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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第四章 外面的世界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文 / 風桑沫兮

    吾網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來人!」

    「來人!」

    墨軒與蒼宇弈異口同聲。兩人相視而望。蒼宇弈繼續下令說:「不惜一切代價,必須尋回安沫筱!」

    墨軒拱手行禮,開口勸道:「王。不可。」

    「為何?」蒼宇弈頗為惱火。

    「沫筱現在生死不明,若冒然動用國權力量,恐其他三國無端猜測。依軒看,還是由墨宛出面比較妥當。」

    蒼宇弈對墨軒的阻止甚為不滿,但聽完他的解釋心中的怨氣又煙消雲散。不得不承認,他說得很對。

    坐回椅子上,采惜機靈的遞過剛調配好的葡萄酒。他捧著琉璃杯,盯著杯中紫色的液體在陽光的作用下襯著杯子反射著七彩琉璃色。

    瀾冥已經由安沫筱氣味消失的地方沿著江岸走了數十里。觀察水流的方向,計算著水流的速度,他不能確定水下是否還有別的暗流或者坑洞。

    有靈力的聯繫,暗月與水月以縮地法趕到瀾冥所在之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只是趕到又有何用?同樣望著江面,一籌莫展。

    「回稟小主,方圓百里不曾見到姑娘的身影。」

    「回稟小主,沿江百里岸邊不曾有人上岸的痕跡。」

    影衛,暗衛,護衛三方行動都沒有得到任何消息。

    她人呢?難道沉入了江底?

    暗月下令:「尋些會水的人潛入水下搜尋。」

    水月握緊拳頭,一拳打在江邊的柳樹上。暗月看他一眼,縱身躍上江面踏水而尋。水月抬首,向另一個方向掠去。

    瀾冥沉思到底自己該有何動向時,被水月一記重拳擊中的柳樹突然碎裂,根根木條裂口平整,堆落岸邊。

    他的嘴角上揚45度,搖搖頭。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連他也不明白墨軒那個「只許看,不許幫」的命令到底出於何種目的。明知道安沫筱那三腳貓的功夫根本無法在江湖上行走,偏偏要下這樣一個命令。的確,她次次都能化險為夷,不能不說她的運氣真的很好。上次遇上沈家妖怪,也好在襄王出手相助,而他恰好恢復了多數能力。不然,他哪能輕鬆幻化人形,更不可能使出淨化咒那麼費力的東西。

    安沫筱。你究竟在哪兒?

    豆大的雨點澆在臉上,安沫筱緩慢側臉想躲開雨點的澆打。可無論她怎麼躲,也躲不開密集的雨點。

    睜開眼,焦距慢慢集中。視線由模糊變得越來越清晰。她這才發現自己身在何處。

    撐著虛弱的身體坐起來,環視四周。江水拍打著岸邊,岸上的沙灘,鵝卵石是退潮的痕跡。在河邊長大的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漲潮的江水推上了江岸。到退潮時,又把她留在了岸邊。

    她想站起來。腿一軟,倏然跪下。雙手撐著地面不斷嘔吐。吐出來的全是是泛黃的髒水,沒有食物的跡象。

    她在江裡泡了多久?肚子很漲,胃也很難受。更不要說那難耐的噁心感,有多麼的讓她渾身顫慄發寒。

    站起來沒有成功,躺下也愈加難受。拖著疲憊的身子幾乎是一步一跌,艱難前行。

    頭暈目眩的乏累令她難以自持。可她不能在這裡躺下。她知道,只要一躺下,她能否再醒過來,完全是個未知數。死亡的陰霾,就這樣圍繞的心頭,沉甸甸的,揮之不去。

    當她再一次跌倒,匍匐在沙灘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

    許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變得那麼模糊。

    曾經那麼堅信的,那麼執著的,一直相信著的,其實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是……

    突然發現自己很傻,傻得不行。

    我發誓,我笑了,笑的眼淚都掉了。

    笑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傻。總是在不斷提醒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該怎麼去調節自己的心態,該怎麼去緩解心頭的壓力,可我們依然在重複著一些傷害。而在受傷與被傷的同時,還一直傻傻的期待。

    直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她曾期待過很多,很多的人,很多的事,很多的愛。不管是她所愛的,還是愛她的。期待過又怎樣?到最後不一樣只有自己孤伶伶一個人嗎?

    墨軒,我究竟該怎樣做,才能達到你的要求?

    瀾冥,我究竟需要做什麼,才能滿足你的條件?

    蒼天,我究竟做了什麼,才讓你如此的「厚待」於我?

    心好痛。

    真的好痛……

    雨一直在下,眼簾慢慢合攏。模糊中,她似乎看見了一個靠近的身影。個子矮小,衣衫破舊。腦中閃過一絲疑慮和緊張,可惜下一秒,她再沒有任何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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