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借刀殺人,死亡方式有很多 文 / 雲檀
楚衍是一個極富情調的男人。
臥室裡垂掛著紅色的流蘇,一縷縷,在晨曦的風中飄蕩,將雅致的房間點綴的非常明艷。陽光照進來,光影流動,在懷舊裡有一種淡淡的曖昧肆意漂浮著。
醒來不見他,有片刻失神,在床上呆了一會兒,赤腳下床去了隔間書房。
電腦,網頁,s國果真出事了。
就在昨天深夜,國會議員費金平突患心肌梗塞,連夜被送往醫院,凌晨一點左右,搶救無效,被院方宣佈死亡軺。
有政治評論家預測:上將費金平突然離世,致使s國政壇關係日趨緊張,局勢變幻莫測。
有關於右翼成員費金平突然死亡,引發外界廣泛關注,眾說紛紜。
近來,有關於新法案問題,左右兩派多次產生意見分歧,一度讓新法案的運行陷入僵局昂。
其中,費金平反對新法案運行聲潮最大,有人說費金平一再挑戰新法案運行,可能引起了左翼極度不悅,所以才會下此狠手。
但左翼始終保持著超然態度,堅稱此事可由法醫裁定,在此之前,他們保持沉默。
s國總統新聞發言人,總統秘書長段亞楠第一時間發表聲明,若有不實言論抨擊左右兩翼內部安定和諧,政府將在必要時刻實施法律手段。
政壇走勢分析人士認為,如果s國總統不出面安撫左右兩翼,勢必會造成政壇動盪,左右兩翼好不容易辛苦維持的和平,很有可能會因為費金平死亡事件,展開新一輪較量,可能會引發新一輪罷工和抗議。
專家稱,他們對國內政壇局勢,感到無比憂慮。
白素關閉電腦,不期然想起昨天黃昏,經過書房時,她無意中聽到的話語,楚衍當時正在跟人通電話。
「我要的不是安於現狀,更不是相安無事,搭好了台,難道讓看客人一直坐在下面嗑瓜子乾著急嗎?」
「讓他們鬧,政黨間爭權奪利,鬥爭越是激烈,這齣戲才越發精彩,記得刻成光盤,回頭放給我慢慢看。」
「先拿他開刀,性情謙和?你要記住,在政壇遊走的人,跳動在胸腔裡的心臟,隨便捉一個人挖出來,幾乎都是黑的,只不過有人黑了一點,有人卻全黑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對朋友,不用下手太狠,死亡有很多種,比如說無聲無息,卻能引起猜忌和關注的死亡方法……自己找,什麼事都問我,我要你做什麼?」
……
昨天黃昏,晚霞滿天醉掌玄圖最新章節。
如今,晨曦陽光乍現。
總統辦公室,楚衍辦公桌上面擺放的座右銘,就是這麼兩句話。
在這樣一個清晨,白素拉開窗簾,沐浴在陽光下,仰臉緩緩閉上了眼睛……
楚衍是什麼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三年政壇相處,他是她的上司,她曾無數次因為意見分歧跟他爭鋒相對,在他字字珠璣裡,她深深的意識到這個男人的手腕究竟有多陰狠和毒辣。
高智商,受過高等教育,飽讀詩書,他對書毫無禁忌,幾乎各方面的書籍均有涉獵,跟楚衍接觸過的人,無人不對他淵博的知識層面欽佩不已。
尊貴的背景,無數的財富,造就出一個深謀遠慮,內心時而無情,時而溫情的男人。
跟他打交道這麼久,沒有人比楚衍更心思縝密,擅長玩心理戰術了。
他反應極其敏捷,掌控大局游刃有餘,左右兩翼時常針鋒相對,局勢緊繃,卻能被他不動聲色的化解掉。
楚衍說話通常話裡有話,話語智慧玄妙,深沉中帶著幾分殘酷。
她明白,他有多憎恨右翼,但她沒想到他把左翼也拉下了水,利用積蓄已久的政壇爭鬥,利用每個人的***和貪婪,他步步為營,逐一擊破,擊破方式殘忍而無情。
這個男人其實比她還要狠,冒著玉石俱焚的危險,也要肅清內政。
權欲,在一個人的心裡,的確很重要,她在很久之前就明白了,她不會傻傻的以為她的丈夫會真的為了她離開政壇,陪她過安穩生活,無論是現在,還是將來。
只要他是楚衍,那個位置就將是他一輩子的責任,而他一直是個責任心很重的男人。
楚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白素背對著他,站在窗前。
「以為需要我的親吻,你才能醒過來。」身後響起他的戲謔聲。
她轉頭看他:「所以呢?」
「有點失望。」走近,才發現她沒有穿鞋,眉微微皺了起來,還不待說話,就被她環著脖子。
她微微一笑:「早安吻。」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他微愣,圈緊她,加深這個吻,呼吸交纏,難捨難棄。
終究還是克制了,離開她的唇,額頭輕輕的抵著她,聲音裡有隱隱***浮動著:「真想吃了你。」他咬她鼻尖,她下意識避開,把臉埋在他的懷中,耳邊響起他的低笑聲,薄荷香氣縈繞在鼻端,心思一片安寧。
「沒穿鞋。」爾雅的聲音難得夾雜了幾分不悅。
「忘了。」房間裡鋪著地毯,倒也不覺得涼。
「習慣不好,需要改改。」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楚衍蹲在地上給她穿鞋,她並不在意,直到腳背上傳來一抹炙熱,她心一顫,迅速把腳抽了回去,看著抿嘴輕笑的男人,白素臉瞬間就紅了:「瘋了嗎?」她的腳,他也親?
楚衍卻抓著她的腳不放,「你整個人都是我的,親親腳算什麼?」
漆黑的眸子看著她,指了指腳:「我的菩提仙尊全文閱讀。」落下輕輕一吻。
手指在她小腿肚周圍流連,察覺她因為癢顫了一下,不由微微含笑:「我的。」這一次他開始沿著腳踝,一寸寸吻上去。
白素被他吻的氣喘吁吁,單臂撐在床上,臉色潮紅的看著他:「楚衍,你最近墮落了。」
他笑:「一起墮落,可好?」說這話時,他已經掀開了她的睡裙,吻上了她的大腿內側,那麼惡意的舔舐和啃噬,讓白素心跳加速:「別這樣。」
他抬起頭,漆黑宛如濃墨的雙眸直直的盯著她,嘴角揚起邪氣的微笑:「別哪樣?」
白素見他這樣,一時又羞又惱,環住他的脖子,低頭吻上了他的唇。
楚衍失笑,借力將她壓在床鋪間,激烈的親吻,唇舌交纏,在她呼吸困難時,方才離開她的唇。
她昨晚吐得太厲害,早餐不吃不行,想是這麼想的,但見她躺在身下秋眸如水,自是好一番心馳蕩漾,低頭眷戀不捨的咬了咬她的唇,見她皺眉喊痛,這才含笑摟著她坐起來:「為夫伺候你穿衣,一起共進早餐,怎麼樣?」
白素瞥了他一眼,讓他伺候?吃干抹淨嗎?
推開他,下床,清清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勞大駕,我自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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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廚房,楚衍正在搾果汁,穿著白色家居服,背影修長優雅。
聽到腳步聲,轉身看她,笑了笑,招手示意她過去。
「嘗嘗。」拿著果汁湊到她嘴邊。
她順勢喝了一口,「有點兒酸。」
「是麼……」看著她,順著她適才喝果汁的地方喝了一口,隨即笑道:「很甜。」
這人……難以言喻啊!
「咳咳……兩位能不刺激我嗎?」
突如其來的聲音在客廳裡響起,白素吃了一驚,望去。
白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五官深邃,但不可否認的是很英俊,他是……
「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強尼。」強尼上前,熱情的伸出手。
白素微愣,強尼?轉眸看了楚衍一眼,大有埋怨他怎麼不事先跟她說一聲,她甚至不知道家裡來了客人。
楚衍笑,見白素伸手準備回握強尼,將她拉到懷裡,聲音很淡:「他的手,可以不用握。」
「為什麼?」強尼明顯受刺激了,表情很「受傷」。
「不熟。」
多麼簡單的兩個字,把強尼刺激的差點沒吐血。
不熟?認識將近11年,還不熟嗎?
虛偽的男人,他怎麼不說,他是佔有慾太強,不希望男人碰白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