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兩來年前,真相出牆來(2) 文 / 雲檀
深夜,電腦屏幕散發出炫目刺眼的光芒。8
白素手腳發涼,只因4人自殺名單裡,其中有一個人就是徐凌溯。
她把這個發現用電子郵件方式告訴給了陳希。
陳希字裡行間裡透露出憤憤的惱怒,她說徐凌溯是不會自殺身亡的,她瞭解自己的丈夫,在她懷孕待產的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選擇自殺,若說犧牲的可能性還大一些榛。
用陳希的話語來講,此舉完全是在欲蓋彌彰。
陳希說:「公海遇難,被s國定案成恐怖襲擊重案。隔天凌晨就傳來曲良武引咎自殺的傳聞。我一直覺得曲良武之死,透著詭異。」
陳希說:「這些年來,我長期派人盯著曲家,發現曲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一筆錢流入賬戶,價錢不菲。更何況其弟曲海音仕途一路扶搖直上,穩坐外交部長多年,可見有人在暗中不辭辛勞的扶持他……一年前,我曾安排人進入曲家做事,那人告訴我,有一次她經過書房時,因為門沒關,她無意中聽到曲海音在講電話,好像朝對方喚了一聲『小哥』。儀」
白素當時覺得頭髮懵。小哥?
疑惑間,只見陳希的字跡在電腦上緩緩浮現。
「曲家共有三兄弟,老大身為特工,執行任務時為國犧牲無盡血脈。老二是曲良武,老三是曲海音。我當時也覺得奇怪,那個小哥指的究竟是誰?後來我深入調查,這才得知,這聲小哥是曲海音對曲良武的稱呼。曲海音習慣把二哥叫成小哥。我百思不得其解,曲良武不是死了嗎?那曲海音口中的小哥又是在叫誰?我想了很久,終於有了一個大膽的臆測,那就是曲良武當年根本就沒有死,他還活著,只是被國家隱姓埋名藏了起來。8」
白素如遭雷擊,沒死嗎?
最後,陳希說:「素素,曲良武究竟有沒有死,其實很簡單,只要你挖開他的墳墓,就能知曉事情真相。你身份不同,你若尋找名目遷墳的話,不會有人敢非議,但只是這樣一來,怕是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挖墳此舉勢必會引起當局懷疑,白素離開溫嵐家中,沒有讓溫嵐再插手此事。
當骨灰盒出現在白素面前時,白素戴著白色手套蹲在漆黑陰森的墓園裡,指尖搓著骨灰,然後放到鼻端輕輕聞了聞。此舉嚇壞了挖墓工作人員,他們大概覺得白素竟然對骨灰如此不避忌。
白素蹲在那裡,回頭看了看工作人員,聲音閒適:「此事不宜聲張,當各位管不住自己嘴巴的時候,不妨多想想我背後的總統閣下。」
看到他們煞白不安的臉色,白素微不可聞的笑了笑,看來權利真的是個好東西。
趁他們不注意,拿了少許骨灰裝入塑料袋,白素開車連夜去了鑒定科。
果真不是骨灰,而是「人造骨灰」,足以以假亂真。
得知消息,究竟該喜,還是該怒。
這麼說來,曲良武真的還活著,他若活著,只要能夠找到曲良武,就能指認楚修文,但曲良武究竟被國家藏在了哪裡?
白素最先想到的地方是基地,偌大的地下王國裡,囚禁了不少特工和有身份,但卻背叛國家的政要高官。因為掌握國家~機密,所以只能獨間囚禁。
前往基地,但卻一無所獲,可能那幾日心急如焚,上火所致,白素牙齦疼痛,去了一次醫院,牙痛症狀這才緩解。
如此這般,陳惠找到了白素,言詞間逼迫白素主動跟楚衍提出離婚。
遞交離婚協議書當天,她回到了白家,謝絕所有電話,在房間裡呆了一天一夜。
出事那天,牙齦再次疼痛不已。
晚上七點半左右,天已經黑了,白素從司機手中接過車鑰匙,開車前往醫院,車行半道,殊不知汽車早就被人做了手腳。
後來她才知道,有人通過汽車內的車溫調節系統,將一種神秘氣體送進了車內。
那是一種催眠氣體,白素開車的時候,已經開始昏昏欲睡,強打起精神,等車進~入隧道時,白素無意中從後車鏡裡看到有車忽然加入單行道,頓時察覺情況不妙。
白素當時反應遲鈍,雖然及時加速,但後面車輛卻像瘋了一般踩著油門,緊追不捨。
白素狠狠咬著唇,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血腥味在唇齒間遊走……
但白素那天卻最終驀然剎車,只因前面有一輛車橫在那裡,擋住所有車輛的去路。
西裝革履的裝扮,正堵在路口灰頭土臉的修車。
那一刻,念頭電閃雷鳴,不是沒想過此人極有可能和身後人是一夥的,但如果是國民,此番撞上去,前面修車之人必死無疑。
她……真的要這麼做嗎?雖然一直在徹查當年事情真相,但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雙手上也沾滿了無辜國民的鮮血超能建築師全文閱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樣的她,和那些人又有什麼區別?
不該心存善良的。
車門打開,那是一群全副武裝的綁匪,人人手中拿著武器,那些武器,沒有人比白素更加熟悉。
有幾人手中拿著的kt896滅音槍,還是她繪圖發明的。
當白素看到前方修車之人掏出衝鋒鎗對著她時,白素很想笑……真可笑。
她知道此番在劫難逃,按下車門鎖,拿出手機給陳希發了最後一條信息。
「曲良武還活著。走到今天這一步,我已無路可走,剩下的路望你一路走好。」
發信息的時候,已經有人拿著大錘開始重重的砸向擋風玻璃,玻璃凹陷進去。
白素忽然覺得平靜無比,靠著椅背,不緊不慢的刪掉所有來電和短信信息,然後抽出手機卡緊緊的握在了手心裡。眼前開始模糊,催眠氣體和她的意識正在進行一股生死拉鋸戰,她忽然意識到此番睡過去,她只怕永遠都不會醒過來了。
砸吧,最好把所有的不堪和醜陋在暗夜裡砸個稀巴爛。
真是一群作案高明的綁匪。
分別有車擋住兩端道口,兩輛車都以修車為目的阻止別人進~入隧道。
出口位置,早已有車攔在了那裡,至於入口位置,一旦白素汽車和作案汽車開進隧道,那輛車便會效仿出口汽車,以修車為名目,阻擋別人開車奔進隧道。
但凡事總有例外。
白素又怎會想到,她走的太急,忘記帶錢包,白荷開車緊隨其後。入口彎角處的車輛因為等候多時,一時沒辦法發動引擎,這才致使白荷開車也進了隧道。
那天,白荷在隧道裡,見那麼多人從車上下來,圍住了白素的車輛,於是一人生死,轉瞬間演變成了兩人生死。
那天,白素手中反覆摩擦著手槍,並不是自殺,而是已經準備好了背水一戰。
橫豎一死,人要死得其所,但她聽到了白荷的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那些人手中有白荷,於是就連死前反抗甚至都是一種奢望。
白素打開車門,走下車,然後在眾人逼人的盯視之下,舉起雙手,手槍掛在指間,她緩緩彎腰,利用慣性,將手槍滑到了他們腳下。
她說:「我在這裡,別傷害我妹妹。」
「姐姐……」白荷恐懼不安的喚了她一聲。
白素安撫微笑,聲息冷漠:「小荷,別哭。白家女兒眼淚很金貴。」至少不該在惡勢力面前流眼淚……
那時候的白素,又怎麼知道,有時候流眼淚無關乎畏懼,它只是一種本能。當它想要宣洩的時候,無論你用多大的意志力都克制不了,只因它早已在不知不覺間積壓成災。
晚上臨近八點,白家二女被綁匪綁架,自此五小時,生死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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