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454、推演戰局 文 / 夏樹
「壞人！」
「回家吧。」我看了看表，到下班時間了。
「背我！」暖暖撒嬌道。
「在你單位背你，不太好吧……」我這是為她考慮，畢竟她也是該部門領導班子成員之一。
「我腿走不了了……」
背著暖暖，在眾多公務員神色各異的問候中離開了宣傳部，剛才暖暖聲音太大了，辦公室隔音又不是太好，我估計整個樓都聽見了。
這有什麼啊？她是我正牌女友，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當然我還有個正牌老婆，文靜失去了爹娘之後，沒表現出太大的悲傷，因為自從我被商丘「處決」之後，她就跟家裡人徹底掰了，現在她在市圖書館工作，跟暖暖、昕睿、乾媽她們住一起。
朵兒和紫棋則住在甜水市，現在朵兒成紫棋的全職保姆了，胎兒三個月，正是跟母體鬧彆扭的時候。
順道接上文靜，一起回家，昕睿出差了，今天回不來，乾媽做飯依舊是那股好吃的魔都味道，飯後，又跟文靜和暖暖膩了一陣，時間差不多了，我便辭別，開車回山。
其實還想著去甜水看看來著，但這樣豈不是證明我自己把自己看成是要死的人了麼！所以不能去，我還得等著女兒叫我爸爸呢！
回到山上，已經超過了九點，妲己沒有生氣，因為之前跟她請過假了，倒是斯沫沫知道我下山去鬼混，罵了我兩句，現在也就她敢當著別人的面跟我頂嘴，可能是因為還沒把她給辦了的緣故！我曾數次勾引她，小師妹看起來也很想體會一下為何妲己姐她們會哪樣鬼叫，但礙於腦殘的祖訓，唉……
大家都在各自的陣位上，有的熟悉無線電的使用（都跟妲己的法台連接，方便快捷聯繫，不用傳令兵或者旗語了），有的打坐休息，養精蓄銳，我則跟葉老在陣眼堡壘頂上擺了一副象棋，藉著月色下了起來，連葉搬來個小板凳，坐在一旁看。
我棋下的很爛，葉老讓了我一車一炮，還是輕鬆滅了我三盤，葉老的卒用的特別好。
「小夏啊，由棋觀人，有些話，老朽給你講講？」擺第四盤的時候，葉老擼著花白的鬍子說。
「姥爺請講。」我笑道，說來葉老長的跟畢姥爺還真有幾分相似！
「這下象棋呢，開局是基礎，中局是關鍵，殘局見功夫，其實你的殘局下的還是很好的，不過開局實在是太隨意了，仗著自己子多，揮霍浪費，下的完全沒有章法！」
確實是這樣，主要我覺得葉老已經讓我倆個棋子了，我一開始就斤斤計較，也不仗義啊！
「中局的時候，你熱衷於換子、對子，而不顧全己方陣地的防守，結果到了殘局，有心殺敵，卻無力回天咯！」
鞭辟入裡，確實都說到我心裡去了。
「那我這局好好下了啊？」我又笑，真的開始認真起來。
「嗯，你確實應該好好下，葉子，你能把這盤棋給背下來麼？」葉老笑問連葉。
「我試試唄。」
閒的，背棋幹嘛？
葉老這局改變了棋風，下得很是詭異，感覺有點讓著我的意思呢！但畢竟棋力有限，我最多只能看出三步之外，而葉老運籌帷幄，舉子而觀全局，七步之內僅在掌握中！我在開局保存實力，盡量不損失太多兵力，中局對戰則完全不是對手，一炮一馬先後被白白斬殺，但是到了殘局，我和葉老都是一車一炮，我憑藉著比葉老多一個兵的優勢，三兵齊下，雖然自己的車和炮都做了炮灰，拼掉了他的過河卒，但還是逼的他回車來墊背，只剩下一個炮，最後終於逼平了葉老！
「好棋！」葉老將手裡呱嗒了半天的一摞棋子丟在了棋盤上，接受了和棋。
「姥爺那是讓著你呢！別臭美！」連葉在一旁幫腔道。
「那肯定了！」我附和道。
「棋盤如戰場，孩子，記住剛才那盤棋，我是推演著那妖物可能的進攻套路來的，如果你能好好把握的話，這盤棋的結局，可能就是後天早上那場戰鬥的結局。」葉老頗有深意地說。
怎麼個意思？推演戰法？我剛才怎麼沒看出來？
「老朽累了，下去睡了！葉子，幫我找一床厚被子裡，山上挺冷呢！」
「上尉，去找一套羽絨被給葉老。」我對地堡下面的軍官說。
我帶著象棋回到中央法台，跟連葉、妲己復棋，憑借記憶又重新下了一遍，我還是我，連葉代替葉老，妲己一直在旁邊觀看。
雖然中間有幾步記得不是太清楚，無法確定當時是不是這麼下的，但最後的結局是一樣的。
「就是這麼和的。」我說。
「主人……這盤棋，你是有可能贏下來的……」妲己凝眉，倒著推了七步棋，果然，一個不起眼的殺機出現了！如果我當時完全放棄防守，孤注一擲的話，捨棄炮，兵放棄前進，在對方即將將死我之前的一步，單車以守轉攻，突然抽底，連葉的車被我方棄子所阻擋，不能回防，只能落士，明將，自殺……
好凶險的棋局，看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一夜無話，一日無話，我和妲己一直在研究這盤棋，不斷改善，反覆推演！葉老不愧是葉老，越研究越發現，葉老的棋招實在是太精妙了，他本可以在開局三十步之內就利用我的失誤擒殺紅帥，但他沒有這麼做，應該是在刻意推演熊貓的進攻方式！
隨著棋招的一步步改良，妲己也在一步步地修改著陣法，但最後輪換了一圈兒，人員調整又幾乎回歸了最開始的配置，只不過是葉老和萊拉對換了一下位置！
「殊途同歸！」妲己欽佩不已，「葉老僅用一盤棋，就能推出整個戰鬥過程，跟我的算法結果是一致的！我一開始也算出你和萊拉在一起最合適，但考慮到你們語言不通，才把她跟小昭分在了一起。」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那就調整過來吧，都是紫氣境界，交流起來，可能不會太費勁的！」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夢見棋局上的棋子都活了起來，我變成了左邊的那一匹馬！差點把旁邊睡覺的萊拉給踹到床底下去！
驚醒，萊拉正揉著眼睛狐疑地看著我，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沒事，接著睡！今晚必須得睡好，養足精神！根據葉老的推算，凌晨三點，極有可能是第一波薩滿傀儡進攻的時間！
所以太陽還未落山我們就都睡下了，現在才晚上九點多。
萊拉裹著被子護著胸，又躺回了我身邊，側身躺著，盯著我，應該是防備我再踹她！我將我的被子扣在了她的被子上，氣溫太低了，堡壘裡又沒有取暖設備，滴水成冰！
「cold！together!」萊拉說著，從我的被子下面，把她的被子也給蓋在了我的身上，這樣倆人就都能蓋兩層被了，萊拉往我這邊擠了擠，身子貼上了，雖然跟著衣服，但還是能夠感覺到她身體的溫度。
媽蛋的，說好今晚養精蓄銳的，沒想到小夥伴又可恥地硬了！
雙層被子被頂起老高，萊拉察覺到被子的形態變化，抿嘴一笑：「love，withme？」她英語相當爛，只會一些簡單的單詞，我跟她說英語她也聽不太懂。
「no！no！」
運氣調息，浴火漸熄，萊拉又湊過來了一點，抱著我慢慢睡著了。她身上有一種南亞寺廟特有的味道，說不上來是什麼香味兒（類似檀香？），好似有安神的作用，熏得我也很快睡著。
中間醒來了一次，發現倆人已經很隨意地纏到一起了，也沒太在意，繼續強迫自己睡覺。
「咚！」睡夢中，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震得地堡上面的混凝土粉簌簌下落！
什麼情況？
我騰地從床上彈起，掀開被子，拉開地堡門衝了出去！
「閒雜人等快快出陣！薩滿攻過來了！」妲己正在法台上用高音喇叭大聲喊！負責保衛真人們睡覺的士兵聽聞，趕緊往山下跑！
敵人在哪兒呢？我捏起指訣，臥槽！還真來了！西南方向二十里的幾道山脊之後，一大票各色氣息正在朝這邊湧來，足有兩、三千之多！空中，一排好像是火箭彈的東西，正落向大陣！
我看了看表，凌晨兩點四十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