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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八十九章 福兒 文 / 繁朵

    第四百八十九章福兒

    「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蘇如繪思忖片刻,問道。

    嫻雅公主狡黠一笑:「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其實一點也不難……你們這些望族的秘藥,叫人死得毫無痕跡的,並讓女子終生無法誕育的,都給我一些如何?」

    「這樣的藥宮裡難道還能缺了你的?」蘇如繪自然知道她這是要去準備對付律爾脫的那些侍妾並庶出子女,這並不意外,但她卻不想給。

    「宮中收藏怕是未必有你們這些人家多。」

    蘇如繪搖頭:「你換個要求吧,萬一將來事敗,你把事情統統推到我蘇家頭上來怎麼辦?公主殿下,咱們也不是頭一回認識,這樣的條件我怎麼可能答應你?」

    「你蘇家就一定承認嗎?」嫻雅公主冷笑,「就是我自己難道肯承認?這可是會引起兩國交鋒之事,我還沒發瘋到要把我母親也拖下水的地步!」

    「我說的可不是律爾脫的侍妾與子女。」蘇如繪淡淡道,「我說的是懷真郡主,你遠嫁北戎,是要經過東胡的,如今懷真郡主已經隨劉烈到了東胡,等你到了附近,說想在進入北戎之前見一見自己的妹妹,使者豈會不同意?何況你如今是公主,懷真還是郡主,你要她去覲見她豈能不去?到時候你給她下了藥,隨便推個人出來說是我安插進去的,藥是我們蘇家的……」

    嫻雅公主懶洋洋的道:「唉,你看,我不過隨便提了個要求,你就這樣不信任我,一會我說的話,你可相信麼?」

    「公主殿下這麼聰明定然知道什麼樣的條件我才會接受,所以公主不妨直接說一說小霍氏如何?」蘇如繪氣定神閒,「何必淨把時間浪費在彼此試探上面?」

    「我聽說,你與太子殿下交好,始於他在你剛進宮不久時,不小心掉進了井裡?」嫻雅沉吟著,緩緩道。

    蘇如繪臉色一變:「難道小霍氏溺斃的那口井……」

    「當年太子殿下墜井後,雖然能夠自己爬了出來,但那口井又怎麼可能還繼續留著?自然是早早就封了起來。」嫻雅公主微微一笑,「而小霍氏喪生的那口井嘛……我也不瞞你,確實就是太子殿下曾經掉進去的那口井,原本井口上面搬了磨石壓住,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挪到了一邊,而且,小霍氏之所以會死在裡面,也不全是因為她與兩個伺候她的宮女都掉進去的緣故,卻是因為,那口井裡,被人下了藥!」

    「她究竟是怎麼走到井邊去的?」蘇如繪不解的問道。

    嫻雅嗤笑一聲:「我啊只在遠處看到她墜井的過程,還是隔著風雪,哪裡知道那麼多?」

    「那麼太子他……」

    「太子殿下站在井邊看了半晌才離開,這個我卻是看得清楚的。()」嫻雅悠然道,「不瞞你說,等太子殿下離開後,我思來想去,到底走到了井邊叫了一聲,可惜那時候小霍氏已經沒法回答我了。」

    蘇如繪沉吟道:「你可將這些事情稟告太后?」

    嫻雅笑著道:「你當我傻的麼?那時候是我獨自去幽會孤忽,何況小霍氏死時,我並沒有救助她,去告訴了太后,讓太后拿我出氣?」

    「你若沒這點兒忠誠太后如何會用你?」蘇如繪有些詫異的望著她。

    「只會用忠誠的人算什麼本事?太后的本事就是無論旁人忠誠不忠誠,總歸要為她所用。」嫻雅冷笑了一聲,「太子妃,你啊比太后還差得遠呢!」

    蘇如繪若有所思,半晌後才道:「你還知道別的麼?」

    嫻雅手一攤:「就這些了,一個臣女死在宮裡面在當時事情接二連三之下並不算什麼,問題是涉及到太后,我哪裡敢多打探?若早知道那麼一幕,你當我會去湊這個熱鬧?」說著,她淡淡看了眼蘇如繪,輕笑道,「說起來,咱們這位太子殿下當真是心狠,小霍氏那樣的美人,究竟要什麼樣的冷酷,才能夠看著她在自己面前,一點一點被溺斃?」

    蘇如繪抬手,揉了揉額角,忽然道:「你是幾時與太后聯絡上的?我記得之前幾回宮中節時,你都一直稱病,沒有進宮過。」

    「端木靜光不喜我與宮中親近,我怎麼敢來?」嫻雅冷笑道,「至於聽太后的吩咐做事嘛……端木靜光也算是治府嚴謹了,只可惜她素來不得父王信任,惟恐她會害了我那個庶弟,所以太后的人到底插了進去。」

    話到這裡,嫻雅也不想再說下去了,端起茶來,就要送客。

    出了曲台宮,南子見蘇如繪有些神色恍惚,輕輕一拉她袖子,低聲道:「四小姐,對面有人過來了!」

    「嗯?」蘇如繪一驚,停下腳步,抬頭看去,卻見一乘肩輿在宮人的簇擁下逶迤而來,肩輿上面坐著一個宮裝女子,手裡還摟著一個粉妝玉琢的女孩子,她眼神一動,忙帶著南子侍立道旁等待。

    「蘇家小姐?」肩輿上的人早就看到她出了曲台宮,到了近前,吩咐停下,榮壽公主靠在莊妃懷裡,帶著微笑朝蘇如繪招了招手,卻是還記得她,大約因為榮壽公主對自己比對蘇如繪親熱,莊妃的心情看起來不錯,笑著道,「今兒怎的進宮來了?可是為了賀嫻雅公主嗎?」

    蘇如繪屈身行禮,含笑道:「莊妃娘娘氣色看起來好極了——娘娘說的不錯,臣女在宮裡時與嫻雅公主也是同宮而居了大半年,如今聽到了公主的喜訊,在家中便著實的為公主高興,沒想到皇后娘娘如此體恤臣女,還特特召了臣女來與公主話別……」

    莊妃打趣道:「你光說嫻雅公主的喜訊,怎的不說你自己?」

    蘇如繪面上一紅,以袖半遮面,嗔道:「莊妃娘娘……」

    「蘇小姐也有喜訊嗎?」榮壽公主聽得懵懂,隨口問道。

    莊妃格格笑道:「是極是極,福兒還不快向蘇小姐道喜?」

    榮壽果真扭過了頭,認真的對蘇如繪道:「蘇小姐從前給過許多好東西福兒,福兒給蘇小姐道喜!」

    「公主有名諱了?」蘇如繪有點驚訝的問道,因著宮中公主難以養活的緣故,榮壽一直只有封號而沒有起名,如今有了名字便是長泰認為她足夠康健了。

    莊妃也有喜色,欣然點頭道:「是在嫻雅公主冊封之前取的。」

    蘇如繪如今還不是太子妃,只是臣子之女,榮壽公主的名諱自是不能告訴她,所以莊妃這麼說了一句,便不再提此事,寒暄幾句,便吩咐肩輿繼續前行,看方向卻是往仁壽宮去的。

    「莊妃娘娘每日都帶榮壽公主去給太后請安嗎?」目送肩輿遠去,蘇如繪問引路的宮女。

    她在宮裡待了七年,這宮女也是見過的,乃是未央宮中伺候的,聞言含糊道:「奴婢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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