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兄弟 文 / 魏笑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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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區,榮耀帝國皇城。
相對於大皇子在第一區新建的宮殿,這座皇城不僅規模要大上很多,而且充滿了一股厚重的歷史韻味。
從榮耀帝國建國之初,這裡便是皇城,已經傳承了數千年之久!
深宮之中,魏凌風獨自躺在御用的巨大浴池之中,頭靠著浴池的邊緣,緩緩的吐出一口氣,閉著雙目,英挺的面容上有一絲難掩的疲憊。
他的年齡看起來和魏長風相去不遠,但臉部線條要更加剛毅一些,或許是因為太過操勞的原因,頭髮中已經出現了星星點點的銀白。
輕微的腳步聲在後方響起,魏凌風躺著沒動,他知道,這個時候能進來的只有一個人,伺候了他魏家祖孫三代的宮廷老奴陳奇。
如果說這深宮之中有哪一個人是他可以絕對信任的,那這個人一定就是陳奇。
早在六十年前,陳奇便是他皇祖父的近身侍衛,他皇祖父去世之後,陳奇便又成了他爹的常侍,侍候左右近三十年,如今,他已有八十歲高齡,魏凌風不忍在讓他操勞,便封了閒置給他,讓他在宮中頤養天年。
不過,操勞了一輩子的人,都總又個閒不下來的毛病,加上他本身是二十五級的基因戰士,雖然年事已高,卻依然精神矍鑠,行走如風,而魏凌風本人也確實有些離不開他。
因為從小大大一直都是陳奇在伺候他,對他的所有習性陳奇都知根知底,換了人後他感覺使喚起來很不順心,而既然陳奇自願繼續伺候他,體力也還跟得上,魏凌風也就從善如流,聽之任之了。
當然,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是宮中最不可能被他大哥的岳丈仇無悔收買的人。
在他父親執政時期,仇無悔是首相,權柄極重,這內宮之中不少人都是他的眼線,而陳奇十八歲便入宮做他皇祖父的近身侍衛,等做他父親的常侍時,私下裡,兩人更是以兄弟相稱,到了現在,魏凌風對更是他禮敬有加,平時都是稱其為陳叔,而他自己也是兢兢業業,一直盡心盡力的為魏氏皇族效力。加上本身無兒無女,孑然一身,又年事已高,心中所求已然不多。
所謂無慾則剛!他無所求,又對皇室忠心耿耿,仇無悔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收買他,所以魏凌風才能毫無保留的信任他
登基這幾年,他也曾想過給內宮來次大換血。可又擔心這樣反而會給仇無悔安插更多眼線的機會,便只好作罷。這樣以來,他能夠信任的人除了幾個近衛之外,便只剩下陳奇了,像浴室這種私密的場合,更是只有他以叔想稱的陳奇可以進來。
這種時候進來自然是有要事稟報,可奇怪的是,腳步聲停住之後,陳奇竟沒有說話,魏凌風頓覺不妥,睜開眼來,卻見身後站的果然是陳奇,不過,和往日不同的是,他原本有些佝僂的腰,此時挺的筆直,手裡抓著一柄正在滴血的短刀。
魏凌風瞳孔一縮,正要有所動作,陳奇一雙渾濁的眸子驟然閃過一道精光,腰身微微一貓,魏凌風頓時不敢動了。
和陳奇生活了幾十年,他很清楚,當陳奇做出這樣的動作的時候,就是他要動手的時候,六十年前,陳奇成為他皇祖父的近衛時,只有十三級的能量層次,但就算是二十級的基因戰士也不敢說能打敗他。
因為他的刀很快,快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到他是如何出手的,魏凌風也用刀,而且受過他的指點,所以他比別人更清楚陳奇的刀到底有多快,現在他和陳奇相距不到五米,如果陳奇真的要殺他,他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把握能夠避開。
所以,他不動了,冷冷的看著陳奇,壓抑著憤怒的道:「為什麼?」
陳奇貓下的腰又直了起來,繃緊的身體微微放鬆了些,他看著魏凌風,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歎了口氣後,不答反問道:「你知道我十八歲時因為殺了一個想殺你皇祖父的刺客而成為你父親的近衛,但你知道我十八歲以前在幹什麼嗎?」
魏凌風一愣,而後背脊猛然升起一股寒意,不可思議的看向陳奇,無比驚怒的道:「你在六十年前就已經包藏禍心??是誰?是誰指使你接近我魏氏皇族的?」
魏凌風感覺自己乃至整個魏氏皇族都陷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中,兇手六十年前就開始佈置這一切了!!?
可是為什麼?
陳奇很多時候都有機會殺掉他皇祖父和父親,他為什麼要等到他接掌皇位,帝國已經被分裂之後才動手?
似乎看出了魏凌風的疑惑,陳奇歎了口氣道:「不是我不想早動手,而是因為江家防的太嚴!」
「江家?江放鶴!?」魏凌風一愣,更加迷惑了:江放鶴怎麼會知道他包藏禍心,況且,六十年前江放鶴才剛出生,難道是他爹?那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皇祖父?
看著他迷惑的樣子,陳奇突然笑了笑,接著道:「他防的不是我,他也不知道我包藏禍心,他防的是我身後的人,那時候,榮耀機甲騎士團和天神機甲大隊都在江家手裡,被他日夜盯著,我身後的人哪敢妄動,就算那時讓我殺了皇上,有江家在,他也登不上皇位,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動,我也就一直在皇宮裡耗著。
這一耗,就是整整六十年,我已行將就木,本以為這一生都不會再接到行動的命令,可沒想到,命令還是來了,我終究還是要站到你魏氏皇族的對立面!」說完,他竟露出幾分傷感的神色。
魏凌風臉色變的異常難看,盯著陳奇,他突然厲聲喝道:「仇家!想造反的是仇家,指使你接近我皇祖父的就是仇無悔的父親仇南歌對不對?」
陳奇歎了口氣,道:「不錯,仇南歌是我乾爹,他雖然已經不在了,但無悔是現在的仇家家主,他的命令我一樣要聽!」
魏凌風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彷彿突然想道了,驚怒的道:「仇無悔早就跟著老大另立門戶了,他想要殺我,早就可以動手,一直拖到現在,是不是以前老大不准他殺我?現在你接到了動手了命令,那老大呢,仇無悔那個老東西把他怎麼樣了?」
陳奇一愣,看著魏凌風臉上明顯的極其擔心的神色,詫異的道:「大皇子和你對著幹,把你的江山都搶走了一半,你既然還這麼關心他?」
「你懂個屁,我們是兄弟!」魏凌風聲色俱厲:「說,仇無悔到底把老大怎麼樣了,他有沒有殺他?」
陳奇臉上詫異更甚,對這種兄弟感情他實在難以理解,為了爭奪江山,各拉一支人馬打死打活,但當對方遇到生命危險時卻又比誰都擔心。這種感情算怎麼回事?
不過,詫異歸詫異,他還是搖了搖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的任務就是殺死你。」說完,一直沒有動手的他突然動了。
「嘶!」
金刃破空,魏凌風甚至都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脖子一痛,視線頓時被狂飆的鮮血染紅,他抬手摀住脖子,但鮮血卻從指縫間向外溢噴湧,一瞬間,他便感覺所有都力氣都被抽空了,一陣天旋地轉,身體不受控制的栽倒在了浴池之中。
陳奇收起短刀,歎了口氣,身體瞬間又變的佝僂了,看了看魏凌風的屍體,呢喃道:「你叫我一聲叔,我讓你做個明白鬼,下輩子不要在生在帝王家了」說完,他佝僂著身體慢慢的退出了浴室。
而就在這時,一隻手臂突然從浴池中伸了出來,急速的顫抖著,彷彿隨時都會重新墜回浴池一般,但卻又死死的堅持著不肯墜落,在浴池邊緣顫抖的寫出了一行字--
老大有難,速救!
寫完最後一個字,這隻手臂彷彿已經用盡了全部的力量,僵直了一下之後猛的墜回了浴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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