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0,二十五厘米的傷痛 感謝 紅憐悠九 的扇子 文 / 馬忽悠
但是姐姐們又怎麼跑得過爸爸呢，爸爸一間一間屋子找。
……
我蹲在角落裡，雙手抱膝。
「代替品，我是小芳姐姐的代替品……。」我語無倫次的說著。
如今的我，現在是怎麼了，堂堂世界最強的死神，居然會縮在角落裡，嚷嚷著我不能解釋的話語。
感覺，心好痛。
媽媽，這些天我們的感情都是假的嗎？
你的笑容都是假的嗎，你只把我當作小芳了嗎？
我只是一個代替品……
關鍵時刻，我還不如小芳姐姐的骨灰。
我還不如一個死去的人的骨灰……
也對，我不是親生的。
我只是被收養的。
但是，就算我是被收養的，我也是人。
一個活生生的人。
我不是被你用玻璃碎片割傷了而不會反抗的玩具。
不原諒，媽媽，我絕對不要原諒你。
要不要動用死神能力，把他們家燒了呢？
算了吧，他們不是什麼罪人。
可是，我又覺得好痛苦……
心，好疼。
我低下了頭，眼淚支持不住，源源不絕的往下流。
「愛麗絲。」
我好像聽到了爸爸的聲音。
「愛麗絲。」
越來越近。
「愛麗絲。」
就在門外。
「愛……。」
我仰頭一看。
爸爸帶著憔悴不堪的面容，站在門框外。
「愛麗絲，你沒事吧？」爸爸親切的朝著我詢問。
虛偽。
「咯咯咯……。」雜亂交錯吵雜的高跟鞋聲。
爸爸，不，趙老闆被人推開了。
推開他的是某個姐姐。
姐姐們走了進來。
陸茵姐姐走了過來，緊抱著我，「愛麗絲，不用怕，姐姐們都在。」
「嗯。」
不知為何，感覺有種很安心的感覺，好溫暖。
「愛麗絲，你聽爸爸解釋……。」
「客人，這裡是員工重地，你是不能進來的。」
姐姐們關上了門。
只留我和陸茵姐姐一個人在裡面。
「愛麗絲，好些了嗎？」
我聞著陸茵姐姐的吐息，點了點頭。
陸茵姐姐的臉和我的臉稍微有些靠近，我閉上眼，肆意得嗅著陸茵姐姐身上的香氣。
「愛麗絲，怎麼臉紅了？」
陸茵姐姐摸了摸我的額頭，「沒發燒啊。」
「我沒事。」
「愛麗絲，地板上太涼，對身體不好，我們坐到椅子上，好嗎？」
「好。」
我坐到椅子上。
門外的煩雜聲依舊不斷。
姐姐們是在為了我而跟趙老闆爭吵。
姐姐們雖然沒有喊我做妹妹，但是，她們比一直在喊我『寶貝』的媽媽好。
她們願意為了我打抱不平。
而我這個大男人則躲在裡邊，讓一群女人為我打抱不平。
我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愛麗絲，你確定你要出去嗎？」陸茵姐姐在後邊叫住了我。
「有些事情，總要面對。」
我扭動門把，打開門。
「乖女兒……。」
「愛麗絲，你怎麼出來了？」張暖姐姐驚呼的看著我。
「各位姐姐，我們要工作了，不然老闆會扣我們工錢的。」
「愛麗絲，你的身體沒事了嗎？還有沒有頭暈？」謝晴姐姐抓住我的肩膀。
「沒事了，現在挺好的，姐姐們，我們出去工作吧。」
「乖女兒……是我呀，爸爸呀。」
「趙先生，這裡是員工重地不能進來的，對了，謝謝你給我買衣服，那些我沒穿過的麻煩拿去退了吧。」
「乖女兒，對不起，爸爸替媽媽給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了，仔細想想，全部都是我的錯吧，如果我早發覺風大，早點關了窗戶，小芳姐姐的骨灰瓶就不會打破了呢，骨灰就不會被吹散了。」
「乖女兒，這不是你的錯，你明明什麼都沒做不是嗎，你只是進了那個房間，你什麼都沒幹，不是嗎。」
「既然不是我的錯，那為什麼要罵我，為什麼要說我不是她的女兒。」我朝著他怒吼，雙眸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
「難道我們這幾天的感情都是假的嗎？沒錯，我只不過是小芳的姐姐代替品，她沒有覺得我是愛麗絲。」
「她只不過是把我當作小芳姐姐……可我是愛麗絲，不是小芳。」
「爸爸承認，有時候我把你當作小芳了，那只是在相貌上，你長得太像小芳了，所以爸爸一時忘了，就把你當作小芳，但是你跟小芳的性格完全不同，小芳是一個任性刁蠻的野孩子，而你是一個惹人喜歡的乖孩子。」
「愛麗絲，你原諒爸爸媽媽好嗎？跟爸爸回去，爸爸會讓你過上好生活，你不用再來這間西餐廳工作了。」
「夠了，你上次接走愛麗絲也說讓她過上好生活，現在倒是好，醫生說她的傷口太長了，會留下一輩子的傷痕，二十五厘米長的傷疤對女孩子的傷痛有多大，你知道嗎？」
「謝晴姐姐，算了，這不是爸……趙先生的錯。」
「愛麗絲，跟爸爸回家吧，給爸爸一次機會，讓爸爸彌補你的傷疤，爸爸給你找最好的醫生？好不好？」
「我不適合有錢人的生活，我更加喜歡跟姐姐們在一起工作。」
沒錯，我不適合有錢人的生活，我想跟姐姐們在一起，一起工作，一起歡笑。
「愛麗絲，你是不是還在生你媽媽的氣？」
「沒有。」我口不對心的說。
「跟爸爸回家，爸爸讓媽媽給你道歉好不好？」
「不用了，我要工作了。」
「愛麗絲……。」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嗚嗚……」
陸茵姐姐見我很困擾，「先生，請你離開吧，愛麗絲現在的心情不好。」
「那好吧，我改天再來，愛麗絲，今天晚上你住哪裡？」趙老闆長歎一口氣。
「出…出租屋。」我帶著抽泣回答。
「出租屋不太安全吧，爸爸帶你去住五星級酒店吧？」
「愛麗絲，今天晚上來姐姐家裡住吧？愛麗絲你的身體應該還沒完全恢復吧，姐姐會保護你，照顧你哦。」徐妍姐姐走到我面前，溫柔的對我說著。
「好，我也想去徐妍姐姐家裡玩。」我也配合徐妍姐姐。
「那一言為定吧，等下班了，姐姐就帶你去，好不好？」
「要不要我們大家今天都去徐妍的出租屋裡過夜？人多一定很刺激吧。」張暖姐姐提議道。
見我不願意，趙老闆默默的離開。
「好呀好呀，晚上我們玩試膽大會吧。」周藝姐姐開心的說道。
「這不太好吧，我出租屋裡沒這麼多房間。」徐妍姐姐有些委婉的回答。
簡潔姐姐：「我們擠一擠客廳就行了，就當作是愛麗絲正式加入我們『聯盟』的歡迎會吧。」
陸茵姐姐：「這個挺好的，我贊同。」
「那就這樣決定吧，我也很想跟大家在一起。」謝晴姐姐也贊同。
「不太好吧，愛麗絲身體還沒恢復，那能經受得了你們的『折騰』。」徐妍姐姐明顯在擔憂著我的身體，不過她也擔憂我是男人的身份會暴露。
徐妍姐姐她還不知道我變成女人了。
「那就等愛麗絲的身體回復了，我們再聚聚吧。」張暖姐姐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是她知道我的身體還沒恢復。
「好了，姐妹們，這件事也算是解決了，愛麗絲也回到我們身邊了，大家快出去工作了吧，我們在這耽擱的太久了。」
我擦乾眼淚，跟著姐姐們走了出去。
「愛麗絲，你要戴上長手套，不然帶著繃帶，多不好看。」徐妍姐姐把一副長袖手套甩了過來。
在兩三個小時的工作之後，雖然有些累，不過很開心，因為跟大家在一起。
這才是我想要的，當什麼有錢人家的女兒，我根本就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