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零六章 折花 文 / 楊小棲
「嗯,領來了,俏兒還在看花呢!剛剛看到她往前面去了。」小果站在我身邊微微一笑,看了左楓一眼,眼神似帶著絲探究。
「嗯。」我點點頭,看著小果柔聲問:「累不累?」
小果淺淺一笑,帶著絲靦腆,輕輕搖搖頭,我正想再叫小果坐,只聽前面桂花林間傳來吵嚷聲。
「明明就你,你還想倒打一耙,真讓人討厭。」這個清脆得另人生厭的聲音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
「我沒有,明明是你,你還不承認。」這是俏兒的聲音,帶著氣憤、憂急與不知所措。
我分別與小果、左楓對望一眼,站起了身,炎渝、藍燁跟幻紛紛向我望來,我微微一笑,隨意道:「你們繼續,我們去看看。」
我帶著小果與左楓一起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只見一顆桂花樹下,俏兒手裡拿著一枝血紅丹桂,一張俏兒憋得通紅帶著憂急與不知所措,她旁邊站著一個可愛俏麗的女孩,雙手環胸高昂著下巴一臉傲慢,我當誰那麼另我生厭,原來是一向喜歡折花的蝶雙兒。
兩人對面站著一老一少兩個和尚,老和尚身上散發著淡淡威嚴,小和尚連背影都帶著憤怒。
看到這情形,我就猜到了發生何事,血紅丹桂在月國是天禪寺僅有,平時天禪寺的和尚細心打理、精心呵護,入園賞花有著明確的規定不得摘折,如有違者立刻遣逐出天禪寺,不僅是折花的人,與她同行的人也將一併趕出丹桂園,而折花的人更是從此列入天禪寺黑名單,以後再也不得入血紅丹桂園。
除了我們三人,從另一邊也有幾人聞訊趕來。在我們之前到達,除了我名義上的父親花瑾,還有另外氣質不俗明顯與花瑾同一輩分的一男兩女。
男子衣著奢華。俊美的容顏帶著些高傲,其中一名女子衣著與男子同樣奢華金貴。氣宇軒昂氣勢逼人,整個人看起來精明自傲,兩人身上都能看到藍沫的影子,根據閉月的記憶,女子便是韻王藍資韻,而那男子便是韻王正夫,月國四大國公府權勢最大。掌握著月國明面上三分之一兵權的洛家嫡長子洛寧韓。
另一名女子從衣著打扮到氣質均超然飄逸,一看便知是自由隨性的江湖人,與蝶雙兒七分相似的容顏帶著一種高人的自信與傲然,若我猜得沒錯。那女子便是蝶雙兒的母親醫王蝶依。
入得園來的人雖不多但也不少,看熱鬧是人的天性,聽到這邊的動靜,兩三群的人從桂園不同地方湊了過來。
蝶衣神情緊張,快步走到蝶雙兒身邊。雙手抓著蝶雙兒的肩膀上下左右的查看,關心而慈愛的問:「寶貝發生什麼事了?你沒事吧?」
「娘!」蝶雙兒撒嬌的語氣中帶著惱怒,瞪了俏兒一眼,委屈的打起了小報告:「這個卑劣的小丫頭自己折了花被師傅們發現,居然誣陷女兒折花。實在太可惡了,娘,你可要替女兒出氣。」說完有恃無恐的斜睨著俏兒。
「怎麼有人可以如此誣陷我家寶貝女兒?明知這花不可折還要去折,被發現了就賴到別人身上,真沒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如此不知廉恥又惡劣之人。」蝶依一聽蝶雙兒的話,張口就為自家女兒打抱不平,冷視著俏兒一通嚴厲指責。
蝶雙兒挑釁的朝俏兒揚了揚下巴,滿臉的得意與傲慢。
「我沒有,我沒有,是她,是她折的花。」對方人多勢眾,顯然將孤身一人的俏兒嚇得不輕,只有焦急的重複著同樣的話為自己辯解:「明明是她自己折的,我沒有誣蔑她,我沒有,我沒有。」
「哼,還說你沒有,人手裡拿的是什麼?」蝶依冷哼一聲語氣沉冷:「都人贓俱獲了你還要狡辯,還要誣蔑到別人身上?你到底是何居心?」轉而對站在那的和尚道:「師傅,趕緊將這種人趕出去,真不知這人是怎麼混進來的,應該是與同伴一起的吧,將她的同伴找來一併趕了出去。」
「哼!」聽了這話我在心裡冷哼一聲,稍加快了腳步朝他們走去。
圍觀的人面帶鄙夷,對著俏兒指指點點,更是有些明顯認識韻王三人的人,出聲附和。
俏兒聽了這些話,紅了眼圈,咬緊著唇,憋屈而無助,環顧四周,突然看到我,瞪大了眼,眼中淚光閃動,羞愧的垂下頭去。
走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我調整了步伐,眼眸帶上微微笑意,不緊不慢地向他們走去,慵懶而隨意的問:「俏兒,發生何事了?」
「公主!」俏兒抬頭看我一眼,彷彿看到了依靠,委屈的眼淚滑出眼眶,咬著唇抱歉的看我一眼,又羞愧的垂下頭去。
「你就是她的同伴?」蝶依傲慢的望著我問,高傲的眼神上下不屑的打量著我。
「閉月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蝶雙兒看到我瞪大了眼,語氣有些尖銳的問,眼中翻滾著怒意,突然意識到什麼,抿緊了唇,悄悄向花瑾望去。
「嗯?」蝶依看了蝶雙兒一眼,再看向我時眼神帶了絲絲沉冷,語氣低沉而傲慢問:「你就是閉月公主?掛著瑾女兒名頭的閉月?」
我眼中的笑意變濃,淡淡道:「你就是蝶雙兒的母親,蝶谷谷主,所謂的醫王?」
「沒錯,正是本醫王。」蝶依鄙夷的瞥了我一眼,傲然昂首。
「呵。」我不屑冷笑一聲,不再搭理她,轉身朝韻王、韻王夫微微行了一禮:「月兒見過韻王姑、王姑父。」我知道他們因藍星的事恨透了我,如今對我是厭惡到了極點,因從他們方向射來的冰冷視線比蝶依強烈得多。
做為晚輩見到長輩自然得先行禮問候,這樣才顯得我有禮貌,才會不被人因此抓了把柄數落,好面子的韻王即使對我諸多厭惡、怨恨,在這種公共場合她便不會輕易為難我。
「月兒也來賞花了!」韻王朝我微微一笑,扮演著一個好長輩的角色:「許久不見,月兒可是越發懂事了。」
而洛寧韓就不同了,她的寶貝女兒藍星現在一再在我面前吃憋,再加上與花瑾爭寵奪愛,對我可謂是恨之入骨,對於我禮貌友好的問候,笑,怎麼都強裝不出來,面無表情的微微點了下頭。
我微笑的朝他們倆人頷首一禮,望向花瑾,他中秋那日臨上馬車前,那一個含著無奈、悲哀、傷痛的回眸,印刻在我心上,另我看到他便會想到,想到心就會哽塞,我不懂,不懂他的心,亦不懂自己的心,禮貌的行了一禮,溫和的喚了聲:「父親。」
花瑾看著我,眼神清冷,微微點了下頭。
打過招呼,回歸正題,我望向俏兒,溫和問:「俏兒,給本公主說說看,到底發生了何事?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照實了說,不得有半句謊言,本公主公正嚴明,絕不會像有些人存心偏袒,僅憑一面之詞便妄下定論。」
「你!」蝶依惱怒,抬起指向我的手,在看了花瑾一眼後,剛到一半便收了回去。
蝶依看花瑾的眼神……我在心裡笑,母親跟女兒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真特麼有意思!似笑非笑的瞟了花瑾一眼,我轉頭看向俏兒心情愉悅:「說吧。」
俏兒擦了淚,狠狠點了下頭道:「是,公主,情況是這樣的,我到這邊賞花,看到她要折花,就出言制止,她不僅不聽還反過來罵我多管閒事,將花折了!」
「你胡說八道!你……」蝶雙兒聽了俏兒的話立馬出聲怒喝,我淡淡瞟了她一眼,眼含威壓,蝶雙兒接觸到我的眼神,驚懼的瞪大了眼,緊閉雙唇。
我將眼神從她身上收回帶著淡淡不屑,對俏兒道:「繼續說。」
有我在,俏兒便如同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點下頭,繼續道:「她將花折後,這位小師傅便從我們後面出現,她害怕被怪罪,就將花塞到了我手上,反咬我一口。」說完,俏兒瞪了蝶雙兒一眼。
「沒有,是她,就是她折的,我沒有。」碟雙兒回瞪著俏兒,但明顯有些底氣不足,抱著蝶依的手臂撒嬌:「娘,你要為雙兒做主。」
「大師,我家雙兒絕對不會撒謊,不會亂折花的,就是她,顛倒是非,誣蔑我家雙兒。」蝶依對著年老一些的和尚如是說,語氣有些強硬。
「哼。」我輕輕冷笑一聲,轉頭對那和尚溫和道:「大師,俏兒是我朋友,她也是養花之人,愛花惜花,她絕對不會做折花之事,不像某人,走到哪折到哪!」
「你,你休要胡說八道!」蝶依看著我的眼神暗含警告,顯然想用她醫王的身份壓我,我完全無視,醫王了不起了嗎?別人以為你丫是醫王人人就都會敬畏你,巴結你。
我淡淡看著蝶依,不緊不慢道:「蝶醫王,你一開始就僅憑你女兒一面之詞,立馬給俏兒定罪,言辭犀利的施加威壓,這種明顯存心過分偏袒的行為,我想我可以理解成做賊心虛,急於推脫責任。你女兒是什麼樣的人,我想你這當母親的必定最為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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