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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第二章 陌生的世界 熟悉·事端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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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去想。」熟悉的蘭香沁入鼻息,安沫筱愣了。到底是她睡在了墨軒的房內還是墨軒睡在了她的房內?誒?不對啊,她自打進了興平城就一直睡在墨軒房內的外間。她應該想的是,到底誰霸佔了誰的床?誰睡錯了床?

    不敢說!更不敢問!

    扭頭看向自己的左邊,呃?牆?!迷糊了?重聽?幻聽?頭扭向右邊,墨軒軟軟的笑,就這麼映入眼簾,連心都暖了起來。

    「我……」想說什麼?想問他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中暑的後遺症?中暑的後遺症這樣的?

    「這些日子你太勞累了。今天我帶你出去好好放鬆一下。」墨軒起身下床,扶她坐起,小心避開受傷的右手。

    穿衣,洗臉,梳頭,吃飯。本應是她伺候他的事,他反過來伺候起她來了。

    「嘴再不合上,口水就流下來了。」他戲謔地笑,話裡話外拿她打趣。()

    「你是爺,我該伺候你吧?」這不是明知故問麼?

    「爺也會伺候人。」這這這這,這是什麼話?調戲?!嚇著了。「哈哈哈哈。」他貌似十分享用她的呆滯。

    很少見他開懷暢笑。這一笑讓安沫筱更加呆滯。璀璨如絢麗的煙花,又像滿園綻開的鮮花,芬芳奪目。心底有個什麼東西,不願去觸碰。有個什麼地方不願開啟。她只是傻愣愣的看著他,看著他笑。

    「大人?!」凝雲進屋以為自己花了眼。多年伺候墨軒,她還是頭一次見墨軒對一名女子開懷而笑。

    「何事?」墨軒收斂笑容,自然而從容,沒有尷尬。

    「水月小主傳信,確認!」

    「嗯。我一會兒帶沫筱出去,你們今天都可以歇息一日。後日返都。」墨軒吩咐著,拿了手帕擦去安沫筱嘴角的湯漬。從她清醒的第一天,他就是如此照顧的她。曾幾何時,她與他其實已經劃分出了界限。裝傻還是真的沒有覺察?

    兩人輕裝步行。沒有了水源之慌,街上的人的面色比起前些日少了幾分蠟黃。擺攤的人也多了起來。一路閒逛,新鮮玩意兒不少。墨軒牽著她的左手,慢慢走在街道上。

    「施粥了啊,施粥了啊,大家快去啊!」街上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喊聲,街邊的乞丐蜂擁而至。

    「施粥?」安沫筱笑得諷刺。施粥?施捨得了一次兩次,還能施捨一輩子?

    「為何發笑?」墨軒垂眸,目光清泠。

    「與其這麼施粥,還不如直接給地給種子。」安沫筱不以為然地說道,「哪家善人能長期養這麼一幫子乞丐?吃飯要靠雙手。這街上有幾個人是身體殘缺?又有幾個沒有勞動力?越是窮的人,命越賤。只要你敢他們一顆種子,他們就敢種在地裡沒日沒夜守候開花結果。」她只顧自說著,沒去注意墨軒眸底閃過的光芒。

    「沫筱的見解很獨到。」他的稱讚讓她得意忘形,幾乎脫口而出:「事實勝於任何雄辯!」

    墨軒沒有說話,依然牽著她的手向前走。

    一匹高大的棗紅馬在不算寬的街道疾馳,一路奔來雞飛狗跳,人散攤灑。安沫筱抬頭半瞇著眼望著道上的一片狼藉,恨恨地說:「紈褲子弟,只能禍害百姓。」

    墨軒看去,淡淡地說:「官家是有特權的。」

    「問你一個問題。」安沫筱拉住他,站住。「什麼東西可以載舟?」

    「水。」

    「什麼可以覆舟?」

    「水。」

    「水可以載舟亦可以覆舟。百姓雖然命賤,他們可以在安享平靜生活的時候擁護蒼王同時也可以在民不聊生的時候推翻蒼王。一個人或許做不到,十個人,百個人,千個人呢?王宮內才幾個侍衛?可有百姓多?就算以一當百,總有疲憊的時候。螞蟻何其弱小,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成千上萬隻螞蟻一起上呢?官家的特權是建立在為造福百姓之上的。百姓沒有福,他們還有什麼臉面在百姓面前作福作威?」安沫筱越說越氣憤,連帶握著墨軒的手也開始用力。

    端著一隻破碗的老婆婆欣喜的往街的另一邊跑。也許是因為太過高興,完全沒有注意到街上的情況。街的另一邊是一個4,5歲的小男孩,正睜大了眼睛盯著老婆婆。

    「小心!」不知誰喊了一聲,老婆婆從欣喜中回神,看見奔馳而來的大馬,一下傻愣在街道中間不知所措。

    「奶奶!」小男孩驚慌的叫喊驚醒了老婆婆,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粉藍的身影閃過,接著是瓷器破碎的聲音。膽小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

    「你還好嗎?」安沫筱顧不得自己身上的擦傷,跪坐在地上扶起嚇得癱軟的老婆婆。

    棗紅馬上的人破口大罵,跟在身後的侍從揮起馬鞭劈頭蓋臉就甩了下來。

    鞭子沒有落下,侍從卻摔下了馬。墨軒一手負於身後,傲然而立。

    「你是哪家公子?」

    「我家公子是行省大人家大公子洛君瀚,你又是誰,報上名來。竟敢擋了我家公子的道還傷了我家公子的人。找死啊!」洛君瀚的侍從叫囂著,揮了馬鞭就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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