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6、出師表 文 / 夏樹
我很有涵養地沒有表示出驚喜。
寶兒疑惑地坐了下來，托著腮，看著白傾城。
「政委，你覺得我們家寶兒怎麼樣？」白傾城問。
這我該怎麼回答呢？實話實話？說寶兒雖然尺寸不大，但也很塞克西？將來肯定也是個尤物？
「寶兒很好啊。」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成了這麼一句話。
寶兒撇了撇嘴，顯然對我這個評價不太滿意。
「那政委，你喜歡我們家寶兒麼？」
我尼瑪！真的要把寶兒賜婚給我啊！不要啊，要是現在就讓我跟寶兒在一起，你怎麼辦？我還想當寶兒的乾爹呢！當然了，這些只是我潛意識裡的活動而已。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喜歡。
這回寶兒才得勝似得樂了。
「那政委，我想把寶兒托付給你，行麼？」
「好啊好啊！」寶兒拍手叫道，我在桌底下踢了她一腳，因為我發現白傾城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嗯，那以後，寶兒就交給你了！」白傾城微笑著說著，眼眶裡卻含滿了淚。
「白姐你放心，我待寶兒一定會想待自己親妹妹一樣的！只要我活著，她就不會有事，只要有我一口吃的，她就不會餓著。」
「媽，你怎麼了啊……」寶兒挪了過去，摸了摸白傾城的手。
「媽沒事，」白傾城望天花板上看了看，把眼淚憋了回去，「寶兒，媽媽愛你！」
這劇情怎麼這麼眼熟呢，韓劇的套路啊！難道是白傾城得了什麼絕症？哪兒有那麼狗血！白傾城只不過是看上去很憔悴而已。
「政委，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明天咱們一起去滬市吧，在這裡呆的久了，我也好想出去走走，我一直想去滬市的東方明珠上看看呢，以前工作忙，還要照看寶兒，沒有機會，現在可以了，您能滿足我這個願望嗎？」白傾城是笑著說的，但越是這樣，我便越是懷疑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我沒深問，點點頭，答應了她的請求，寶兒也意識到了什麼，若有所思地看著白傾城。
「好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白傾城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我起身告辭，並未直接回自己的宿舍，而是去了樑上校的宿舍，敲開他的門，閒聊了兩句，然後便把話題扯到了白傾城身上。
「梁大夫，我發現這幾天白獄長臉色不太對呢，是不是得了什麼病？你抽空給她看看吧。」我遞給梁翼一根煙。
梁翼擺擺手，示意不吸煙：「怎麼，政委，白獄長跟您說什麼了麼？」
「白獄長倒是跟我提過，說她身材不太好，可我沒太在意，她每天工作那麼忙，我是真怕她哪天倒下去啊！」我見梁翼言辭閃爍，便想套他的話，這貨肯定知道什麼！
「白獄長是個女強人，我梁某很佩服寶寶發飆：總裁，你出局了/14933/！」
麻痺的，還是不說是吧！
「不瞞梁大夫，我也粗通一些醫理，而且自從學會了氣功之後，我現在是可以看到病人的病灶的，比如您吧，」我裝模作樣地捏起手指，「您的腸胃似乎不太好啊！」
「噢？您真能看出來啊！」梁翼頗感驚訝，他雖然見過我展示青氣實力，但還是對氣功這種東西將信將疑。
其實我是看不出來人體五臟六腑之內的氣息異常的，只不過是這幾天陪護蔣音的時候，我發現梁翼時不時地上廁所，才推斷他最近鬧肚子了的。
「政委神技啊！我這幾天確實腸胃不太舒服！」
我點了點頭：「我剛從白獄長那邊出來，我發現她的肝，好像出了嚴重的問題哦！」
我是在詐梁翼，我雖然看不出來白傾城的病灶所在，但她蠟黃的臉色，讓我聯想起了肝硬化的爺爺。
「政委看的很準，白獄長確實是肝臟病變很嚴重，已經到了晚期了。」
「晚期？癌症！肝癌？」我驚道！
「嗯，而且已經開始擴散，化療都沒有必要了。」梁翼歎了口氣，「白獄長還不讓我告訴你呢，怕你擔心。」
我一陣沉默。
緩了好一會之後，我囑咐梁翼幫我照顧蔣音師姐，然後回了自己的宿舍。
十四在廳裡自己研究五子棋，傍晚的時候她跟寶兒對戰，好像輸的挺慘，小姨還在睡覺，第一次，累壞了。
我為轉移憂傷，便饒有興致地跟十四玩起了五子棋，麻痺的，竟然被她給虐的體無完膚，玩了一會兒，看看表，快凌晨兩點了，便熄燈睡覺。
沒敢去床上打擾小姨，就和十四在沙發上睡了。
被人摸醒，醒來一看是小姨正在給我蓋毛巾被，十四跟我腳對著腳，睡在沙發那頭，還在打鼾！我看看窗外，天剛濛濛亮，小姨只裹了一條浴巾，好像是才洗了澡，我一時邪念升騰，便一把將小姨拽進了懷裡，在沙發上就地正法！
十四挺能裝啊！一直沒醒！
早飯之後，我集合部隊準備出發。
輕車簡從，先遣隊只有四個人，白傾城、十四、妲己，還有我。
因為是長途奔襲，所以我選了一台兼顧運動和越野性能的路虎攬勝。白傾城帶了一桿狙擊步槍，兩把手槍，十四選了兩支突擊步槍，和一把手槍，妲己表示不喜歡槍，只帶了妖刀，我選的比較多，手槍、步槍、手雷、十字弩、還嫌不夠，又找老三要來一挺輕機槍，裝了兩箱子機槍彈，這子彈跟白傾城的狙擊步槍是通用的，輕機槍無論是進行大面積殺傷，還是遠距離狙擊，都是不錯的選擇。
另外又裝了兩桶備用汽油，以及供四人一周的食物和水，收拾完畢之後，與基地眾人告辭，上了路。
我開車，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城門樓上的寶兒，一直在那裡揮手。
白傾城執意不讓寶兒參加行動，說怕照顧她分心，這次她要自己好好旅行一下，我猜想，白傾城可能是不想在寶兒面前死去，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白傾城可能會選擇離開我們，獨自慢慢凋零。
如果真有那一時刻，我將尊重她的選擇。
上了高速，先往東奔羊州，然後上了啟羊高速，不過才走了一會兒，前方一座高架橋有塌陷，無法通行，我停車在橋邊，下車去看情況，橋是被炸斷的，看斷面像是炸斷很久了，橋面兩端的距離大概只有十五六米的樣子，妲己可以輕鬆跳過去，助跑之下，也能帶著我們一個個過去，但2噸重的路虎就弄不過去了，所以我決定回頭，下到便道，繞一小段路。
往回勾了五六公里的樣子，在一個收費口下去，走一條叫做乾巴路的鎮道，地圖上顯示順著這條道一直走，就能繞過那個斷橋然後從下一個收費口再上高速。
街上很安靜，沒有智屍也沒有皮包骨，順利穿過了兩個鎮子，重新回到高速路，這回前方暢通無阻了，不過走到泰州地段的時候，高速路上的報廢汽車多了起來，我的腰有點酸，你懂得，便換了蘇菲來開，我去後座跟白傾城坐在一起。
蘇菲不敢開太快，因為總要減速繞過前方的擋路車輛，車裡開著空調，有點涼，我打開車窗，點著一根煙，繼續研究地圖。這沒有電子版的地圖就是不方便，軍用地圖倒是很詳細，但上面的蠅頭小字是在令人蛋疼！
滬市太大了，我選擇的這條路沿江東進，然後從南通啟東進入崇明島，再由崇明島進入滬市的浦東，然後走環城高速，繞到西邊的松江區，就離家不遠了，而小姨的研究所，也在附近。
雖然繞了一大圈，有些遠，但路線都在市郊，相對安全一些。
車走走停停，到中午的時候，終於過橋上了崇明島，我決定在路邊休息一下，然後再出發，反正車在高高的高架橋上，前後幾公里內都沒有車輛，很安全！
可就是這個錯誤的決策，差點讓我們出師未捷身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