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360、五馬分屍 文 / 夏樹

    抱歉，是武當尋寶團，我說錯了……反正差不多，神馬尋寶、考古、盜墓，都是一個意思，只不過探險家叫尋寶、官方叫考古，民間到盜墓而已！

    「夏掌門，你看我挖到了神馬！」因為方言較重，我以為他是個問句，沒想到是個感歎句！因為他真的挖到了一匹神馬，而且還是個青銅貨色，神馬大概有二十厘米長，四蹄騰空，動感十足，本以為蹄子下面會踩著一個鳥什麼的以示它速度快，但我並未發現，之所以稱其為神馬，而不是普通的馬，是因為此物雖然是青銅器，但卻通體濕乎乎的，身上有許多類似毛孔的設計，裡面正一點點往外滲著紅色的液體！

    「汗血寶馬？」另一個年齡少長的道士驚訝道。()

    我聞了聞淌到了手掌心的紅色液體，貌似是真的血啊！腥味兒十足！我翻看馬身子，在其腹部發現了兩個機關，是兩個小手柄，跟塞子似的，抽出來，裡面是個彈簧，抽出來之後，馬身上的血，立即不流了，塞回去，又開始慢慢流。

    而另一個機關，不出我所料，是個注血孔，拔出來一點，馬腹就有血流出來，趕緊給塞回去了又。很巧妙的設計，馬身子裡應該是中空的，那個彈簧塞子裡面，有個類似風箱的設計，在彈簧壓力的作用下，慢慢擠壓內部空間，造成血液從毛孔往外溢出的現象，但實際構造應該更複雜，大概原理肯定是這樣！

    設計這個神馬的設計師，一定是個腦殘！噁心巴拉的！

    我把神馬還給了那個逗比道士，然後蹲下身查看他挖開的成績，是個類似佛龕一樣的東西，兩半扣在一起的，其中一半已經被逗比道士給打開，另一半則埋在土裡。佛龕裡除了神馬，還有幾枚古錢幣，不過上面沒有年號，掂量著份量很重，貌似是金銅合金製品，這是「馬上有錢」的寓意麼？

    但很快我就發現，這是關於馬的另一個成語！因為我用刺刀撬開了埋在土裡的半個佛龕之後，發現了一條血淋淋的人腿！還穿著古代的繡花鞋，是一條女人的腿，雖然沒有裹足，但男人和女人的體態很容易就能分辨的出來！

    嚇死我了！

    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沒腐爛呢？以我目前的知識，只有兩個解釋，一是它們被某種藥劑一直泡著，可能在我們挖開神龕之後，就滲入地下去了，所以我們沒有看見；二，便是一個類似於龍尾村後山破廟後面那個聚陰陣的陣法！

    我當然更傾向於後者！捏起指訣，尋找周圍的空白點，因為空白點都是有金屬遮擋的地方，空白點很多，大多是埋在地下的兵器盔甲碎片之類的，但我發現了幾處氣息略有異常的空白點，或者說，在我的意識中，這些並非完全是空白點，而是近似於透明的顏色，能在空白點下方，看到微弱的氣息！而這氣息，與那條人腿非常相似！

    一共還有五處！加上這一處，剛好構成了一個五芒星的形狀，除了五個點，中間還有一個點！

    「開挖！」我用木桿插在了那五個點上，指揮道士們開始挖掘。因為挖到了寶貝，大家都很興奮，五個點同時開挖，不多時，在五芒星的那四個角上，又挖出了幾乎一摸一樣的神龕！而在中間的那個點位上，則挖出了一口古代的青銅大鐘！

    五個神龕打開，不出所料，也都是汗血寶馬！那口大鐘下面，卻沒有寶馬，只有一具……沒有頭和四肢的屍體！還是一個女性的屍體，大種裡面濕乎乎的，屍體也濕乎乎的，還很粉嫩呢，還很挺拔呢，看起來年紀不大！

    而另外的五個神龕下面，不出意外地，分別挖出了女人的頭，和另外三肢！

    不是馬上有錢陣，而是五馬分屍陣！

    幸虧帶了這麼多名門正派的正義之士來壯膽啊，要不還不得嚇尿勞資！

    奇怪的是，這屍體應該在地下沉睡幾年前了吧，挖出來居然沒有像許多盜墓小說中說的那樣，遇到空氣就腐爛，而是保持柔嫩絲滑，彷彿剛被分屍一樣，不過體表卻是冰冷異常，摸起來讓人感覺很慎得慌，尤其是那個腦袋，表情恐怖極了，眼睛裡爆出了血絲，下唇畸形地扭到了一邊，整個下巴都變形了，脖頸下方的創口，參差不齊，是被硬生生拉斷的！

    「死的很慘啊！」妲己湊過來，仔細驗看傷口，還抱起腦袋嘗試按回軀幹上，不過沒有成功，真變態！

    不過，這屍體跟電報機有一毛錢關係麼？一具被特殊處理過的古屍而已！

    我正要把屍體拼接收斂之後重新埋葬，入土為安吧，阿門，將軀幹翻身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其後脖頸處，有個紋身！差點將我再次嚇尿！

    你可能要問了，有紋身有什麼稀奇的了？浪子燕青和花和尚魯智深也有紋身啊！

    但你見過古代人紋一串日語的麼？

    我不認識日語，馬上讓十四抄錄了下來，準備帶回去找寶兒辨認，不過一個戴眼鏡的年輕道士湊了過來，說夏掌門你等下，我學過日語！眼鏡道士瞅了老半天（皮膚被扯得有些變形了），終於翻譯了出來——神的懲罰！

    這很可能是女子死後或者臨死之前被囚禁的時候，刻上去的！

    島國人……突然，我脊背發涼，因為我忽地想起，那個老舊的電報機上，也有幾個島國文字，以為當時沒看懂，也就沒當回事！趕緊讓眼鏡道士翻譯，電報機上的卻只是使用說明，不過機器的製造日期卻引起我的注意，翻譯過來是昭和十九年！

    昭和十九年我沒有印象，但我記得喪屍爆發之前，我在書店看過一部新出版的小說，名字就叫做昭和十八年，講的是一九四三年的事兒！那麼昭和十九年，不就是一九四四年麼！

    抗戰時期的電報機？

    那這個女人，是不是抗戰時期被殺害並埋藏在這裡的？背上被刻了日文，普通人肯定不會有這個待遇，這貨會不會是個島國女人？

    「妲己，能想辦法把這妞復活麼？」我突發奇想道。

    「呵呵！」

    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而且起風了，雖然身邊有四十道陽剛之氣，但面對這一具死狀慘烈的女屍，我還是有些肝兒顫！大家也都覺得有些異常，誰都不說話，只有熊們在歡快地幫大伙給野雞拔毛，準備晚餐。

    「埋了吧！」我下令道。

    天黑不宜繼續挖掘，把女屍埋在地下之後，大家開始烤雞，熏鹿肉，但誰還吃得下多少啊！吃完之後，我撿來了一些石頭，砌成篝火坑，燃起了三堆篝火，以驅逐黑暗，並將眾人分成五組，輪流值夜。

    反正我是一夜未睡！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但一直到黎明時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主人。」我正靠著一頭睡覺的熊背迷糊著，妲己悄悄爬了過來，捅了捅我。

    「幹嘛？我才睡著！」

    「嗯……不知道該怎麼跟主人說。」妲己扭捏了起來。

    「直說唄……」我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窩在熊毛裡真暖和啊！

    「直說的話，我怕嚇著主人！」妲己鬼魅地笑著，光是這個笑容，就已經嚇到我了！

    「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我下意識地捏起了指訣，掃蕩四方！

    大驚失色！

    怪不得妲己要幫我緩衝一下，真尼瑪差點被嚇死！

    離我只有五米遠的埋那具女屍的土層下方，一股濃烈的活人氣息，直衝雲霄！

    說：

    困屎我了，碎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