團高層勸說楚衍能夠出面主持大局,楚衍就算不準備插手,但身為「楚家人」前往楚氏集團內部視察,避無可避。

    有時候為了防止落人口實,動身前往也是一種無可奈何。

    「中午怕是回不來了,晚上回來我陪你一起用晚餐。」楚衍一邊說,一邊往三明治裡面夾菜。

    「好。」

    把手中三明治交給白素,楚衍拿起一旁的餐巾擦了擦手,站起身:「你慢慢吃,我進去換身衣服。靦」

    說實話,一群人看著白素吃飯,那種滋味並不怎麼好受,但這種陣勢從她嫁給楚衍的那刻起,幾乎每天、每餐都要實事演習,只不過分人多和人少而已,今天的人似乎太多了一些。

    白素慶幸自己臉皮比較厚,刀叉用的沉穩,吃的心平氣和,至少沒有噎住,她覺得很好。

    「……想回素園嗎?」楚衍再次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衣服,他邊系袖扣,邊走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揍。

    「為什麼這麼問?」她正在吃三明治,微微皺眉,他剛才似乎給她偷偷夾了很多肉。

    看到她的表情,他似是笑了笑,儘管如此,卻沒有忘記他剛才的問題重點:「忽然想到,你一個人呆在醫院裡,可能會比較悶。」

    「也好。」

    白素沒有想到他會忽然俯身吻了吻她的唇,這本不算什麼,夫妻晨間早安吻,其實很正常,但當時她剛咬了一口三明治,還沒來得及嚥下去,就那麼被他「光明正大」的搶食了。

    一群人目睹沒關係,她只當自己戴著墨鏡,什麼都沒看到,但楚衍邊咀嚼從她嘴裡搶食到的三明治,邊輕輕的笑:「味道很好。」

    那樣的眼神,說實話有些人神共憤,就連那些先前因為集團內部愁雲慘霧的女高層們也禁不住紅了臉,一時忘了煩心事。

    男色有時候惑人、但有時候卻也害人不淺。

    這句話在兩個多小時後從唐天瑜身上得到了驗證。

    那時候,楚衍估計已經身處楚氏集團,白素吃罷早餐後,沒有再去雪花飛舞的花園裡散步,而是站在跑步機上,拿了一份報紙,一邊看,一邊慢條斯理的散著步。

    當萬物俱寂,一個人沉澱下來時,會不期然想起很多事,比如說……秦川。

    秦川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出現在白素面前了,這足以引起她的憂患意識。

    只能說,今天天氣很好,處處可見雪花飛舞,有醫生從花園裡穿過,更是裹著厚大衣,逆風而行,步履疾快,只顧低著頭朝前硬衝……

    在此之前,白素說過,楚衍是個極度缺乏信任感的男人,但他沒有,卻習慣讓身邊的人感受到這種信任關懷。

    白素出門的時候,並不意外會在門口看到易笙。易笙留下來,無非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

    楚衍的意思很明顯,他並不限制她的自由,但卻不能不為她的安全多加考慮。

    「夫人,這是閣下的意思。」易笙跟在白素身後,聲音冷漠,但也算解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了。

    「我知道。」白素徑直朝外走去。

    白素很信任易笙,她打算去木屋那裡,如果秦川他們沒有出去「遊玩」的話,她正好有事情想要跟他們說。

    走出醫院,沉陷的積雪讓白素有些行走困難,雖然不時有人清理,但該怎麼說呢?今年、今天的雪花,似乎下得格外大。

    白素走出去不到幾十步,就有寒冽的風吹打在她的臉上,穿透衣服……不出來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出來後卻覺得真的很冷。

    「要不,我們先回去吧!」易笙試著勸說白素,萬一白素到時候生病的話,第一個不饒他的人會是誰,不言而喻。

    「我需要去個地方。」儘管步伐踉蹌,但白素並沒有原路折回的意思。

    易笙去開車了,白素走到醫院門口等他,寒風吹過,落在樹枝上的積雪撲簌簌的飄落下來,白素就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唐天瑜。

    嚴格的說,白素最先看到的是唐天瑜的座駕,其實白素並不知道那是唐天瑜的車,停在醫院門口的車原本就很少,空曠的視野內,一輛銀白色座駕幾乎和白雪融為一體,上面覆蓋了厚厚一層雪花,看樣子停在路邊有一會兒了,白素只能依稀從擋風玻璃那裡看到有人趴在方向盤上,似乎睡著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路兩旁的積雪很厚,唐天瑜在一片白茫世界裡開車門,走了下來。

    白素這才注意到唐天瑜汽車陷在了積雪裡,打滑,必須把雪清走,才能開車離開,她在車裡究竟呆了多久?沒有求救,沒有走進近在咫尺的醫院,顯然這並不是唐天瑜的作風。

    想起臍帶血,唐天瑜怕是方寸大亂了,擔心面對陳惠和楚修文,所以才會遲疑不前嗎?

    唐天瑜的臉色很慘白,似乎和雪花顏色融為了一體,走路的時候,不知道是因為積雪緣故,還是長時間坐在車裡雙腿血氣不活,竟然好幾次差點跌倒在雪地上。

    看到白素,唐天瑜的步伐僵滯了片刻,在眨眼間功夫,她又恢復成了如昔模樣,似乎之前的脆弱、絕望和痛苦,只是白素的一場錯覺。

    白素淡淡的移開視線,似乎連多看唐天瑜一眼都覺得是一場罪惡。

    若是換成以前,唐天瑜大概會直接從白素身邊擦肩而過,彼此來個視若無睹,但唐天瑜竟然在白素眼前再次跌倒了。

    摔得有些狼狽,她坐在地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只是垂著頭看著雪地,然後有大滴的淚開始砸落在地面上。

    「看到我這麼狼狽,你是不是很開心?」她忽然輕飄飄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白素挑了挑眉,這就叫狼狽嗎?她這輩子大概還沒有體會過什麼才叫真正的狼狽吧!

    「我和你之間,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笑到最後。」唐天瑜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白素是否開口,好像只要宣洩出她的仇怨話語,就足以壓平內心中的憤慨。

    「夫人,可以上車了。」易笙這時候已經把車開了過來,下車看到唐天瑜,眸色寒了好幾分。

    「你先上車等著我。」她有話要跟唐天瑜說

    易笙難免有些吃驚,面對唐天瑜,白素向來不予理會,但今天怎麼會忽然間改變了心意?

    易笙沒多說什麼,回到車裡等白素不合適,便走到汽車旁,站在那裡等著。

    「要我扶你嗎?」白素慢慢踱步到唐天瑜面前,聲音不冷不熱,顯然她並沒有扶唐天瑜起身的意思,甚至帶著濃濃的譏嘲。

    唐天瑜單手掃了一下額頭劉海,看起來像是在整理髮絲,但卻在擦拭眼角的眼淚,做的那麼不動聲色,動作優雅迷人,兩年楚家生活,早已把唐天瑜打磨成一個極具優雅美麗的女人。

    看來,有時候一個人的氣質,在和出身劃上等號的同時,後期培養更是十分重要。

    像唐天瑜這樣的人哪怕坐在這裡凍死,也不會懇請白素對她施加援手,她有她的執拗和倔強,要不然也不會在楚家堅持這麼久了?

    「想嘲笑我?」那麼近的距離,唐天瑜目光死氣沉沉的盯著白素看,似乎要把白素吞噬入腹一般。

    剛才唐天瑜有意遮掩,所以白素沒有看清楚,如今兩人面對面,白素終於看到了,唐天瑜眼睛裡竟然佈滿了血絲,嘴角甚至還有些淤青,再搭配慘白的臉,當她盯著白素看的時候,難免有些嚇人。

    白素卻笑了,她覺得唐天瑜一直都沒有搞清楚她的位置,為什麼她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欠了她呢?

    白素簡單的想了想,她好像並沒有對不起唐天瑜的地方,縱使她嫁給了楚衍,但她嫁給楚衍不對嗎?跟唐天瑜有關係嗎?她是殺了唐天瑜爸,還是滅了唐天瑜的媽,以至於唐天瑜這麼心靈扭曲的憎恨她?

    「嘲笑你什麼?」白素淡淡的看著她。

    「文緒患了地中海貧血,你是不是心裡樂開了花?」說這話時,唐天瑜近乎咬牙切齒。

    白素不笑了,忽然冷冰冰的看著唐天瑜,想要把對方拆骨入腹,何止唐天瑜一人。

    「唐小姐母愛氾濫,代孕媽媽能做到你這份,還真是難能可貴。」冰冷的空氣裡,白素的聲音竟比空氣還要冷上好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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