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三章 豐富的生活 坦誠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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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軒緊緊擁著懷裡的人兒,無奈的歎息。眉間籠罩著淡淡憂鬱,眼底則是淡淡悲憫。安沫筱的背僵硬著,在他的溫柔的氣息下慢慢軟化,喃喃的道:
「那天,我在亭子裡看書,他倒掛著從亭子上冒了個頭出來,然後坐到了我面前,說是你的朋友,來陪我說話。我沒理他,只管自己看書。只是覺得這個人有些莫名其妙。吃了人家的東西不說,還警告我不許說人壞話。害我差點摔一跤。」
安沫筱側過身,環住墨軒的腰身,將頭埋進他懷裡,繼續道:「那天晚上你被我嚇跑了……」
「呵呵。」
「不許笑,本來就是被我嚇跑了!」安沫筱微微支起身子鼓著腮幫看著他的雙眼。
「是是是。」
「采惜和凝雲天一亮就被長老叫去了,問完了話,午後連飯都沒讓吃就要攆我出門。息護著說,說不是我的錯,雖然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你不見了,長老把所有的問題都歸結在我身上。」她輕描淡寫的說著從他離開到他回來發生的事情。
「鳳蘭香。不就是宮裡的東西嗎?開始我也不知道。那天息一進屋子聞見味道隨口說的。」她換了個姿勢窩進他懷裡靠著,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靜靜的聽著,「我只想安靜的度過這一生,不想有大風大浪。能躲就躲,能逃就逃。只是,事情總是尾隨著我,怎麼都躲不掉。」
她說著話,目光游離,神色淡然。他凝視著她的臉龐,不由的伸手理了理她額前的亂髮,環在她腰上的手也緊了緊。
「回頭讓暗月把祖訓和族規給你看看。水月應該沒給你講過。」
「嗯。」她低吟一聲,又要學規矩啊?真無奈了。想到那些東西頭大!「對了。」她忽然坐起身,帶著了嚴謹,面對他:「我想起個事要好好跟你說道說道。」
「什麼?」墨軒見她難得嚴肅,好奇她想說什麼。
「有的話應該沉在心底,有的話卻應該說出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我以前的作為,現在也許你也無法理解我的作為。一個女孩子可能不應該像我這麼輕浮,隨性的擁抱,隨性的懶散……」安沫筱一邊說著一邊組織自己的語言。
「應該是什麼?」墨軒淡淡地笑。
被墨軒問道,安沫筱還是乖乖回答:「三從四德?說實話,我真沒學過。看了兩頁就看不下去了。我所學過的東西裡面沒有三從四德更沒有男尊女卑。這些話可能從我嘴裡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但我所生活的社會確實沒有宣揚這些思想。」
「上次你尋找水源時看地圖說的那些話,我不太明白。但你學的東西似乎很斑駁。」
「豈止……」安沫筱嗤鼻,「天文地理無一不學。就算有些只是知道個皮毛,但用到生活中也算實用了。」
「呵呵。」墨軒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尖。
「我們所學的書中含帶的東西太多,像什麼植物生長期,水是怎麼來的,為什麼火能燃燒,空氣中含有多少元素,等等等等,以至於我們這些學生學得頭暈腦脹,可為了那一紙文憑,還是得學。」安沫筱一提到學習,幾乎是咬牙切齒。要知道為了應付考試,每到那幾天,日子將是多麼難熬啊。
「一紙文憑?」墨軒不太理解這個詞。
「嗯,就好像考取功名一樣。」安沫筱想了想解釋道。墨軒笑了,「考取狀元也不需要學水是怎麼來的,植物如何生長呀。」
「所以說,學得多卻用不上。就跟聽故事似的。」安沫筱氣餒地垮下了肩。她不是個好學生,對自己感興趣的科目她多看點,不感興趣的幾乎就都撂了。
「不過……沫筱,你到底想說什麼?」聽她繞著彎子,被自己帶得越繞越遠,墨軒哭笑不得。只得拉著她再繞回來。
「啊?是啊,都被你拐跑了。」安沫筱惱了,戳著他的肩胛埋怨。墨軒握住她的手,拽在手心裡,「好了,我不說了。聽你說。」
「不許再打斷我了啊!」安沫筱嚴正申明!墨軒點頭含笑未語。
「第一,別再考驗我是不是暗藏他心。第二,也別再試探我的深淺。第三,更不要再思籌我是不是對你情根深種。」安沫筱原本想再來點開場白,可又怕被他拐跑話題,乾脆一口氣說完,省時又省力。
墨軒聽完她的話眉梢一挑,安沫筱趕緊摀住他的嘴說:「本姑娘現在不是那個白癡還犯蠢的小丫頭,遇到事也不會再鑽牛角尖。我不算個好姑娘,但做人應有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況且我和你也沒你想的那麼多彎彎曲曲的利害關係。我就是我,我只是安沫筱!只是住在墨宛,天天圍著你墨軒大人,跟著兩月耍渾的安沫筱!」
安沫筱說得忠懇,墨軒看她的眼神極為深沉。
「我這人講求將心比心。你對我好一分,我定會還你十分。你若在我身上刻下傷痕,我卻不會捨得還你半分。」她忽然的憂鬱讓他的眉頭蹙起,「墨軒,對於感情,我是懵懂的。心裡明白,有時候也會想不通。如你,似親人,又似情人。看似曖昧不明,卻清晰的在你我之間劃分河界。我畢竟只有20歲出頭,和你經歷的時間相差太多。我不求你要對我如何好,我只求你不要猜忌,不要懷疑,更不要敷衍。」
墨軒拉她入懷。這些話她究竟埋藏了多久?這些想法又讓她難受了多久?這些年的相處,他又不是瞎子,怎會看不明白。
「傻丫頭。」墨軒輕念。安沫筱把頭埋在他懷裡久久不願抬頭。
「墨軒。」她的聲音從他懷裡悶悶地傳出來。
「嗯?」
「如果哪天我不可以再待在你身邊,一定需要離開,你一定要告訴我。哪怕是假以他人之口。」
「好。」
安沫筱似鬆下了心事,不過多會兒,墨軒微微鬆手,她軟軟地滑至他的臂彎,已然昏昏欲睡。
「呵呵。」墨軒打橫抱著她出了浴房回到內室,將她放入暖被中給她掖好被角。剛轉身打算離去,卻聽見她沉吟:「唔。」
目光順著床上的人兒看來,才發現她的髮絲纏繞在了他腰間的玉石扣上。他剛才的動作扯疼了她的頭皮。
她並未睜開眼睛,潔淨的手指摸索著,停在了他的腰間,扯了幾下頭髮,沒效果,附而開始拉扯他的腰帶。墨軒哭笑不得,只得坐回床頭,耐心的去解那在玉扣上纏繞了不知幾圈的頭髮。最後無奈的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放在枕邊,走到外室喚了采惜去解玉扣上的頭髮。
本是要遠離她的生活,但刺殺她的人再一次行動引得他不得不再次走進她的生活。他可以遠離,但不許任何人傷她。即便是自己的族人也不可以。
那一瞬間,幸虧他到得及時,不然……
回來容易,離開……
心,更不願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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