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 毛骨悚然的療傷過程 文 / 風桑沫兮
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雖然每天都要幫湘紀試很多種藥,安沫筱卻發現自己的心情每天都極好。入夜安睡,清晨安醒。不焦不躁,心靜如水。
以往想要心靜如水,她需要花費很多心思才能做到。然而現在,她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安靜怡然。
「安姑娘,主人在找你呢。」
冠生的頭髮順順溜溜貼著頭皮一股腦攏在頭頂,綰成了一個髮冠。用竹製的簪子固定。不再是鳥窩似的邋遢。臉也白淨了不少。這都是安沫筱閒來無事給他收拾的。冠生的樣貌其實長得很俊,不收拾乾淨了拿出來示人,根本就是暴殄天物。
安沫筱拍拍手上因為擺弄藥材而沾上的灰,理理額前的碎發問道:「還是在藥房?」
冠生放下手裡的簸箕回道:「主人說,今次的藥頗為凶險,讓你吃點東西再去。」
安沫筱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凶險?凶險的藥試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該死的時候吃什麼都不頂用。()再則這谷裡的食物本就單一,雖然偶爾吃吃山中的野味,可畢竟是少。吃久了,嘴裡,很淡。聽冠生說谷裡唯一一塊麥地還是不知從哪兒飛來的種子掉在那兒成了一片野麥地。調料這些東西,都是由熟知藥性的湘紀從動植物身上提取來的。這讓安沫筱佩服不已。
話題扯遠了。
安沫筱敲敲門,湘紀在屋裡說了聲:「進來。」她才推了門進屋。這回,藥房裡不止湘紀一人,還有那個她見過一次的瘋子,冠生的哥哥,世生。
世生被五花大綁捆成粽子扔在地上,悶嚎一嗓子,湘紀就踢他一腳。一來二去,把安沫筱逗樂了。
「沫筱,你排最後。」
湘紀忽而一句話丟來,把安沫筱聽得愣了。排最後?前面還有誰?這谷裡還能有誰?
冠生扛著一個上身**的男子拋在地上。一會兒又扛了一個進來。一連扛進來五個人,把安沫筱看得呆了又呆。冠生體力這麼好?看起來孱弱的,哪來那麼大力氣?
「主人,冠生做完了。」
「嗯,你先出去吧。」
冠生聽話的出門,臨走前安沫筱清晰的看見了冠生眼中的擔憂。是在擔心他哥哥世生,還是擔心自己?不,他應該不會擔心自己,畢竟自己跟他不親且無愛。
湘紀手裡拿了七、八支藥瓶,依次倒入藥爐後對安沫筱說:「沫筱,守著藥爐。撲第五次水的時候喊我。」
「好的。」
安沫筱乖乖走到藥爐跟前,刺鼻的味道嗆得她連連咳嗽。湘紀連看也沒看她一眼,取了一隻銀碗,逕直走到其中一人身旁,抓起那人的手腕,摁住動脈。手起刀落,血沒一滴濺出來,順順當當流入了碗內。
這是要做什麼?
那人的血流到最後,湘紀用布抱了他手腕,嘀咕著:「可別髒了我的地毯。」走到另一人身邊,如法炮製。
五個人的血被湘紀端到桌前,一字擺開。依次往銀碗裡加入很多種藥粉。調配完成之後,等到血液由鮮紅色轉為暗紅,最後呈黑紅色時,全部倒入了藥爐裡。
安沫筱看得後背陣陣發涼。特別是聽見血水進入銅製的藥爐後「滋滋」作響的聲音,她更是毛骨悚然。
「沫筱?」
湘紀不知道已經叫了她多少聲。當她從恐懼中驚覺,湘紀的面孔在她的眼前放大。過於接近的放大。
安沫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後退出一米才停下。發現自己的動作過激,她躊躇著該怎麼解釋。
「你是第一個在看見這個過程沒有暈倒的女人。當然,除我和烏洛奶奶之外。」
安沫筱從湘紀的眼中看見了戲謔。有那麼搞笑嗎?她可一點也不覺得好笑。
「起來。」
湘紀直起腰,看了一眼爐內。一手持一柄窄細的小刀,一手伸向坐在地上的安沫筱。
安沫筱緊盯她手中的小刀。細長,窄小,尖頭,圓尾。整個兒就是放大版的銀針的模樣。
湘紀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銀光閃過,她霎時渾身僵直。
「沫筱,乖噢!」
真難得聽見湘紀哄人。聲音柔柔的,軟軟的,像情人在耳邊述說情話的濃膩。可安沫筱卻一點也沒覺得溫柔。
疼啊!
皮膚被刀劃過,雖然創口很小,但血也能順著那柄小刀中空的設計流入爐中。
湘紀給她餵了那麼多天的藥,吃了那麼多的東西。就為了今天這一次嗎?世生,究竟是什麼人?值當她如此花費心思去挽救性命?烏洛奶奶對自由的渴望,冠生對哥哥世生的愧疚,還有湘紀的漠然。一切穿插在一起,糾纏在一起。安沫筱頭陣陣犯暈,腦子不夠使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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