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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4 絕地反擊(精章 +萬更) 文 / 雲篆瑤章

    124太子成婚絕地反擊(精章+萬更)

    慕容淺蘇緩緩地走過廳堂,只見室內幾人正在商量著什麼,似乎面色極為凝重。瞧見慕容淺蘇進了來也只是訕訕的沒說什麼其他的,只是掩不住氣惱。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慕容淺蘇自然是看出了什麼端倪,這些老頭向來是喜形於色的,有什麼異樣情況她都心裡清楚。

    幾人低頭不語,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蘇兒……」展依然溫顏道:「這次玄冥公子運用了遠古咒語召喚了水靈珠,娘的結界才被打開了。但是娘和長老們商量了下,還是想去南海找尋雷靈珠。」展依然的眸很純很淡,似乎隱藏著什麼。

    慕容淺蘇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我想先和四大長老一起去,其餘的人流下來保護皇室。」展依然似乎是志在必得,一切都已經想好了。

    「嗯!」慕容淺蘇微微點頭,斬草要除根,這雷靈珠的確是當務之急。但是,她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不是重點,他們談論的其實並不是這件事。

    「幾位長老們再和姑姑商量下具體細節吧!我跟蘇兒出去走走!」展洛夜如白玉般溫潤光澤的面龐散發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舒暢,衣袂飄飄,眼角眉梢的笑意始終都掛著不曾丟失過。

    慕容淺蘇靜靜地跟著他緩緩地踏出了廳堂,望著院內的梨樹微微沉默,被積雪幾乎已經壓彎了枝丫的梨樹既然還是如此堅強的挺立著,不畏風雪,不畏嚴寒,堪輿寒梅相比!

    「蘇兒,有件事情,我想告訴你。」展洛夜的話語很輕柔但是聽起來卻是格外的嚴肅堅定,似乎想是綿綿的細雨可是砸在臉上還是有些微的疼痛。

    「什麼事?」慕容淺蘇抬起她那雙清眸,含笑好奇地問道。這個傢伙可是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時候,他說話向來就是柔得好想踩在棉花上似的。

    展洛夜修長的大手只是那麼微微地抬起,搭上了慕容淺蘇柔弱的肩頭,很溫和很注意她肩部的傷口,此刻他的雙眼極黑,比無月的子夜黑,那雙眼又極深,比萬丈幽潭深。

    「我喜歡你!」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讓慕容淺蘇不由地一陣驚愕,彷彿這聲音是從天外傳來的。

    此刻的展洛夜身材消瘦頎長,眉目疏淡,溫雅俊朗,一雙黑眸,笑起來細長而溫和,依舊給人一種溫潤如風的感覺。只是,剛才他說的話……

    「你……」慕容淺蘇眸中閃過一陣驚慌,「你開什麼玩笑?」

    展洛夜聽到此話,唇角一扯,展顏一笑,黑眸中波光瀲灩,「這不是開玩笑,是我的真心話!」

    慕容淺蘇再次一陣驚愕,心中慌亂如麻,這是什麼情況?

    「蘇兒,你願意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會好好的疼你,愛你。」慕容淺蘇不由地渾身一個激靈,這是展洛夜會說出的話嗎?天吶,她要徹底崩潰了。

    慕容淺蘇不語。

    一身白衣隨風飄蕩,在這冬日的季節中劃過一陣完美的弧線。展洛夜只是如此靜靜地站立著,落在慕容淺蘇肩頭的大手也緩緩地收回了,黑眸中莫名地閃過幾絲失望,更顯得冬日的淒涼與蕭索。

    「你還愛著他?」或許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句卻是讓慕容淺蘇的心頭一陣莫名的絞痛。

    愛?

    如今已經是多麼遙遠的一件事情,那樣的愛只是曾經,如今的愛早就只是一份虛妄的懷念了。

    慕容淺蘇不免牽起一陣苦笑:「如果那麼容易就不愛了,該有多好!」就算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但是曾經的那些歡笑和甜蜜,在她的腦海中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抹去?

    她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哪怕不容動情,但是一旦動了情,只怕是天崩地裂了也不會改變!

    「既然如此,儘管你還愛著他,我的心裡依然還是只有你一人。」展洛夜也笑了,他的笑恍若秋葉飄零的梧桐,帶著幾點悲傷又帶著幾分希冀……

    慕容淺蘇只是淡淡一笑:「你這又是何苦呢?感情的事,強求不來。」很多時候我們都在不知不覺中做著一個傻瓜的角色卻還自知,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我不強求,只是想好好地保護你,不受傷害。」展洛夜的話語很輕很輕,就如珠玉落入玉盤一般,清脆動人,帶著無限的真誠。

    他是真愛,無私的愛,從來不曾想過回報。

    只是這樣人,未免也太傻了,究竟值得嗎?

    「展洛夜……」慕容淺蘇似乎還想說什麼,她想勸他,可是展洛夜卻固執地摀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話,只是那麼靜靜地凝望著她,彷彿是欣賞這世界最美的事物……

    「二月初八,太子將要大婚了,和上官蝶舞!」展洛夜的嘴角牽起了幾抹淡然的微笑,那笑如晨曦微露又如夕陽西下,帶著那麼幾絲傷感懷揣著幾分不安。

    慕容淺蘇的清眸一陣閃爍,二月初八,成婚……

    **********

    二月初八。

    太子大婚,滿朝的文武百官,滿堂的座上賓客。

    美酒笙歌,暢飲狂歡,醉生夢死,不過爾爾。

    瑞王一雙犀利至極的寒眸緊緊地盯著此刻早就已經帶著三分醉意的太子殿下,嘴角劃過幾分冷嘲,手中捏著的杯盞放在唇畔一陣陣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一切就好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好像完全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到處是一片道喜之聲,酣醉之意,哪裡有半點值得警惕的地方。

    瑞王不經覺得暗帝太過小心謹慎,這樣無知的太子殿下,哪裡還有半分的反抗能力?如今的他,只不過就是個廢物,十足的廢物!

    不遠處的洛王緩緩地舉起酒杯,心頭更是千愁萬緒,今日是二月初八本來應該是四弟和慕容淺蘇的婚禮可是如今新娘卻忽然間換了人,陣不知道此刻的他是該喜還是該憂。

    「二姐!」百無聊賴地瞧著一旁的雅公主更沒心沒肺地吃著喜宴不由地一陣無語,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那天,刑場之上如此關鍵的時刻她竟然一把就敲暈了自己,要不是後來大家都成功脫險了,他非拿把刀滿大街地追殺她。

    「嗯?」雅公主好奇地望著此刻一臉落寞的蕭亦星微微有些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你還真吃得下。」洛王瞟了一眼此刻的雅公主軒眉緊皺,真懷疑她的腦袋是不是浸水了。

    「不吃多浪費啊!本公主向來是以勤儉聞名天下的麼!」雅公主一副家喻戶曉的模樣,仰頭就是一大口烈酒,真懷疑這公主是不是冒牌貨。

    「哎……」洛王一陣感歎不已,如今的形式如此的緊迫,他早就已經吃不下睡不著了。

    酒過三巡,酒席散去,一大幫人推推嚷嚷地離開了太子府。

    蕭亦辰邁著踉蹌酒醉的步伐推開了新房的大門,大小玉兒皆一副盛裝打扮迎接著太子殿下的到來,喜氣洋洋,一副大喜的模樣。

    上官蝶舞一身鳳冠霞帔,緊張地坐在了一旁的喜榻之上瞧著既是欣喜又是激動,渾身的環珮都不時地一陣叮咚作響,帶著幾分別樣的氣質。

    蕭亦辰撩開了上官蝶舞的喜帕,連瞧都沒瞧就倒在身後的龍鳳大床上,睡眼迷離地開始呼呼大睡起來,看來這的確是醉得不清啊!

    上官蝶舞不由地一驚,「太子!太子!」推了推此刻的蕭亦辰可是卻見他半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是真睡熟了。

    狡黠的眸子只是那麼一轉便已經在蕭亦辰的身上一陣仔細的摸索,從胸口的衣襟到腰間的環扣都不放過,一切似乎都即將大功告成了。

    蕭亦辰的黑眸微微一抬,略微醉意地喝道:「你做什麼?」

    上官蝶舞的手微微一滯,隨後笑咪咪地軟語道:「今天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蝶舞替太子更衣啊!」隨後解開了蕭亦辰身上的大紅喜服,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只是嘴角的那一份狠毒還是沒有消退下去。

    「滾開!」蕭亦辰狠狠地一把推開了此刻靠在自己身上的上官蝶舞,轉過身去,繼續呼呼大睡起來似乎沒有怎麼聽懂她說的那麼甜言蜜語。

    上官蝶舞猝不及防,被蕭亦辰狠狠地推到了床腳邊,面上的不滿瞬間上漲不過隨後漸漸以得意代替,手中緊緊地握著半塊墨綠色的符,滿是得意。

    「你們,去書房,還有半塊虎符勢必一定要找到!」上官蝶舞冷然凝著那半塊還閃著怪異光澤的虎符,嘴角牽起的那抹笑意更是增添了幾分邪惡的氣息,自言自語道:「終於找到你了!」

    大小玉兒消無聲息地離開了新房,上官蝶舞的眸光從虎符瞬間轉移到了蕭亦辰的身上,「我想得到的東西,誰都別想搶走,哈哈哈……」

    突然,屋外想起了一道清澈悠遠的琴聲,淡淡的憂愁,舒曼的歌聲,悠忽飄然,在院內如夢如幻流淌。

    是獨自一人的寂寥,也是身不由人的無奈,如怨如慕,如泣如訴,聽得讓人不免喟歎。

    上官蝶舞的陰眸瞬間一沉,心中一腔怒氣驟然而起,雙手一陣緊捏,沉聲怒喝了一句:「慕容淺蘇!」

    她沒有想到慕容淺蘇會來,只是不過依照那個女人的性子自然是不會懼怕什麼的,哪怕是天羅地網她也一定會闖的。

    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最大的缺點,所以今天她定會讓她有命來,沒命走!

    一道黑影彭得一聲擊打開了新房的大門,上官蝶舞早已不知所蹤。倒在床榻之上如死人一般的蕭亦辰,黑眸如深潭般飛快地張開,眼底的那一股殺意驟然放大……

    *******

    慕容淺蘇悠然地躺在院內的一株枝繁葉茂的不知名的大樹上,抬頭望著頂上的夜空。冬日裡竟然還會無數顆星星掛在澄碧的夜空上,閃爍著無比瑰麗的光芒,實在讓人不由地詫異。

    只是如今美景,可歎無人共賞。

    曾經的夜空也是如此的美好,可以依偎在某人溫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深情,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

    手中的琴弦飛快地撥動著,述說著心頭的悲傷與淒苦。

    「噌」地一聲,琴弦瞬間按壓住,發不出一絲的聲響,悶悶的。

    慕容淺蘇凝望著那一身鳳冠霞帔而來的上官蝶舞,心頭一陣接著一陣的蝕骨的疼痛。二月初八,本應該是她的大喜之日,卻莫名地成為了旁觀者?

    她不在乎太子妃的位置,只是她在乎的是自己的感情。

    不記得又如何,他還可以再記起來,不是嗎?

    在她慕容淺蘇的字典裡,沒有「放棄」兩個字!總有一天,她會那些邪惡的勢力統統死在自己的手中,一個都不放過!

    上官蝶舞瞧見慕容淺蘇安然地躺在樹上,殷紅如血的唇角劃過幾絲冷笑,不屑一顧地凝著她手中的長琴:「慕容淺蘇,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慕容淺蘇悠然地晃動著雙腿,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大笑道:「是啊,小三這麼無恥的上位,實在是應該等我來好好教訓你!」

    上官蝶舞的嘴角那麼一斜,很是憤怒地怒視著此刻的慕容淺蘇:「如今我才是太子妃,而你什麼都不是!」

    「像你這種不在乎過程,只用卑鄙的手段控制別人而得到的結果,真是讓人唾棄!」慕容淺蘇冷嘲道,「上官蝶舞,你真是可憐!」

    「可憐?」上官蝶舞微微一笑,「可憐的人是你!」手中一道黑影瞬間翻飛而來,朝著慕容淺蘇坐著大樹一掌擊去,一時火光沖天,足可以看到這一掌的威力。

    慕容淺蘇一道白光悠然地落在了地上,「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手中的琴弦「噌」地一聲破空而起,手中一陣飛花揚起,如一道道的珠簾朝著前方的上官蝶舞擊去,那素練就如同一張千層網緊緊地包裹住了此刻的上官蝶舞。

    上官蝶舞手中的黑光和那白光如同兩條飛龍在夜空中翻飛騰躍,最終落入了一層層的黑幕之中,那白色的素練一一斷裂成為了漫天的亂花,落地便毫無蹤影……

    「怎麼,靈力恢復了,你也就這點能耐?」上官蝶舞很是得意,她只不過用了區區七層的黑暗靈力就可以殺得她措手不及,更何況是她釋放出所有的能量,真是中看不中用!

    「我只是怕髒了自己的手!」慕容淺蘇手中的琴瞬間消失,手中飛旋中幾支閃亮亮的飛刀,身體就如一抹展開的白蓮花,朝著那大紅的喜服而去……

    兩人你來我往,幾十個回合,既然沒有分出勝負,可謂是棋逢敵手!只不過彼此的心中都有所不爽,好強獲勝的心更是久久不能平息。

    身後幾抹白光瞬間閃過,展洛夜和四位長老跟了過來,瞧著眼前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也是一陣躍躍欲試。

    「蘇兒,我來幫你!」展洛夜瞧見這個卑鄙的女人不由地一陣心中亢奮,實在是污濁之極,渾身那一抹黑光就足以證明此人內心的灰暗。

    「丫頭,咱們也來幫忙了!」四位長老也是跟著跑了過來,好久沒有這麼打架了,心中暗自叫爽。

    上官蝶舞瞧著他們人數眾多只怕自己寡不敵眾不由地向後退了幾步,手中的動作更是加快了起來,這些人不好對付。

    「不用,我自己來!」慕容淺蘇適時阻止地他們的加入,打小三向來都是要原配的,否則就不好看!雖然大家都是同仇敵愾,但是沒有什麼比讓上官蝶舞倒在自己跟前更讓人大快人心了!

    五人紛紛停住腳步,看上官蝶舞的模樣已經有些自亂陣腳了,畢竟他們就光只是站在那裡就足夠有威懾力了,心中害怕自然是正常的了。這樣下去,不過一會功夫,慕容淺蘇就可以取勝了。

    黑暗的夜幕下,看不清楚前方的情況,只是隱隱約約地能瞧見有人在打鬥。趴在牆頭的洛王和雅公主不由地越過高高的圍牆,還是再往裡面走些看清楚些。

    「小心點!」洛王提醒著此刻天不怕地不怕的雅公主,這太子府可是守衛森嚴,他們這樣進去只怕會被砍了。

    「我知道。」雅公主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這黑燈瞎火的真是奇怪,難道這太子府都沒有燈的嗎?

    「嘩」地一陣風聲揚起,一時間所有的黑暗地帶都被燭火照射成了白晝,刺得人睜不開眼眸,這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慕容淺蘇嘴角輕揚,時機到了,手中猛然一根白綾迅速地纏繞上此刻一時不能適應的上官蝶舞的頸脖,手中的力道瞬間一大,上官蝶舞整個人都被狠狠地甩在了一旁斜斜的大樹幹上,一陣黑血噴射在那漆黑粗重的老樹上,顯得格外的詭異。

    一個迅猛地飛身上樹,慕容淺蘇緊緊都將手中的白綾扣在手心,靈力不斷地灌入,依舊是剛才的那個姿勢,仰望著夜空一陣感慨。此時的星空似乎更加的廣袤了,就連那眨巴著眼睛的星星都更顯得調皮了呢!

    上官蝶舞整個人被吊在半空中,無力地張揚著她的手腳,一副上吊自殺的模樣看的人心中一陣得意。她眸中那一團怒火簡直就已經把整個世界都毀滅了,但是身上的那一股黑暗靈力卻被慕容淺蘇死死地用白綾壓制著,想逃,簡直就是做春秋大夢!

    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的,這就叫做多行不義必自斃!

    不遠處的高台之上一群凌亂的腳步聲瞬間傳來,為首的是一身鮮艷大紅喜服的蕭亦辰,他那如墨玉般的黑眸凝著此刻對面大樹之上景象,不由地一癡。

    月光,從枝椏間傾瀉而下,似輕紗一般環繞著她。她倚坐在樹丫上,一身素衣白裳,好似輕煙朦朧而迷離。烏髮瀑布般披散而下,清麗容顏在月色下美到極致。

    夜風徐徐,她的一頭烏髮在風裡緩緩起舞。

    九天下凡的仙子,怕也不及她的風采。

    這樣的美,就如同那日百花宮宴之上她被水靈珠環繞著散發出煜煜光華,這樣的聖潔,這樣的美好,彷彿是這世界被遺落的最美的一刻珍珠。

    「蘇兒!」蕭亦辰眸光一凝,早已掠過眼前所有的多餘的人,只是將所有的愛與情定格在一人身上,那就是此刻風華絕代的慕容淺蘇,那個始終鐫刻在心底不能忘懷的絕美女子!

    慕容淺蘇聞聲,手中的白綾微微一陣顫抖,回眸而視,四目相對,卻從他深沉的黑眸中讀出了滿滿的情意,那樣的熱烈,那樣的真實,那樣的不可思議……

    上官蝶舞的峨眉瞬間皺起,滿是黑色尖利指甲的手突然緊緊地攀住此刻慕容淺蘇手中瞬間鬆懈下來的白綾,手中凝聚了她這一生的黑暗靈力,順著那道白綾狠狠地擊去……

    「彭」地一聲巨響,慕容淺蘇還沒有回過神來,手中一股強大的力量顯然已經狠狠地包圍住了她,一隻巨大兒邪惡的黑手帶著雷霆萬鈞之勢例無虛發地朝著她的胸口狠狠地一掌,一股爆炸的劇痛在身體四周蔓延……

    一口鮮紅的血從喉嚨間噴射而出,慕容淺蘇只覺得渾身一陣輕飄飄的,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重量如一葉飄零的落葉從樹幹之上悠然飄落……

    她悠悠蕩蕩地好想看到了太多人的焦急和擔憂,當然還有此刻上官蝶舞嘴角的那一抹壞笑,可是她再也無力去抗爭了,她的眼皮很重很重,似乎再也睜不開了……

    蕭亦辰騰空而起,飛身接住了此刻受到重傷的慕容淺蘇,她嘴角的笑意猶在可是卻昏迷不醒,似乎很是疲憊地睡著了。

    一群人飛快地圍了過來,幾位長老一陣檢查,:「怎麼沒有呼吸和脈搏了?」

    「連心律都停止跳動了!」

    「蘇兒!蘇兒!……」周圍人一陣瘋狂地呼喚,展洛夜和四位長老紛紛運功為此刻不省人事的慕容淺蘇輸入靈力,但願她能保住性命。

    「怎麼回事啊?」雅公主和洛王也跟著跑了過來,剛看清楚狀況就已經看到慕容淺蘇遭了暗算從樹上掉了下來,兩顆心都跟著一塊兒掉在了半空。

    蕭亦辰的空落落的大手只是這樣漠然地伸在了半空之中,之前的一許溫暖瞬間變成了冷意,侵襲入他逐漸僵硬的身軀之中。

    他的心中除了害怕和恐懼以外就只有那患得患失的疼痛感,他不能再失去她了,失去了她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他突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好好的活著,對著他哭,對著他笑,和他一起走過這短暫而漫長的一生。

    他的胸口那尖銳的刺痛也依然阻擋不住心中的真情湧動,縱然是有千萬跟銀針刺入胸口他的心依然還是不能忘記那一個美好的倩影,那早就已經鐫刻在心底深處的女子……

    每一次,只要一看到她的血,他的心就一陣陣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入五臟六腑。

    雖然他失去了先前的記憶,但是他始終記得自己深愛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一個叫慕容淺蘇的女子。不管他是美是醜,於他而言並無太大的關係,因為他愛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外貌。

    憤怒的眼眸凝著此刻渾然不知的慕容淺蘇,蕭亦辰渾身的怒火猶如大潮一般席捲而來,隨時都要把一切都吞噬毀滅了才甘心。

    「她該不會死了吧?」雅公主真是有口無心,哪壺不提提哪壺,一時眼直口快脫口而出,更是惹得周圍的眾人心中惶惶不安,面色凝重不已。

    蕭亦辰的心頭猶如排山倒海的巨浪襲來,渾身的青筋都猛然暴了出來,雙手一陣緊握,骨節發白還能清晰地聽到骨頭的脆響聲,面上清冷的彷彿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惡狠狠地怒視著此刻也向著受了重傷的上官蝶舞……

    「上官蝶舞……」蕭亦辰冰冷如寒刀一般的目光掃過此刻倒在一旁的上官蝶舞,心頭的恨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而來,將他整個人都置於了忘我的境界!

    上官蝶舞不由地渾身一驚,他此刻的眼神簡直就像是一頭野性十足的餓狼,隨後要飛奔過來把她大卸八塊了才肯罷休。難道他真的恢復記憶了……

    「辰!」上官蝶舞心中不由地一陣打鼓,繼而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指著慕容淺蘇道:「剛才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不反擊,那麼如今我就已經……已經……」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蕭亦辰寒眸漸起,黝黑的雙眼彷如一汪深潭,彷彿是要吸入人的靈魂。那充滿著霸氣和絕情的話語讓上官蝶舞的心頭一陣莫名的刺痛,不可思議地凝望著此刻那一聲紅衣的男子。

    「你要殺我?」上官蝶舞警惕地陰眸惡狠狠地盯著此刻的蕭亦辰,犀利的眸光閃過無數道莫名的情意,糾纏複雜,說不清道不明。

    「是!」蕭亦辰的回答很簡單,只是區區的一個字就如萬箭穿心射的上官蝶舞心頭一陣陣的絞痛,那一聲大紅色的喜服還在眼前飄蕩著呢!

    他是自己的丈夫啊!

    他怎麼可以殺自己呢?

    嘴角陰曆地一斜,眸光只是那麼不屑地一瞥,「你殺得了我嗎?」上官蝶舞很是不屑地望著眼前的眾人,出了沐雨山莊的人以外,誰都動不了她一根汗毛!

    「殺不了,也得殺!」蕭亦辰的話語如同是數九寒天裡的冰坨,帶著刺骨絕寒的冷意,簡直就能把一切都給凍僵了。

    長臂一揮,身後飛快地躍出幾人將此刻的上官蝶舞團團圍困在中間,一顆血紅色的玉石從一人手中飛快地升起在夜空中一陣肆意地飛舞,天空之上蔓延著一道道血色的天網籠罩著這一方天地,周圍更是由不同的三人紛紛把守著,沒有任何的逃脫路線。

    「小姐,救命啊!」網中早就已經抓了兩人,大小玉兒。兩人越是掙扎傷口就越是擴大,渾身的鮮血更是和那一抹撩人的血紅色相得益彰,似乎是在滋養著這張詭異的巨網……

    「殺你一個,綽綽有餘!」細雨手中的玉石緩緩地散發著一股血腥的味道,好想是在吸食著網內人的血肉,不免帶來一股股的惡臭味。

    「趕緊的,我想吐了。」邪醫緊皺著眉頭,不免有些鬱悶。

    「等著,我一刀解決了她們!」狂雨手中的武器是一陣蠢蠢欲動,這樣耗著實在也不是什麼辦法,他向來做事就喜歡乾淨利落的就跟做生意一樣,成就成,不成就免談。

    「刷刷刷」兩把珵亮的飛刀快速地閃了過去,很是精準地刺中了大小玉兒的腹部,鮮血更是順著那網不斷地往上不斷地蔓延開來……

    「小姐……」大小玉兒紛紛倒地,張著手等待著她們小姐的救援。只不過,如今她們家小姐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會浪費靈力救她們!

    不一會兒兩人的屍體就幻化成一縷黑煙,飛灰湮滅,不知所蹤。

    上官蝶舞的心頭一陣恐懼,他們四個不是已經被絕無名給解決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說,蕭亦辰他早就已經知道了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迷惑他們所以才故意做戲給他們看的?

    「賤人,下一個就輪到你了!」狂雨心中得意,這個女人怎麼看怎麼反胃,終於可以再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上官蝶舞水眸一瞇,手中瞬間提起一股黑氣,「蕭亦辰,你真的這麼狠心嗎?你還記得小時候……」

    「閉嘴!」蕭亦辰的寒眸瞬間一閃,「你還是當初的那個上官蝶舞嗎,你真當以為我已經被你們控制住了嗎?」手中的拳頭緊緊地拽著,「你們想弒君篡位,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的冷眸中藏著千年冰雪的痕跡,言語中更是帶著一股股狠絕冷酷:「你們如今掌控了御林軍,還想從我這裡拿到虎符,這樣整個蒼月就都由你們控制了。只是,你們想的太簡單了!」

    他眸中的殺意漸起,那如虎視眈眈的冷眸帶著赤慣天下的殺伐之心,手中一柄嘯天銀劍猛然飛出,直指著此刻被困在血網中的上官蝶舞而去。

    「不,你不能殺我!不能……」上官蝶舞似乎很激動,朝著蕭亦辰就是一陣痛苦求饒,只不過此刻的蕭亦辰就如一塊頑石,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甚至連心都沒有了。

    那一星鋒芒飛速地轉移到了上官蝶舞的頸脖間,眼看著即將沒入她的身軀,「呲」地一聲皮肉被破開的聲音響亮地傳來,一股黑血順著那一把寶劍飛快地爬上了蕭亦辰的手臂,上官蝶舞一雙眸子瞬間變成了血紅,迅速地按住了蕭亦辰的臂膀一陣得意地狂笑,似乎是喜,似乎的悲……

    「樓主!」細雨等人不由地一驚,這個女人竟然還練就了這一招,不免擔心此刻落入上官蝶舞手中的蕭亦辰。

    上官蝶舞手中的黑氣瞬間擊出,朝著四處的黑煙瀰散而去,幻化為無形,只是那聲音卻還在上空不斷地回想:「你就算知道了又何妨,皇宮早就已經控制在我們手中了,哈哈哈……」

    「樓主!」蕭亦辰的右手猛然一滯就好像是被連皮帶肉地砍下了一般疼痛,渾身都好想是被扔在火上灼燒,整個人動搖西晃,整個世界都好想要崩潰了……

    還等不及邪醫為他查看傷口,蕭亦辰便已經推開了所有人,一步步踉蹌著向著此刻面色慘白的慕容淺蘇而去……

    他不在乎自己如何,他只在乎她怎麼樣?

    這些天他躺在床榻上,時而感到寒冷,時而感到燥熱。冷熱交替,日日折磨著他。可是,他知道他並不糊塗,就算燒的最厲害之時,他的心頭有一角始終是清楚的,始終,有個影子在徘徊遊走著。

    那是慕容淺蘇,是她的音容笑貌,在心頭縈繞著。

    雖然心間如針扎一般疼痛,可是只要看到那她鮮紅的血跡,他的心就好似被千刀萬剮一般撕心裂肺。

    他以往是從不飲酒的,然而,這幾日他卻依舊日日偷偷豪飲。酒是個好東西,可以一醉解千愁。以前,他從不允許自己喝醉,因為,他不容許任何東西控制他的心神。他希望自己能夠永遠保持清醒,所做的每一個抉擇,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由自己決定。

    然而,這些日子,他卻希望自己能夠日日醉著,這樣他就可以將一切當做一個夢,夢醒後,她依舊在他身邊,對他盈盈淺笑,抑或依偎在他的懷中歡笑。

    可是,他不得不控制住自己的思念,因為他們不是簡單的對手。他要在他們最自以為是最放鬆警惕以為一切都得逞的時候,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把他們的所有幻想都一瞬間打得粉碎!這是他身為太子的責任,更是身為這蒼月國一員的責任!

    一路滴淌著的黑血順著他們的手臂落了一地,看的人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這血……

    「樓主,快讓我瞧瞧!」邪醫這會兒是真急了。

    「走開!」蕭亦辰的眸中沒有其他的人,只有慕容淺蘇。

    「再不治,你的手就要廢了!」邪醫急得直跺腳,脫口而出道。

    蕭亦辰嘴角微微一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苦笑道:「廢就廢吧!這是我應得的!」只要一想到自己親自把慕容淺蘇送進刑部天牢,蕭亦辰的心底就恨不得將自己凌遲處死了!他竟然親自將她送入地獄,他竟然如此的狠心……

    他寧願進天牢受折磨的是自己,哪怕是折磨致死也無怨無悔!

    慕容淺蘇靜靜地躺在了原地,似乎嘴角帶著幾絲笑意,只是此刻的她早就已經沒有了呼吸脈搏……

    「慕容淺蘇!你醒醒啊!醒醒啊!……」

    任憑他們如何的叫喚,她都已經沉沉地睡去了,再也不復醒來!

    *********

    皇宮。

    面色發黑的皇上安靜地躺在了龍榻之上,眾人紛紛跪倒在地,似乎是要鳴喪鐘了。

    大排大排的御林軍飛速地湧進了大殿,朝著此刻正得意著的上官明遠一陣挑釁對峙,一人戴著他的通天冠,白玉珠十二旒垂在跟前,分外精神。一身龍袍玉帶,氣勢逼人,格外的霸氣!

    「皇……皇上……」周圍的眾臣都不由地一陣腿軟,「這……這……怎麼回事?」皇上可是明明躺在跟前,那麼如今這個皇上是哪裡來的?

    「來人啊,拿下!」一聲令下,御林軍們飛快地朝著上官明遠蜂擁而去,將他緝拿了起來。

    「皇上……」上官明遠不知所措急忙問道:「老臣冤枉啊!」

    「你想毒害死朕,挾天子以令天下?」皇上冷聲喝問道:「你想的到美,朕還沒那麼容易死!」

    「皇上……皇上……」上官明遠似乎還有什麼反駁的話語,只是已經被御林軍帶走了。

    「這段時日,奸臣當道,實在是我蒼月的不幸。」皇上踏上了金鑾寶座,「慕容丞相枉死實在是讓人痛心疾首,追封慕容流雲為安國公!另,誅殺上官一族,殺無赦!」

    金鑾殿上的皇上,英姿勃發,皇宮中的一仗也勝了!

    惜妃,望著那茫茫的蒼穹不免有些感慨,這世界的變化無窮啊!

    「惜妃,要不是你,只怕這宮變是遲早的事。」皇后慢慢地踱步而來,望著此刻不免有些放下心頭仇恨的惜貴妃感歎道。

    「都是臣妾愚鈍,這麼多年都被仇恨蒙蔽了心智。這次也多虧了皇后娘娘及時趕到,否則只怕臣妾早已鑄成大錯!」惜妃似乎經歷了很大的變故,整個人的戾氣都逐漸消散了。

    「你能這樣想,實在是太好了。」皇后上前握著惜妃的手笑道。

    回憶翻飛而來,那日洛王和雅公主急著求見皇后娘娘,說是有要緊事。皇后聽聞,皇上可能有危險急忙派人把住了皇上的寢宮。

    果真見到了惜妃手中捧著一碗藥汁,正朝著皇上的口中灌,經過太醫檢查原來這是讓人喪失心智的毒藥,試用過量過久都會瞬間猝死。

    「彭」地一聲,藥碗瞬間被皇后打落道了地上,一地的花崗岩都被毒藥給腐蝕掉了。

    「惜妃,你竟然敢毒害皇上?」皇后指著惜妃一陣怒不可遏。

    惜妃整個人一陣瘋狂的大笑,「你們這是只許周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啊!當初你們害死了本宮的孩子,你們死有餘辜!」她的眸中藏著更多的淒苦,「二十多年了,本宮日日在夢中見到她來索命,讓我為他報仇!」

    惜妃恨,她恨皇上,恨皇后,更恨自己!

    皇后瞧著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由地一聲長歎,「你跟我來吧!」

    惜妃嘴角的猙獰依舊不變,只是要報仇的可能性再也沒有了,她不甘心啊!

    「你看看,這是什麼?」皇后將一套嬰兒的衣服遞給了她,這是難得的織錦花紋短襟……

    「啊……這是……」惜妃瞬間躲過皇后手中的衣物一陣仔細的查看,「這是我孩子的衣服,我的孩子……」她的面龐摩挲著柔軟的布料,滴落下幾絲淚痕。

    「當年,本宮難產,腹中的胎兒未能保住。皇上怕本宮傷心,所以就搶走了你的孩子慌稱是本宮那可憐的孩兒……」皇后似乎也很傷心,「後來,本宮碰到了當年的為本宮接生的宮女才知道實情,可是那時孩子已經十歲了,本宮實在不願意將實情說出。」

    「皇后……你是說……」惜妃的眸子瞬間大亮,「我的孩子,他沒有死!他……還活著?」好似一盞即將滅了的油燈再次添加了燈油,活了過來,跳動著的火苗呈現這更多的希望。

    「是的。他就是曾經的雲王,當今的太子,蕭亦辰!」皇后的話語很輕柔又很正肅,好似這一切都是上天開的玩笑。惜妃的孩子沒了,可他卻陰差陽錯了成了太子,成為了將來繼承大統之人!

    這究竟是一場福因,還是禍果,還是禍福相依,生生不息呢?

    正當兩人都還在發呆之際,一名太監急匆匆地跑來匯報道:「啟稟皇后娘娘,上官明遠跑了!」

    「什麼?」

    ************

    暗域。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修羅暗帝猛然一拍身下的座椅,一時間發出一陣天崩地裂的聲音。

    「暗帝,原來絕殺早就已經在很多年前落入梟雨樓的手中了!絕無命就是蕭亦辰!」辣手毒醫這會兒才覺得此人的可怕之處,不但暗中讓他們放鬆警惕,還如此的有心計想將他們趕盡殺絕!

    「讓你早些拿到虎符就殺了他,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暗帝似乎為一旁受了終身的女子一陣嗔怒。

    「暗帝,是屬下無能!」女子的喉嚨間明顯有一道劍痕,猙獰而可怕。

    「皇帝老兒,為什麼沒有死?」暗帝如今是既沒有能控制住太子也沒有控制住皇宮,只怕接下來更不好過了。

    「惜妃,中途背叛了我們!」辣手毒醫突然覺得一切都好奇妙,每次一道關鍵時刻所有的事情都會出現一些意外。

    「背叛本帝的人,殺無赦!」暗帝的話語帶著雷霆之怒,這次算是白忙活一場了,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啊!

    「暗帝,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造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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