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逆天獨寵,狂妃很妖孽

正文 029 屬下啥都沒看到 文 / 沙辰

    水依畫拍了拍手,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挑著眉衝著他笑,「我看你一身騷氣,今兒就先在這兒晾晾吧。」

    妖孽男面具下的一雙眼幽幽地盯著她,「美人,這樣多傷大雅啊,還是給我披件外套吧。」

    吊在樹下、輕輕晃蕩的**身體涼颼颼地顫了顫,話裡帶著一種頗似商量的口氣。

    水依畫嘴角輕輕一彎,瞇著眼,懶懶吐出兩個字,「晚、了。」

    話音一落,瞅了一眼那幾個黢黑大字,沒有絲毫逗留的意思,乾淨利落地轉身就走,徒留那具精雕細琢宛如美玉的身體直落落地掛在樹下,美玉上還被不雅地寫了「我是烏龜王八蛋」幾個端正楷書,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似的。

    等到人走遠了,樹上那吊著的男人才悶笑出聲,沉啞至極。

    簌簌兩聲,手腕上緊緊拴著的粗麻繩忽然自動斷裂開來,然後光著膀子的男人如一片落葉般,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穩穩站定。

    雙手負背,身上凌人之氣盡顯,只可惜那胸腹前的「我是烏龜王八蛋」幾個粗黑大字讓這氣勢硬生生地打了幾個折扣。

    忽而下一刻,猙獰地獄閻羅面具下的眸子猛地掃向遠處的一片暗影,話裡帶著濃濃的危險,「再躲在那裡不出來,信不信爺一掌劈了你?」

    妖媚之音頓轉低沉朗然。而這話一出,陰暗角落裡的一個人影幾乎是立馬從中躥了出來,然後死死垂著頭,嘴角繃得緊緊的,低聲回了句,「屬下見過爺。」

    來人臉腮憋得通紅,像是極力忍著什麼,所有的氣兒都憋到臉上了,然後帶著地獄小鬼面具的臉偷偷抬了抬,不小心掃到主子那胸前赤果果的幾個正楷大字時,嘴角差點兒因為沒繃住而咧開。

    一個帶著地獄閻羅面具,一個帶著地獄小鬼面具,不可不說兩人的確是有那麼一點兒臭味相投。

    「劍十一,你倒是長本事了啊?竟敢跟蹤爺。」

    妖孽男面具下的長眉一挑,輕哼了一聲。

    跟著水依畫而來的劍十一頓覺心裡毛毛的,怎麼看怎麼覺得爺這是惱羞成怒了。

    「爺,屬下啥都沒看到,沒有看到那女人對你使美人計,也沒看到那女人把爺剝光了吊在樹下,更沒看到爺身前的幾個大字。呵呵。」

    劍十一向來僵冷著的臉奇跡般地出現了討好、乾笑、睜眼說瞎話的表情。

    本來還不覺有啥,現在聽劍十一這麼一說,地獄閻羅面具下的那張臉頓時變了幾變。

    「劍十一,如果今天的事從你口中洩露了出去,一旦被爺發現,你就自己跳茅坑裡去吧。」

    嚥了嚥口水,劍十一忙道:「屬下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沒看到最好。」某妖孽冷睨他一眼,就這麼光著膀子負手走遠了。沒辦法,誰叫他的那身騷包紅衣被某個記仇小人給撕成渣滓了。

    未走多遠,一句輕飄飄的話傳了出來,「似乎來了幾個小嘍囉,給我處理的乾淨些。」話畢,便再不見了蹤跡。

    周圍暗影忽然攢動起來。

    抱劍而立的少年臉上表情皆收,冷笑一聲。敢去招惹爺?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螻蟻!

    就在此時,陰影中倏然躥起十來個黑衣人,手中刀光閃閃。

    「鬼煞血尊才離開不久,趕緊去追!」其中一個頭目道。

    聽聞這話,劍十一眼中寒光一綻,懷中的寶劍蹭一下出了鞘,帶著滿脹的寒光,在空中飛旋幾下,直直刺了過去,剛才那發話的黑衣人只覺脖間一涼,一股鮮血便噴濺了出去。

    在鮮血就要噴射到劍身上的那一刻,寶劍似有靈性般飛快躲開,然後周旋在其他黑衣人之間。還未反應過來的幾個黑衣人瞬間就殞了命。而反應過來的其他黑衣人驚慌失措、棄刀就逃,可惜終究是逃不過那如鬼魅般游移在夜中的鋒利寶劍。

    遠處那人的身體幾乎寸步未動,所有的人卻一一被那無情的劍割了喉嚨,甚至來不及呼痛就死了個透徹。

    細細觀察,才會發現那嘴角掛著冷笑的少年兩根手指在靈活翻動著,而右手食指和中指上纏著一根纖細的鐵絲,一直連向空中舞動的劍柄。

    忽而兩指一收,遠處沾滿鮮血的寶劍蹭一聲收回,那根細細的鐵絲也注入了劍柄的一個小凹槽中。

    最後一個黑衣人兩眼一閉,倒在了地上,脖間的鮮血一股股往外流。

    劍十一嘴角冷笑未退,不緊不慢地從懷裡取出一方白色絹帕,然後將寶劍上的血漬一點點擦拭掉,直到恢復了原來的色澤,才咻一聲入了鞘。

    「逍遙宮,鬼煞血尊,你們以為這名號只是叫得響亮?一群蠢貨!」

    髒污了的絹帕扔在地上,少年抱著自己的寶劍頭也不回地走遠,空中的血腥味兒慢慢瀰散開來,濃郁得令人作嘔。

    *

    水依畫一路回到原地,卻發現溫瑾軒和黎子玉幾人已不知去向,只看到不遠處的一個酒樓前擺了擂台,擂台下擠滿了人,多以青年才俊為主。

    「……哈哈,各位看官,只要能對出我家公子給出的上聯,日後一年之內,我甘雨樓的酒水飯菜一律不收分文!」

    台上一個打扮精幹的中年漢子學著文人抱拳一笑,然後側身讓到一邊。

    眾人只見擂台相依的甘雨樓二層閣樓裡,一卷白帆布從窗子裡放下,然後一層層滾落下來,最後展開得筆直。

    上面一行雋秀的簪花小楷讓人先是心中暗讚,其次才開始注意起其中的內容。

    豎幅上書:遠見山封水盡頭,龍藏水尾。

    水依畫站在人群一角,自打看到那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後便心生怪異,這勁道、這筆力,哪裡是個公子寫的,分別是個小姐。

    抬頭望向那放出豎幅的窗口,果然發現了一些貓膩。一隻纖細的玉手正半搭在窗沿上,而那窗紙上隱隱約約倒映出一個女子的綽影。

    水依畫嘴角微勾,敢情這是閨中小姐在挑選夫郎呢。

    正發愣的水依畫猛然察覺身後有人靠近,轉身一看卻是不見了蹤影的溫瑾軒。

    「水姑娘,原來你在這兒,劍公子怎麼沒跟你在一起?」面具之下傳來的聲音溫潤朗朗,而他週身也散發出一種溫和的氣息,舉止間氣質脫俗。

    「別再亂跑了。時辰已經不早,我們該回去了。」他歎了口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不愧是聞名四國的墨玉公子。這氣質,這身板,嘖嘖。

    水依畫嘴角的笑意不知不覺就加深了一些,然後伸手指了指正前方的豎幅,「沒問題,只要溫公子幫我對出下聯,我立馬就跟你回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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