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三章 豐富的生活 繾綣的倦意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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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迅速在兩船之間搭上踏板。安沫筱踩著踏板走到蒼宇弈面前,翻個白眼,趾高氣揚進了船艙。
美人啊,真的是個美人。
安沫筱撩開輕紗幔帳,入眼的,就是一位如含苞待放的臘梅一般清雅的美人,懷抱一把琵琶,正定定的望著自己。那雙晶亮的眼睛裡是十分的好奇,十分的新鮮,更多的,是宮中不該存在的單純和幼稚。
身後尾隨而來的是蒼宇弈和寧絕塵。而墨軒站在幔帳外輕蹙眉頭,臉色煞白。
安沫筱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坐在美人的對面,把瀾冥擱在腿上,伸手去揀桌上的果子吃。
忽然間,肩頭一熱,扭頭一看,頓時劾然。極少露面的瀾冥珠竟浮現在她的肩頭。核桃般大小的琉璃珠子,旋轉著,散發出柔和的光暈。乳白色的光芒之中夾帶絲絲縷縷的藍芒,如絲線般細長,又如魚兒般歡快暢遊。
瀾冥從她腿上躍下,四腿觸地,衝著一個方向壓低了身體,脖子上的毛根根豎立,喉間是逼人的低咆,完全的攻擊狀態。
與此同時,墨軒雙手結式在艙內急速移動。安沫筱只覺身子一輕,不由自動向後飄了幾步,輕紗幔帳已全部密閉。像門板一樣嚴絲合縫,沒了該有的曼妙輕柔。
蒼宇弈與寧絕塵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墨軒。
墨軒站在安沫筱前面,面對著美人,儒雅淡笑:「真是小看了你們。居然想到附身在後宮美人身上來作祟。」
美人眼波蕩漾,輕柔嬌笑:「大人在說什麼?年兒不明白。」
墨軒依然在笑,瀾冥身上泛起與瀾冥珠同樣的光芒,一束光幕在意念下罩向年美人。
年美人就地一滾,速度之快,出人意料。似一陣清風便沒了人影。墨軒起手式,「結!」
幾人聽見一個妖異刺耳的聲音笑道:「大人莫不是小看我年兒了?」說著話攻擊已到,下一秒,就見墨軒寬袖一揮,年兒露出了身影,在地上又一滾瞬間又藏了起來。再看墨軒的寬袖,被撕去了一小截。
「大人還真有兩把刷子,年兒可不會再客氣了。」說話的聲音由細變粗,前後差異讓人一時之間除了無法接受,就剩了驚悚!
「滾地鼠,,到底是公的母的?一會兒男人一會兒女人的,人妖啊?你別嚇我啊,惡……」想到蒼宇弈很可能跟一個粗狂的男人親親我我大演床戲,安沫筱被自己的想法噁心得快暈了。
蒼宇弈不知道安沫筱在想什麼,見她那樣還以為她被嚇得想吐,冰眸閃過絲絲擔憂。寧絕塵掛著邪笑,一臉的生死由天不由我的悠哉模樣,不管誰看了都恨不得咬他兩口洩憤!
「你爺爺我是頂天立地的男人!」年兒美人粗聲粗氣一吼,瀾冥的光束星散的從天而降,金色的碎屑勾勒出年兒的身形輪廓。墨軒瞬間捕捉到他的氣息,沉喝:「鎖!」
話音一落,幾人就聽「咚」地一聲,從船頂上滾落一大物件。年美人被自己身上的水袖長裙裹成了粽子,在地上來回翻滾。
安沫筱感言:「原來水袖長裙還能這麼用啊?!」
蒼宇弈用扇子敲她的頭:「生死關頭,任何東西都是可以利用的。」
安沫筱一拳打在他胸口:「沒人教過你對姑娘家不能動手動腳的?沒素質!」
「素質?」蒼宇弈訝然。安沫筱抿嘴瞪他:「素質就是一個人的修養,我拜託你,好歹還是一國之主吧,別這麼笨好不好?」
寧絕塵笑著佯斥:「大逆不道,不許對王不敬!」
安沫筱嗤鼻:「是,我就大逆不道了,殺了我吧!死不了我就天天往你們的飯菜裡下毒!」
「你看你看,還說不得了。都會耍渾了。」蒼宇弈指著她對寧絕塵嚷道。安沫筱抄起筷子打開他的扇子,「誰比誰渾誰心裡清楚。你們一個老巫,一個大巫,一個小巫,我連小小小小小小巫都排不上號,到說起我的不是了。」
三人吵吵鬧鬧,墨軒搖頭輕笑,撤去結界,外面的人沒察覺到任何異常。
美人沒了,沒人唱曲了,也更加無聊了。蒼宇弈讓人取來琴,擺放在自己面前,隨手撥了兩下琴弦,「沫筱,孤給你伴曲,舞一曲如何?」
「累了。」她說的時候眼帶倦意,眉梢上流露的自負卻顯出了她難得一見的孤傲。那個獨自把酒對月而酌的女人,那個在月下醉意獨舞的女人,她把她所有的情,所有的怨都隨著投向荷塘的那一瞬之後,拋棄!
「女人是很脆弱的,從某些方面來說,我無法要求誰能夠完全瞭解我的心。」她悠悠歎了口氣。「誰會死心塌地愛上一個精雕細琢的人偶?相愛是兩個人的事,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只要有一個人不願努力,另一個人無論怎樣堅持都沒有用。」
她幽幽地,帶著些許的倦意,同她以往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王,蒼王,這就是為什麼後宮裡會變成那麼的黑暗,那麼的令你生厭,令你作嘔的地方的原因。當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愛到發瘋的時候,她的意志就會轉向另一面。得不到你,就要毀了你身邊所有的女人,亦或者是毀了你。一次一次的殺戮,一次一次的鮮血,從驚慌到惶然,再到麻木。殺與不殺,就好比喝不喝水一樣平常了。」
墨軒安靜的坐在一旁聽著,一如既往華貴榮雅的淡笑。寧絕塵右手支著下巴,依然是如星光璀璨般碎裂散落的邪魅淺笑。蒼宇弈的模樣隨也帶著邪氣,但比起寧絕塵的隨意灑脫多了一些不可冒犯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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