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被包圍了 文 / 封子
在那領頭的眼裡，莫塵不過是比較能強健一些，會一些三腳貓功夫，比較能打一些的小蝦米而已，這種人並不少見，仗著自己會一些不入流的武術，就整天拽得二五八萬似得，充英雄，救美女，不過這種人在黑虎幫面前，照樣是送頭的貨色。
常年混跡於常年混跡於魚龍混雜的城市邊沿，領頭並不是沒見過真正的高手，但那些人哪個不是半隻身子已經埋進土裡的？眼前的少年看起來如此年輕，還能強到哪去？
所以雖然目前自己的手還被人家僅僅握住，混混領頭並不擔心，相信只要自己的弟兄們一擁而上，立馬就能將眼前這個愣頭青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殺人？自己幹這事還少嗎？
「上！」
聽到大哥發話，其餘四個混混紛紛從腰間抽出一把彈簧刀，朝著莫塵狠狠刺來，別看這些混混並沒習過武，但常年打架鬥毆的他們，無論是狠勁還是準頭，都不容小覷，刀刀往莫塵身上要害。
若莫塵是個普通人，他絕對相信，只要自己被其中一刀紮實了，就算不是當場斃命，那也是瞬間失去戰鬥力的下場。
一絲狠辣從莫塵眼中閃過，先前他還在猶豫到底該不該出狠手，但看現在對方出手毫不留情，一心想取自己性命，看其手法之老道，手上必定沒少沾血。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殺人者，人恆殺之。
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我說，你最好把眼睛閉上。」莫塵看了看蹲在地上雙手抱著肩膀瑟瑟發抖的幸田羽，最終還是開口提醒道。
終究，血腥的場面還是不要讓女孩子看到的好。
可幸田羽不知是被嚇的，反而瞪著大大的眼珠子看著莫塵，一臉的不可思議。
「臥槽！」
莫塵嘴裡碎罵一聲，也不再管接下來的場面幸田羽是否承受得了，提不提醒那是自己的事，人家聽不聽莫塵就管不著了。
莫塵抓著領頭的手一帶，將那領頭拉到自己跟前，借助領頭的身子擋住其餘人的目光，一張卡片快速出現在莫塵手中繼而化作一柄短刀，隨後一腳踹在那領頭腹部，將其生生印在了對面胡同的牆壁上。
就在這時，四名混混已經衝到莫塵跟前，只見莫塵手中短刀一揮，速度之快，眾人只看到一道寒光閃過。
唰！
隨之而來的事一抹紅芒飄灑，那四人中最先衝上來的一名混混持刀的右手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觸目驚心。
匡當！
彈簧刀掉落到地上。
莫塵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剛剛那一刀，本應抹向對方脖頸的，至於為何會突然改變，莫塵也說不清楚，只是在揮刀的那一剎那，腦海中閃過一幅場景：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地圍在桌前吃著晚飯，不一會，男人接了個電話，就急沖沖披著外衣出門，妻子望著丈夫出去的方向，眼中滿是擔憂
莫塵不知道為何自己的腦海中會出現這麼一副景象，但那男人正是自己跟前的混混，或許，即便是窮凶極惡之人，心中也細心呵護著一片溫柔的吧？
莫塵感覺，自己的心境，在這一刻，步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狀態，好像，多了一些什麼東西，很充實。
可莫塵犯了一個錯誤，他之前只顧著擋住混混的目光，卻忘了他身後還有一個幸田羽，自己取出卡片直到具現化的過程全都落在了幸田羽眼中，這也是莫塵平時一個人出任務慣了所犯的慣性錯誤。
就在他取出卡片並實體化成短刀的時候，雖說速度已經達到極限，但中間的轉換還是會有一個過程，而就在這一個轉瞬即逝的過程中，那蹲在地上的幸田羽眼中一絲疑惑一閃即逝，隨之卻是驚喜暴漲，不過又在極快的時間內被掩蓋了過去。
「啊！」
那混混吃痛一聲慘叫，喚醒了莫塵，其餘人見狀，眼中的凶狠出現了一絲裂縫，一絲絲極小的恐懼的光芒從他們眼中透射而出。
「砍死他。」
最終，狠勁還是壓制了恐懼，剩餘的三人越過那名手上的混混，提刀刺向莫塵。
唰唰唰！
匡當匡當匡當！
一陣金屬敲擊地面的聲音。
後來的三人手臂上瞬間出現了與之前那名混混一模一樣的傷口。
嘶！
一陣倒抽冷氣的聲音響起。
在外人看來，四個混混提著彈簧刀刺向莫塵，隨後莫塵以極快的速度在他們每人手上留下一道傷口，隨後他們吃痛彈簧刀掉落在地。
可只有他們知道，實則不然，只有真正與莫塵對峙的他們明白，眼前這人的眼睛，毫無雜質，冰冷如冬，寒氣逼人，那是淡漠一切，蔑視生命的眼神，彷彿多看一眼，就會萬劫不復一般，他們絕對相信，只要眼前這人願意，就在幾秒前，那四道傷口可不單單是出現在手臂上那麼簡單了，怕是會出現在自己的喉嚨上了。
他們不畏懼死亡，那是因為他們從未真正面臨過死亡，他們打群架，一群人提著明晃晃的片刀互砍，不曾退縮，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別人砍到他們，別人身上也會留下他們片刀劃過的痕跡，然而，現在眼前這少年，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跟他們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他們都有一種感覺，就算他們四人全都衝上去，結果他們死了，眼前的少年連一片衣角也不會遭到破損。
這一刻，在四個混混心中，莫塵，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而他們，只是這座高山前面的四隻螞蟻，這座高山隨便滾下來塊石子，都能將他們碾碎。
絕望，在每個人心底滋生，對他們來說，眼前的莫塵，無形中散發著碾壓一切的威壓，他們的意識，處於崩潰的邊緣。
「媽呀！」
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年輕的混混最先承受不住這種威壓，一聲大叫，也不管其餘人的死活，雙手抱頭，奪路狂奔。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上一輪彎彎的月牙高高懸掛，淡淡地月光將那逃跑的混混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狂奔中的混混帶著影子也跟著一聳一聳的，看得剩餘的混混心中一陣寒意。
跑！
還留在原地的混混除了一隻手被莫塵扭斷還被踹了一腳之後，正靠在牆上喘著粗氣的領頭，其餘人腦海中只有這麼一個「跑」字。
咻咻咻！
三人完全忘記了領頭的存在，瞬間速度爆發，也如之前那大叫而逃的混混一般，擇路而奔。
其實整條胡同也就一米多寬，這些混混要逃跑也只有一條路，因為另外一頭，已經被莫塵堵住，他們哪敢越過莫塵往他身後跑？
等到人都跑完，莫塵手中的短刀化作點點藍光消失，一張卡片出現在莫塵手中，下一瞬間已經被莫塵收入左手那奇異空間中。
然而
三人才剛剛跑出去不久
砰！
一道黑影從胡同盡頭的拐角摔出，正好落在三人跟前，竟是一毫無生氣的具屍體，再看面容，赫然是那最先逃跑的混混。
逃跑中的三人頓時停了下來，下一刻，只見那胡同的拐角處陸陸續續湧出一群混混。
「啊~~~」
莫塵身後的幸田羽一聲驚叫，莫塵急忙轉身。
人影，無數的人影，從之前莫塵所進來的方向不斷湧現，手中的片刀在這黑夜中的月光下散發著絲絲寒去氣。
兩邊的人影越來越近，而胡同口還在不斷地有人湧現出來，密密麻麻，大有將莫塵和幸田羽圍在這胡同中亂刀砍死的趨勢。
兩條胡同之外，兩條嬌小的身影匍匐在一棟民房樓頂。
「姐姐，剛剛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去救幸田姐姐？你不知道她沒帶式神嗎？剛剛好危險的耶，你還弄疼人家了呢。」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語氣中滿是委屈。
「你閉嘴，現在不是沒事嗎？」一道威嚴卻又很好聽的女聲音帶著些許無奈道。
那威嚴的聲音剛落，只聽得那道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咦，姐姐，那個同學好厲害哦，可是他的武器是從哪裡拿出來的啊？好像憑空產生一樣耶，好想知道哦。」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幸田小姐就」那威嚴的女聲有些不耐煩，「咦？等等之前他手上的卡片怎麼回事？」
「跟幸田小姐的式神召喚的方式好像耶，特不會也是凌葬社的成員吧？怪不得會出現在幸田姐姐身邊，老頭子可真不夠意思呢，分明看不起我們姐妹兩嘛。」
「不對，我可以確定，他只是偶然出現在這裡而已，這事他原本不想管的，走，走近一點。」
「哦。」
兩道聲影像是兩片毫無重量的羽毛一般，輕飄飄地朝著莫塵所在的胡同閃了過去
終於，兩頭的人影全都靠近了莫塵兩人，將整條胡同圍得水洩不通。
「阿風，怎麼回事？就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你竟然動用血殺令？你個沒用的東西。」其中一個鷹鉤鼻子的男子陰沉著臉一腳踢向靠在牆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混混領頭厲聲問道。
「堂主，他一下子就解決了我四個弟兄。」領頭眼中毒蛇一般的目光瞥向莫塵，還有一半是投向了那名他口中的「堂主」，一臉的不甘。
「你是說那四個廢物？」鷹鉤男眉頭一皺，顯然對領頭的回答非常不滿。
「廢物」兩字一出，莫塵明顯看到領頭的身子一顫，隨後只聽得一聲驚天的吼聲：「他們不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