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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2 霸王硬上弓 靈力恢復 文 / 雲篆瑤章

    122霸王硬上弓靈力恢復

    大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彷彿是在控訴著對這世界的不滿和憤怒。

    狂風暴雪,連續三天三夜席捲了整個京都,整個世界是一片白茫茫。看不到任何的血腥,也看不到任何的悲傷,徒留下心中那一份寂寥和滄桑。

    慕容淺蘇靜靜地躺在床榻之上,屋內的炭火燒得格外的旺,與外面的世界顯得那麼的格格不入。

    只是這一室的春暖花開卻依然化解不了她心內的冰河湧動,慕容流雲死前護在自己跟前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蕭亦辰那雙早已是陌路人的寒眸如此冷傲地睥睨著自己,還有淺柔和小瑤也不知所蹤生死未卜……

    她的心,拔涼拔涼的。似乎也已經被這漫天的風雪所包圍住了,她想走出去可是無奈這劈天蓋地而來的阻礙實在太巨大,就連踏出一步的機會她都沒有。

    冰雪皚皚的大地上,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冰天雪地裡孤獨而寂寞地行進著,這世界所有的落寞和繁華都已經和她毫無關係了,她只是一個局外人,只是一抹幽魂……

    慕容淺蘇淡然地笑了,嘴角緩緩地落下幾抹寒意,眼角的淚痕濕透了一旁的枕巾。這樣決絕的笑容是如此的驚世駭俗,讓人的心頭狠狠地咯登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定格在了此刻的慕容淺蘇身上,有種不祥的預感……

    「蘇兒!」展洛夜的心頭沉重不堪,那雙修長如玉的手緊緊地握著慕容淺蘇透骨絕寒的纖手,黑眸更是閃過幾絲害怕和緊張,「快醒醒!」

    如今的慕容淺蘇似乎是在自己的世界裡搏鬥,生與死,都只在她一念之間。

    「丫頭啊,你要挺住啊!」幾位長老唧唧歪歪地一陣緊張。

    一陣門窗撞破的聲音從外頭傳來,隨後幾道身影順利地落入了結界之中,各個紗巾蒙面瞧著也是打了一場硬仗,甚至還有地方光榮的掛綵了。

    「怎麼樣,還好嗎?」細雨雙眸緊盯著冷雨一陣關心詢問,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心肝寶貝被人傷了。

    「嗯!」冷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點了點頭,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臉頰通紅。

    「你個重色輕友的細雨,怎麼都不來關心關心咱們!」狂雨很是吃味地雙臂抱胸,撅著嘴,一副我吃醋的模樣朝著細雨直嚷嚷。

    「就是,這次要不是有人幫忙只怕咱們這次就要命喪刑場了。」邪醫也是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道。

    「行了,知道你們兩位武功蓋世絕對不會出什麼問題的!」細雨微笑著說道,往後頭一陣張望卻瞧不見剛才的那一抹黑影,似乎的瞬間消失了。

    「夫人,怎麼樣?」邪醫瞧著躺在床上面容蒼白的慕容淺蘇不由地詢問道,看這面向情況有些糟糕啊!

    「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細雨不免有些擔憂。

    邪醫緩緩舉起慕容淺蘇的手,一陣細細的把脈,眉頭緊皺,「內火灼燒的很厲害,趕緊用真氣鎮住她的五臟六腑!」

    「我來!」展洛夜迅速地扶起了此刻汗如雨下,嘴唇發紫,渾身冰涼的慕容淺蘇。

    雙手合十,靜靜地將體內的靈力輸入到了慕容淺蘇的體內,那一道道白色的微光就好像是歡快地溪流飛速地順著奇經八脈進入慕容淺蘇的軀體……

    ******

    寂靜的窗外,雪一直下,遍地的玉樹瓊花。

    慕容淺蘇靜靜地躺在了床榻之上,安然入睡,這些天她幾乎沒有合上過眼眸,只怕一不小心閉上了就早已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儘管總是有它不可避免的缺憾和傷感,但是死者已矣,生者亦該好好地活下去!

    一抹矯健的黑影落入了隱秘的結界之內,那傲岸的身軀透著一抹令人窒息的冷氣,尤其是那一雙冷若風雪的寒眸簡直就可以將整個人世界凍僵,他緩緩地推開房門慢慢地靠近著此刻的慕容淺蘇。

    她肩頭之上的那一股殷紅如此的炫目,刺得他心頭一陣莫名地絞痛。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看到她的血,渾身就好像是針扎一般的刺痛,心頭似乎是被什麼狠狠地壓制住了,悶得窒息!

    蕭亦辰的大手微微地伸展在半空中,靜靜地凝望著此刻淡然素雅的慕容淺蘇,心中竟然有那麼幾絲的安心,他想伸出手去撫摸她如潑墨般的青絲,可是他又猶豫著是否該怎麼做?

    黑眸中閃過幾絲莫名的憂傷,他停留在半空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似乎是有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渾身散發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息,那樣的渾厚,那樣的犀利,那樣的霸氣!

    慕容淺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一股熟悉的氣息侵襲入她的腦海,她想努力睜開雙眸只是卻是如此的沉重和無奈。她靜靜地躺著,感受著那一股突然而來的安全感,嘴角牽起了幾絲安然的笑意……

    蕭亦辰靜默地望著她,只這嫣然一笑,一剎那彷彿時間停滯,景物變幻。漫漫冬日瞬間化作明媚春天,皚皚白雪化作一地嫩綠,花朵在一剎那盛開,怡人的芳香在空氣中瀰漫,令人迷醉。

    那雙亙古不變的寒眸卻只因她而變得出奇的溫柔,古玉一般,溫雅和煦……

    *******

    當慕容淺蘇睜開眼眸的那一刻,所有的人都長舒了一口氣,這個既讓人擔心又讓人敬佩的女子她終於再一次戰勝了死神,再一次活過來了。

    「蘇兒……」展洛夜那雙佈滿血絲的星眸微微含著笑,淡淡地朝著他笑,如此炫目,如此燦爛,明明是沒有日光的雪天,可是他的笑容就像光一樣照進了她的內心。

    展洛夜俊雅的衣衫襯著他儒雅的歡笑,不由地也讓慕容淺蘇心頭一暖,「我沒事!」

    展洛夜的嘴角劃過幾絲幸福的笑意,「我也沒事了!」說著就站起身來朝著慕容淺蘇一陣大笑,那樣的眸,那樣的笑,簡直便如世外謫仙。

    慕容淺蘇凝著他那雙行動自如的雙腿,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強忍住胸臆間的酸楚,展顏一笑,「你的腿,終於好了!」

    展洛夜微笑著撫摸著慕容淺蘇的頭道:「傻瓜,別哭!」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為自己哭,心底格外的幸福,那是一種想為她不顧一切的幸福。

    「丫頭,你終於醒了!擔心死老頭子了。」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打了打哈欠很是疲憊地模樣。

    「是啊!這次可真是有驚無險啊!總算是把你給救回來了。」幾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很是感慨。

    「這一股黑暗勢力要比我們想像中強大的多,只怕不好對付!」一老爺爺長歎了一口氣,神色微微有些擔憂。

    「幸好我早把水靈珠交給了你們保管,否則只怕早就已經落入他們的手中了。」慕容淺蘇暗自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

    「你現在什麼都別想了,安心休息吧!」展洛夜似乎很擔心此刻的慕容淺蘇,怕她再次傷心傷神。

    「嗯!」慕容淺蘇微微點了點頭,只是刑場上的畫面依然還在腦中不斷盤旋,念念不忘。

    躺在床榻上微微地一閉眼,就可以看到慕容流雲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龐,還有他死前的猙獰和囑咐,或許之前自己對他的確是存在著太多的誤會,但是如今就算是想瞭解他也已經沒有機會了……

    「冷雨,我爹呢?」慕容淺蘇靜靜地坐在窗邊望著外頭無止境地風雪問送飯菜進來的冷雨道。

    冷雨微微一滯,身體一僵,隨後有些隱晦地道:「夫人,您別想這些事了,好好休息才是。」

    「算了,你出去吧!」慕容淺蘇知道他們是不會告訴自己的,微微有些歎氣。微微地抬起自己的這雙玉手,不免有些感慨,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靈力?

    冷雨出去以後,似乎還能聽到低沉的說話聲,「千萬別告訴夫人,慕容流雲的屍體被掛在城門口……」

    慕容淺蘇臉上的無奈的笑意瞬間凝止,眼底的最後一絲暖意消失,她微微攥了攥拳頭,神色在一瞬間冷肅。

    *******

    傍晚,大片大片的雪花,從昏暗的天空中紛紛揚地飄落下來。蒼茫的天地間,全都籠罩在白濛濛的大雪之中……

    遠遠地一個纖瘦的身影,緩緩地踏著積雪而來。

    雪花落在她墨黑的發上,雪白的衣上,望著她清雅無塵的微笑,有一種說不出的神韻。

    慕容淺蘇靜靜地走近,慕容流雲的屍體被垂掛在半空之中,遠遠望著那早就已經被風雪侵蝕地毫無模樣的慕容流雲的屍體心底一片迷濛,那漫天的白雪在空中呼嘯而來,似乎是在嗚咽又似乎是在冷笑……

    那一支支利箭依然如故地刺穿在慕容流雲的身軀之上,密如牛毛,一把把簡直就可以與馬蜂窩相提並論,他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身上的血漬似乎還在流淌著又似乎是已經被凝結成的冰稜,那樣明晃晃地垂掛在空中。

    慕容淺蘇不知道為什麼心頭的冷漠瞬間化為了一行行的熱淚,或許她真的不該這麼倔強,到死刑台上都遲遲不肯原諒他。他的愛,是深愛,是癡愛,只是愛到越深就越是痛苦越是恨。或許自己根本就不該那麼怨恨他,他也只是一個掙扎在愛恨邊緣的可憐之人!

    雪花在眼前紛紛揚揚飄落,迷濛了她的視線,她只是默默地跪倒在了這厚重的積雪中,肅然地朝著慕容流雲磕了三個頭也算是做女兒的最後送他一程。

    擦乾了眼角的淚痕,慕容淺蘇一步一搖地艱難朝著那捆綁著慕容流雲屍體的木樁而去,玉手只是那麼猛然一扯,那早就已經僵硬如冰的屍體便沉重地落在了地上,砸碎了不少凝在屍體之上的堅冰。

    周圍的御林軍紛紛帶著武器朝著慕容淺蘇逼近,他們一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女人的行蹤,真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趕來劫屍?

    馬蹄疾馳而過,揚起一路的雪塵。蕭亦辰的黑眸閃過幾絲莫名的情緒,他只是靜靜地望著卻絲毫沒有行動,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這一抹白衣之上。

    慕容淺蘇纖細的玉手撫摸上慕容流雲那慘不忍睹的面容,幾滴熱淚緩緩地滴淌而下,這折磨是他代自己受的……

    抱起慕容流雲的屍體一陣莫名地感動,或許是因為她很少得到父愛,也或許是因為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心底的真實。他這一生,可謂是榮耀顯赫卻最終落得如此下場,著實已經夠可憐的了。

    「慕容淺蘇,你在做什麼?」一道冷肅地問喝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慕容淺蘇抬起她那被淚水迷濛了的美眸,只是那麼犀利的一瞥,就足以看到了瑞王得意洋洋地嘴臉還有他身後那一輛精緻裝潢的馬車。

    沉默地沒有說話,慕容淺蘇只是憤然地從慕容流雲的身後將那一支支刺穿他身軀的利箭給狠狠地拔了出來,每一次連皮帶肉的蝕骨之痛,慕容淺蘇都記著,這些箭是慕容流雲為自己扛的,所以她也一定要為他報仇的!

    「他早就已經死了,你這樣做又是何苦呢?」瑞王一副無奈的做作表情,心頭別提有多開心,這個可惡的老匹夫終於死了真是大快人心的很啊!

    慕容淺蘇只是全然沒有把瑞王放在眼裡,將一捆利箭全部都綁好了扛在了自己的肩頭,那滿是恨意的怒眸直視著此刻一副滿不在乎的瑞王的身上,手不由地緊了緊,隨後揚長而去……

    「站住!」瑞王悠然一聲冷喝,身後的御林軍更是如水般衝了出來緊緊地包圍著慕容淺蘇,「你可是朝廷欽犯,走不了的!」瑞王眸中劃過幾絲得意的冷笑,似乎是有什麼邪惡的思想在醞釀。

    「滾開!」慕容淺蘇根本沒有把瑞王的話放在心上,只是冷冰冰地站在原地對著前方的御林軍怒喝了一聲,這冰冷的氣場著實是嚇得了不少人。

    「來人啊,抓住她!」瑞王雙手一揚,等著看好戲呢!

    慕容淺蘇朝著周圍的御林軍一陣拳打腳踢,可最終依然還是寡不敵眾落了下乘,最終被瑞王的一個狠狠地劈手擊中了先前受過箭傷的左肩,疼得齜牙咧嘴,惡狠狠地朝著瑞王輕蔑地吐出了一句:「卑鄙小人!」

    「哈哈!」瑞王似乎很是得意,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更是喜悅了,「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本王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慕容淺蘇捂著自己此刻流血不止的肩頭,緊皺峨眉,微微地向後退了幾步,看他那如此賤的表情只怕……

    「怎麼,怕了?」瑞王那雙陰邪的眸子似乎很是乖張,「不要怕,本王會好好對你的!」說著瑞王那只髒手瞬間捏住了慕容淺蘇精緻的下巴,似乎是正在仔細地欣賞,臉上的淫蕩之意更甚!

    「放手!」慕容淺蘇狠狠地一甩手,試圖躲開這個變態的男人。

    「慕容淺蘇,你本來就是本王的。如今只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你要知道蕭亦辰早就已經不認得你了,哈哈哈……」瑞王似乎知道很多事情,那雙邪惡的眸子始終未從慕容淺蘇的玉容之上轉移開。

    「放屁!」慕容淺蘇再次退後了一步,她能感覺到此刻瑞王身上的危險氣息,他似乎已經變成惡魔了。

    「怎麼,還敢放抗!有意思,本王真是越來越喜歡你!」瑞王得意地朝著慕容淺蘇上前一步,將她胸口的大穴一擊,瞬間便將每人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慕容淺蘇恨恨地瞪著此刻的瑞王,「你個小人!」

    「哼!隨你怎麼說,很快你就是屬於本王的了,哈哈哈!」瑞王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佔據懷中的佳人為己有,雙手還在慕容淺蘇的臉頰之上不斷地流連一番。

    正欲向馬車而去,卻被一道人影喝住了,只見蕭亦辰冷峻的容顏之上只有殺氣和警惕:「瑞王,你做什麼?」那雙嗜血的寒眸緊盯著此刻被他控制在懷中的慕容淺蘇。

    「原來是太子殿下!」瑞王一副很是恭敬的模樣,似乎一點也不怕他。「這皇宮可是本王的御林軍管轄範圍,至於這個女人太子就不必多問了。」很是囂張跋扈的口吻,卻也讓此刻的太子啞口無言。

    慕容淺蘇凝眉,只是那麼淒惘而迷離地一陣莫名地悲傷襲上心頭,他會救自己嗎?

    「她是朝廷侵犯,應該立即押送走!」蕭亦辰冰冷的眸光掠過慕容淺蘇淒楚的眉目。隨後只癡癡望著遠處高遠肅穆的冰冷城牆,似乎是強忍著什麼。

    「太子,本王這就將她押送走!」瑞王手中力道一起,指使著一旁的御林軍道:「還不趕緊看好犯人,全部跟上!」話音剛落,慕容淺蘇便已經被瑞王硬生生地塞進了馬車內,那肩頭的鮮血順著瑞王的馬車邊緣緩緩地流淌入雪地之中,仿若雪中寒梅,湛然開放。

    「滾開!你這個流氓……」馬車內慕容淺蘇的怒喝聲此起彼伏,引得整個雪地一陣淒涼。

    蕭亦辰騎坐在馬上,千頭萬緒,那地上的鮮血如刃剮著他的心窩……

    他感覺到渾身痛的難受,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

    整個世界彷彿一座失火的樓台,烈焰蒸騰,東搖西晃,隨時都會直落入到黃泉地獄,摔得粉碎。

    他的身子猶如一枚沉重的鉛鐘,他已經痛的無法喘息。

    遠處的城牆邊緣,兩抹黑影翩然而至彷彿鬼魅般,嘴角更是帶著酷怖的冷笑,眸中的絲絲寒芒瞬間幻化成嗜血的利刃,簡直就是要殺盡天下人!

    「怎麼樣,這樣的結果滿意了嗎?」女子冷冷一笑,那黑色面具下的血眸緊緊地跟著瑞王揚長而去的馬車,瞅著此刻無動於衷的蕭亦辰心中得滿足之情油然而生。

    身旁的慕容浩瀚已經被毀了一半的容顏,無情地盯著此刻被大雪即將半掩著的慕容流雲的屍體,很是得意地點了點頭,他終於死了!而慕容淺蘇那個賤人也將生不如死,他滿意,很滿意,極為滿意!

    「既然如此,你就要更努力地為暗域剷除一切的障礙,明白嗎?」女子尖利的聲音在這皇城之上飄揚,帶著凌厲的命令意味。

    「是!屬下遵命!」

    *******

    飛快行駛的馬車內。

    「瑞王,你真可憐!」慕容淺蘇冷笑起來,清澈的眸子透出極亮的光來,似乎很是可憐地向著瑞王道了一句。

    瑞王得意地一挑眉,似乎極為無所謂,雙手依然沒有停下慢慢地解開了慕容淺蘇衣襟上的盤扣,似乎格外的盡興!

    「本王可不可憐,還輪不到你說!如今,你只要乖乖地躺在本王的身下,那就已經足夠了,是不是?」瑞王淫蕩無恥地聲音湊近慕容淺蘇的耳垂,似乎很是溫柔,誘惑。

    他的話,令慕容淺蘇氣憤地揚眉,但看到他唇角那一抹嘲弄的笑,她壓下心頭怒火,綻開一抹邪邪的甜笑。那笑容在雪光的映照下,是那樣魅惑。

    「既然如此,那麼你是否應該解開我的穴道?你知道,我向來是很識時務的。」她的聲音嬌柔軟呢,如空中漂浮的雲朵,縹緲而柔軟,「既然太子無意,那麼嫁個王爺也不錯,對嗎?」

    瑞王一愣,瞧著她清麗甜美的笑,心下忽而一滯。他瞇眼,清冷的光芒在眸中閃過,聲音幽冷地說道:「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招,否則……」

    聞言,慕容淺蘇輕輕笑了起來。似乎是嘲諷,堂堂的瑞王連一個女人都怕;又似乎的魅惑,這樣的笑簡直就能把人的心都吹得癢起來。

    瑞王微微地一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量她也不能做什麼!

    慕容淺蘇手不由地縮了縮,任由著瑞王在她白皙如玉的頸脖間一陣流連忘返,手中的鋒芒緩緩地透出一星寒氣,一支鋒利的箭頭已經朝著瑞王的脊背刺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一雙手早就已經狠狠地捏住了慕容淺蘇的皓腕,得意地劃過幾絲冷笑:「就知道你沒這麼讓人安心!」

    慕容淺蘇的手硬生生地被瑞王微扭轉了幾下,只覺得渾身都有一股詭異的氣息在流竄,那股氣很邪惡一直橫衝直撞,簡直就像是脫韁的野馬。

    體內的靈力一陣抵抗,體內的就像是一場廝殺激烈的戰場,慕容淺蘇體內的一股熱浪排山倒海的蔓延而來緊緊地擠壓著另一股邪氣,翻江倒海般的灼熱簡直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了,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斷地翻滾著……

    瑞王得意地一陣大笑,「怎麼樣,現在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了吧?」看著此刻被汗水浸濕了衣衫的慕容淺蘇,瑞王更是**大增,尤其是望著她雪白的頸脖間滴淌下的汗珠,更是有一種美人出浴的別樣風情。

    「刺啦」一聲,粗魯地撕扯開慕容淺蘇身上的衣衫,眉頭一陣噁心的緊皺似乎是有什麼更值得他深究的地帶。

    「滾開!」慕容淺蘇瘋狂地推開此刻獸性大發的瑞王,心頭的恨意積聚在胸腔,她一腔的怒火緊緊地環繞著此刻無恥的瑞王,那一股亂竄的氣息也因她的怒氣而被壓制住。

    「啪」慕容淺蘇迅捷地起身,恨恨地一個巴掌甩在了瑞王的臉上,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滾!」

    瑞王一時氣惱,捂著自己疼得發燙的巴掌更是火燒火燎的怒氣中燒,「你個賤人,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樣,我還要殺了你!」慕容淺蘇嘴角牽起一絲詭異的笑意,手只是那麼一揚,瑞王的頸脖就好似被人死死地掐住了一樣疼得不能呼吸,四肢在半空中亂蹬,不可思議地望著此刻的慕容淺蘇。

    「真是要多謝你,我的靈力又回來了!」慕容淺蘇手中的白光只是那麼輕柔地一揮,整個馬車頂就好像是爆炸了一般轟然倒塌,而瑞王也被摔倒了幾十米以外的雪地上,嚇得旁邊的御林軍一大跳。

    「王爺!」眾人紛紛救瑞王,卻沒有發現此刻的慕容淺蘇肩頭的鮮血早就已經染紅了她那燦若白雪的衣衫,彷彿是一朵紅蓮在雪中綻放……

    她捂著肩頭已經被撕扯地有些破爛的衣衫,艱難地下了那骯髒的馬車,落地的那一瞬,便聽得馬蹄疾響、鞭聲勁催,一匹駿馬已經從眼前疾馳而過,奔行速度奇快,濺起數尺高的雪塵,轉瞬間便衝了出去。

    是他!

    他的目光很淡,如同秋水,宛若寒星,如同春日遲遲、炊煙裊裊……

    他那熟悉的大手緩緩地伸了過來,似乎是想帶她走。

    慕容淺蘇只淡漠站著,如果是從前,她會毫不猶豫地握住他的手,跨上他的飛馳駿馬,溫柔地瑟縮在他的懷裡,由他帶著自己走。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哪怕是走向刀山火海,她都心滿意足。

    可是,如今他早已不是那個他,他只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她要堅守她的愛情,哪怕那個人早已忘記了她的存在!

    寒風起,衣衫飄飄,慕容淺蘇肩頭的疼痛早已不復存在,她只是冷眼旁觀著周圍虎視眈眈的御林軍,淡漠地揚起她那雙猶如波光粼粼的水眸,蕩漾著無比的憂傷……

    蕭亦辰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淡漠的神情,驕傲的眼瞼,如花般的容顏,是如此的熟悉就好似在他的心底已經整整幾千幾萬年了。此刻的她皮膚白皙如雪,眉目如畫,雖然身上顯得幾分狼狽但是依然是清雅難言,尤其是聽到一雙眸子,如秋日的天空,澄澈悠遠,勾人心魄!

    慕容淺蘇站在菲菲白雪裡,仰頭望著隱晦的天色,感受著雪花落在面容上那沁涼的冷意。

    櫻唇微啟,素手輕揚:「一起上吧!」

    手中的白色微光在空中一陣穿梭,好似佳人舞者凌空飛舞。

    此刻,靈力的恢復使她的血液裡張狂著一種衝動。那種衝動讓她足尖一點,纖長的臂膀舞出千變萬化,盈盈纖腰扭出最美麗的舞姿。

    墨發,在雨絲裡瘋狂飄揚;雲袖,在風裡飛揚肆虐。

    她的舞姿動作,時而瘋狂魅惑,湍急如流水般吶喊著心頭的悲愴。

    時而輕柔飄逸,安靜如落花飄零般說著逝去的悲涼。

    此時,她是在廝殺也在舞蹈,她花一樣的容,水一樣的眸,深深地鐫刻入蕭亦辰的心底,漸漸地和那日香蘭坊中一襲紫衣的女子融為了一體……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所有的御林軍都已經被慕容淺蘇消滅在了手中,她只是那麼一掌便足以讓所有人瞬間灰飛煙滅!

    這就是靈力,她失而復得的靈力!

    慕容淺蘇緩緩地轉過身來,凝著此刻跨在馬上巋然不動的蕭亦辰,冷聲道了一句:「動手吧!」那滿是敵對的眸光充斥著此刻一片蒼茫大地,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一定會親自動手的,所以她成全他!

    蕭亦辰的身子猛然一顫,彷彿整個世界都瞬間崩塌了,她要與自己拔刀相向?

    「你走吧!」他冰冷的寒眸刻意掠過了此刻的慕容淺蘇,他怕看到她身上的鮮血還有她的那雙勾人的水眸,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手心緊緊地拽著,指甲緊緊地扣進了掌心,刺骨的疼痛,一寸寸地蔓延著他……

    慕容淺蘇倔強地站在原地,一陣輕蔑的冷笑,眸中的驕傲不減,「我,慕容淺蘇,不需要任何人憐憫!」

    蕭亦辰的黑眸一陣幽深,隨後掉轉駿馬,踏著白雪而去……

    慕容淺蘇的身子一軟,猛然栽倒在了冰涼的雪地之上,肩頭的血汩汩而出疼得她鑽心刺骨。

    「蘇兒!」展洛夜白衣若雪,瞬間出現在慕容淺蘇的跟前,那溫柔的眸光因為她流血不止的傷口而變得格外沉重。

    慕容淺蘇緩緩地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踉蹌著撲倒在展洛夜的懷中,他的擁抱是那樣的溫暖,彷彿就像是一個避難的港灣,帶給人家的感覺……

    展洛夜僵直著身子,任她抱著,伸臂攬住她的肩膀,輕撫她狼狽不堪的身軀。身後的雪白披風,迅速地包裹著她纖瘦的身軀,她心頭一陣絞痛,眼淚奪眶而出,再也難以自制……

    她突然覺得,她得到的瞬間都已經失去了。

    刻骨銘心的愛情、難得可貴的友情還有他那無法理解的拳拳父愛,他們就好像是此刻自己手中的一把厚厚積雪,雖然曾經如此牢牢地拽在手心裡過,可是最終卻會慢慢融化成雨水最終從指尖化為無形……

    人生來不及悲傷,便已經有足夠的淚水。

    不遠處,駿馬依舊還在雪中佇立,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他的心頭猛然一滯,直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襯得分外妖嬈……

    「蘇兒!」一聲溫婉的叫喚帶著幾分柔情似水如春風細雨般吹入慕容淺蘇的心房,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她彷彿是看到了春暖花開的美景。

    轉首而望,那一襲清雅的黃衫格外的美麗,在白雪的映照下分外的明麗動人,她面上淡淡的淺笑劃過人生的幾多傷痛與悲喜?

    「娘……」

    ------題外話------

    這幾張有點小虐啊,不過一切都過去了呢!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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