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上古門派 文 / 封子

    待得莫塵等人離去，汪大少眼中毒怨外洩，看了看自己那兩跟班，此時還拉聳著耳朵蹲在地上，全然不知人都已經走了，頓時沒好氣地吼道：「你兩個，沒死就過來扶一下老子。」

    當然，汪大少在去醫院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那就是搞清楚自己的車到底是誰砸的。

    保安室裡，汪大少瞪著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監控裡的三個身影，正是這三個人，自己的愛車廢了不說，還被訛去了六百多萬，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汪大少已經將段北山的家世背景完完全全掌握，帶著一臉的狠辣離開了監控室。

    而這個時候，段大少正趴在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身上激烈地聳動，突然一個激靈，頓時渾身像是剛從冰窟出來一般，從頭冷到腳，瞬間提前繳械投降。

    「我擦，誰特麼在背後罵老子？」段大少爺罵罵咧咧，卻渾然不知在無形中已經被一個他惹不起的人惦記上了。

    與此同時，地處華夏國中央的京城，一座四合院的密室中。

    空曠的密室裡，一位身著灰色長袍鬚髮盡白的老者負手而立，在他身後，一位穿著破爛道袍看起來應該高瘦的道士佝僂著跪在地上，只聽得那灰袍老者用沙啞的聲音輕輕道：「小狐狸，二十年了，你都沒來踢過老頭子的門檻，而今歸來，卻是有求於老頭子，你始終還是看不破麼？」

    灰袍老者的聲音不大，聽起來似乎將死之人一般，地上那被稱作「小狐狸」的卻全然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答道：「師傅，徒兒自知今生再無顏面對您老人家，但是小胖死了，而我，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師傅，徒兒懇請您老人家出手，只求為小胖報仇，今後徒兒定將隱姓埋名，在師傅左右服侍師傅。」

    「唉」灰袍老者輕歎一聲，「傻兒，這麼多年了，你怎地還是這般執迷不悟呢？」

    「師傅」

    「罷了罷了」灰袍老者轉過身，深吸一口氣，道：「你起來罷，讓為師好好看看你。」

    「是，師傅。」

    地上之人應聲而起，除了一頭灰髮，那面容枯老得竟與那老者不相上下，赫然就是兩天之前逃走的「瘦千狐」。

    灰袍老者望著眼前的瘦千狐，二十年前那名玉樹臨風的少年頓時在腦海中浮現，「二十年的風霜，將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弄得這般模樣，值得嗎？」

    「師傅，徒兒知錯了。」瘦千狐低下頭，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灰袍老者略作沉思，道：「也罷，若此仇不報，不單小胖死不瞑目，就是你，也定無法靜下心來，我那師兄還欠我一個人情，依你的情況看來，那人必不是活人，這等事還是讓師門出手吧，至於你，這段時間先別出去了，免得被人當做妖孽抓了去。」

    「是！」

    是夜，繁星點綴，為夜空平添了一番美意，莫塵一如既往地站在別墅頂處抽煙。

    身後，少女姣好的身影從黑夜中顯現。

    「你怎麼來來了？」莫塵吐出一口煙霧，轉身看著那驚世容顏。

    莫言早已習慣了這般冷漠，略有些失落，難道自己的容貌，竟是如此不堪入目麼？隨後平靜地道：「我有事跟你說」

    「怎麼？」莫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看。」

    莫言說著，單手伸出，掌心朝上，忽地，那細嫩的手掌之上一道白色火焰憑空而生，竟散發著絲絲寒意，可以看出，威力絕對不弱。

    莫塵猛地瞳孔一縮，這分明是真氣的味道，而他也知道，在夜襲，是沒有古武者存在的，這是老頭子親自告訴自己的，因為當初老頭子組建夜襲的時候，但凡古武者一律不收，沒人知道老頭子為什麼會這麼做，但可以確定的是，莫言先前是沒有真氣的，可現在竟能發出這等威勢的真氣，莫塵不能不吃驚。

    過了好一會，直到莫言一揮手，將那白色火焰撤掉，莫塵才回過神來，皺著眉問到：「怎麼回事？」

    「自你為我修復經脈之後，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彷彿重生了一般，體內的生機比平時活躍了許多，今日擋下那子彈的時候，就趕緊體內有一股氣在丹田躍躍欲試。」莫言一如既往淡淡地道。

    「這怎麼可能？」莫塵驚呆了。要按莫言的說法，莫塵不難推測出莫言身上這番變化與自己有著莫大的干係，是自己當時留在莫言體內的那股氣，此時應完全轉化為莫言的真氣了，可是這怎麼可能，一個從未修煉過真氣的人就因為自己的一股氣就給變成一個古武者了？

    相比莫塵的驚訝，莫言卻像是完全不受影響一般，再次道：「你先看看這個再驚訝也不遲。」

    「還有？」莫塵差點吐血，以他對這小妞的瞭解，接下來的事情肯定更讓自己吃驚。

    果不其然，也沒見莫言怎麼動，她身上卻忽然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氣勢之強，就連莫塵都不禁咂舌。

    「這，這，這是人級九階？」莫塵徹底無語了，這世道太瘋狂了。

    莫言展現出來的氣勢，正是人級九階，而且還有隱隱突破到地級的趨勢，許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這種高度，就說那瘦千狐吧，修煉了大半輩子，也才地級一階的實力，這小妞才兩天的時間就人級九階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不知道讓那些自縊習武天才的人知道了，會不會被氣死。

    「不錯，正是人級九階。」莫言似乎很滿意莫大殺手的反應，要知道，能讓這位聞名中外的殺手榜排名第一的「黑狼」先生吃驚的事可還真不多。

    「那你以後就是古武高手了？」莫塵還不死心。

    「是的。」莫言嘴角勾起抑制不住的笑意，能看到莫大殺手這樣子真是太爽了，「而且，這股氣，貌似怎麼消耗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也就是說，那所謂的真氣耗盡不會發生在我身上，不過」

    「不過什麼？」莫塵趕緊問到。

    「不過我有種今生就止步於此的感覺，也就是說，不論我今後怎麼努力，這真氣也無法再進步半分了。」莫言的表情又恢復了最初的平靜，讓人看不出是喜是憂。

    「這」

    莫塵本來還以為，按照莫言這速度，假以時日，自己身邊就會多出一名天級高手了，可現在聽莫言這麼一說，頓時就焉菜了，無法進步，那不就是說，莫言這輩子就只能呆在人級的階段了嗎？

    其實這也不能怪莫塵太過貪心，之前莫言沒有真氣的時候，他沒想過要莫言達到什麼樣的高度，但是現在莫言既然已經踏入了古武者的行列，雖然人級九階在世俗界已經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了，但天外有天，他莫塵可不指望這世界上就莫言這麼一個高手，還不知道有多少地級天級的高手呢，莫言這點實力，單是跑跑任務就足夠了，但現在自己雖然極為不情願，卻因為各種衝突正一步一步踏入了古武者的世界，而莫言這小妞又不願意離開自己，照這樣下去，終究會有單獨與敵人碰上的一天，萬一到時候來一個天級的高手呢？就這點實力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莫塵就這樣怔怔地陷入了沉思之中，連莫言已經離開都渾然不覺。

    突然，正沉思中的莫塵感覺到一絲想法一閃而過，想要抓住，卻又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隱約覺得似乎與莫言身上的問題有關，卻又抓不住根本，只得繼續在沉思中繼續探索

    兩日後，崑崙山。

    崑崙向來作為仙家福地，自然是有其道理的。此處山峰高聳入雲，仙氣繚繞，竟不見半點世俗之氣，就連花草樹木，也無不散發著星點靈氣。

    曜日峰，本是崑崙眾多山峰中的一座平凡的山峰，但其峰頂之上，一座巍峨宮殿聳然而立，宮門之上「星雲門」三個鍍金大字若是丟入古武界，必將掀起滔天巨浪，那可是傳聞中的神秘的上古門派之首。

    所謂上古門派，那是凌駕於世俗之上的超出世人所認知的存在，就連許多古武者，那也只是道聽途說，不過是知道有上古門派這回事，至於上古門派具體處於何方，全然不知。

    而星雲門，正是上古門派中名氣最大，實力最強悍的。

    而且在古武界有一個說法，一旦上古門派出現在世人眼中，那必將會引起一場血雨腥風，由此，上古門派的存在，在古武界是為一個禁忌的話題。

    星雲門，無極殿，此處是為平時門中重要之事商議之地，而此時，空曠的大殿之內，高堂之上，一名白髮白鬚，身著白袍，仙風道骨卻又不失英霸之氣的老者閉目而坐。大殿之下，一幅出塵身軀傲然而立，月眉星目，唇色朱櫻一點，素紗輕掩，纖腰之上，劍鞘綴星點玉，渾然脫塵仙女。

    「水心，星雲門眾多弟子之中，唯你修為最是出眾，已臻地級九階，但再於門中已無望打破桎梏，是時候到世間歷練一番了。」白袍老者雙眸睜開，眼中流露出讚許之意。

    「水心謹遵掌門安排。」少女面色如初，竟無絲毫波動。

    看到少女這般定力，白袍老者眼中讚賞之意更足了，「昨日，大長老來找我，說是他在世俗界的師弟在天海市發現了殭屍作祟，目前已傷數人性命希望我能派人前去收服，我門既以正派自居，這等事情理應首當其衝，否則，其他門派怕是要笑話我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