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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七十二章 章 名是件痛苦事,第一更 文 / 繁朵

    第三百七十二章章名是件痛苦事,第一更

    「本宮聽說,關鄉侯有意過繼你二哥為嗣子?」劉修儀呷了口茶,像是漫不經心的問道。()

    蘇如繪知道她想問的乃是與劉素冠的婚事,笑道:「師傅說的正是。」

    劉修儀偏了偏頭,蘇如繪以為她要繼續問蘇如峻的容貌為人,正在心裡打著腹稿,然而劉修儀卻道:「你二哥本宮倒是見過一面!」

    見蘇如繪面有訝色,劉修儀淡然一笑:「北伐時,破野軍經東胡北上,經過劉家時,家主請了為首的將領宴飲,其中就有你的大哥與二哥,本宮曾在屏風後看過他們一眼,記得他們都有些沉默,不喜多言,但武功謀略都是好的,你二哥當時立過幾次功勞,陛下是許了今年採選替他賜婚的,是也不是?」

    「師傅真是好記性。」蘇如繪道,「大哥是長子,將來需得繼承家業,是以父親管教極嚴,養就了沉穩的性.子,因此輕易不肯出言,至於二哥,師傅也知道,他本是庶出,父親看重嫡庶,加上又是次子,難免比大哥疏忽些,二哥的武功卻是比大哥還好,只是二哥從小都不愛多話。若說性情最活潑的,還數我三哥,不過三哥乃太子伴讀,北伐時卻是留在了帝都的。」

    「這也難怪。」劉修儀了然道,「嫡出幼子,想必鄭野郡夫人平素也偏愛著他。」

    蘇如繪笑道:「師傅這可猜錯了!母親對三哥管得緊,倒是父親對他十分縱容,無論做了什麼錯事,最多說幾句便算了,若換了大哥二哥,可沒那麼容易。」

    「本宮卻想,你父親母親最寵的還是你。」劉修儀淡笑道,「唯一的嫡女,又排在了三子之後,不由得你不被捧在了手心裡。」

    「倒也是,只是我在家中時間不長。」蘇如繪有些遺憾。

    劉修儀垂下眼,看著手中茶盞,忽然輕輕一笑:「被寵著長大的女孩兒,總會單純些。」

    蘇如繪微微一怔,琢磨了一下她話中之意,試探道:「不知師傅有什麼事要徒兒效勞?」

    「你當本宮坐地起價?」劉修儀有些失笑,看了眼一旁的平兒,平兒會意,欠身道:「奴婢記得小廚房裡燉著酸筍野鴨湯,差不多到時候了,正好去盛碗來給蘇小姐嘗嘗。」

    「還請師傅教導!」蘇如繪恭敬道。

    劉修儀悠悠道:「聽說你前幾日,去了次衛家?」

    「是為了年初徒兒遷居除華宮時,有人假傳書信,讓衛家公子去除華宮裡見徒兒,幸虧衛家公子到的早,徒兒又警醒,才沒叫人遇見。」蘇如繪也不隱瞞,緩緩道,「因衛家與蘇家交往不多,後來出宮又托著病辭,所以趁著新年走訪,隨三哥去了一次。」

    說著,蘇如繪也不禁讚歎:「師傅耳目好生靈便!」

    「那是巧合。」劉修儀露出思索之色,隨口道,「那日素冠恰好從衛家門前走,看到了你們。」

    即使如此,劉素冠轉眼之間就能將消息傳入宮,足見劉家在宮中殘存的勢力。

    劉修儀微笑道:「衛家公子聽說聰明的很,為何會被一封書信引去除華宮?」

    「說到這個,徒兒卻也想趁機請問師傅。」蘇如繪欠了欠身,輕輕吐出幾個,「隆和八年!」

    劉修儀笑容略收:「哦?」

    「衛家公子覺得……當年衛淑妃與錢貴妃可能都是被謀害了。」蘇如繪半真半假的說道。

    「那麼久的事情,他們也是……何必?」劉修儀垂下眼簾,心情似乎因此話惡劣起來,揚聲道,「平兒去拿湯,這麼這許久都沒盛上來?」

    酸筍野鴨湯果然燉得恰到好處,蘇如繪喝完湯,林德妃也回來了:「徐寶林一切皆好,還胖了許多,修儀很是上心。」

    劉修儀掩口輕笑道:「德妃娘娘謬讚了,徐氏乃是蘭秋宮中人,妃妾自當盡力,她懷著身子,害喜也不厲害,什麼都愛吃,自然會胖些。」

    「能吃是好事,貴妃姐姐前段時間就是不大吃得下,倒讓人擔心,如今有了胃口,連余太奇也說好了。」林德妃笑著道,「雖然徐寶林有了身子要仔細些,可修儀也要顧著點自己。」

    「謝德妃娘娘關心,如繪與妃妾說了片刻的話,卻是好多了。」

    「既如此,她還要去德泰殿侍疾,本宮便帶她回去了。」林德妃點了點頭,劉修儀自是親自送到了宮門口。

    林德妃讓蘇如繪上了自己的肩輿,待離開蘭秋宮,見左右皆是高高的宮牆,才道:「話都說了麼?」

    蘇如繪點了點頭:「師傅方才就叫人準備了幾盒鮮果,賜予劉九小姐。」

    「很好,就要在今日辦理。」林德妃滿意的點頭,蘇如繪明白她的意思,今日……雖然沈淑妃被趕回永信宮禁足,但今日怎麼都算淑妃主理,德妃協助,若因此出了什麼事,沈淑妃再痛恨,也不能不幫著遮掩,而不必像明日開始一樣,全是德妃擔著。

    德妃並未與她多言,肩輿在仁壽宮附近停下,叮囑了幾句,便叫她獨自回德泰殿,自己卻趕回昭華宮去處置因淑妃禁足被撥過來的宮務去了。

    蘇如繪獨自進了德泰殿,恰好袖香在,看到她,微微點頭:「蘇小姐回來了?」

    「太后好嗎?」

    「太后還在昏睡,不過余院正說脈像已平,最多三五日,便能醒了。」袖香輕聲道。

    蘇如繪心下一定,三五日?若余太奇沒有說謊,已經算不錯了,只是她還不知道,霍貴妃這次悍然出手,到底有什麼把握?她腹中的孩子……照太子之前的說法,一旦生下……一直為她安胎的是余太奇,以他的醫術,就算診不出夢見散,至少也該發現那胎兒的虛弱。

    她思索著出神,忽然被袖香拉了把,不大不小的聲音勸說道:「太后吉人自有天相,蘇小姐不必過於憂慮。」

    「蘇家小姐,你是來替換丹朱郡主與表姐的麼?為何呆在此處?」五皇子甘沛從寢殿中跨出,稚氣的臉上,卻帶著與年紀迥然不同的陰鬱,文嬤嬤跟在他身後,身形似已有些佝僂。

    蘇如繪對他欠了欠身:「回五殿下,臣女正要進去。」

    甘沛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嬤嬤,走罷。」

    看著他的背影,蘇如繪咬了咬唇,輕聲問袖香:「姑姑,裡面只有五殿下?」

    「殿下們商量過了,輪流前來,晚上是四殿下。」袖香明白她的意思,好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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