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515、溯源 文 / 夏樹
我集中精力，全力觀其中一架的氣，雖然飛機是金屬包裹，但並非金屬密閉，還是能夠看穿的，汽車、坦克、裝甲車亦然。
果然，飛機裡沒有絲毫生命體的氣息！
無人駕駛啊！其他飛機也沒有，因為是夜裡，看不清飛機型號，但從轟鳴聲判斷，定然是大型轟炸機無疑！
「給代將軍打電話，不惜一切代價，把飛機都給我打下來！」我沖那個舌頭校官吼道。
三分鐘之後，城郊的防空陣地騰起了密集的火舌，放空導彈、高射機槍都開火了。
但是！空中只是傳來爆炸聲，卻沒有飛機殘骸墜落！只有一顆顆類似炸彈的東西掉下來，落在地上，發出噗噗的悶響，貌似爆炸的不是很強烈！
「通知各部，注意隱蔽！小昭！上去看看——等下，帶我上去！」
小昭化身大**，哦不，大鳥，把舌頭校官嚇了一條，我縱身躍上小昭的後背，騰空而起，直插夜空！穿過雲層，灰機群已經往城西去了，黑壓壓的一片，機身的金屬光澤閃耀著月光，看起來寒冷異常！
飛機以匪夷所思的慢速向前飛行，我仔細一看，尼瑪，居然是螺旋槳飛機！就是那種雞翅膀上帶著四個螺旋槳的那種老式飛機！做工非常粗糙，蒙皮上的鉚釘都清晰可見，看起來像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那種！
「靠上去！」我對胯下之昭說。
小昭拔高，收攏翅膀，俯衝向後面的一架轟炸機，我看準了位置，從小昭後背起跳，跳向轟炸機的後背，小昭馬上沉到了轟炸機下面，準備接可能失足的我，但我沒有失足，我全家都沒有失足！
落在滑溜溜的轟炸機脊背上，蒙皮直接被踩踏出了兩個坑，所以並未滑落，我延出火刀，在蒙皮上割開了一個下水道那麼寬的口子，縱身跳了下去。因為飛機速度不快，飛的也不高，所以這種飛被破口之後，不會向客機那樣，造成什麼惡性結果。
但風還是很大的！進了轟炸機，我馬上掏出手槍，右手據槍，左手捏訣，搜索前進。
這裡是彈、貨兩用機場，彈藥都有自動裝填系統，幾根嶄新的鋼管，顯示這是後改裝過的設備，所有彈藥上，都隱約可見一個熟悉的印記！
火焰！
向駕駛室搜索，連接彈藥倉和駕駛室中間的門敞開著，我來到門邊，用槍往裡指了一圈，毛都沒有，但是儀表盤都亮著，兩根操作桿，還在小幅擺動，保持著機身的平穩飛行。
我坐在駕駛位上，搜索了一圈，並未發現自動駕駛之內的系統，這套駕駛機構是原狀的，上面還有好多灰呢！那到底是誰在駕駛？
我扳動操作桿，飛機順從地偏離了航道，看來還是可以人為操縱的，也許是內部被安裝了電腦程序吧？我知道客機上都有這種功能，飛行員只負責起降，中途自動設定好了飛行路線，難道是有飛行員駕駛大規模的這種飛機，從東方某機場起飛，然後跳傘，飛機自動完成投彈任務之後，飛到西邊某地，燃油耗盡，自動墜毀？
從科學上來解釋，這似乎是唯一的解釋！但我已經不太相信科學了！如果科學有用的話，為何導彈打不下來這種飛機？而我卻可以徒手破洞而入？
我放開了操縱桿，操縱桿又微微調整，讓飛機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上，這時，後面傳來了卡噠聲，還有咕嚕咕嚕的聲音，我回頭看，彈藥艙打開了，一顆顆帶著火焰標的炸彈滾了下去。我起身，後退幾步，一把火射向操作台，點燃，然後跟彈藥一起，飛身墜下機艙。
小昭飛了過來，把我接住，被我燒燬了的飛機，居然沒有下落！明明燒了啊！
我又揚起一把火，射向飛機的腹部，火焰射過去，居然消失在了機身的蒙皮上！就跟能量被吸收了一樣！我估計操作台被攻擊，也是一樣的結果！當時跳的匆忙，沒有回頭去看！
這情景好熟悉！想起來了，在夏門跟阿努比斯作戰的時候，火焰打過去，就是這樣的結果！
在冥界，後來又遇到了幾次阿努比斯，但因為一直跟龍一涵或者秦書瑤兩個高手在一起（後期我也是高手了），打它們如砍瓜切菜耳！它們只是魔法免疫，直接用冷兵器去砍，還是能夠殺死它們的！
我專門琢磨過，根據我的理解，那應該是一種能量場，跟磁場的性質差不多，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真實存在！
碰碰！兩枚導彈炸在了前方的機群裡，衝擊波震得我和小昭掉下去了上百米，但抬頭看，飛機依舊安然無恙，只不過身上多了幾顆彈片而已！也就是說，彈片有可能劃傷機身的蒙皮，但是爆炸的衝擊波，傷不到飛機！
好可怕的「技術」！
爆炸之後，我讓小昭又把我送了上去，我準備劫持一架，開下去好好研究一番！
再次進入那架被我破口的飛機，儀表什麼的，都還亮著！完好無損，連一點火燒的痕跡都沒有！我雖然不會開灰機，但操縱它改變航向，還是會的！
我準備讓它墜毀，然後取得黑匣子，讓軍方研究一下，到底是從哪兒飛來的，找到敵人的基地之後，一舉搗毀之！
理想很豐滿，很簡單，現實很骨感，卻很複雜！半小時之後，我成功開著飛機臨近魔都南郊的一個運用機場，地面上，已經遍及紅霧，病毒開始大規模擴散！
但因為是第二次攻擊，地面部隊有了防備，許多帶著防毒面具的士兵，正在高射機槍陣地對我的飛機射擊，不過很快高射炮都被小昭給搗毀了。
差不多要墜地的時候，我從投單口跳了出去，灰機機腹著地，在跑道上跳了兩下，滑行了好遠才停下來，但並未爆炸，骨架也沒有大面積受損。
我屏著呼吸，找到地面部隊的領導人（我的臉他們都認識了），讓他馬上派人去找黑匣子，我不知道黑匣子在哪兒。當我們接近飛機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之前因為迫降而損毀比較嚴重的機腹，居然癒合了啊臥槽！金屬再生？這是孩子他媽的天機宮的獨門絕技啊！
但天機宮那是用微生物與金屬結合弄出來的純科技成果！
而眼前正在自動掰彎、掰直的鋁合金蒙皮，很明顯是某種能量的作用！
「上，同志們，別怕，我剛從裡面出來，沒有危險的！」我慫恿著技術人員進入了飛機。
紅霧漸漸散去，我試著呼吸了幾口，沒事了。點著一支煙，蹲在飛機外面等著。
忒流弊了，不但機身慢慢修復，就連已經憋掉的轱轆，也都慢慢充氣，恢復了原狀！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妲己和草泥馬也都尋了過來，草泥馬也帶著一個面具。
「代院長他們呢？」我問。
「已經轉移到進燕山了。」妲己回答。
「都轉移了？」
「也就幾千人吧，剩下的，都被感染了，咱們得抓緊點，喪屍部隊正朝這邊追過來呢！」
這時，一個工作人員打開已經修復了的艙門出來，看外面的人都摘下了面具，他也摘下：「將軍，棗到了！」
「抬出來啊？」
「報告將軍，抬不粗來！跟定時炸彈連在一起呢！」
臥槽？
「叫拆彈部隊來。」我對旁邊的軍官下令道。
軍官苦笑：「將軍，上哪兒找拆彈部隊去啊！」
也是，軍隊建制都已經被打亂了，看來火炎組的人早有防備，既然他們不讓我們掌握他們的行蹤，我估計真的就沒辦法了！
突然，飛機突然發出一陣轟鳴，四個發動機，同時啟動，螺旋槳轉動了起來！
「上飛機！」我下令道，妲己和小昭、草泥馬都跳進了艙門，但我把裡面的技術人員都給丟下去了。
「少校，帶他們去燕山找老代匯合！」我對地面的部隊喊了一嗓子，然後關上了艙門，因為喪屍大軍已經離這裡不遠了。
飛機自動起飛！掉頭往東飛！
往東？難道是回去覆命的？還是把我們給「抓」到東方的某基地去？
我坐在駕駛室上，任它自由飛翔，找了半天，發現了顯示油量的儀表，居然是空的！沒油還能飛啊！心裡不由得有些凜然，這背後，到底是什麼神秘力量在作祟？
管它呢，怕什麼！跟著去就是了，我就不信，以我們仨人加上草泥馬的超強實力，會有搞不定的選手？
飛機很快到了海面上，這是本著島國去的方向麼？很快，又到了陸地，從航向上判斷，這裡應該是北高麗，此時，天亮了。
初升的日，在銀色的機翼上，撒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地面上是一大片綠油油的森林，這感覺，好極了！
「主人，我們到哪兒了？」妲己打了個哈欠，從草泥馬毛茸茸的肚皮下面鑽了出來，就跟在魔都到紐約的航班上醒來的問候一樣隨意。
「馬上就到北海了，對了，你和草泥馬下去，去找北海龍王，帶著部隊跟著飛機！」我說，沒有人類部隊帶著，心裡不踏實，草泥馬會潛水，而且速度依舊驚人，這飛機飛得又特別的慢，我想水族的快速部隊，是能跟得上的。
「好吧。」
妲己和草泥馬起身，走到了後面，我在操作台上找到了投彈按鈕，按下，把它們丟進了島國海裡。
小昭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頂著陽光飛行，太過刺眼，只能用手擋在眉上，往海面瞭望。
妲己騎著草泥馬在平靜的島國海上滑出一道長長的水痕，超過了飛機，在前方大概一公里的地方，鑽進了水中，漸漸的看不見了。
又飛了半個小時，四周已然茫茫都是大海，說實話，我餓了。
「會變魚鷹麼？」我問小昭。
「會啊。」小昭變成了一條魚鷹。
「去抓一條沙丁魚吧？」
「好呀好呀！」
我於是又把小昭給投了下去。
水擊三千里！我終於看到這個壯觀的場景了，小昭落下之後，陡然變得跟轟炸機差不多大了，縮起翅膀，直接扎進了海裡！少頃，小昭浮了上來，巨大的喙中，尼瑪，叼著一條鯊魚！
「不是鯊魚，是沙丁魚啊！」我趴在彈倉，朝飛上來的小昭喊。
小昭楞了一下，旋即鬆口，鯊魚墜落，彭地蕩起大片水花！
小昭復又下海，這回弄上來了一條藍鰭金槍魚，兩米長大概，我捏訣觀氣，確定不是修煉之物之後，才讓小昭登機，金槍魚就金槍魚吧！
烤了魚，吃，沒有淡水，很渴，只能忍著，還沒到喝尿的時候！
給妲己留了一份，把吃剩的魚丟進了海裡，這時，我看見海面下方，數以萬計的氣息，正漸漸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