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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436、沙塵暴 文 / 夏樹

    「你是誰?」我大聲問,因為那邊的雜音越來越大了!

    「你傻了啊!我是劉團長!劉鐵柱!你帶著你的人,馬上向軍隅裡方向迂迴!天亮之前拿不下231高地,提頭來見!咱們軍長可被彭老總罵了!要是這一仗再不打出點樣子來——」滋啦啦,又是一陣雜音,電話斷掉了!

    我他媽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這是從哪兒來轉接過來的電話?我看了看還在閃爍的屏幕,上面是一串亂碼!

    軍隅裡、彭老總、特級戰鬥英雄稱號!難道這個電話,來自60多年前的高麗戰場?幻覺!這一定是幻覺!我趕緊給連葉打電話!打不通,根本打不出去!

    我又戰戰兢兢地給那串亂碼回撥過去電話,還是打不通,這個衛星電話,已經徹底廢掉了。

    「主人,你怎麼了?」妲己伸手過來擦我的額頭,這時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內衣已經被汗給打透了!

    我們在哪兒?這是什麼時代?我們,又是誰?

    我點著一支煙,慢慢冷靜了下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不能亂,我不相信這是一種穿越,因為穿越存在這嚴重的悖論,如果這是穿越的話,假設是穿越到了——等等!我不能懷疑穿越的真實性,別人可以懷疑,但我不能懷疑,因為我曾經親身經歷過,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天!

    雙魚玉珮!羅布泊!啊,終於讓我給連上了,塵封在潛意識裡的模糊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

    羅布泊,植物病毒,彭加木,雙魚玉珮,沙民,鏡像人,喪屍(有興趣的,可以去百度)!那還是我在初三時,夢想當一個探險家的時候,饒有興致地查閱過的資料,雖然感覺很扯,但看著很刺激!

    我們沒有穿越到1950年,而是處於2014年的一個平行時空中,剛才那個電話那頭的劉鐵柱劉團長,可能也掉進了我這個空間中!

    「主人……」妲己戳了戳我,「你是不是應該看看,那是什麼東西?」

    我順著妲己的手指向東邊看了過去,只見一排烏雲壓了過來!這都引雷多長時間了,怎麼才來?但過了幾秒鐘我便意識到頃刻有些不對!那看起來貌似不是烏雲,烏雲是從天上來的,而那片「烏雲」,是從地上滾過來的!

    「沙塵暴!快進車裡!」我大喊一聲,打開了車門,把妲己塞了進去,自己也進來,密封門窗,看向東方!

    果然是沙塵暴,看起來足有上千米的寬度,高度至少有東方明珠那麼高,猶如一口巨大的流動的黑牆,正快速席捲而來!

    「趴在座上別動!」我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種威力的沙塵,我們的法力根本無法抵擋!這是自然力量,就像某些土屬性強大的傢伙(傻根),能夠狗為製造類似沙塵暴的攻擊模式,但卻無法抵擋沙塵暴一樣!

    大晴天的,一點風都沒有,怎麼就起沙塵暴了呢?

    正想著,風已經起來了,由小變大,由弱變強,席捲起的沙礫打得車窗和車皮啪啪作響,而這只不過是沙塵暴的前奏而來,黑牆轉瞬間壓了過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怪獸,一口將吉普車吞掉!

    眼前剎那間陷入一片漆黑,車身開始劇烈晃動,不好!車被特麼的吹起來了!冥想感覺得到四個輪子離了地面,被席捲的空中,開始不停地打轉!

    呼啦!副駕駛的車門突然打開,一股黑色的沙子猛然灌了進來,剎那間充斥到整個車廂裡!後座的妲己和小昭的叫聲越來越遠,貌似已經被從後車門給甩出去了!

    我特麼上了鎖了啊!正琢磨怎麼回事,我也被強大的力量給甩出了車窗外!週身像是被無數的橡皮子彈給掃射了好幾輪一般,劇痛,幾秒鐘之後,我便失去了直覺……

    朦朧中,感覺有什麼濕乎乎的東西在舔我的腳踝!睜開眼,不禁嚇了一跳,竟是一頭褐黃色的大蜥蜴!驚嚇中,我拔出靴筒裡的手槍,對著蜥蜴的身體連扣兩下扳機。()

    子彈並未鑽透大蜥蜴的鱗片,它打了個趔趄,頭兀地抬起老高,瞪了我一眼!我又開了一槍,大蜥蜴猛一轉身,四條腿螺旋槳般甩開,幾秒鐘之後就消失在沙丘後面!

    我草,這又是神馬幾把玩意?

    我警惕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正在一個二十平米見方的沙坑裡,黃沙坑,不是黑沙坑!我掙扎著坐起來,感覺渾身疼痛,像是從二樓橫著拍到水泥地面上一樣的痛!我首先檢查四肢、軀幹、頭部,沒有創口,沒有骨折,只是陣痛,試著捏訣,媽蛋的,丹田又被封印了,可能是摔得太重,把丹田之氣給摔散了的緣故(丹田會啟動自我保護裝置,我在飛沙中,以及落地時之所以沒有受傷,都是拜丹田之氣所賜)。

    我慢慢梳理記憶,一點點都想起來了,那倆貨被捲到哪兒去了?

    我緩了緩,慢慢站起來,嘗試捏訣,還是沒有作用,看來得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了。我將手槍插回靴筒裡,爬上了沙丘。

    四周的地平線,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地表溫度很高,烤的遠處沙丘的影子在空氣中來回抖動,除了剛才那只恐怖的蜥蜴,一點生命跡象都沒有!我脫掉了已經被沙石打得零碎了的軍大衣,又脫掉軍服外套和保暖內衣,只穿一件背心,套上外套防曬。

    我頭腦有點發暈,但我記得這是冬天,這邊緯度這麼高,不應該這麼熱的!又被飄到其他地方了?不是羅布泊嗎?不過,要說這裡是撒哈拉我都信,因為特麼的好熱啊!

    渴死我了!我緊了緊喉嚨,逐漸冷靜下來,不能就這麼等死啊!我努力回憶以前看過的沙漠生存法則,終於想起一條,有動物的地方,就有水源!那麼大的一個蜥蜴,不可能遠離水源生存,能長這麼大,也不太可能在沙漠深處,因為沙漠深處根本提供不了充足的食物,所以這裡定然離沙漠邊緣不遠,只要找到水源,就能迅速恢復體力和法力,就能捏訣尋找那倆美妞了!想到這裡,我來了精神,拔出手槍,順著大蜥蜴逃跑的路徑追了過去。

    幸好沒有風,大蜥蜴逃跑的腳印清晰可見。漸漸的,我有點走不動了,喉嚨裡像著了火一樣,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雙腿也只是機械地交替向前挪。但我不斷用意念騙自己,過了前面的沙丘,就是水源了,過了前面的沙丘,就看見綠洲了。

    一個又一個沙丘翻過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遠,幸虧勞資的體質好,好歹大大小小經歷過那麼多慘烈的戰鬥,無論是地面上還是床上!,這if是普通人,早趴下了!

    又翻過一座小丘,迷迷糊糊的,突然聽見前面沙丘的後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響,我頓時振作起來,挺起腰板,晃著臂膀幾步爬上沙丘,放眼望去,我頓時傻眼了!

    果然是水源,而且還是一處面積很大的水源,像是個小湖,湖邊還有零散生長著幾顆棕櫚樹樣的植物。但是,湖邊卻圍著一圈大蜥蜴,足有上百頭!且個個體態豐腴,身長足有兩三米!

    剛才遇到那頭,只不過是頭幼獸罷了!難道是幻象?我揉了揉眼睛,再抻長脖子看過去,沒錯!是上百頭大蜥蜴,而且,上百雙突出在腦袋外面的眼睛,都在直勾勾地看著我!

    怎麼辦?我不敢妄動,貌似子彈對它們毫無作用,我現在又沒有能力放火!只有祈禱這幫噁心巴拉的貨是食草動物了!

    但顯然不是,因為我很快發現湖邊除了蜥蜴,還陳列著一具具大型動物的屍骸,有的只剩下骨架,一頭蜥蜴正從一具屍體肚子中探出頭來,吐著芯子,盯著沙丘上我這一坨鮮活的人肉大餐!

    來了!幾頭離得近的蜥蜴開始向我這邊爬來,這種動物的速度我已經見識過了,以我現在的體能,逃跑絕無可能!

    我舉起手槍,向離我最近的一隻蜥蜴頭上瞄準,希望能用槍的聲響嚇退蜥蜴的進攻!

    「呯!」那頭蜥蜴被擊中,翻倒在地,打了個滾又爬了起來,跟尼瑪草原蒼狼似的,打不死!

    「呯——呯——呯!」我又開了三槍,蜥蜴們突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高昂著頭,但卻並未逃跑。

    什麼意思?難道要跟我做朋友?

    可惜我自作多情了,率先被擊中的那頭蜥蜴,又開始向前慢慢移動,其他蜥蜴緊隨其後,像是經過訓練一般,扇面鋪開,迂迴包抄,慢慢將我圍在了中間!

    包圍圈越來越小,裡三層外三層,看的我直起雞皮疙瘩,最近的蜥蜴吐著芯子,離我已經只有五、六米遠的距離!

    我這回真的絕望了,默默放下槍,頂上自己的太陽穴,閉上了眼睛,自殺總比被蜥蜴啃嚙致死要強啊!沒準兒這是個夢呢?給自己一槍的話,也許就能脫離夢境了!我歇斯底里地妄想著,把手指移到了扳機上!

    突然,一聲尖利的嘶鳴劃破長空,我睜開眼睛,只見一隻巨大的「鳥」,烏雲般撲下來,翅膀扇起巨風,將蜥蜴群沖的支離破碎,我趕緊伏在地上,手和腳深深插進了沙子裡,才沒有被風掀翻!

    這是小昭的另一個形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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