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王福的往事 文 / 封子

    「你敢不敢在無賴點？」莫塵無語，怎麼可以這樣，啥事都不做，動動嘴皮子就掙七八萬，這不是純屬搶劫嗎？

    「無賴？」秦詩詩戲謔地笑了笑：「我還達不到你那種境界，三分鐘不到就坑了15萬，和你比，我還是太善良。」

    「你那麼有錢，幹嘛要來跟我搶？」

    「有錢的是爹地，不是我。」

    「秦叔叔的不就是你的嗎？」莫塵反問。

    「我要自力更生。」秦詩詩信誓旦旦。

    「我」莫塵差點又要罵娘，不過瞬間想到現在人家可是自己的僱主，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呢，萬一到時候人家找個理由扣自己工資那就悲催了，以前以為大小姐與世無爭，沒想到居然也有這麼市儈的一面，莫塵相信如果以這種性格，扣工資這種事大小姐還是做得出來的，只得讓步，咬咬牙道：「八二。」

    「五五。」

    「七三。」

    「五五。」

    「你六我四總行了吧？」

    「五五。」

    「臥槽，四六。」

    「成交！」

    「咦，等等，好像沒有什麼不對啊」

    時間就在兩人拌嘴中悄然流逝，一下子就又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結果自然以莫塵淚奔結束，不過莫塵倒也不在乎這點錢財，反倒是覺得這樣的大小姐，才是這個年齡階段應有的青春的活力。

    至少，莫塵看得出，大小姐在於自己爭執中，往日的沉鬱消失不見，整個人也沒有剛見面那中冷冰冰的感覺，反而，有些俏皮，有些快樂。

    與大小姐相識不久，也就兩天的時間，而且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一個保鏢，但莫塵從心底認可大小姐這個朋友，替大小姐感到不公平，為什麼，一個花季少女，要承受這樣的命運，而這種命運，人力在它面前，顯得多麼的蒼白無力。

    所以，莫塵能做的，唯有盡力讓大小姐開心地度過剩下的日子，就算只有一天也好，至少，她認真在這個世界活過。

    因此，既然大小姐開心，莫塵也就由著她去。

    隨著上課鈴響起，兩人這才結伴來到教室。

    看著第一排三個空空如也的座位，顯然，白志山三人又逃課了，不過，這也不干莫塵啥事，如果，白志山夠聰明，那他今後就不會再來找自己麻煩，要是他不識趣，那莫塵也不怕，沒腦子的人，就用拳頭讓他明白好了

    天海市最大的酒店威龍大酒店的頂層，一間豪華總統套房內，白志山和衣躺在偌大的雙人床上，時而目不轉睛地看著天花板發呆，時而又深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久久不張開。

    白志山在思考，思考自己今後怎麼與莫塵相處。

    而白志山有個奇怪的習慣，那就是他每過一段時間，都會遣退所有他老爸給他請的保鏢，一個人靜靜地到這家威龍酒店住上四五天，就連張龍趙虎兩個小弟也沒讓跟著。而且這個時間是有規律的，基本每個月一次。

    今天，正好是這個月這一次的第一天，所有這也是為什麼白志山沒有回家卻在酒店的原因。

    再看躺著的白志山，此時的他，臉上一副難以決斷的糾結表情。

    現在的白志山，的確正在做著艱難的抉擇，這個選擇，也許將會決定他一生的命運。

    許久之後，眉頭緊緊擰在一起的白志山，彷彿已經有了結果，臉上表情一鬆，像是剛經歷一場大戰一般，額頭儘是汗珠，他卻也不管，整個人像是一灘爛泥，癱軟在床上

    時間已經推移到下午，天海市一中的下課鈴按時響起，與黃慧安道別之後，莫塵便跟在大小姐身後屁顛屁顛地來到了校門口，王福早已等候多時，兩人徑直打開車門上了車。

    「王叔，待會經過銀行的時候停一下，我辦一張卡。」莫塵對正在啟動車子的王福說道。

    「不用了，董事長早就替你準備好了。」王福說著遞過來一張紫色的晶體卡片，上面鍍金的「華夏銀行」四個金色大字熠熠生輝。

    「華夏銀行頂級vip紫金卡？」看著王福遞過來的卡片，饒是莫塵，也忍不住低呼。

    多年來，在世界各地奔走的莫塵自然知道，這一張紫金卡，到底意味著什麼。

    自從在三年前，也就是2017年的那場大戰中，華夏國的前身也就是中國以強悍的國力在短時間之內整合了幾乎整個亞洲之後，華夏國在世界上的地位瞬間飆升到頂端，而華夏銀行也取代之前的瑞士銀行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銀行，而這紫金卡則是華夏銀行最高權限的信用卡，據說當初成立的時候也就僅僅發行一百張，而且華夏銀行官方也表示今後不會再有比這更高權限的信用卡出現。

    華夏銀行的紫金卡，不僅是財富的象徵，還是身份的象徵，其好處不言而喻，先不說其他，光是那最基本的無限額透支，就令莫塵動心。莫塵之所以認識，是因為在一次無意的發現中，看到莫老頭也擁有一張。

    而現在的問題是秦忠義為什麼要將這麼一張千金難得的卡交給自己，這其中的意思，就很值得人去揣摩了。

    莫塵並沒有伸手去接住那無數富豪權貴嚮往的卡片，雖然他很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接過來，但在事情沒搞清楚之前，就算一下子擁有巨額財富莫塵心中也會不安，眉頭微皺，道：「這什麼意思？」

    「放心，裡面也就只有一億的酬金和這個月的五萬的活動經費。」王福答非所問。

    一億！

    莫塵匪夷所思，難道說當初老頭子並沒有收取酬金而是全部都留給了自己？這不應該啊，以老頭子每次收到幾百萬幾百萬酬金時只分給自己可憐的幾百塊的做事風格來看，這才會這麼輕易放掉這一億的巨額？

    當然，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莫塵似乎想到了什麼，反而不急著知道為什麼了，身子往後一靠，一幅老神在在的樣子：「嘿，你不說我也知道個大概，不過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接這張卡的。」

    「這」王福無語，自己活了這麼多年，還見過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比自己還老謀深算的。

    王福想著，看來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莫塵是不會結果自己手中這張卡片了，剛要說話，卻只聽得耳中飄來一句：「你們閒不閒得慌，一張卡而已，有必要推來推去嗎？王叔，快開車吧，他不要就收回去好了。」

    「小姐，這卡還真得讓小塵手下才行。」王福苦笑。

    他倒是想收回去，可是一想到臨走前和秦忠義的對話，不禁硬生生將這個想法給嚥了回去。

    「喂，那個誰，給你你就趕緊收下啊，趕時間呢。」大小姐開始發號施令。

    莫塵淚奔，感情自己以為都很熟了，人家那連自己名字都沒記住呢，還用那個誰來稱呼，說多都是淚啊，於是莫塵決定小小的抗爭一下，比如說人家趕時間自己就故意拖一下神馬的，於是說到：「大小姐，古人言，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古人又言，無功不受祿，古人」

    「我跟古人不熟，你再扯古人我可漲房租了啊。」

    莫塵：「」

    「什麼房租？」王福問。

    「沒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回答。

    「」

    「你到底收不收？」

    「大小姐，想不想聽故事？」莫塵突然開始蠱惑人心。想想又覺得好像成語用得不恰當，只得在心裡自我安慰：哥這叫循循善誘，引導迷途羔羊走上正途，嗯，就是這樣。

    「想啊想啊，什麼故事？」秦詩詩完美變身好奇寶寶。

    莫塵：「你不是趕時間嗎？」

    「我記錯了，今天沒事。」

    莫塵：「」

    王福：「」

    「什麼故事啊？快說快說」大小姐已經完全進入狀態了。

    「福叔」莫塵看向王福，不過表情卻不像秦詩詩那般一臉的好奇，而是一種看穿之後的玩味。

    「咳咳」王福乾咳兩聲緩解自己的尷尬，同時心底滿是駭然：這莫塵到底是何方神聖，好像自己在他跟前完全**，沒有一絲的秘密，況且，自家的大小姐何時與這新來的保鏢這麼會配合了？這完全將自己這個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吃得死死的啊。這當然不是說秦詩詩與莫塵有多熟，完全是莫塵善於攻人之弱，自己的這個大小姐雖說在外面是一幅冷冰冰的模樣，但說到底也還只是個小女孩，一聽說有故事聽，完全露出了本性。而莫塵與大小姐才相處一天，就已經掌握她的弱點，這樣看來，莫塵心思縝密的程度完全令人深感恐懼。

    一時間，王福想了許多，但最終耐不住兩人的壓力，還是無奈地道出了事情原委，沒辦法，這兩邊都不是自己得罪得起的。

    原來在很久以前，秦忠義還沒有成為忠義集團的掌舵人，王福也沒有如今的地位，那個時候的兩人，完全是在職場上掙扎的難兄難弟，那個時候的王福，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一個溫柔的妻子，一個可愛的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在當時可真是羨煞了秦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