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良人 文 / 八咫道
「罐子?」冷墨琛看到突然而至的葉湛,有一絲驚喜,但很快,雙眼一黯,又恢復了冷戾。
葉湛飛起一腳踹飛了想要撲過來的男人,彈了彈衣襟,「需要幫忙嗎?」
「你儘管邊上看著好了。」冷墨琛抬了一下墨鏡,冷笑:「幾個雜兵,用不著你出手。」
他果然就袖手旁觀上了,甚至還點了支煙,一邊抽一邊看他將餘下的幾個大漢揍得人仰馬翻。
不是沒見過他打架,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他打架是家常便飯,而他通常選擇袖手旁觀。第一次看見冷墨琛出手,還是在法國的一家小酒吧,當時他喝多了,踩了一白人的腳,結果那白人在當地很有點勢力,叫了十幾個人將他圍了起來。
白人站在他的面前破口大罵,不過罵到一半忽然就白眼一翻,仰面倒地。白人倒下去的時候,他看見冷墨琛手裡的酒瓶子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落,他掄起酒瓶子直接砸碎在那白人的腦袋上,踢了他一腳說:「罵他,我還不捨得,你算老幾?」
那次,他們也被揍了,不過對方更慘。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冷墨琛的武功套路與他非常相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師出同門。
他問他:「墨,你功夫誰教的。」
他說:「我爸。」
轉眼間,快四年了,這是第二次看見他打架,他的出手比起以前更狠更快,讓他有些刮目。()
遠處響起警笛的聲音,葉湛扔掉手裡的煙,說道:「該走了。」
冷墨琛收拾掉最後一個大漢,按了下帽簷,與葉湛一起離開。
mango的酒吧門口,蕭暮優焦急的等待在車上,她幾次想要給葉湛打,可是怕攏了他,又幾次放下。
冷墨琛邊走邊脫下身上染了血的風衣,隨意的丟進一旁的垃圾筒。
「你認識他們?」葉湛遞了塊手帕給他。
冷墨琛搖頭:「不認識。」擦了擦有些破裂的嘴角。
「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冷墨琛依然搖頭。
「那就奇怪了,什麼人會針對你呢,冷家大少爺,一向都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誰知道了。」
兩人邊走邊聊,迎面一個面色焦急的外國人拿了張地圖,不時向路過的行人詢問什麼,他說著一口流利的德語,能聽懂的人不多。
在冰島,官方語言是漢語和英語。
本來沒打算理他,他卻已經走到了兩人面前,目光殷切的看向冷墨琛,說了句什麼,又指了指手裡的地圖,他在問路。
冷墨琛剛要說話,葉湛不動聲色的擋在他面前,用流利的德語說道:「沿這條街向前走一百米,左拐,第一家便是。」
那人將目光移到葉湛身上,連連道謝而去。
冷墨琛疑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友好了?」
葉湛笑了一下,望著那個遠去的德國人的背影縮緊了瞳孔。
今天晚上的一切,已經引起了他的懷疑,只是為什麼他們要針對的人是冷墨琛呢?
「葉湛。」一個焦急的聲音清脆的飄入耳朵。
他轉過頭,蕭暮優風一樣的跑過來,見到他平安無事,臉上的擔心才慢慢的褪去。
捕捉到她眸中的關心,他將她拉入懷中摟著,對冷墨琛說:「這是我老婆。」
他說得洋洋得意,不知道有多炫耀。
蕭暮優臉一紅,暗暗掐了他一下。
冷墨琛鳳眸微瞇,「罐子,看來你終於修成正果了。」
「拜你所賜。」
蕭暮優向冷墨琛小心的問好:「我看過你的寫真,好棒。」
花癡的笑容還沒有維持兩秒,摟著她的男人,手臂一緊,她便被迫轉了方向,頭被按進他的懷裡。
「好了,敘舊到此為止,進去吧。」
蕭暮優嘟著嘴,朝他做鬼臉,正巧冷墨琛看過來,她又不好意思的訕笑。
冷墨琛搖搖頭,回了她一個微笑。
葉湛要喝葡萄酒,被蕭暮優強行換上了蘇打水,他鬱悶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碰杯,乾杯,似乎相見恨晚,心裡氣結:「喂,墨,朋友妻不可欺。」
他笑:「我有欺負她了嗎?」眼光問尋的看向蕭暮優。
後者急忙辯解:「沒有,沒有。」
葉湛咬了咬牙,一把將她摟過來,鋼鐵般的臂膀緊緊的固牢了她,在她耳邊吹氣恐嚇:「你別忘了,在我的面前,不准看別的男人,否則……」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床上自負。」
她羞惱,可是當著冷墨琛的面又無法發作,伸出一隻小手在他的身後掐他。
「我明天回c市。」冷墨琛喝了口酒。
「這麼快?」葉湛用蘇打水跟他碰杯,一乾而盡。
「這裡的戲拍完了,還有下一部戲等著,更何況,看到你這麼幸福,我也可以安心的離開了。」
「聽說你的那個許思佳來冰島拍寫真,為了等你一起回c市,就住在你下榻的酒店,而且,有人拍到,你們還進入了同一個房間。」他曖昧的一笑:「怎麼樣?是你喜歡的款嗎?」
蕭暮優聽到這裡,心裡有些生氣,她馬上就想到那天在片場,她看到冷墨琛和小星星在一起的場景,那畫面雖美,但是卻充滿了憂傷,而且,每次小星星提到冷墨琛的名字,語氣裡都含著無人能懂的傷感,以女人的直覺來判斷,他們之間一定有『姦情』。
葉湛所說的這個許思佳,她是知道的,也是有名的女演員,這兩年特別的紅火。
心裡不滿意,所以更是惡狠狠的掐了葉湛幾下,他吃痛,嘴巴貼著她的耳朵求饒:「怎麼了,小祖宗,又哪裡惹到你了?」
她白了他一眼,又說不出什麼,總不能問冷墨琛,他是不是喜歡程星楠吧?
於是,轉移話題,看向冷墨琛問:「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叫他罐子啊?」
葉湛急忙直起身子,伸出手阻攔,用眼神警告冷墨琛。
冷墨琛含了抹悠遠的笑意,搖著手裡的杯子輕啜了一口說:「你敢在他的頭上打一下,我就告訴你……」
話音未落,葉湛的頭上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蕭暮優晃著剛剛做過惡的手,笑瞇瞇的說:「你可以告訴我了。」
冷墨琛差點一口酒噴出來,看到葉湛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心裡坦然多了,這麼多年了,終於有一個人可以治得了他的囂張跋扈,讓他打不得,罵不得,偏偏又愛得要命,她是他命中的良人吧,此刻,他如此認為。
起晚了,昨天跟人掐架到三點,好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