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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2 姬沐離的哄女人秘籍 文 / 沙辰

    章節名:112姬沐離的哄女人秘籍

    姬沐離?

    水依畫心裡竟有些奇怪地緊張起來。請使用訪問本站。緊張個什麼勁兒啊,自己又沒做虧心事,想到這兒腰桿一直,頭也抬了起來。

    目光直直掃過去,果然瞧見那邁著悠哉恣意步伐的男子,他一身紅色長袍,容貌昳麗,風流多情,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偷偷多瞄上幾眼。

    眾人不曉得這位爺怎麼忽然出了正廳到外面來了,還一直往那身份中下等的富商之流走去,然而他還沒走到盡頭,目光微微在某個方向掃了一眼,便又原地返了回去。

    水依畫瞪大了雙眼,眼睜睜地瞅著那騷包男人才走近自己就又轉身回去,一時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混蛋居然裝作不認識她?那他為啥要朝自己這邊走來?以為自己在走秀麼混蛋!

    北堂洌忍不住微微揚唇笑了笑,這水夫婿裝模作樣什麼呀,瞧瞧那一個勁兒往這邊瞟的眼睛,還有那眼裡珵亮的星光,若是現在周圍沒有其他人的話,這傢伙一定會將水依畫當場給扛走。

    本來他還想替師妹遮掩一下的,哪料那小子的眼光如此精明,老遠的竟一眼就認出了男裝的水依畫。也虧得這姬沐離忍功高強,沒有當場發作,還有模有樣地返了回去。

    看姬沐離憋屈,北堂洌心裡很爽,至於為什麼,他也說不清楚,反正他有時候瞧這小子不太順眼,他不舒坦了自己心裡就好受多了。

    「師妹,他好像根本沒看到你呀。」北堂洌挑眉低笑一聲。

    水依畫哼了一聲。哪裡是沒看到,分明是看到了也裝作沒看到。不過今天的場合的確不適合他們做點別的,就暫時原諒他好了。

    姬沐離走這一路其實並不好受,看到自己心心唸唸的人兒,他真恨不得立馬撲過去狠狠抱著她親上幾口,奈何今天這場合實在不適合他弄出點驚天地泣鬼神的舉動。若是換了其他任何一個場所,他一定二話不說就擄走他的寶貝。

    在這一點上,北堂洌確實看的很通透。

    「爺,剛才十一跟您說了什麼,您怎麼還專門出去溜了一圈又回來?難不成有太子的人混進來了?」姬沐離剛入座坐定,一直悶不吭聲的東方陵湊過去低聲問了句。

    因為他是以王爺貼身侍衛的身份一起來的,劍老爺子可沒有給他備上座的道理,他便一直站在姬沐離身後,杵在那兒跟個木頭似的。本來東方陵的相貌也算上乘的,可是跟姬沐離站在一起,旁人想不忽略都難。於是,從婚禮一開始到現在,他被所有人默默地忽視了。

    姬沐離此時心情頗有些複雜,見到了一個多月未見的心尖尖上的人,自然是欣喜若狂的,可是看到了卻不能立馬相認,這感覺又是非常糟糕的。

    見東方陵這麼一問,便哼哼地回道:「這賓客裡早就混進了太子的人,有什麼稀奇的。爺剛才只是見到了只藏在人群裡的小狐狸,小狐狸狡猾著呢。」

    東方陵聽了這話,一時摸不著頭腦,狐狸?爺到底是看到誰了?

    東方陵自然不知道,小狐狸一直是姬沐離給水依畫冠上的專屬代名詞。

    不多久,被賓客們灌了數杯烈酒的劍十一紅著臉回了正廳,朝姬沐離和東方陵打了個招呼便欲回新房,在兩人的取笑聲中,一張臉脹得越來越紅。

    因為炎啖王不喜歡外人接近,劍老爺便叫下人在正廳裡單獨擺了個小桌,酒水喝飯菜比外面賓客桌上的還要好上數倍。此時除了門口侍奉著的幾個下人,正廳裡便只剩姬沐離和東方陵兩人了。

    趁著門口幾個下人不注意的時候,東方陵連忙拉住劍十一,偷偷塞給了他兩個精緻的小瓶子,低聲打趣道:「爺來得匆忙,沒給你準備啥賀禮,可是兄弟我不同,你的賀禮早早備好了。這稍微大些的瓶子裡裝著我才煉製出爐的藥丸,咳咳……是我拿最上好的藥材煉製出來的,可助你晚上大展雄威,卻對身體無絲毫損傷。另外一瓶呢是給新娘子準備的,保準她初承雨露也能欲仙欲死……」

    「陵,你真是夠了!」劍十一伸手給他一肘子,低斥了一句,可是那手卻沒閒著,將兩瓶藥丸都收進了腰間,低低吐了句,「賀禮我收下了。」

    東方陵差點捧腹大笑起來。混小子,裝啥啊裝,明明就對我的賀禮滿意得很。

    眼裡的得意還未完全褪去,東方陵耳邊便響起了自家爺輕飄飄的聲音。

    「陵,你是不是手癢了,正經的東西不去做,竟煉製出這些種藥丸來坑害人?」

    東方陵身子一僵,立馬乾笑道:「爺有所不知,這種藥丸可不是坑害人的藥丸,而是幫助有情人更能飄飄欲仙的補藥,一般人煉製的補藥才是坑害人呢,我這個對服用的人絕無半點兒副作用,堪稱神藥,呵呵……」

    姬沐離白他一眼,眼裡一閃而過一道精光,吶吶地問,「你說的可是真話?這藥對人沒有半分壞處?」

    「可不是麼!絕對的真話,這藥好著呢,是我給十一專門準備的!」東方陵立馬拍胸脯打包票。

    一道低低的哼聲從姬沐離鼻子裡嗤了出來,那薄唇有些奇怪地抿了兩下,欲言未言的樣子。

    良久後,姬沐離才不滿地問道:「為何爺大婚的時候不見你送這玩意兒?」

    東方陵的嘴巴登時張得老大,思緒飛快一轉,笑呵呵回道:「爺和王妃本就是無比契合的一對,哪裡用得著這些外物,再說我以前也想送來著,但轉念一想,爺您如此雄風,根本需不著這些玩意兒。萬丈崖下的那五天五夜,我和十一的耳朵可遭了不少罪呢……」說到最後,拳頭捂嘴輕咳了一聲。

    但凡男人都是樂意聽到這種話的,姬沐離當即就放棄了繼續指責的企圖,本來還想問東方陵也討兩瓶的,現在嘛,貌似真的用不上。一想到劍十一那冰小子此時正在消受美人香,他也變得心猿意馬起來。

    自己的美人兒雖在外面的宴席上坐著,他卻只能幹想想了。然後此時的洞房裡,新郎官和新娘子相處的情景完全跟姬沐離腦補的不一樣。

    秦闕經過一整天的折磨早就累得不行,不等劍十一回來,已經自己脫了那繁瑣的新娘裙裝,蓋好被子躺在床上小憩。

    這滿屋子都是紅的,龍鳳燭,龍鳳被,床單床褥,簾帳子,看得他的眼睛都似乎被染成了紅色。因為心情煩躁,秦闕那雙眼有些不受控制地漸漸變成了綠色。

    發覺雙目有些灼燙,秦闕才明白自己的眼睛變成了鬼瞳,當即狠狠一閉眼,裹著那刺眼的大紅被子睡了起來。

    劍十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床上裹成一團的大粽子,當即就想笑出聲,但怕吵醒那人,愣是一點兒聲都沒有發出來,連走路都是輕手輕腳的。

    小聲走過去後,劍十一慢慢放低身子坐在了床邊,然後低頭打量著那人,此時她長髮遮蓋住了大半張臉,連耳朵跟脖子都被遮得密密實實的。這一頭烏黑的長髮十分好看,劍十一忍不住想摸上一把,最後還是忍住了。

    見她後背有處被子沒有蓋好,劍十一探出手將那大紅的龍鳳被往上拉了拉。豈料他剛拉好被子,那睡過去的人便猛然間睜開了眼,滿含殺氣地朝這邊瞪來。看到來人是他後,殺氣微斂,卻是一下坐起了身。

    「你想幹什麼?!」他冷聲道。

    這一句話說得有些急,已經接近他原本的男聲了。可惜劍十一此時沒注意這個,光注意到他發火的樣子了。

    「闕兒,我只是在給你蓋被子。」劍十一頗有些委屈地看著他。平日裡他的那雙眼總是冷冰冰的,可是此時褪去那股子冷意,竟裝滿了柔意。

    此乃姬沐離的必殺絕技之一——裝無辜扮可憐。姬沐離百試不厭,特意將這招告知了劍十一。

    秦闕一看到他那副柔情蜜意的樣子,心裡登時變得更煩躁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劍十一用這副樣子盯著他。而且他知道自己現在在他眼裡就是一女人!

    「我遲早要離開,姓劍的你到底明不明白?!還有,我他娘的不喜歡你,你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呢!」秦闕真覺得自己好不容易練就的忍者神功在看到這白癡就破功了。

    劍十一此時卻一點兒不惱怒,因為他想到了姬沐離的另外幾句話:如果對方在你面前惱羞成怒,那就代表她心裡其實已經裝下你了,不然哪個女子願意浪費唇舌跟個討厭的人廢話。還有,女人說討厭的時候往往就是不討厭,畫畫以前老針對爺,可是爺最終還不是抱得美人歸了,哈哈哈!

    劍十一的嘴角微微咧了咧。按照爺的話,闕兒的心裡已經有他了?說討厭便是喜歡的意思?

    秦闕無力扶額,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他的厭惡之情都表現得如此明顯了,這劍十一是白癡還是瞎子,啊?

    在劍十一的眼裡,此時的秦闕就好像是因為羞惱所以以手掩面,劍十一愈發地覺得姬沐離的話是真的。

    心裡偷笑了聲,劍十一自己褪了外衣,翻身上了床。屁股剛挨著床褥就覺得後腰臀一重,下一刻他便被床上的人踢了下去。好在他武功高強,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便穩穩落在了地上。

    「闕兒,你……」劍十一不解地看著床上秀髮半掩面的女子,傻愣愣地杵在那兒。

    秦闕冷笑一聲,當即將身上蓋著的大紅龍鳳被扔給了他,毫不客氣地宣佈道:「你睡地上,離我遠些!」

    劍十一怔怔地立在原地片刻,想走上前的時候又立馬停住了,腦子裡適時出現了姬沐離的話:哼,女人嘛都喜歡耍耍小性子,那叫情趣,懂不?你順著她就是。

    於是,劍十一嚥下一肚子苦水,將龍鳳被鋪在了地上,乖乖躺了上去。

    秦闕見狀難免有些錯愕,他竟真的睡在地上了?!

    心情複雜地躺回了床上,剛才還睏倦十足的他現在卻睡不著了。就算以前父母在世的時候都沒有人這麼對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也不問為什麼。後來家中父親被陷害,兩位高堂相繼離去,他從奴隸開始輾轉流離,遇到的人形形色色,無一不是想從他身上撈到好處,哪怕是道貌岸然的火麒王也只是看中了他的這雙眼睛。

    也只有……也只有這個叫劍十一的白癡這麼縱容他了。

    眼中的戾氣剛剛一褪就立馬恢復了原狀。秦闕在心裡冷笑一聲,這一切不過都是表象而已,等到劍十一發現他的真面目,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回原樣。還是用那樣厭惡的表情對著他吧,他早就習慣了,不差這麼一個人。

    秦闕正要闔上眼繼續睡的時候,身後又有了動靜,他的眼裡閃過明顯的不耐,回頭瞪劍十一。只是這一瞪卻立馬沒了底氣。

    劍十一抱著那床龍鳳被走了過來,二話沒說就將那被子蓋在了他身上,趁他失神的空檔,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這被子你蓋著,別著涼了。」

    那你呢?秦闕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幸好最後是忍住了。

    劍十一似乎讀出了他的心裡話,難得地笑了一聲,指著頭頂的房梁道:「我在上面將就一晚。」

    話畢,他身子一提,靈活地飛了上去,在那狹窄的房樑上躺下,睡前還朝床上的人看了看,低聲道:「快睡吧,明日還要早起。雖然我對自己的父母親沒啥好感,但是劍家的一些禮數還是要守的。」

    秦闕嗤笑一聲,「想讓我當個孝敬公婆的兒媳婦?劍十一,你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吧。既然是你非要娶我,那我想幹嘛你都最好別管。」要他明日去給所謂的公婆敬茶?簡直是做夢!

    本以為說出這句話劍十一再怎麼寬容也會不悅,哪料那白癡竟然用非常愉悅的聲調道:「闕兒,你第一次叫我的全名。你能不能再叫一聲給我聽聽?」

    秦闕直接翻了個白眼。他打算在自己離開之前最好不要再跟劍十一說話了,免得自找煩惱!酒席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姬沐離命東方陵跟劍秋寒打了聲招呼,自己先一步離開。走前還不忘朝水依畫的方向瞅了一眼,嘴角不由邪魅一勾:畫畫,你給爺等著,看爺稍後怎麼收拾你。

    最大的一尊佛都離開了,酒席也確實吃了不久的時辰,劍家宴請的其他客人們也相繼告辭離去,剩下一桌桌的杯盤狼藉。

    水依畫和北堂洌趁著人多的時候再次混了出去。

    「洌師兄,你先回客棧。」水依畫道。

    北堂洌微微訝異地盯她,「師妹難道是心軟了,所以去追剛離開不久的水夫婿?」

    水依畫撇嘴道:「怎麼可能,我說了要他好看,怎麼可能去追他。」其實經過北堂洌這麼一說,心裡還真有那麼一點兒想法。她很想現在就追過去,然後狠狠踹姬沐離那混蛋一腳。當初走得那麼乾脆,有膽做就得有膽子接受她的怒火!

    「那師妹是想做什麼去?」

    「自然是給劍十一送賀禮了,這份賀禮得親自送到他手上才行。師兄一路小心,我先去了。」水依畫朝他擺擺手,轉了個方向,欲從偏門再潛入劍府。

    北堂洌看著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神情略有些古怪。要他相信姬沐離就這麼乾脆利落地走了,簡直比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還難。

    與此同時,剛剛拐了個彎的水依畫忽然就被人一把摀住了嘴,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身後的人將她摟得死緊!

    姬、沐、離?!

    你這混球居然敢給老娘搞什麼突然襲擊?!

    「唔唔……」水依畫掰開他的手大大出了口氣,她快被這混蛋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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