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 第二章 陌生的世界 熟悉·不甘的襄王1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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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公主下手真不算輕。安沫筱身上的蠟液在乾透後自然脫落,留下一顆一顆透亮的水泡。有的地方水泡被擦破,流出膿水後粘連在皮膚上,一塊一塊的扯著血肉混著深可見骨的刀傷,糾結得襄王直撓頭。這要讓墨軒看見,會不會當場劈了蒼姌薇?可能不會,但難保他手下的水月和暗月也不會。本來就不算漂亮的臉,青一塊紫一塊,腫得跟饅頭一樣,更加失了美感。
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棘手的是她體內的銀針。
襄王原本的打算是將銀針用內力逼出。內力才剛剛接觸到她,就被反彈了出來不說,還害他被反震受了輕傷。這下可麻煩了。思來想去,還是先找人來將她的外傷療養好,再等江湖神醫陳祥來看看了。
神醫陳祥,成名幾十年,一直隱居蒙塔山。要說他與襄王的結交那說來話就長了。簡短點說就是那年襄王好奇蒙塔山上的一株奇草。據說死了吃了能復活,活人吃了能長命百歲。醜人吃了能變漂亮,漂亮的人吃了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襄王好奇嘛,就抽空上了蒙塔山。幾經周折終於找到了奇草的生長地。就在他準備摘取時,被陳祥阻擾了。
陳祥說,那株奇草是他看護了將近五十年的心血。眼看就要成形,接著就是開花結果。他是不可能讓僅憑好奇之心就要將其採摘的襄王奪走的。
襄王可不幹了。他好奇的東西還沒看到結果,說什麼也不放棄。
接下來就是長達七個月之久的對持。要說襄王也倒霉,在山林裡瞎跑,把一條綠的跟竹子似的蛇當成了翠竹。伸手容易收手難。華麗麗的中了蛇毒。陳祥遇上他長歎一聲,不計前嫌幫他解了蛇毒。
養傷期間陳祥給他講了個故事。
陳祥自小有個青梅竹馬的師妹叫喜娘。喜娘的醫術與他相比,只上不下。那株奇草最先是喜娘發現的,美滋滋的想摘了回去送給親愛的師兄陳祥當禮物。忘記了奇花異草身旁必有奇珍異獸所守護。結果喜娘與異獸大戰兩日,異獸被除掉,喜娘卻身受重傷。等到陳祥收到喜娘的訊號趕到蒙塔山時,喜娘已入危在旦夕。
陳祥用盡一切辦法想救喜娘,也不是沒想過用奇草做藥來治療喜娘。無奈的是奇草還沒長成,摘下也無用之物。陳祥和喜娘在療傷和被療傷之間慢慢瞭解了此草的藥性,並打算在它成熟之後煉成奇藥。可是,喜娘沒有撐到奇草成熟。強拖了三年,還是撒手人寰。
陳祥發誓一定要看護好此草,等到它成熟之際煉成奇藥,已祭喜娘在天之靈。
正是因為這樣,陳祥才會不要命的與襄王一拚。
襄王聽完故事沉默了許久,傷好後悄然離開了蒙塔山。隨後陳祥收到了源源不斷由山下送上來的稀奇古怪的病人和一些生活用品。()東西雖不貴重,卻可以看出配備之人的用心,除了病人,並沒有外人在山上留下來叨擾陳祥的清靜。治療好的人越來越多,直接成就了一代神醫之名。
陳祥終於在一天知道這一切的安排都是出自寧絕塵只手,頓時有種遇見知音的覺悟。那種感覺,是自喜娘逝去之後他第一次對外人產生的感覺。這也奠定了兩人之間神交的友誼。
安沫筱體內的銀針是個棘手的病例。襄王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把她送上蒙塔山。可想到她的身體根本經不起長途跋涉,只有派人去請陳祥下山。
陳祥一路奔波,知曉救人如救火。顧不得身體的疲勞,下了馬車見過寧絕塵直奔安沫筱的客房。
仔細號脈,察看傷勢,詢問受傷的前後經過。陳祥心中劾然。對一個女子使用如此手段,得有多深的仇恨才下得去手。
「先生以為如何?還有救嗎?」寧絕塵見陳祥眉頭緊鎖,心知他是在考慮,但他也著急想知道個結果。
「可救!」陳祥思索片刻給已肯定的答覆。寧絕塵鬆一口氣。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有救就行。他相信陳祥,更篤定他的醫術。
傷口處理得很好,只是她體內紊亂的氣息在他看來覺得很古怪。像是兩個人在她的體內搏鬥一般,勢必要爭個你死我活。誰佔據了她的身體,誰才算贏家。贏了的那一方才能配合他的治療讓她的傷勢好起來。
「你方才說,內力輸不進去?」陳祥忽然想到,馬上認為借用寧絕塵的內力來解決辦法不可行。
「對。像上了堵牆,不讓任何人接觸。」寧絕塵答得很快,也很簡潔。
「以你的認知,你覺得她體內遊走的力量像什麼?」陳祥只是想到了一點,但他認為不可能。畢竟又那種能力的人很少。
「你是說,有可能是靈力?」寧絕塵答得很小心。但想到安沫筱出自墨宛,這種不可能也是可能的。墨宛裡的人,從侍從到下人,幾乎都沒有說是從平民裡找來的。
「我只是認為。不過我不能確定。這裡的蒼國,蒼國素有月族靈力者的存在。所以我多想了一層。」陳祥回答中肯,寧絕塵癟嘴不願承認。可他又不能不承認。只是承認了就代表要將她送回墨軒身邊。送回墨軒身邊就等於他又玩不了了。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想到這兒寧絕塵就氣餒。
「如果不是靈力呢?」寧絕塵不甘願就這麼死心,抱著一絲僥倖。
「那這姑娘只有等死。」陳祥說得很肯定。「她之所以覺不到疼痛,手腳無力,渾身癱軟,不僅是因為她昏迷或者說傷勢太重。那是因為銀針在她體內封住她的奇經八脈,讓她的機體失去了對外界的任何感知。從你所說的時間算來,這樣的情況已有15日。再這樣下去,不出半月,她必死無疑。能拖這麼長時間,還要歸結於下針之人手法巧妙,不然,施針後三天之內她就已經死了。」
陳祥拆去安沫筱身上的繃帶,重新為她上了自製的傷藥。
「我知道了。」寧絕塵思籌著另一個問題,小小的十公主身邊怎麼會有這等人?清裳他見過數次,跟在蒼姌薇身邊也有十餘年。如要說是先王找來保護蒼姌薇的人也不是說不過去的事情。此事以後再說,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將安沫筱趕緊送回墨軒身邊,不然真死在這裡,他就成罪人了。
「寧公子,老朽有個不情之請。」知道寧絕塵肯定自有打算,作為一個醫者,他還是很想知道將要替這個姑娘療傷之人會用什麼手法。
「先生請說。」寧絕塵雙手抱拳,帶著尊敬。
「不知道能不能讓老朽陪同這位姑娘一起去你將要送她去的地方。老朽這位姑娘的病情很是擔憂。也很好奇。」好奇將要替她療傷的人會用什麼手法。
「先生之請絕塵記下了。如若他同意,絕塵一定帶先生前往。」寧絕塵不敢打包票。畢竟他不能左右墨軒的想法。月族對外是神秘的。他也不知道墨軒將要怎麼做。「來人,送先生下去休息。」喚來下人,陳祥對著他鞠一躬,挎上藥箱離開了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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