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正文 131 祭劍聖典 文 / 沙辰

    不只是水依畫,就連東方陵和劍十一,甚至連玄武都在看到白虎的真面目後怔了一怔。這傢伙絕對跟溫瑾軒沾著點兒親戚關係,不然不會長得這麼相似。

    秦闕小幅度地扯了扯劍十一的衣袖,低聲問,「怎麼,這人你們認識?不然為何都露出一副吃驚的模樣?」

    「長得很像雪璃國的墨玉公子溫瑾軒。」劍十一簡單明瞭地回道,對著秦闕的時候,他的耐性總是出奇的好,若是換了任何一個人問他,他都懶得回話,或許連眼角風都不會給一個。

    白虎將眾人的反應一一收入眼底,自嘲地一笑,悠悠道:「我是溫昊然,你們猜得不錯,我跟溫家確實沾著點關係,不,應該說是有很大的淵源。至於究竟有什麼淵源,這是我自己跟溫家的事,恕在下不便相告。」

    說到最後,溫昊然的聲音已經近乎冷酷無情,帶了顯而易見的仇視。

    只消一眼,眾人便知,這溫昊然對溫家必定是恨之入骨的,不過,這原因眾人卻不得其解。

    「沐離,白虎的真實身份你應該一開始就知道了吧?」水依畫湊近姬沐離,用內力傳音問道。

    姬沐離眉目一挑,頗有些吃驚,畫畫的內力什麼時候長進到這種地步了?居然已經可以內力傳音!真是讓他驚喜。

    「畫畫,你猜的不錯,我比誰都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等回府之後我跟你細說。」姬沐離也用內力傳音回了句。

    白虎之後,玄武也摘下了臉上罩著的棕色面具,露出一張清俊好看的臉。因為眾人都沒見過雪璃國的蓮月公主,何況玄武還是個男人,所以壓根不知道眼前這位便是那位神秘的四公主。

    等到玄武自己坦言的時候,幾人比前面幾次都要震驚。

    「……我原本的身份是雪璃國的蓮月公主。」看著眾人大張的嘴,玄武面無表情地繼續道:「真名是上官迭洱,而不是上官蝶兒。至於我皇兄為什麼要對外宣稱我是四公主而不是四皇子,那是先皇的意思,先皇為何這麼做,想必尊上已經找到答案了。」

    劍十一偷偷瞅了秦闕一眼,目光竟帶了幾分戲謔。好似在說,怎麼你們兩個不僅都有鬼瞳,還都喜歡扮女人,還真是有緣分。

    秦闕心裡一火,對準他後腿窩跟踹了一腳。

    劍十一微微一踉蹌,然後立馬站穩。好在沒人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兩人又站得筆直,當做啥都沒有發生。

    姬沐離輕輕一抬手,示意幾人入座,「接下來本尊要說的事你們聽好了,若讓我發現有人懷有二心,別怪本尊不念情面,要他不得好死。當然,本尊說的這話是不可能發生在座各位身上的,你們都是本尊最信任的人,若是連你們都信不過,那本尊就一頭撞死好了。」

    這話一落,東方陵實在忍不住地噴笑了一聲,見數道視線打過來,立馬捂嘴輕咳了兩聲,然後正襟危坐。

    這一次,中途沒人打斷,姬沐離將四幅古畫以及寶藏一事追溯根源地說了一遍。

    東方陵和劍十一幾人已經先一步知道,此時沒多大反應,可白虎溫昊然和玄武上官迭洱就不同了,尤其是上官迭洱,他早就從鬼煞血尊的口中得知自己的鬼瞳有著很大用途,可他完全沒想到,這雙鬼瞳居然是得到藏寶圖的鑰匙,只要兩個鬼子湊在一起,就能看出古畫裡的秘密!

    「現在你們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本尊,本尊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姬沐離淡笑著掃了幾人一眼。

    溫昊然收起眼中的驚訝,心裡波濤卻依舊翻滾不停。

    按照尊上的說法,這種驚天大秘密只有四國的國君才知道,而四幅畫分別被四國國君收藏。這秘密若是真的,他難以置信,這麼多年的和平到底是如何維持下來的?畢竟這個秘密足以讓任何一任國君變得野心蓬勃。

    「尊上,你的意思是,只要集齊四幅古畫,再找到傳說中的雙降鬼子,我們便能打開傳說中的寶藏?尊上難道想……一統天下?」

    最後一句話溫昊然問得底氣不足。如果姬沐離真想一統天下的話,他早就成了火羽國的新皇了,那皇位怎麼可能輪到大皇子姬文麒去坐。

    溫昊然雖然猜不透姬沐離的想法,卻知道這秘密若是洩露出去,必定引起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不止是四國國君了,江湖中一些有野心的人必定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追逐寶藏。畢竟,寶藏的吸引實在是太大了。

    姬沐離不屑地嗤笑一聲,「寶藏?送給本尊,本尊都不稀罕。所以本尊的目的是,找到這寶藏,然後……毀了它。」

    此話一出,殿中死一般的寂靜。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水依畫清泠乾脆的聲音忽然打破了這種沉寂。

    溫昊然斜睇了她一眼,緊接著道:「不管尊上做啥決定,屬下都沒有異議。」

    其他幾人自然也沒有意見,他們本就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不過激動是肯定的,畢竟這可是傳說中能夠一統天下的寶藏。如果能將這寶藏找出來,不管是毀滅是別的,都是一件讓人覺得激動人心的事情!

    秦闕與上官迭洱對視一眼,猶豫著問道:「王爺,如今雙降鬼子都到場了,王爺是要現在就驗證傳說中的寶藏?」

    姬沐離莞爾一笑,一幅畫自袖中取了出來,然後當著幾人的面將那幅古畫展開。

    話中梅花雪中綻放,畫工精湛,堪稱傑作。可是無論看多久,都沒人能從畫中看出端倪。

    而秦闕和上官迭洱在看到這幅梅花圖的時候,竟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怎麼了,闕兒,你是不是從裡面看到了什麼?」劍十一立馬問道。

    秦闕微微皺眉,目光一直停在那幅冬梅圖上,低聲道:「在梅花圖之後好像有一座山。」

    「可是我看到的不是山,而是一個字,靈。」上官迭洱詫異的目光轉向秦闕,兩人的眼睛在看到那幅古畫的時候已經自動變為墨綠色,泛著幽幽的綠光,詭異至極。

    「沐離,看來雙降鬼子確實能看到我們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不止如此,就連他們看到的東西彼此之間都不一樣。」水依畫不可思議地道。

    姬沐離忙讓東方陵取來紙筆。秦闕描摹出了看到的山形,而上官迭洱則在相應的位置寫下了那個靈字。

    「暫時還看不出這是什麼山,這個字的意思也很模糊。不過,集齊四幅畫後,相信一切都會明朗清晰起來。」姬沐離沉聲道。這次他只帶了梅花圖,從藍騰國盜來的那幅蘭花圖,以及鶴臣淵從雪璃國皇宮偷出的秋菊圖都還在王府裡。

    姬沐離覺得這件事應該從長計議,畢竟第四幅畫還未找到,鶴臣淵臨走前跟他打包票,說東耀國的那幅畫很快就能到手,雖然不知道鶴臣淵為什麼如此肯定,但是在一切準備妥當之前,他不打算讓別人知道他已經集齊了三幅古畫。

    「白虎,你的任務是保護好玄武,而且不要讓別人發現他的這雙鬼瞳,十一,你保護秦闕,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爺放心,我不會讓別人傷害到闕兒!」劍十一立馬道,深深地看了秦闕一眼。

    秦闕尷尬地轉頭,哼聲道:「我自己會保護自己,不用你多事。」

    劍十一眼裡閃過笑意。

    「十一,劍家主辦的祭劍聖典快到了,你留意些。」姬沐離吩咐完,目光看向溫昊然,半正經半抱怨道:「白虎,心結還是早些解開的好,你那張總是陰沉著的臉,老子真是看夠了。此次溫家必定會來,要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溫昊然立馬就明白了姬沐離的意思,心裡不由一暖,如今有整個逍遙宮做他的後盾,他確實不用再顧慮溫家的勢力。三大家族又如何,只要他出動逍遙宮的九九八十一鬼煞軍,照樣能滅了溫家。

    ·

    近日,四國談論最多的事便是三大家族之首劍家舉辦的祭劍聖典。所謂祭劍聖典,便是有緣人尋找未開光寶劍的盛大儀式。

    劍家以劍術聞名天下,更有名的是劍家莊煉製出的寶劍。不止江湖綠林好漢,就連朝廷武將都會慕名前去參加。而這祭劍聖典還有另一種作用,那就是遍佈三國的三大家族借此盛典互相交好,鞏固彼此之間的關係,亦或者說是相互較量,對三大家族重新排名。

    越來越多的陌生人出現在火羽國的東烈城,有遊俠打扮的江湖中人,亦有身穿錦袍的世家公子。

    東烈城的各大客棧都已住滿了人,尤其是新修建不久的客棧——畫羽樓,從天字一等房到黃字四等房住滿了形形色色的客人。這裡的茶水飯菜好,裝修也很精緻,費用可高可低,所以上到皇室中人,下至普通百姓,都喜歡選擇這裡。

    此時,幾個江湖眾人正聚在一處靠窗的大桌上飲酒閒聊,笑聲不斷。

    「這次我一定要闖進乙等祭劍場,取一把乙等寶劍回去!」其中一人信誓旦旦道。

    旁邊一人笑道:「憑王大哥的本事,進入甲等祭劍場都不成問題,甲等祭劍場的劍那可是上等的好劍啊!王大哥到時候可要我們一瞻寶劍風采!」

    「哈哈,我真不行,能得到一把乙等寶劍就不錯了,劍家的乙等寶劍那也是十分上乘的寶劍……」

    幾人相互阿諛奉承一番,一陣笑聲過後,一樓客棧忽然安靜了下來。

    眾人紛紛朝銜接二樓的階梯看去,這一眼過後,原本還有的一點兒小聲響這一下子完全沒了。

    身穿白衣的儒雅男子一步一步往下走,姿態優雅從容,容顏更是溫潤俊美。白衣男子身後跟著五六個下人打扮的隨從,各個容貌端正。

    那人察覺到周圍大量的視線,雙眼在客棧環視一周,面帶淺笑,當真是溫潤如玉。

    「是溫家的下一代繼承人,墨玉公子溫瑾軒!」有認出來的人立馬低呼一聲。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那人趕忙摀住嘴。

    那白衣俊雅公子卻沒有在意旁人的失禮,目不斜視地走遠。

    確定那人走遠之後,客棧一樓頓時沸騰起來。

    祭劍聖典四年一次,上一次來的溫家人可不是這墨玉公子溫瑾軒,那個時候來的人也是一個儒雅俊美的白衣公子,只是那人的目光看起來要比這溫瑾軒要多幾分凌厲之感,一看便知不是個好惹之人。可惜的是,聽說那次祭劍聖典之後,那人因為選劍不當死在了甲等祭劍場裡。

    最上等的寶劍據說是有劍魂的,能馴服那劍魂的話,寶劍便會一生追隨與你,可若心智定力不夠,很容易被劍反噬。

    上任溫家繼承人就死在祭劍場裡,這個人的名字似乎叫做溫昊然。

    聽著周圍人因為溫瑾軒引起的議論,坐在角落的白衣男子倏然坐起,幾大步便消失在了畫羽樓裡。

    眾人只來得及看到那人英挺的後背以及……後背上那把銀光閃閃的大刀。

    斗笠上垂下的面紗被風吹開,露出那人的眼睛,陰鬱而滿含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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