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正文 058 身份暴露 文 / 沙辰

    水依畫很少用上自己的十成功力,而這一次心裡卻較勁兒似的非要確定一件事,那在夜間穿梭的身影已經不遜於詭秘莫測的鬼煞血尊。

    王府裡似乎一切照常,沒有人發現她的失蹤,水依畫從牆頭飛身而入,逕直朝姬沐離所住的竹鄉閣行去。

    影子在夜色快如鬼魅,快到竹鄉閣門前,才裝作一副剛剛從蘭馨閣過來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竹鄉閣外還守著個人。

    劍十一抱劍立在閣樓門外,在看到水依畫朝這邊疾步而來時,眼裡閃過驚異。既然這女人已經回來了,為何爺還沒回來?

    「我有事找王爺。」水依畫瞥他一眼,繞開他就欲推門而入。

    劍十一身形一閃,擋在她面前,表情不悅,「王妃也太無禮了,王爺已經睡下了!」

    水依畫聽了這話不由輕笑出聲,「劍公子是以什麼身份同我說話?!身為爺的男寵,你也太放肆了些!」

    「你!」劍十的臉色氣得一陣紅一陣青,差點兒便拔刀相向了。

    「怎麼,難道你不是爺的男寵?一個男寵之流也敢敢用這種口氣跟我這個女主人說話,誰借你的膽子?!」

    說完也不顧劍十一的難看至極的表情,一把搡開他,另一手直接將門推開。

    而兩人劍拔弩張的短短一會兒時間,一道紅色的影子已經飛快地翻窗而入,鬼魅一般鑽進了被褥裡。

    恰這時,門被水依畫推開。

    瞇眼看著床上已經睡過去的男子,眼裡閃過濃濃的懷疑。

    「爺可睡下了?」水依畫走到床邊低聲問了句。

    床上睡得正香的姬沐離緩緩睜開眼,看起來還有些睡眼惺忪的樣子,打了個哈欠,懶懶地問,「畫畫怎麼還沒睡,今日累了一天了,早些歇著吧。」

    水依畫直盯盯地瞅了他許久,瞅得姬沐離心裡發慌。

    結果,水依畫的嘴角忽地一勾,笑了。

    「爺,良宵苦短,不如妾身陪你一塊就寢?」

    姬沐離從沒見過水依畫對他笑得這麼燦爛,看得不由一怔,還沒來得及回話,他家畫畫已經近了身,開始撩被子。

    姬沐離嚇得連忙將被子拽緊,哈哈地笑著解釋道:「畫畫,爺裡頭可是啥都沒穿,你真要看啊?」

    水依畫笑瞇瞇回道:「爺真是見外了,你我夫妻同體,哪裡用講究這些?」邊說邊開始抓住被沿兒往外扒。

    姬沐離剛開始還死死拽著被子,見水依畫一副鐵了心要看的樣子,歎氣道:「畫畫,這可是你要看的,也是你說要陪我睡的,等會兒可不許罵我流氓,更別想著抵賴。」

    話畢,手猛地一鬆,然後被子被水依畫一把扯開。

    裡面的風景絲毫不遮地暴露在水依畫的面前。

    「姬沐離!你這無恥的臭流氓——」水依畫的怒吼聲頓時響徹整個竹鄉閣,震得門外的劍十一懶懶地翻了個白眼,封閉了自己的感官。

    掀開那繡著鴛鴦戲水花樣的大喜被,露出的是姬沐離不著片縷的赤~裸身體,緊繃有致,如玉光潔,最可恨的是居然連下半身都是光溜溜的,連個褻褲都沒穿!水依畫一眼就瞅見了某個不太規矩的昂揚之物,縱使她膽子夠大夠直接,臉和耳根也不免一紅。

    姬沐離窘迫地朝她笑了笑,連忙又將被子拉攏,將自己包裹在了裡面。

    「畫畫,我都跟你說過了,你非要看,還要罵我無恥流氓,你說我冤不冤啊?」姬沐離薄唇一掀,笑得狡猾。

    「既然畫畫想要陪我共度**,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姬沐離正準備挪出個位兒給水依畫,水依畫卻已經先一步調轉了身,急步離開,淡淡地拋出一句,「王爺歇著吧,妾身就不打攪了。」

    等到人走遠了,床上的姬沐離長長地吁了口氣,將捂得自己發悶的被子掀了開。他的確是不著片縷,可若細細一看,便會發現他身下壓著一些紅色的衣料碎片,那些正是被他用內力震碎的血紅色袍子,至於臉上的那張血色面具,則被他用腳夾著,剛才掀開被子露出了大半身,臉他的私~處也露出了,卻獨獨沒有露出腳。

    為了將水依畫嚇退,他可是全部暴漏在了她的面前,這犧牲忒大了。姬沐離一時唏噓不已。想要糊弄這條狡猾的小狐狸,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可是,離開的水依畫根本不像姬沐離想的那樣,以為已經糊弄過去,反而是心裡的懷疑越深了。

    她可沒聽說炎啖王有什麼裸睡的習慣,剛才那樣子看似坦蕩蕩的,其實根本就是在遮掩什麼。而且——

    床榻邊居然沒有脫下的靴子!這說明他藏在被子裡的雙腳根本穿著鞋!

    很好,姬沐離,你動作夠快,算你厲害。不過,為了再確認一下,她似乎還得去瞧瞧某人。

    青龍護法,你這一身的劍傷,想遮也沒法子遮。

    因為炎啖王府有令,王妃可以在府中任意走動,所以從竹鄉閣到寒陵閣這一路,無人敢阻擋,又加上昨日那打小報告的男寵林公子下場淒慘,其他人就算見了也當未見。

    在炎啖王府裡,多管閒事,那便意味著離死不遠了。

    只是,走著走著,水依畫便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兒,心中忽然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

    上次她跟著東方陵一起來這寒陵閣,周圍並不像現在這般寂靜,好似在她踏上眼前這條小道上的一瞬間,週遭就變得詭異了起來,就算沒有人影也該有鳥獸蟲鳴,可是現在什麼聲音都彷彿湮滅了下去,一點兒雜音都沒,靜得奇怪。

    遠處那二層小閣樓已經出現在了眼簾中,看起來跟上次見過的寒陵閣一模一樣,卻隱隱環繞著一種十分奇怪詭異的氛圍。

    緩緩走近那閣樓,因為是夜晚,所以看不清閣樓前面懸掛著的牌匾,但是二樓窗戶前立著個影子,一目瞭然。

    那窗紙上的剪影是一個人的側臉,即使只是個影子,那臉輪廓的弧度卻十分清晰,因為他側著臉,影子剛好勾勒出弧度好看的側臉,那下巴略有些尖細,卻並不尖銳。

    水依畫微微皺起了眉。縱使只看到個影子,她也能確定,這人根本就不是東方陵。

    或許是掩人耳目,所以特意找來個人充作他?還是,這些所謂的男寵之間也經常拉拉家常?

    每個閣樓前都應該掛著兩盞大紅燈籠,上次來時,她隱隱記得東方陵的閣樓前面是有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他取下來了。

    還想再靠近一些的時候,水依畫雙眼微睜,立馬停了下來。雖然這邊的小道和閣樓都跟她上次見到的一模樣,但閣樓前根本就沒有眼前這幾棵桃樹。

    然後,她恍然回神,這裡根本不是寒陵閣,而眼前這幾課擋住去路的桃樹分明是一種陣法——不讓人靠近這閣樓的陣法!

    水依畫收回邁出的腳步,連忙往回走。

    就在此時,那閣樓窗子前立著的影子好似察覺到了外人的侵入,緩緩將窗子打開,朝這邊忘了過來。

    水依畫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雖然是夜晚,這邊也沒個羊角路燈,可是今夜的星空太亮,那人的面容還是被瞧見了大概。這一看卻是狠狠怔住了。

    那張臉!

    那張臉竟然跟死妖孽的臉一模一樣!不,不能說一樣,因為這人的面容沒有絲毫瑕疵,而鬼煞血尊的那張臉,亦或者說是那張做工高超的人皮面具,上面多了塊燒傷的疤痕,毀了原本的那份完美。

    幾乎是看到這張臉的同時,水依畫便更加肯定了姬沐離就是傳聞中的鬼煞血尊,而他臉上那張做工精細的人皮面具就是以這人的臉為原型,只不過這本人的臉還要偏瘦一些,下巴如女子般尖細,比鬼煞血尊的那張人皮面具還要略微陰柔兩分。

    沒了燒傷疤痕的臉看起來十分美麗。對,是美麗,雖然陰柔卻不會讓人一眼誤會他是個女子,因為他眉眼間的戾氣和鋒銳不是女子所能擁有的。

    對上水依畫的目光時,那人嘴角一揚,竟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很美,也很危險。

    水依畫皺著眉多看了兩人眼,然後迅速調頭離開了這個透著詭異氣息的地方。

    她確實已經將整個炎啖王府都逛了一遍,只是當時逛到一個地方時,沒有走到近處細看。因為,下人說那邊的佈局跟寒陵閣一模一樣。

    所以,她剛才看到那二層閣樓根本就是不是東方陵的寒陵閣,而是雨涼閣!方才衝她詭異一笑的人就是姬沐離所指的那個瘋子——赫連阡陌。

    可是那人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瘋子,只是看起來有些陰沉,陰沉得又有些說不清的詭異。

    幾乎才一走出這片死沉的氛圍,遠處便飛快本來一人。

    「畫畫,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姬沐離已經換上了他那一身水藍色長袍,看到水依畫是,一把就將他拽了過去,好像身後跟著什麼骯髒東西。

    他說這話時一臉沉鬱,隱隱又夾雜一種水依畫所不明白的驚慌。

    那個姬沐離所稱的瘋子有這麼可怕麼?

    「本來是想找東方陵交流一下醫術的,沒想到走錯路了。」水依畫反抓住他的手解釋道,然後他身上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暴戾氣息立馬就收斂了起來。

    「畫畫,以後千萬不要再靠近這地方,聽到沒有?」姬沐離將她的手狠狠攥進掌心裡,大力捏了捏。

    「嗯……」水依畫應了句,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事他不願意讓自己知道,自己又何必非要去追究,他們終究只是兩個陌路人罷了。只是,姬沐離,你身上除了逍遙宮鬼煞血尊和身中蠱毒這些秘密,你到底還瞞著外人什麼?

    本來還想從東方陵身上一探究竟,但是水依畫現在卻覺得沒有必要了。

    自那日後,姬沐離明顯察覺出,水依畫對他冷淡疏離了許多,心裡煩悶無比,又不知是為什麼,身上那種不受控制的暴戾又會時不時散發出來。

    不過,兩人都沒想到的是,水依畫因為宮宴上的一支紫紗披帛游天舞從而名揚整個火羽國。據說,宴會當日恰好畫技好的公子將水依畫的舞姿快速臨摹下來,一時間,那些畫作竟被很多人爭搶著高價收藏。

    「爺,都處理好了。」侍衛趙昌躬身回道。

    姬沐離雙手負背站在窗前,週身環繞著一股冷冽的氣息,聞聲冷哼道:「確定那些畫作都找回來了?」

    「回爺的話,全部都找回來了。」趙昌忙道。

    「好,給爺一把火燒了。」姬沐離冷冷道,「查出是誰在膽大包天地偷畫本王的王妃,然後把他們的手都給本王廢、了!」

    趙昌心裡不由打了個寒顫,「屬下這就去辦。」為何他覺得爺近幾天越來越暴戾了。

    蘭馨閣。

    炎啖王府裡有許多醫書,特別是東方陵的寒陵閣內,各種奇異古書聞所未聞。這幾日,水依畫翻閱了各種醫書,更是讀了更多關於蠱毒的資料文書。

    「畫畫?」門外傳來姬沐離的聲音,水依畫立馬將手上的一本醫術塞到書架上,換了另一本。

    姬沐離輕輕推門而入,看到懶洋洋躺在榻上看書的女子,心裡暴躁的氣息彷彿一下子平息了下來。

    「王爺坐吧。妾身正在看書,可能沒法子招待王爺了。」水依畫看他一眼,淡淡道,然後繼續埋頭看書。

    姬沐離見她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不禁有些氣餒。雖然一開始,水依畫對他就一副冷淡的樣子,可是只要自己無恥地黏上去,她就會默許自己的動作,可是這幾日,他明顯感覺到,水依畫在刻意疏離他,像是忽然對他失望了。

    「畫畫,你究竟是怎麼了?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麼?」姬沐離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妾身一直都是這樣,王爺不知道嗎?」水依畫有些奇怪地盯著他,難道自己前幾天不是這樣的?

    姬沐離陪她坐了半天,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最後抿了抿薄唇,離開了。

    恰逢他的那個好二哥來看他,姬沐離冷笑一聲,去了正廳招待。

    「本宮聽聞三王弟你將小莫的舌頭割了,然後扔出了王府?」太子姬武長抿了一口茶水,目光晦暗不明地盯著與他對坐的男子。這個被他稱作小莫的人,正是上次在姬沐離面前亂嚼舌根,最後姬沐離他割了舌頭扔出府的林公子。

    姬沐離聽了姬武長的話,只優雅一笑,「二哥既然將人送給了王弟,他便是王弟的人了,做錯了事就該罰,二哥難不成再替一個小小的男寵心疼,早知如此,王弟當初怎麼都不敢奪二哥所愛。」

    姬武長臉色微微一黑,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笑了起來,「三王弟說的什麼賭氣話,既然人都給你了,是殺是剮自然有你處置,今日本宮前來為的不僅是這事,既然小莫不討你的喜歡,那這位你看著如何?」

    說完,朝身後的一個俊美少年遞了個眼神,那俊美少年立馬恭恭敬敬地走上前,俯身行了個禮,「奴家見過王爺?」

    姬沐離拄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美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

    那人見眼前的炎啖王正在打量他,立馬朝他露出了自以為最好看的笑。未料這笑意才露,眾人便聞噌的一聲。

    立在一邊的趙昌瞪大了眼,眼睜睜地看著身上的佩刀被姬沐離一下拔出,然後毫不留情地刺進了那俊美少年的胸膛裡,將骨肉穿透,然後他狠狠一拔刀,鮮血濺了滿地。

    那人鼓大了眼躺在地上,嘴角的笑意還未完全褪去。

    姬武長被這一幕驚住,待反應過來後大怒道:「三王弟這是何意?不喜歡直說便是,何必取了他的性命!」

    姬沐離輕笑一聲,那不似凡間俗物的一張俊臉美得驚人。

    「二哥可誤會了王弟的意思。既然是太子殿下所送的東西,王弟哪有拒絕的道理。只不過王弟收下了這男寵,日後怎麼處置便是王弟的事了。恰好王弟瞧他不順眼,所以便一刀解決了他,免得佔著本王的府邸礙眼。再說了,王弟正準備遣散府中男寵,他來的可不是什麼時候。」

    姬武長的眼中填滿怒火,低笑了兩聲,「好,好得很!王弟果然是越來越懂事了。」

    說完,也沒顧上那鮮血橫流的屍體,領著自己的人怒然拂袖而去。

    「趙昌,將這屍體拿下去切碎,然後餵狗吧。」姬沐離淡淡地掃了那屍體一眼,繞過面前的一灘血漬,回了竹鄉閣。

    趙昌立在原地,手指有些發顫。爺到底是怎麼了?

    劍十一和東方陵聽了這事,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眼中是濃濃的擔憂。

    「陵,你不是說爺不可能再變成這樣了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的爺越來越像三年前,我怕他……」

    東方陵亦是滿臉憂慮,抱著腦袋直搖,「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三年前的那件事發生之後,我明明清除了爺身上的殘毒,怎麼可能再次出現這種症狀!都怪我太沒用了,若不是三年前我妄自尊大,以為自己醫術無人能敵,也不會害了爺!」

    劍十一見他那副失魂落魄又不斷自責的樣子,狠瞪他一眼,「若是沒有你,爺早就死了,還能活到現在?三年前的那次不過是你失誤了而已,爺也從沒怪過你。」

    東方陵狠狠抓著自己的腦袋,自責道:「我不該在還沒分清何種蠱毒前就下了手,結果害得爺變成那樣。」

    三年前,他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得知姬沐離中了蠱毒亦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結果一針下去,扎傷了皮肉下的嗜血蠱,那嗜血蠱流出的部分精血流入了姬沐離的血脈之中,融入了他的五臟六腑,之後那幾天發生的事,他們不想再回想第二次!

    這幾年明明已經將那部分融入五臟六腑的嗜血蠱精血清除了,為什麼這幾日的爺又回到了三年前……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如果不阻止,後面發生的事才是最可怕的!

    東方陵立馬開始翻箱倒櫃,找自己配置的各種丹藥,既然三年前治好了,現在也一定能治好的,一定能。

    ·

    在那棟被人遺忘的二層小閣樓裡,面容精緻妖媚的男子兀自點燃了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暈黃的光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好看的臉輪廓印出一大片影子。

    閣樓前沒有掛起兩盞照門的燈籠,只有星光和月光將光輝灑在閣樓前的那條小道上。

    屋裡的人藉著暗淡的光在桌上擺弄著什麼東西,細細一看卻是一堆碎紙片,這些碎紙片拼成一個奇怪的形狀,最中間留下的小孔中似乎擺放著一根烏黑的髮絲。

    口中默念著什麼奇怪的話語,然後他用左手將紙片最中間的髮絲讓在煤油燈上一寸寸燒成了灰。

    男子纖薄的紅唇一點點勾起,滿身的陰蟄和森冷,宛如地獄閻羅。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