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樣的眼睛 文 / 八咫道
雷笙揮手打落了桌子上的擺設,紙筆書籍落了一地,這次行動派出去的人竟然沒有餘下一個活口,不但沒有得到葉湛的血液樣本,而且他設的一個據點也暴露了,也就是說,他現在也成了別人的懷疑對象,畢竟那是他的房產,一段時間內,他也不能輕舉妄動了。
「好你個葉湛。」雷笙瞇起眼睛:「不管你是不是祭夜,我都要跟你鬥一鬥。」
電話響,他口氣不好的接起。
「雷,你現在在哪?」
「幹什麼?」
「上頭說你辦事不利,這麼久還沒有查出祭夜是誰,所以,上頭派我親自走一趟。」
雷笙臉色一變,壓抑了聲音中的怒意:「你到了?」
「嗯,過幾天我會同你聯繫,這件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你不要胡來。」
「雷,是你心太軟,我已經查過了,葉湛有一個心疼得不得了的女人,只要從她入手……」
「你不准動她。」雷笙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修長的十指嵌進椅背。
「雷,不要惹得上面不高興,好了,事成之後,我會算做你的功勞,再見。」
「喂……喂……」雷笙氣急敗壞的摔掉電話,從口袋裡拿了根煙,卻因為手抖幾次沒有點著,他緊緊的捏著煙嘴,又試了幾次,終於點著,狠狠吸了一口,卻壓不下心頭那股驚悸,迅速將電話撿起來,撥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蕭暮優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掛掉,扔到一邊。
鈴聲又起,她果斷將雷笙兩個字加入黑名單,世界頓時清靜了。
投出去兩份簡歷,她關了電腦。
如果以後要離開,她必須要有一份工作來養活自己,被他寵慣了,可能連工作都不會做了。
「少奶奶。」辛媽媽在外面敲了敲門。
她走過去開門,辛媽媽的身邊還站著一位相猊英俊的男人。
「子揚先生。」蕭暮優急忙將他讓進屋。
「今天應該去我那裡做治療,等了你一個上午也不見人影,大少爺給我打電話,拜託我過來看看。」
是葉湛叫他來的嗎?他還記掛著她的病嗎?
「最近有沒有頭疼的情況?」
「疼了兩次,睡一覺就沒事了。」
子揚點點頭:「上次給你照的片子已經沖印出來了,據我觀察,壓迫在你頭部的那個血塊,有增大的痕跡。凡事都要放輕鬆,太大的壓力會使病情惡化。」
「我記住了,子揚先生。」蕭暮優垂下頭,放輕鬆,她怎麼才能放輕鬆。
「藥要按時吃,定期的治療是必不可少的,你現在就跟我去診所一趟吧。」
「好,麻煩您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
他們驅車前往子揚診所,而有一個人比他們早到一步。
思桐正在將新進的藥品分門別類,聽見腳步聲,他回頭笑說:「二少爺,你怎麼來了?」
白逸朗一身便裝,顯得平易親和,隨便拿起一盒藥說:「思桐,這藥是治什麼的?」
思桐認真的解釋:「這是治臉部浮腫的,很有效。」
「思桐,你應該去做個醫生。」
思桐擺著藥,臉一紅:「我喜歡跟著乾爸,他是不出診的,所以,我得養活這家診所。」
「你對你乾爸真好。」白逸朗將藥還給他,看似漫不經心的說:「你上次夾在書裡的照片,我記得,那上面的人是你的乾娘吧。」
一提到乾娘,他頓時興奮起來,「嗯,我乾娘是我見過最漂亮,最善良的女人,她對我也好,經常給我寄書和錢。」
「那張照片,我能再看看嗎?」
「好啊。」思桐立刻獻寶似的搬出厚厚的醫書,照片被他密封了一層硬膜,所以依然保持著鮮艷,照片上的女子,一身白裙,長髮齊腰,髮髻別一朵大紅薔薇,那眉眼好看的簡直沒有什麼詞彙可以形容,她抱著看上去只有四五歲的小思桐,兩人俱是笑得一臉天真爛漫。
這張照片,白逸朗小時候和思桐一起玩耍的時候見到過,當時印象不深,現在乍看,頓時覺得這女人的眼睛像極了一個人。
對,她有一雙跟葉湛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明亮,像是清泉。
這和他查到的檔案一樣,這個女子姓秋,叫秋沫,是商界大亨冷肖的妻子,冷墨琛的母親,他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一定和葉湛有著絲絲縷縷的聯繫。
「思桐,你還知道你乾娘的什麼事,給我講講,我覺得她是一個既漂亮又神秘的女子。」
思桐高興的說:「好啊,不過,我也是從我乾爸那裡聽說的。當年啊,葉先生,也就是二少爺你的爸爸,他很喜歡很喜歡我乾娘,可是乾娘喜歡的是冷先生,後來乾娘得了一種怪病,智商只有四五歲,冷先生來接走了她,從那以後,我就沒有見過乾娘,但是乾爸說,她的失憶症二十多年前就已經治好了,就是身體一直很弱,總是生病,幸好她有一個疼她的老公和一個孝順的兒子。對了,我乾爸還說,乾娘當年有一個兒子,失散了,一直沒有找到。」
最後一句說到了關鍵,她當年真的有一個兒子,不過,是失散了,還是她以為她的兒子已經死了呢?
葉湛沒有一處長得像葉痕,這讓他在心中起了懷疑,如果他真的是秋沫的兒子,那麼他的父親很可能是別人,而不是葉痕。
「二少爺,你怎麼來了?」子揚邁進屋,話語打斷了他的思路,他回頭一笑,看到蕭暮優。
「優優。」
蕭暮優衝他微點了下頭:「我來做治療。」
白逸朗難得有機會跟她相處,急忙說:「我陪你。」
「不用麻煩了……」
「反正我也沒事,我幫子揚叔叔打打下手。」
「好吧,能讓警司大人做下手,子揚之幸啊。」子揚又拍拍思桐的肩膀:「思桐,喝點水,看你一頭的汗。」
「我不累,乾爸。」他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葉湛結束了一個會議,匆匆的趕到子揚診所,他擔心蕭暮優不肯來做治療,不放心,又拉不下面子打她的電話,只好親自驅車趕來。
意外的,在大門外,看見了白逸朗的車。
他心裡不快,但還是忍著蓬髮的醋意,鎖車上樓。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