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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35、上善若水 文 / 夏樹

    三師叔肯定也是看出這貨實力平平(其實還是很流弊的,只不過相對三怪,稍遜一些罷了),還敢妄言跟太師傅切磋,才想著教訓他來著,徒弟剛露了臉,師傅居然也坐不住了!水劍寒一脈,雖然屬性為水,卻比我還火爆!

    「嗯……」老道士略帶輕蔑地看了看三師叔,好像實在考量對手是否夠跟他交手的資格,「好吧。」

    看起來勉為其難的樣子!

    「點到為止。」大師伯默默說了一句,三師叔點頭稱是,畢竟我們不是專門來打架的,但是作為截教中人,到了闡教大本營,不撒泡尿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而且我們還是為了救上古截教的一位領袖人物的!就像是去霸天虎基地中拯救變形金剛!

    「掌門師侄,看好了,師叔給你演示一套玄冰掌法!」

    ……現炒現賣啊!

    老道士聽了三師叔的話,明顯不悅,目中精芒爆射,低聲說了三個字:請!縱身輕輕一躍,便跳到了院子裡。

    三師叔是走出去的,我好奇,也像出去看,但大師伯和師傅卻都端坐在那裡,好像對於這場比鬥漠不關心似得,我又看了看師姐和師妹,師姐揉著念珠,好像是在念阿彌陀佛,小師妹則把玩著不知道從那兒順手牽來的一個小掛飾!

    「夏大哥,要不,出去看看?」蘇菲小聲說。

    「好啊。」我是掌門,我說了算……吧?我看了看二老,他們沒反對,我便起身拉著蘇菲出去了。

    院子裡,除了那個老道士,還有幾個年輕道士,都是淡紫的氣息,正插著雙手圍觀,相互交頭接耳,臉上也儘是嗤笑之色。

    他們的氣息,都不如剛才被斯沫沫打傷的那個年輕道士,那個道士,應該是年輕一代中的大師兄之類的角色。難道他們不會分析一下麼?大師兄被一個小姑娘輕易擊敗,師叔對陣我三師叔,還能好到那兒去(老道士的實力,跟斯沫沫相當,略遜於蔣音)?

    「請!」老道士甩了一下袖袍道。

    「掌門師侄,看好了。這套玄冰掌法,其實有五個不同的版本,我給你演示的,是水屬性的掌法,將來你用呢,就自己琢磨,演變成火屬性的掌法。」

    「那不成了烈火掌法了麼,哈哈。」一套掌法還能變幻五種啊,今天算是開眼了,三師叔主屬性是水,但三怪都不止擅長一種屬性的攻擊方式,雖然不至於像巔峰的妲己或者冥界的我那樣五行齊聚吧,但也能熟練掌握兩種。

    「你願意起什麼名就起什麼名吧!第一招,騎馬蹲襠式!嘿,哈!」三師叔伸出兩個二指禪,跟尼瑪街頭賣藝的大漢運氣一樣,紮下馬步,雙手還抖了抖!

    老道士倒是嚇了一跳,不覺往後退了一步!但三師叔並未用氣呢還!

    「第二招,白鶴晾翅!」三師叔單腳尖點地,雙臂振翅而起,模仿烏骨鶴的樣子,又抖了抖「翅膀」!

    「這不金雞獨立麼!」蘇菲小聲說。

    「啊,小菲這個名字起的好,那就叫金雞獨立好了!」三師叔耳聰目明,當然聽見了!

    「三爺爺你這招式,我大學時候好像學過呢。」蘇菲大聲了一點。

    「哦?」三師叔(這都什麼輩分啊)收起了招式,「你怎麼可能學過啊?你爺教你的?不能啊,這是我自創的招式!」

    「體育老師叫我們的,叫楊氏二十四式太極拳吧,好像……」

    圍觀的小道士都哈哈笑了起來。

    「夠了!」老道士暴怒,可能認為我們是在耍他呢,但我看三師叔的樣子,很認真呢,極有可能,真的是他自創的招式,不巧跟太極拳撞招了而已。

    「嗨!嗨!嗨!」三師叔自己錘了自己的胸口三下,這回可完全是街頭賣藝的硬氣功開場前的動作了,不過,這三聲一出,我只覺得耳膜像是被鼓槌給狠狠砸了三下一樣!周圍笑的道士,也都下意識地摀住了耳朵,遠處的雪谷中,「嗨」聲迴盪不停!

    更為稱奇的是,蘇菲居然沒事!三師叔在喊的時候,刻意避開了蘇菲這個方位!但尼瑪怎麼不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啊!這裡就屬我功力最弱了!

    第三個嗨喊完,我只覺得喉頭一熱,一口膿血,噴了出來!剛要倒地,只覺得左右兩隻胳膊被同時抓住,一冷一熱兩股氣息灌輸進我體內,冷的是斯沫沫的寒冰氣息,熱的是蔣音的燙金氣息!

    好爽啊!

    三師叔往這邊看了一眼。

    「沒事,您繼續!」我強大精神說。

    「誤會,誤會!」三師叔不好意思地說。

    「鬧夠了沒有!」老道士沖天而起,身子在半空中縮成一團,砸向三師叔,三師叔連頭都每台,這時才剛轉回頭去,好像還在四下裡踅摸老道士的身影!

    「嗨!」空中的老道士,突然伸出一掌,直直拍向三師叔的提頭頂!

    三師叔這才抬頭,老道士的掌,就要挨著三師叔的時候,三師叔的身子突然往後弓,成了一座橋,後腦要著地的時候,突然身子貼著地面,逆時針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一下子繞到了還未落地的老道士後面,揚起手,拍向老道士的後心,口裡還唸唸有詞:「倒轉乾坤!」

    老道士也不是白給的,發覺眼前的三師叔突然移動到了後方,馬上就勢前掠了兩步,躲開了三師叔的掌之後,踩踏著石欄,翻轉過來,凌空一記旋風腿,掃向三師叔的脖頸!

    三師叔似乎猜到了老道士的後招,因為他在接招之前,就報出了自己的招式的名字——「左右扒拉!」

    這有點東北話在裡面了,落到紙面上,文雅一點地說,應該是「左撥右擋」!

    三師叔的左手,盪開了來襲的老道士的腿,但老道士另一條腿緊接著掃來,是連環踢!而且,似乎連著踢了七八腳(太快了,我看不清楚)!三師叔一邊後退,一邊用雙手抵擋對方雙腳的攻勢,退了三四步之後,老道士受到地心引力的作用,攻勢稍減,凌空虛晃了一腿之後,飄然落地,三師叔搶步上前,倆人你來我往,戰作一團!

    「死馬尥蹶子!」

    「野雞脖子(一種東北常見的蛇)跳龍門!」

    「雙龍抓豬!」

    「猴子吃肉!」

    ……

    無語,這些招式,雖然聽起來略顯粗俗,但都跟實際動作非常貼切!三師叔一邊打著,我一邊在旁邊模仿者,確實大受裨益!

    當然,三師叔能一邊教我,一邊跟老道士作戰,說明他在比鬥中佔據著十足的上風!

    「上善若水!」三師叔突然爆喝一聲,右手一掌化三,分別襲向老道士的上中下三路!老道士慌忙招架,但沒想到這三掌都是虛招,三師叔左掌隱蔽地從肋下擊出,以掌為刀,直取老道士的腹股溝部位!

    「啊呀!」老道士慘叫一聲,中招,連連後退了十幾步,幸虧一個淡色紫氣道士衝上來扶了他一把,老道士才勉強站穩,不過右腿已經不敢著地了!

    「承讓了!」三師叔微微一笑,拱手,轉身跳到了我們這邊。

    「三師叔,最後那招上善若水,是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道,這個招數的名字太高雅了,跟其他招式比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三師叔難得地認真了起來,作循循教導狀,「意思是說,最高境界的善行,就像水的品性一樣,澤被萬物,而不爭名利。人的品格,也應該向水一樣,做事情行雲流水。招法的最高境界,也要像水一樣,做到隨意而動,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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