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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錯愛,他的妒火在燃妒燒【4000】 文 / 雲檀

    空氣凝滯,雖是初冬,但夜幕下垂,總歸是寒冷無比。

    徐澤分明在笑,可慕少卿卻覺得寒涼無比。那種寒:凜冽透骨。

    少卿,白素最先遇到的那個人不是你,而是楚衍。

    或許,我應該說,最先對白素動心的那個人是楚衍,而不是你。

    楚衍認識白素遠在你之前,他的為人你我很清楚,因為楚家家教嚴謹,所以不似你我,縱使每天無所事事,也不會被家人說教。他在冰冷的生活環境裡每天爭分奪秒,苦心經營。我們看到了他的榮耀,他的風光無限,他的得天獨厚,卻沒有看到他偶爾出現的焦躁和恐懼。為什麼會恐懼?他是皇太子,要什麼有什麼,所以這種人通常會被別人注入神話色彩,完美的不似凡塵中人;所以這種人就連喜怒哀樂都要偽裝的很好檣。

    我們所有人,包括白素,永遠都不可能瞭解他,因為從小被賦予重任,在條條框框裡被迫長大的人不是我們,而是他。所以他所關心的,渴望的,我們都不可能知道,但我和他朝夕相處,漸漸明白了一直以來他執著的人和事究竟是什麼。

    我想,楚衍對白素應該是一見鍾情的,要不然不會開車去白家。

    如果那天,白荷沒有去酒吧;如果那天,白素沒有被人下藥;如果那天,不是因為楚衍久久等待,不見白素出來,擔心她安危進去找她,也許你和白素根本就不可能發展出這麼一段情兢。

    那天,楚衍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酒吧,等我趕到的時候,車裡只有他和白素。

    白素在他懷裡昏睡著,光線很暗,我看不到楚衍的表情,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少女,吃驚不已。

    要知道,楚衍潔身自好,對待女人通常冷漠嚴肅,令人心生敬畏,但那天見他似是極為保護那個少女,沒有好奇心是假的顛覆水滸之梁山我當家全文閱讀。

    「準備開洋葷嗎?」我嬉皮笑臉的跟楚衍開玩笑。

    昏暗中,楚衍似是皺了皺眉:「別胡說,她是白家長女,在酒吧裡被人下了藥,你送她去醫院。」

    我一聽那人是白家長女,哪裡還敢開玩笑,被人下藥不是小事,難怪楚衍會那麼親密的抱著她。

    「白荷……白荷……」白素在無意識昏迷中,一直呢喃著她妹妹的名字。

    楚衍說:「別擔心,我幫你把她找回來。」

    楚衍說:「安心睡一覺,等你醒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楚衍背對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神情,但那樣溫和的話語,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白素被楚衍放在了後車座,他開門下車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守著白素,不要讓她出事。

    我知道他去找白荷了,白家在s國戰功赫赫,是名門望族,白家兩女出事,楚衍不可能袖手旁觀,但楚衍安危難測,我自是憂心忡忡。

    那天,你在醫院裡探望退役戰友,看到我抱著白素急匆匆來到了醫院,你的驚訝不下於我。

    你以為白素是我的新女友。

    「闖禍了?」

    我知道你誤會了,無心多說,只說她在酒吧裡被人下了藥。

    老實說,那時候看到你,宛如雪中送炭,把白素交給你代為照顧,我很放心。

    如果我不說,你永遠都不會知道,在白素昏迷的幾個小時內,楚衍開著車滿大街找白荷。

    為防白荷聲譽受損,為防有人在暗地裡議論白家門風敗壞,那天晚上參與尋找白荷的特工們悉數被楚衍下令封口,只因楚衍在一所偏僻別墅內找到了白荷。

    白荷當時正在和一群未成年少男少女嗑藥,神志不清,裡面的情形,你可以想像,少男少女衣衫不整的摟抱在一起,聚眾**。

    好在白荷並未出什麼大事,我在來別墅的途中得知記者聽聞嗑藥**風聲,正往這邊趕來,嚇得一身是汗。

    若是楚衍被牽連在內,聲譽受損將是致命的。

    楚衍抱著白荷走出別墅的時候,遇到了我。

    「白素呢?」楚衍見我趕來,臉色很難看。

    「放心,有少卿看著,不會有事。」

    他聽了,這才沒有多說什麼。

    少卿,你看看,我和他是這麼的信任你,只因你是我們的好兄弟。

    就在我們帶白荷離開不到五分鐘,有記者跟隨警察一起,把那些少男少女抓到了警察局。

    晚上22:15分,楚衍坐在車裡,看著特工把白荷送回家,楚衍這才放心離去。

    晚上22:42分,楚衍和我趕到了醫院,那裡已經沒有你和白素的身影。楚衍不便出面,我給你打電話,你說白素剛剛回到家裡。

    少卿啊少卿,就在你和白素日漸生情的幾天時間內,你知道楚衍在幹什麼嗎?

    他像個傻子一樣,為了維護白家名譽絞盡腦汁的百般算計悍戚。要不然,你以為那些沒經歷過世面的孩子,不會在清醒後供出白荷嗎?你們真的以為白荷是僥倖才逃過一劫嗎?

    錯了,你們全都錯了,如果不是楚衍暗中施壓,如果不是楚衍一級一級下達命令,如果不是他四處奔波,白家早就被輿~論口水淹沒。白素就算再如何高貴優雅,也會因為家族污點,仕途坎坷;而白荷呢?倘若這件事情曝光在前,白荷慘死在後,你覺得國民還會覺得惋惜、痛惜嗎?

    不必感到訝異,這些事情,我當時並不知道,楚衍做事向來滴水不露,如果他不想說,就永遠不會有人知道。

    我若知道楚衍對白素有情,我不會在那天說出那樣的話語來。

    當時白荷事情解決,我原本要來軍事部隊找你,楚衍正在看書,聞言,竟站起身:「一起吧!」

    我以為他跟我一樣,來軍事部隊只是為了見你,也就是那天你和白素成為了戀人。

    和今天一樣,你們在接吻,楚衍遠遠的看著,他始終都在微笑著,如果當時我稍加留意的話,我就會發現他的笑有多勉強和悲涼。

    但我沒有發現,你和白素在一起的事實,足以奪走我所有的注意力。

    「少卿什麼時候和白家千金在一起了?」

    這話是我說的,多年以後,我才意識到,當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衍的心在那一刻究竟有多痛。後來,我終於明白,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在無意中破壞了楚衍和白素的緣分。

    白素是個謹言慎行的人,她的妹妹在酒吧險些出事,此事過去也便過去了,我猜想自從你們在一起之後,她一定沒有再次提起酒吧之事。

    對於她來說,白家的門風重於一切,不僅僅是她,你我、楚衍,都把門風看的很重,自己丟人事小,但家族卻不能因為個人蒙羞,被人恥笑。

    楚衍離開了s國,所有人都以為他是去國外求學,但這並不是他離開s國的全部。你不能否認的是,楚衍之所以會離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和白素。

    你是他兄弟,是他好朋友,他對你怎麼樣,你心知肚明,你和白素在一起的時候,他何曾搶過白素?

    你要明白,楚衍和白素在一起的時候,你已經跟白素分手,所以他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

    三年婚姻,不管他們相處的有多疏離,但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楚衍對白素的深情。

    白素去非洲之後,你任職副總統閣下,處處跟楚衍作對,楚衍對你多番禮讓容忍,不用我說,你自己很清楚。楚衍是什麼人,他殺伐果斷,什麼時候對人手下留情過,但對你……卻是真的好到了極致,極致……

    他說:「徐澤,我朋友不多,我把你和少卿當親人。」

    少卿,他把你我當親人,可親人卻在傷害他,他身處那樣的位置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可你怎麼忍心這麼為難他。

    他去非洲找白素,笑容時刻掛在他的臉上,沒有疲憊,沒有算計,沒有焦慮,有的只是平和。

    白素決定回國前夕,我坐在空蕩蕩的教室裡,她來叫我吃飯。

    那天你剛好給我打電話,她問我:「少卿的電話?」

    「你還愛少卿嗎?」我擔心回國後,你們三個會在糾纏的感情裡再一次受傷。

    「……怎麼說呢?少卿是我的親人,縱使做不成戀人,但也沒必要成為敵人重生女配合歡仙最新章節。」

    見她不排斥提起你,我便繼續問她:「你和少卿是一見鍾情嗎?」

    她笑:「很難講的明白。正確的說,我是愛上了他給予我的安全感。我十六歲那年,在酒吧裡險些出事,是他救了我,他對我說:『別怕,我送你去醫院。』那一刻,在他懷裡,我感覺很踏實……」

    少卿,我當時很想哭,找了個借口,走出教室的時候,看到楚衍靜靜的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但我確信那些話他都聽到了。

    我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身後傳來他們的談話聲。

    白素問他:「徐澤怎麼了?」

    「可能是餓了,急著去吃飯。」楚衍溫溫的笑,話語聽不出異常。

    我回頭看他們,手牽著手,在我身後慢慢走著,那麼沉靜,那麼平淡,那麼……歷經風雨。

    ……

    慕少卿不敢置信的踉蹌退了好幾步,完全受不了這個打擊,他在笑,眼神血紅,痛苦的說道:「胡說,簡直是一派胡言。」

    「她是愛我的,她是愛我的……」他步伐紊亂,背影蕭索,拿著鑰匙開門,手指顫抖,好不容易開了車門,上了車,卻發不動引擎,伴隨著尖銳的喇叭聲,徐澤站在外面,看到慕少卿趴在了方向盤上,有受傷的嗚咽聲傾瀉而出……

    徐澤手指握拳,沿著漫長的道路遲緩行走,脊背僵硬挺直。

    對不起,少卿。不是有心傷害你,而是有一個人的心曾經因為你傷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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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外,景物飛逝,宛如過往雲煙,似乎眨眼間就能煙消雲散。

    車內,白素面色平靜,多年政壇歷練,造就出一個虛偽無比的白素,她沒想過跟楚衍解釋,他也並不見得想要得到她的解釋。

    「去哪兒?」這話有些明知故問了,楚衍既然帶她去找白墨,還能去哪兒?

    「楚家。」楚衍聲音淡淡的,不見喜怒。他……原本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不是一個沒話找話的人,靠著椅背,望著窗外。楚家,戰火硝煙只怕不久後即將上演。

    忽然很想歎氣,哪一次過去不是兵荒馬亂?

    「剛才和少卿貼的那麼近,都說了什麼悄悄話?」漫不經心的話語,似乎只是無意間才會提起,至於白素回不回答,都無所謂。

    白素轉頭看他,只見楚衍淡漠的表情忽然變得難以捉摸。

    皺眉,她沒回應,什麼都沒說,怎麼回應?

    「不願說,嗯?」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她一驚,下意識要抽出手,卻被他握的更緊,見她掙扎的厲害,乾脆將她鉗制在懷裡。

    「楚衍,放手。」她怒了。

    「他抱你,親你就可以,我……不可以?」明明在笑,但眼中卻有隱忍的憤怒。

    她冷笑:「只是抱抱,親親而已,又不是上床,值得生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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