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 幸福就是遭罪! 文 / 風桑沫兮
幸福是什麼?
宋丹丹的經典回答是:幸福就是遭罪!
幸福,真的是,遭罪!
「啊——!」一聲尖叫!在墨軒的別宛內響起。記憶中的一幕再次上演。
「錯沒錯?」低沉的笑聲,冰冷的反問。
「我知道錯了,我悔過!」好,都知道悔過了。
「悔過得上明淨崖!」還在笑。
「我不是月族人,不用上明淨崖。」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打死不上明淨崖。
「心不誠!」直視!子啊,別讓他笑了!
「我很有誠意的。」她發誓,她很虔誠的悔過。
「我說不誠就是不誠!」不溫不火,不緊不慢,似笑非笑。
「好吧,你說不誠就不誠。」不敢爭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屁股已經疼了。
「那就該打!」話音未落,尖叫聲再次響起。伴隨著巴掌聲。
「啊——我不敢了!」這是什麼世道,明明是他先躲著她的,她走了又成她的錯了。
瀾冥扭頭看了看暗月冷硬的面部線條,又看了看水月於心不忍的模樣,妖異的瞳眸閃爍著多彩的光芒。聽著屋裡傳來的聲音,表情竟然相當豐富。
儒雅的墨軒,淡漠的安沫筱,居然會上演這一出。
「一會兒是否該輕解羅衫了?」瀾冥曖昧的說著,卻見二月一驚,險險穩住了差點倒地的身形。
「咳咳,大人有分寸。」水月咳嗽著,臉色微微泛紅,輕言道。暗月要是不知道瀾冥的身份估計早一掌送了過去。竟敢褻瀆安沫筱和墨軒的純潔感情。
「嘶——」這一聲響引得院中穩坐的三位面面相覷。
「啊——我的衣服!!!」安沫筱的尖叫聲暗啞了許多,看來嗓子累了。窗上印出的人影亂晃就知道她在四下逃竄。
「小命都快不保了,還惦記著衣服。」冷笑聲。
「賠我!」貌似火了。
「賠?」笑話,一件衣服而已,居然敢叫他賠。
「必須賠!」真火了。
「筱筱怎麼那麼在意一件舞衣?水月納悶的看向暗月,兩人相視一眼一齊看向瀾冥。
「我不知。」瀾冥也不看二人,只抬頭看滿天星星,今晚月色不錯。
「那件舞衣?」水月一頭黑線。
想著安沫筱的成衣店門口轉悠了不下幾百圈,門前的青石磚怕是都快被她踏平了,最後咬著後槽牙去買下了那件舞衣,瀾冥就想笑。要換成他瀾冥的,星悅樓就算死光了,與他又有何干。只有她,喜歡把不相干的人看作自己的責任。只要是她認識的,關係稍微好一點的,她都會義無反顧的負責到底。瀾冥不懂,人與人之間,何來那麼多的糾葛與所謂的責任?
當初從墨宛出來,她身上未帶分文。一路風餐露宿她都能自得其樂。有果子吃果子,有野味吃野味,要沒吃的就喝西北風。從未見過這樣坦然的女子,彷彿任何事情都理所應當。她總說順其自然,她總說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留不住。就算錯過了,那也是注定的。不爭,不求,淡泊恬靜。
不爭,不求,淡泊恬靜的人也被他們逼得使出了「決裂」。那個人可以抹去她的片刻記憶,卻沒有抹去她對他的怨。恐怕連她自己都想不明白她自己為什麼會那麼怨他。
蒼國不是沒有野心稱霸大陸,只是沒有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去稱霸大陸。月族不是沒有想將冥族置於死地的想法,可惜的是沒有一個讓他們出擊的條件。
安沫筱的出現,就是一個契機。月族與蒼國能否抓住這個契機,僅在於如何控制住安沫筱的信念。然而她那個以蒼國為己任,以墨宛為首位的信念,被他一次失言,擊得粉碎。
瀾冥想著,思緒又轉到了那個男子身上。他究竟是在幫他們,還是只想維護安沫筱的安危?瀾冥承認,月族與蒼國成功之日,安沫筱的安危他們不能保證。僅能保證的是,在他們沒有成功之前,一定會確保她的平安。
沒有成功之前……
瀾冥望著天上的那彎明月,眉宇間微蹙,皺起一個川字。
心底有一寸方之地,突顯絲絲的動容。這絲動容,從何而來?
看著她的冷漠,看著她的幽怨,他居然會覺得難過。究竟在難過什麼,他卻不得而知。這種感覺,就是人類所意味的情感嗎?情感?多麼微妙的一個詞語,多麼微妙的一種感覺。
多一步嫌近,退一步嫌遠。
瀾冥忽而扭頭看向二樓的那扇窗戶。
「息,有人欺人太甚——啊——」二樓上的房門剛開一條縫,「呯!」又關上了,水月只覺頭皮陣陣發麻,先溜為妙。
想到了就做,二話不說,轉身就走,暗月緊隨其後,回了房間。瀾冥似笑非笑地望著樓上的窗欞,也慢慢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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