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九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文 / 通吃道人
三十二層頂樓,狹窄的電梯間裡擠滿了人,七八名帶頭盔,穿防彈衣,端著七九小衝鋒的特警正嚴陣以待,前頭兩個名隊員正在破障,後頭一幹警官正等著看後續情況。
市局的錢忠國局長也是頂盔披甲站在後面,盯著前面的手下賣力幹活。他嚴肅的表情下是一萬頭草泥馬洶湧滾過馬勒戈壁,半個月前的賣場拋屍案就被市長抓去罵,今天居然有人在距離自己老巢五百米不到的地方搞槍戰——這他媽的的也太無視警察了吧!
更要命的是接警的110警務人員說,打報警電話的人自稱是鄭天奎,想到那個無賴混混的居然躲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錢忠國恨不能將其撕碎吃掉!
市裡面那些齷蹉事大家都能看出些苗頭,但作為大人物走狗的鄭天奎也太廢物了些,屁事辦不好還惹一身騷,當市長大人打電話來說要保下蔣公時等人時,他就知道自己手下早就被人滲透空了。偏偏惹出的麻煩還需要他來擦屁股。
奶奶個熊,錢忠國想著乾脆把事情鬧大,讓專政調查局開始接手,他想著要看看那位蠻橫了好幾年的市長大人該如何應對?
不過這些都想的太遠,眼前這起案件才是叫人頭疼的麻煩,剛剛手下就向錢忠國報告,這棟豪宅的大門非常堅固結實,尤其是後面還頂了一大堆東西,想要硬推壓根推不開,只能耗子掏洞一樣朝外拽,而且還要防備裡面的人狗急跳牆,這速度真是慢的夠可以。()
足足掏了十多分鐘,前頭兩名特警才在橡木大門上開了個大洞,同時清理完堵門的障礙,幾個震爆彈就被丟了進去,震耳欲聾的轟鳴過後,七八個待命特警急急衝了進去,又過了幾分鐘,一個既好又壞的消息傳了出來——裡面沒人!
怎麼可能沒人?!尼瑪這是在開玩笑呢?出動上百號警察,特警來了一個中隊,折騰了快半個小時,你告訴我裡面沒人?錢忠國感覺自己又要去市長哪裡挨罵了。
等門口的障礙被清理開,錢忠國大步走在前頭,勇敢的邁進這棟豪宅,裡面的場景卻讓怒氣沖沖的局座大人好似臨頭灌了一桶涼水。
大廳裡到處都是槍彈射擊的痕跡和碎片,地板破裂損毀嚴重,有些彈孔一看就是軍用步槍射擊後造成的,而地面和牆體上到處都是飛濺的血跡。
等等.,這怎麼感覺像是被人清理過的樣子,有些地方甚至還濕漉漉的,就好像是被拖把拖過一樣。在仔細檢查一邊後,跟來負責痕跡鑒定的技術警員很肯定的說——「那就是拖把拖過的痕跡,而且時間不會很久。血跡也非常新鮮,不過超過半個小時。」
等等.,等等.,你們這些混蛋不要告訴我,當我們在外面耗子掏洞進行破門的時候,裡面就有人正在拖地板!這種事情.,尼瑪!裡面拖地的人是在賣萌麼?心理素質也好的太離譜了吧!
錢局座這會悲憤的喊道:「那個拖地板的傢伙現在在哪裡?」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就連那些精悍的特警也表示無語,現場情況很清楚的顯示在他們進來之前這裡確實發生了一起槍戰,可此刻除了現場,人卻沒有了。
一干負責尋找線索的技術警員開始忙碌起來,其他人等全部收隊準備離開,以免亂動破壞現場。而錢局座要離開的時候,手下忽然報告道:「局座,我們佈置在二十八樓的警員被人偷襲打暈了。」
「什麼?」錢局座匆匆朝二十八樓下去,可等他到了二十八樓還來不及發佈任何指示,又有手下氣喘吁吁的跑來說道:「局座,有疑犯在小區地面開車衝撞,還四處撒錢製造混亂。」
尼瑪的,這是怎麼回事嘛?現在下面這麼危險,局座自然不會親自下去的,他就在二十八樓等消息,開始還有人報告:我們已經控制住了疑犯的車輛,請求增援。
可局座大人還來不及高興一下,又有消息傳上來:疑犯太凶悍了,我們的人扛不住,已經被他跑掉了。
錢忠國局長的悲憤之情已經是可昭日月,他連續叫罵幾聲後,只能發洩般的吼叫道:「動員全市的警務人員,立刻封鎖附近的主幹道,一定要把疑犯抓住!」
就在局座大人發飆的時候,王錚卻老老實實的將『牧馬人』開在六十公里每小時的普通速度,因為周圍已經能不時看到鳴笛前進的警車,如果他心急回家而加速到一百八十公里每小時,果斷會被遍佈全市的道路監控系統發現。
這就是有組織有紀律的威力啊!一個人在面對一個團體時,力量其實是極其有限的,稍有不慎就要完蛋。
王錚看看後座的三個人,狠了狠心乾脆將兩個小混混幹掉收入空間存儲器,五個立方的空間大多是空的,還是能塞下十幾具屍體。至於鄭天奎卻是沒辦法,要殺他也不是現在。
不過幸好王錚逃的快,他在看到警用輪式裝甲車上路之前就脫離了警方設立的封鎖監控區,一路平平安安的回到了他的康輝老巢。
那輛『牧馬人』價值五六十萬,但鐵定在小區的監控攝像頭前露過面,警察只要下定決定進行排查,一定能發現這輛車非常可疑。他雖然開著這車回來,日後如果要再開它出去肯定要想辦法改頭換面。
晚上的回收站安安靜靜的,處於無人值守的狀態,王錚拎著鄭天奎直接進了地下車間,首先要做的就是檢查鄭天奎的那台電腦,在看過那天晚上的包間視頻後,他深感自己行動的迅速。因為視頻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走進包間,帶走屍體的全過程。
而當鄭天奎摸著暈乎乎的腦袋從地面上站起來時,對周圍簡陋的環境還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看見王錚方才醒悟過來,驚恐的後退數步,手指顫顫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