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舊愛新歡,總統請離婚

正文 墓來園,她來給自己獻束花 文 / 雲檀

    溫嵐從國防部大樓走出來才發現,天空不知何時竟然下起了小雨。

    上午還是艷陽高照,下午竟然陰雲密佈,陰沉沉的天,刮著冷冷的風,心情可見有多糟糕了,但溫嵐今天的心情很激動。

    跟她一起去地下車庫的還有國防部副部長羅傑。

    溫嵐不明白,為什麼羅傑就像一帖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莫珂說:「孽緣,你和羅傑完全就是一段孽緣,上輩子如果不是你欠了羅傑,就是羅傑欠了你。榻」

    溫嵐不信緣,如果她相信緣分的話,那也是徐澤欠了她,而不是她欠了羅傑。

    她和徐澤是大學戀人。

    青春爛漫花朵一般的年紀,溫嵐很不幸遇到了徐澤,那個採花大盜,偷了她的純真,害的她春心蕩漾彬。

    她甚至對他們的未來充滿了希望,畢業後就結婚,緊緊的拴住這個花心大少,但奈何,她剛抒發完她對未來的美好藍圖,徐澤就火燒屁股一般,豁然站起身。落荒而逃的時候,還不忘扳回面子,美其名曰:「兒女私情宛如一場夢,男人應該有更大的志向,比如說報效國家。」

    她抓著徐澤的手:「徐澤,是男人,你就要對我負責。」

    「好,我負責,等我功成名就,我就來娶你。」

    去他媽的功成名就。在這世上,男人的話有時候說出來根本就是一個屁,徐澤的話連個屁都不如。

    那時候的溫嵐,氣的牙齦出血,對著徐澤遠去的背影,惡狠狠的吐了三口唾沫,她用這世上最卑劣的言語詛咒徐澤,她甚至希望他每次一出任務就死翹翹。

    夠惡毒吧?

    事實證明,徐澤不但沒有死翹翹,還完好如初的好好活著。

    白天是道貌岸然的總統警衛長,冷酷無情,繃著一張殭屍臉,一旦到了晚上,萬花叢中一點綠,百年難得一遇的千年大蛀蟲。

    當初說的那些話,全都是他不想負責任的托詞,在徐澤眼中自由遠遠勝過一切,如果讓他因為哪個女人困守在婚姻裡面的話,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溫嵐每次看到徐澤,其實都很想殺了他。

    對男人而言,女人如衣服。拜徐澤所賜,他給溫嵐上了極其生動一堂感情課,所以現如今在溫嵐的眼裡,男人連衣服都不如……

    國防部上下都知道,陰雨天是溫嵐的情緒大忌。8通常這一天,她的心情都會異常暴躁,有時候什麼都不做,專門盯著雨水發呆。

    但今天,就連羅傑都發現了溫嵐的異常,她竟然在笑……

    羅傑抬頭望了望天,他是不是有色盲症,今天這雨下的應該是紅雨吧?

    「你今天沒生病吧?」羅傑因為溫嵐的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溫嵐沖羅傑面無表情的笑笑,「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神經病。

    發動引擎,車子開出很遠,還能看到羅傑跟她招手的身影,很傻。

    「神經病網游之誅神重生最新章節。」溫嵐從後視鏡裡移開視線,又低低的啐了一聲。

    還記得,莫珂曾經對她說:「你沒看出來嗎?羅傑喜歡你。」

    她當時正在吃泡麵,聽了莫珂的話,泡麵直接從嘴裡噴了出來,莫珂不笑了。因為莫珂臉上全是泡麵,莫珂平靜的抽出幾張面紙,然後看著悶笑不已的她,直接拍案而起:「溫嵐,我要殺了你。」

    「愛?」溫嵐專注的看著路況,人潮擁擠,盡顯忙碌,她低聲輕歎,近乎自語道:「這年頭,真愛都被狗吃了。」

    開車上了高架橋,一路疾馳,今天她的目的地是墓地。

    多麼奇怪的見面地點,但白素忽然打電話說,她想去墓地看看。

    對溫嵐來說,在哪裡見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白素還活著……

    ***************************************

    黑色轎車停在皇家墓園外面。

    秦川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邁開長腿下車,然後打開後車門,片刻後從裡面走出一位黑衣女人。

    秦川把傘撐在白素頭頂,免得雨水濺到她的身上。

    白素接過傘,對秦川說道:「我一個人上去,你在車裡等我。」

    「好。」

    墓園因為坐落在山上,所以風很大。秋天的風,原本就很容易讓人感到蕭瑟和淒涼。

    白素去的時候,溫嵐還沒有到。

    她的墓碑很好找。

    「白素」這個名字,被鐫刻在冰冷的石碑上,代表了死亡,代表了痛苦終結。

    白素唇角扯了扯,因為戴著墨鏡,所以掩住了她所有的情緒和表情。

    彎下腰,將手中的白菊花放在了她的「遺容」之下。

    多麼諷刺,有一天,她竟然會來墓地拜祭她自己。

    「看到自己的墓碑有什麼感想?」身後,溫嵐聲音清冽中卻又夾雜著激動。

    白素沒回頭,蹲下身體,認真端詳著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面的我笑的不夠燦爛。」

    溫嵐走過去,將手中的薰衣草放在了墓碑前。

    「這花很特別。」白素瞥了那花一眼,看不出情緒。

    「薰衣草有寧神安寢的作用,我怕你在地底下睡不安穩。」

    白素笑了笑,站起身,一時沒說話。

    綿綿細雨中,白素和溫嵐悉數一身黑衣,手裡各自撐著一把黑色雨傘,默契的保持沉默。

    終於,白素摘下墨鏡,風將她的髮絲吹亂,她打破了沉默:「……溫嵐,我妹妹死了。」

    「……」溫嵐抿著唇,看著白素眼神複雜:「我知道,你心裡很難受。」

    「是我害死了她。」白素說。

    溫嵐扣住白素的肩膀:「素素,這不是你的錯。」

    白素搖頭苦笑:「當初你勸我收手,如果不是我執意追查,也許後來的禍端完全可以避開無盡血脈。」

    溫嵐眸光一閃,沉聲道:「此事牽扯甚大,你又一直揪著他們不放,難怪他們會對你動了殺機。」

    白素沉沉的閉上了眼睛,臉部表情緊繃到了極致。

    「還要繼續追查嗎?」溫嵐鬆開手,問她。

    白素睜眸:「你不要再插手了,這件事情原本就跟你無關,我……」

    溫嵐不悅的打斷白素的話:「素素,你連我都不信任嗎?「在s國,我最信任的那個人就是你了,要不然我怎麼會約你在這裡見面?不讓你插手,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不希望你成為第二個白荷。」說這話的時候,白素的眼睛裡終於浮現出了一絲痛苦。

    溫嵐語氣柔軟下來:「我不會成為第二個白荷,你既然選擇回來,就代表你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我跟你同生共死多年,怎麼能讓你一人孤身犯險?我幫你。」

    白素看著認真的好友,良久沉默,終是妥協道:「你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人知道你在幫我。」

    「我明白。」溫嵐問她:「你在連城這兩年都在幹什麼?」

    「第一年,四處找醫生看手臂。」然後從希望一步步走向絕望。

    「我聽阿珂說,你的手……」溫嵐看著白素的右手臂,神情黯然。

    白素卻不甚在意的笑笑,忽然問道:「你今天帶槍了嗎?」

    「呃……帶了。」

    「借我用一用。」

    溫嵐微愣,但還是疑惑的把槍從腰間取出,交給了白素。

    —790滅音手槍,很好。

    白素環顧了一眼墓園,遠處光禿禿的枝幹上,正落著兩隻麻雀,那種在s國秋天最常看到的灰色麻雀,正在細雨中,發出「唧唧」的鳥鳴聲。

    白素左手持槍,那麼遠的距離,甚至沒有間歇時間,兩道細微聲音響起的瞬間,兩隻麻雀宛如兩個黑點前後跌落在地。

    「你……」溫嵐不敢置信的看著白素的左手。

    這樣的槍法完全可以媲美她的右手了,她是怎麼做到的?

    「我在連城收養了一個女兒,白墨每天上學的時候,我就在練習左手射擊,我每天訓練八個小時左右,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回來報仇。」白素眼睛裡透出絲絲寒光:「阿嵐,沒有了右手,但我慶幸我還有左手。白荷雖然死了,但她的靈魂卻在雲朵上漂浮,我要讓她借用上天的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怎麼為她報仇的。」

    溫嵐從最初的驚怔中回過神來,壓低聲音道:「你左手會使搶的事情,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白素點點頭,將槍交給溫嵐,唇色很淡,話語陰柔:「兩年前,我發現了一件趣事。當年綁架我的人共計四十八名。我殺了五人,還剩下四十三名。」

    溫嵐聽了臉色大變,怎麼可能?當年囚車爆炸,屍首是42名,還有一人,他去了哪裡?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能不能挖到幕後指使人,全指望這個漏網之魚了。

    「辛苦了。」戴上墨鏡,白素轉身離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