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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 第二章 陌生的世界 習慣·存在 文 / 風桑沫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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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旭日東昇,花叢裡,兩隻蝴蝶翩翩起舞,時飛時停。雙飛雙落,顯得無限恩愛。這院子裡,她好似只見到蘭花。歷經四季,風霜雪雨,傲然的,似乎只有各色精品蘭花。終是無聊,水月開始給安沫筱講解地理知識。

    這個異度空間大體分為5份。寧,藍,蒼,乾。四國。還有一份是一片森林。各國以開國太祖之姓命名,也稱之為國姓。四國又以月族和冥族最為神秘。蒼國文風最棒,藍國玩的最新,寧國風景最美,乾國美食最多。水月所屬的國家是蒼國。皇上叫蒼宇弈。傷安沫筱和水月的人就是冥族的大執法尤諾。

    蒼國人素來安寧祥和。所處的位置是其他三國中間。各國雖虎視眈眈,同時也無可奈何。不僅是因為蒼國有月族支持,更因為月族的守護靈獸現世。暗月玄和水月息則被稱為二月小主。危難時刻可與墨軒聯手發出結界護衛整個蒼國。有祖訓,實在無力抗禦敵人可持蒼穹劍,以劍喂血,將會有神識引路退避幻境森林內。一般時刻要是進入幻境森林深處的人畜都沒有能全身而退的。

    但是,蒼穹劍早已在久遠的歷史長河中遺失。至今不知去向。

    安沫筱出現的地方就是幻境森林的邊緣。但是,幻境森林不為任何一國所有。

    聽著水月說得口沫橫飛,安沫筱有點昏昏欲睡。過了一段看書,練字,聽故事,睡覺,基本上無所事事的日子。實在無聊,她開始尋一些東西來學。她要把那空空的地方填滿了去。

    繡花?花沒繡出來,手指頭倒是扎得像是出了麻疹。撫琴?撥得琴弦亂晃,指尖疼得拿不住筷子,只彈了個最簡單的曲子。還斷斷續續,差點曲不成調。作畫?畫了隻鳥,結果都說是隻雞……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字了。

    偶爾墨軒在宛內,她會幫著他摘擇書信與書籍,收拾一些不關緊要的東西。磨墨,跑腿。就這麼自然的某一天,她開始學著伺候他穿衣,吃飯,沐浴,睡覺。學著泡茶,學著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墨軒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任由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她樂而不疲的忙碌著。

    「姑娘要學什麼,你們就教她什麼。」這是墨軒吩咐采惜凝雲的話。采惜聽了偷偷的笑,凝雲給采惜遞個眼色,自己也樂了。

    她漸漸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算是一個好兆頭吧。墨軒,是這麼想的。()

    墨軒每日寅時便要起床,沐浴後著便服開始用早膳。用完早膳更換正裝準備出門。只是些極其簡單的事情,但每一件都不能吊以輕心。安沫筱在采惜凝雲的指點下學得很快。只用了七、八日便單獨行動了。

    墨軒回府的時間不定。也許是申時,也許是酉時,也許是戌時,再也許,是亥時。這就沒個點了。一般午後,安沫筱就在墨軒臥房的外間或者院子裡自己找點事情做。但不管他幾時回府,她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跟前,端茶倒水遞條巾子,擦臉擦手,外帶換上回府的便裝。

    府裡的下人納悶了,這到底是個小姐?還是個丫鬟?

    「筱筱?」水月在屋外趴在窗口上喊安沫筱。

    「怎麼了?」她放下手裡的書走到窗前,抬手自然勾起他散落的長髮別在耳後。

    「為什麼要學這些東西?不會覺得委屈嗎?」水月不能理解她的做法。學什麼不好,學伺候人。

    「委屈?不會呀。」安沫筱吃吃地笑。「先學會了伺候人,才能體會到伺候人的辛苦。怎麼會覺得委屈?」

    「那你來伺候我吧,大人有采惜和凝雲伺候呢。況且你把采惜和凝雲的事都做了,她們做什麼?原本大人還怕別人伺候不好你,欺你面生,才讓凝雲去看護你。這下倒好,小姐不當,當了丫鬟。」水月撅了嘴,面頰的肌膚閃過似水的光暈,晶亮的眸子滿是幽怨。

    「息,你越來越像個女人了。」安沫筱讚歎水月的美貌與高貴,只一顰一笑,就能勾魂奪魄。

    「哼,女人?我以後絕對不會成為女人!」水月咬牙切齒。

    「這是為何?」安沫筱托腮倚在窗前輕笑著問。

    「看你就知道做女人多累了,我要回去修行,過了定性的時間再出來,我要做一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水月鼓鼓的腮幫讓安沫筱忍不住想伸手掐一下。可她不敢。不是怕水月生氣,是怕掐疼他。實在是太嫩了。

    「息,還是做女人好。」安沫筱最後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手,撫上了水月的面頰。

    「不好!」水月別過臉。

    「做女人的話,我們就可以做姐妹了。」安沫筱的手因他的舉動離開了他的臉,她轉而去拉他的手。

    「做姐妹有什麼好?」水月帶怒的神色帶著一股小女兒的嬌憨,顯出別樣的風情。

    「做姐妹啊,我就可以告訴你我的小秘密呀。」安沫筱故作神秘。「還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心事。」她忽然雙睫微垂,「你要是個男人的話,我就不敢跟你說這些事了。」

    「為何?」水月驚詫看她,不明所以。「為何是男人就不敢跟我說了?」

    「因為男人無法理解小女人的心態呀!」安沫筱狡黠輕笑,「自古男人都無法理解女人對人對事的做法,更無法理解女人對感情的處理。從一而終?那都是男人擬出來的生活模式。因為男人是天,所以女人就得聽男人的。試想,有誰會去探尋一隻聽話的寵物的想法?」

    「誒?」水月被她的言詞震住了。「筱筱,平日裡你都看的什麼書?」

    「你給我的包裡的那幾本書啊。書房裡的書字句生澀複雜,我看不太懂。只好去研究那個包裡的書了。」安沫筱沒意識到自己都理解了一些什麼東西。水月一陣風似的丟下她跑了,他得去看看她那隻大包裡的書到底都寫了什麼。灌輸給她離經背道的道理。

    伸出的手懸在半空。安沫筱怏怏收回手,繼續看先前的書。她已經習慣了水月風一陣的來,風一陣的跑的習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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